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掖的丹霞山,位於連綿起伏的祁連山脈之間,雄偉而美麗。它的山峰全是由懸崖峭壁構成,許多崖壁高達幾百米,拔起於平川或河岸之上,危崖勁露,光滑削齊,氣勢磅礴,蒼勁雄渾。就算不過百米的石峰,似乎也有擎天之力,充滿陽剛之美。

丹霞山雖然風景雄偉秀麗,但距離張掖市區大概40多公裏,前不著村後不著店,交通生活十分不方便,僅有數戶人家,也早早搬到縣城,這裏荒涼得連麻雀都找不到,除了白天有遊客來這裏觀光攝影外,晚上寂靜的隻有山風呼嘯聲音。

此時夕陽西下,天邊晚霞染紅天空,群山遠看如披上五顏六色的彩衣,近看則像色彩斑斕巨蟒。由於地質山林環境等特殊因素,這裏的山體巨石染成片片黛青色、暗褐色、丹紅色,七彩斑斕,在晚霞、紅雲襯映之下,構成一幅幅多彩畫麵。

西北天氣很幹燥,北風刮來刺骨的疼。

從群山腳下奔來一個年青人,在寒冷春季穿著單薄衣服,從他臉上一點也沒有感覺到寒冷之意,反而顯的悠然自得,閑庭信步。

他正是鄭崢。

從小山穀出來後,第一時間就做好遠行準備,煉製了大量丹藥、一些陣法玉牌與陣旗等等。然後處理了一堆瑣事,便坐飛機到甘肅,直接包車到張掖。

眼見這地方毫無人煙,便打了張神行符在腿上,開始在群山上飛奔。

約兩個時辰後,這裏海拔逐漸增高,山壁石崖越發密集。

待到鄭崢登上最高山峰誇嘎拉峰時,群山已經踩在腳下,一輪圓月高高掛在空中,下麵山頭黑蒙蒙一片,就像一頭休憩的凶獸。狂風就像刀子一樣不停咆哮而來。

他拿出令牌,上麵散發著淡淡藍光,隨著腳步移動,藍光時強時弱。很快鄭崢就弄明白令牌用處,應該是越靠近洞府,藍光越強,反之則越弱。

就像一台生命探測器般,鄭崢拿著玉牌忽左忽右開始緩慢的移動。

藍光越來越亮,鄭崢尋找腳步終於停了下來,因為前方已經沒路了,是一塊巨大岩石礁壁,兩側則是萬丈懸崖。他借著月光,抬頭打量眼前岩石,就好像刀削般平平整整,在月光下揮上一層淡淡銀輝。

就在這裏?

鄭崢有些懷疑伸手摸了摸,一股冰冷寒氣從上麵傳了過來。

他想了想,直接把玉牌貼在岩石上。

神奇的事情下一秒就發生了,令牌忽然爆出一道奪目光芒,這塊堅硬巨大岩石一陣扭曲變化,緊接著從四周生騰起淡淡白霧,隨後慢慢變成一道石橋浮梯,一直延伸到前方虛空之中,那裏隱隱出現了一座空中拱門,流光溢彩,把夜空渲染著七彩繽紛。

鄭崢不由一陣驚歎,自己師傅倒也有些手段,竟然能把洞府隱入虛空之中,如果沒有玉牌當為敲門磚,根本就沒有人發現。

他吸了口氣,神情有些莊穆盯著浮梯,一共有十八階浮梯懸掛在空中,雲霧中時隱時現,膽小之人,根本不敢邁出這一步。

但鄭崢也是非凡人,根本不擔心空中摔下事情,趨步趨穩的向空中走去。

十八階浮梯很快就走到頂,當它穿過一道拱門之時,眼前場景陡然一變,四周空氣溫度直線下降,待到鄭崢看清眼前所處景像時,不由一愣。

這是極像一個地底火焰世界,入眼全是黑紅色彩,前方有一座火山,不停噴薄燃燒的岩漿,四周到處是滾滾沸騰的火紅泥沙河流,像江河一樣咆哮;但這又是一個寒冷刺骨世界,沸騰燃燒的烈火,冒著卻是冰冷到骨子裏的溫度,讓人下一刻有種變成冰雕的感覺。

空中那道拱門,竟然是一座傳送門。

築基修士的手段,果然不是煉氣期所能比的。

隻是師傅也太那個了,把洞府設在地底世界也就罷了,可偏偏為何要找個既沒有靈氣,又環境極度惡劣的地方呢?如若不是手中這塊令牌幻化出一道藍色光幕把自己包圍其中,幫忙抵擋大部份寒氣,鄭崢相信單靠自己煉氣四層的實力,會徹底給凍成冰雕。難怪師傅要把法螺設計成達到煉氣四層後才能開啟,原來如此啊。

鄭崢有些驚疑的四處打量,發現在不遠處的火山岩層壁上,不停冒著晶晶亮的光芒。

那是?

他不由瞳孔一縮,難道是赤火晶石?

書上記載,可是極為珍貴難得的煉器材料啊,一般赤火晶石隻會生長在地底火海壁邊,尋找地方根本見不到。看那光芒密集程度,應該有成片區的火晶石才對。鄭崢頓時感覺到體內血液加速沸騰,一抹貪婪的眼神飛閃而過。

就在此時,地底忽生異變。

沙河泥漿忽然氣泡“咕嚕”直冒,越冒越快,越冒也多,似乎有什麽怪物要出來一般。

“轟”就在鄭崢全神貫注戒備時,河漿中忽然像天女散花一樣,大片熔岩帶著刺骨冷火以風馳電掣般速度,撲天蓋地攻擊過來。

他臉色不變,手中一搖,白蛇劍已經滑落掌心。

輕輕一喝,白蛇劍光芒大漲,道道劍氣飛刃速度形成,隨著鄭崢快速輕捷揮動,有如一道道銀豔的流星,拉著長長劍芒,狠狠轟擊到飛來熔岩上。

大片熔岩被擊中、被打散,被消潰,化成點點火星四處落下,也有小部分掉在地上時,還冒著冷火。

隻是瞬眼功夫,天空已之一清,熔岩就像從沒出現過一樣。

鄭崢瀟灑的晃起一道劍花,緊緊盯著漿河,但半天卻沒有一點動靜,暗暗嘲笑自己謹慎有些過頭。他準備向前移動,因為已經發現有個洞穴,洞穴上方懸掛著一塊整整齊齊的墨色岩石。岩石上雕寫著龍飛鳳舞的“丹霞冰府”四字。

這應該就是師傅所說的洞府了。鄭崢鬆了口氣,剛剛邁出腳步,忽然感覺有點不妥,驀的一回頭,震驚的發現剛才被打消的岩漿,正如蟲點一般,四麵八方朝中間那塊相對比較大的熔岩移去。

隻是短短不到幾秒,便聚沙成塔,化成一個身高丈長,全身冒著冷焰的岩漿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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