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思雅靜靜坐在辦公室發呆。

前期所有準備工作都已經就緒,包括廠房、策劃、廣告、宣傳、方案都已明細歸案,就連辦公樓也已經租賃下來,這是座落在溫州市最繁華的江濱路出雲大廈中,租金相當高昂,如今萬事具備,隻欠東風了。

可鄭崢遲遲不出現,就像一艘載滿戰機,整裝待發的航空母艦,卻沒有了核發動機一樣,無法揚帆。

也不知道鄭崢到底去哪裏了,有沒有生命危險,會不會出現什麽意外……

就在這時,敲門聲音響起。

“進來。”方思雅懶懶出聲道。

一個年青女文秘進來,她拿著文件,脆聲道:“方經理,剛才電視台廣告部主任打電話過來詢問,我們的廣告檔期是不是還要再往後推移?”

“推移吧。”方思雅想也不想便輕啟朱唇道。

文秘猶豫了一下,聲音有點擔憂道:“方經理,如果推移下去,恐怕到時候廣告時間會有所變動,可能會從黃金檔調到下一檔。”

“推移吧,這事情不用你操心。”方思雅纖手支著額頭,玉臉上有些不耐煩表情。

“好的,我這就去回電話。”文秘道。

這時候手機響起短信提示聲音,方思雅下意識掃了一眸,上麵提示一個人的名字開機。

“啊。”方思雅忽然驚呼一聲,先是滿臉不可思異表情,緊接著化成巨大驚喜,有些急不可耐的拿起手機,深怕自己看錯了字眼。

不錯,是鄭崢的手機開機了。

方思雅忽然有一種守的雲開見明月的感覺,一時間激動的纖手都有些哆嗦。

本來準備離開的文秘,見方經理因為一條短信,變的神經兮兮,就像……額,就像熱戀中女孩苦苦等候男朋友的電話一樣。她腦裏忽然浮起這種奇怪的形容比喻。

方思雅緊張忐忑的拔打電話過去,電話通了,但一直沒有人接,這可把她鬱悶的要捉狂。

就在這時候,終於聽到電話那頭傳來久違熟悉的聲音:“喂,你好。”

是鄭崢。

方思雅忽然怔住,真的是他!

下一刻,所有擔心、所有希望、所有期待,化成一股晶瑩的淚花在眼眸裏來回打滾。

“鄭崢,你還好嗎?”良久,方思雅才發現自己聲音有些沙啞,有些哽咽道。

“我挺好的,讓你擔心了。你沒事吧,那個男的後來有沒有來找你?”鄭崢聲音有些低沉,但很有磁性,很溫柔,方思雅聽著那關心話語,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一下掛下來。

“我很好,他沒有再來找我了,你沒事我就放心了。”卸下一直盤旋在心頭的重擔,方思雅忽然感覺自己心情像陽光一樣明媚,哪怕窗麵天空陰沉的有些讓人討厭。

“我可能最近有點忙,公司事情要多麻煩你一下,我已經把東西準備好了,都放在避世山莊,你抽個時間去取一取吧,回頭我在詳細用法告訴你怎麽弄。”

“好的,不過你不能當甩手掌櫃啊,怎麽也要常來看看公司啊。”方思雅急忙道。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下,傳來鄭崢招牌式笑聲道:“公司看不看無所謂,有你在我絕對放心……如果是讓我去看看某位大美女,我怎麽也要多騰出點時間來。”

方思雅聽到前麵那段話,本來有點沮喪,但鄭崢後麵一句,卻讓她心情徹底開朗起來,甚至芳心有種暗暗竊喜感覺。

“那就這麽說定了。”她紅樸樸著臉蛋,嬌滴滴道。

掛斷電話,方思雅忽然興奮的“耶”一聲,雙手緊緊抱著酥胸前,滿臉笑容蕩漾開來,興奮在原地轉了半個圈,卻意外發現文秘還睜大驚奇雙眼,直勾勾看著自己,就像發現新大陸一樣。

完了,糗大了。

方思雅立馬收回笑容,有些尷尬坐在位置上,強忍鎮定道:“你馬上打電話給電視台,廣告如期播出,不用再推了。還有我們所有渠道平台,立刻進行全方麵包裝宣傳轟炸,讓工廠人員以最快時間準備到位,還有馬上聯係各大高級會所,讓他們最短時間內騰出位置,我要進行一場重量級拍賣。”

文秘心裏想笑,怎麽也沒想到平時表現優雅端重的方經理也有這麽小女兒可愛一麵,剛才肯定是男朋友打電話來了。她強忍怪異感覺,把方思雅所說的事情逐條記了下來,確認一番後,這才走出辦公室。

方思雅見她把門關了起來,不由鬆了口氣。

忽然,她再次躍了起來,不過這一次強忍住沒有叫出聲,但臉上興奮表情,傻子都看的出來她有多開心了。

幾乎同一時間。

周娟房間門被推開,洪千秀興奮異常的衝了進來,根本沒有發覺自己失了禮數,急急忙忙出聲道:“伯父,伯母,剛才鄭崢哥給我打電話了,他說在避世山莊那裏,問我們怎麽都不在呢?”

鄭明亮、周娟兩人先是愣了下,緊接著滿臉喜色,周娟眼睛迅速濕潤起來,不過同樣是高興不已道:“有消息就好,有消息就好。”

“對了,他有沒有說這段時間去哪裏了啊?為什麽一點消息也沒有?”周娟最終還是忍不住問出來道。

“鄭崢哥最近跟著他師傅老人家在那裏煉藥、製符呢。”洪千秀急忙解釋,他深怕兩老不明白,又解釋道:“伯母、伯父,你們用的符紙,吃的丹藥,都是鄭崢哥他師傅老人家弄出來的。”

“原來在他師傅那裏啊。”兩老不由相信了七八分,徹底把擔心放了下來。兒子的師傅肯定是個隱世高人,要不然怎麽能弄出這麽好的東西呢?這丹藥、這符牌,可是用錢也買不到的好寶貝啊。

自己之前偶然間說漏了嘴,從些以後家門檻天天被人踩。

……

在溫州的蘇凝、宋曉龍、在杭州的蕭紫軒,包括鄭崢朋友,很快都知道他平安歸來消息,或高興、或喜悅,不一而足。

唯一一個不知道消息的是顏淑雲,鄭崢離去後,她發現自己受傷症狀徹底消失,在家裏又呆了兩個月,見始終沒有他的消息,隻能帶著滿心遺憾歸隊。此時,她正在中國某邊境執行一項十分危險的任務。

能不能活著回來,那就要看她運氣造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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