鄭崢嚇了一跳,沒想到蔣文滔還會來這一手,急忙扶起他,連連搖頭拒絕道:“蔣爺爺,這如何使得?你這不是要讓我折壽嗎?”

蔣文滔神情十分堅決道:“師傅,你就收我為徒吧。”

鄭崢大為頭疼道:“蔣爺爺,我真不好收你為徒。一來嘛,這要是讓人家知道,還不背後戳我的脊梁骨;二來,真沒有時間指點你,我平日東奔西走,事情特別多;三來你們家地學真經上的功法,與我所學並非一脈相成,很多地方理解都不一樣。這萬一起了衝突,可是害了你啊。”

但鄭崢還是低估蔣文滔決心,為了能拜師學修仙,他死皮賴臉的程度讓人歎為觀止。

蔣文滔可謂是絞盡腦汁,想方設法道:“師傅,你也別急著拒絕。其實你收我為徒,還是有些好處的。首先師傅是仙家高人,自然有些俗事需要有人打理,這方麵弟子自然能幫你分擔一些;其次,仙家道人哪個不是都有看門、燒火、端茶等等童子,這些雜役或多或少還是需要吧?其三,這地學真經雖然不入師傅法眼,但好歹也是一本修仙法訣,我願把它獻給師傅,讓師傅融合百家之長,成就無上玄功。”

不得不說,蔣文滔很有一套,說出來的話句句在理,鄭崢明顯被打動了心思。

蔣文滔見鄭崢表情有些軟化跡象,不由鼓起如簧之舌接著道:“再說師傅,我已是花甲之年,很多事情已經看的透徹,所以做事不會毛燥,也沉的住氣,更不會三天兩頭就為一點小事來麻煩、耽誤師傅你的清修。所以還懇求師傅你法外開恩,收我為徒啊。”

鄭崢站了起來,低著頭,背著手,來來回回跺了兩圈,顯然在考慮這個問題。

蔣文滔更是一臉緊張看著他,目光隨著鄭崢身影來回不停移動,一臉期待神情。

半響,鄭崢站定腳步,抬起頭來,一臉平靜。

蔣文滔老辣眼睛愣是無法從他表情中看出一絲端倪,心情不由十分忐忑。

鄭崢拿起地學經書看了一眼,然後從容收到懷裏,接著大大刺刺坐椅子上,表情嚴肅道:“既然你向道之心如此堅定,那麽機緣在你。但我收你為徒並不合適……”

就在蔣文滔臉色一急,想開口說話時,鄭崢伸手阻扯住,接著道:“你不用急,我雖然不能收你為徒,但可代師傳授,從今開始,我們就以師兄弟相稱吧。”

蔣文滔大喜過望,急忙呼道:“拜見師兄。”徹底把這事情蓋棺定論。

鄭崢有些哭笑不得的搖搖頭,也就不在爭論什麽,想了想,他開口道:“雖然我們已是師門兄弟,但有些事情我們還是需要變通一下。私下如何稱呼都沒關係,但在公共場所,或者有人的地方,你還是叫我小鄭,或者名字都好,千萬不要叫師兄弟什麽的。”

“好的,我明白。”這次蔣文滔倒是很爽快答應下來。

鄭崢這才滿意的從戒指裏拿出一些東西遞給蔣文滔道:“既然你已入我師門,這些東西權當見麵禮。”

蔣文滔拿著符篆還有瓶子滿臉疑問之色。

鄭崢耐著性子一一解釋道:“這張符篆你自己佩戴,可滋養身體,包你健康長壽。這三張金鍾複文符,關鍵時間你丟出一張,可保你一命;這三張是火球複文符,一旦使用,便能召來火球,直接把對方燒成渣灰;這一瓶是靈氣丸,日後能加速你修煉速度;這瓶是回複丸……”

他每介紹一樣東西,蔣文滔的眼睛就亮一分,到後麵更是笑的合不攏嘴。

今天這老臉豁出去的值啊,太值了。

這趟真是賺大了。

鄭崢開始把師傅傳給自己的功法傳授一部份給蔣文滔,並且親自指導他如何修煉。

不過這事情也不可能急在一時,想當初自己可是打坐了半年多,最後誤打誤撞才引氣入體,也不知道蔣文滔要修煉到多久,才會踏入這個門檻。

兩人又聊了會,這時候洪千秀與蔣丁丁終於走了出來。

鄭崢見洪千秀耳釘、手上都帶著新潮飾品,不由讚聲道:“不錯,真好看。”

蔣丁丁冷哼兩聲,伸出玉手示意道:“拿錢拿錢。”

鄭崢輕描淡寫的看了一眼,忽然笑了起來,讓人有種如沫春風的感覺。他聲音很溫柔道:“丁丁,你最近火氣很旺啊,可不是好事情。你應該控製一下自己情緒才對。之前我和你說過的話你難道全忘了?”

蔣丁丁先是惡狠狠瞪了他一眼,隨後緊繃表情緩合下來,臉上有些苦惱道:“你這人眼睛怎麽這麽毒辣,什麽事情你一眼就能看出來?是的,不錯,我最近是挺煩的,心情不好,吃飯不香,睡覺不穩。怎麽,你有好辦法嗎?”

鄭崢滿臉輕鬆道:“好辦法倒是很多,就是看你想用哪一種。”

這時候忍了半天的蔣文滔,終於插嘴,表情有些緊張道:“師……,小哥啊,我這孫女怎麽了?是不是有什麽病症?”

鄭崢似笑非笑的看了蔣丁丁一眼,然後一本正經道:“你孫女得的是婦科病,我好心想幫她調理,可她見我是大老爺們,愣是不給機會啊。”

蔣丁丁滿臉怒氣瞪了鄭崢一眼,臉上有些紅暈。

蔣文滔卻滿臉不以為然道:“都什麽年代了。所謂醫者父母心,管他男女老少,能看好病的醫生就是好醫生。”

鄭崢真想給這位師弟來個大拇指,這話說的太勁道了。

蔣丁丁臉皮有點薄,但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她也豁出去,雖然臉上紅暈羞澀依然如故,但還是很大方道:“既然爺爺都這麽說了,那鄭大夫,你就給個麵子,望聞切問一番,好好診斷,好好給個藥方吧?小女子感激不盡。”

鄭崢點點頭,絲毫沒在意她語氣中的嘲諷之意,先是瞪大眼睛,來來回回在她身上掃視。那眼神,就像餓了一個星期的狼看到嫩羊一般。就在蔣丁丁有些惱火之際,他忽然收回眼神,然後把腦袋湊了上去。

嚇的蔣丁丁退避三尺,連聲尖叫道:“你要幹什麽?”

鄭崢滿臉疑問道:“你不是讓我望聞切問嗎?我這才剛剛望了,準備開始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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