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6想方設法

“呃……”莫霆烈啜了口酒,掩飾著眼中的不自然,“那天我心情不好,半夜出海,遇到一艘鬼鬼祟祟的漁船,兩艘船不小心有了碰撞,我一時不爽,衝上船和漁船船主起了爭執,沒聊幾句我就發現漁船船主是假的,於是更加不爽,把漁船船主打的半死,後來就在漁船下麵的夾層裏發現了你。”

也許,這就是冥冥之中自有上天注定吧!

那天他莫名其妙的又想起了井甜兒,喝了酒,不顧手下的阻攔,自己駕船出海,淩晨歸程的時與那艘偷渡的假漁船起了衝突。

他正滿肚子怒火無處發泄,那艘假漁船成了他的出氣筒。

尤其在他發現,那是一艘偷渡的漁船之後,他更是把滿肚子不爽都發在漁船的人身上。

他把自己想象成除暴安良快意恩仇的大俠,把船上的人統統打了個半死,用船上的繩子綁了。

然後他就在船上四處查看,很快發現了船底的暗格。

他從船底下的暗格裏救出十幾個昏迷的女孩兒,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在角落裏藏的最隱秘的一個,居然是他心心念念的井甜兒!

當井甜兒蒼白的小臉出現在他眼前時,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還以為是自己相思過度,出現了幻覺。

他一手摸著井甜兒的臉,一手掐了自己好幾把,當痛意通過大腦,傳遍全身,他才清楚的感覺到,這是真的!

是真的!

他朝思暮想的人兒又出現在了他的眼前,這是命運可憐他的癡情,給他的垂青嗎?

他欣喜若狂,匆匆打了報警電話,待海警趕到後,他將其他女孩兒甩給海警,帶著井甜兒離開。

當然,在海警到來之前,他把井甜兒藏進了他自己的遊輪裏,於是當晚被偷渡的十一個女孩兒,變成了十個。

井甜兒晃晃杯中的紅酒,瞟他一眼,“我知道是你救了我,我是想問我怎麽來了瑞士?”

莫霆烈支吾了一下,又咳了一聲,瞥眼看別處,“我是覺得瑞士很美,一直想帶你來看看,難得這次有機會……”

井甜兒撇撇嘴巴——不就是怕留在wo城被段律痕和簡幽發現,才遠遠地帶著她來了瑞士嗎,說的這麽冠冕堂皇幹嘛?

喝完一杯紅酒,井甜兒看看身上的睡衣,“烈,你還是給我找件衣服,我想出去走走。”

外麵冰天雪地的,他總不會讓她穿著睡衣出去吧?

“呃……”莫霆烈有些為難。

“烈,”井甜兒挑眉,“你該不是把我當成你的犯人,把我囚禁在這裏了吧?”

“沒有沒有,怎麽會呢!”莫霆烈連連否認,站起身來,“我這就是給你準備衣服。”

他過了很久才抱著一大堆衣服回來,將衣服放在床上,“甜兒,你自己挑幾件喜歡的,我先出去了。”

井甜兒鎖好門,隨便挑了幾件舒服的衣服換了,挑衣服的原則就是寬鬆舒適易逃跑。

換好衣服以後,她打開門,莫霆烈正站在走廊裏望著屋頂發呆,見她從房間裏走出來,頓時有些緊張,“甜兒,你幹什麽去?”

“我有點悶,出去走走。”

莫霆烈手掌在身側緊張的攥了攥,“甜兒,你身體剛好些,還很虛弱,外麵風大,你還是在屋裏休息幾天吧!”

井甜兒已經走出幾步,驟然回頭挑了眉看他,“這麽說,你還是想囚禁我嘍?”

莫霆烈無奈,“算了,我還是陪你一起去吧!”

走出別墅,井甜兒立在台階上掃視了一圈。

院子很大,假山藤蘿噴泉鮮花,處處透著一派悠閑自然的氣息,很寧靜的感覺,再往遠處看,高山巍峨,白雪皚皚,與wo城的青山綠水別有一番情調。

院子裏很靜,井甜兒轉了一圈,轉到了大門前,大門緊閉,左右兩邊各有兩個保鏢目不斜視,筆直站著。

“烈,”井甜兒回頭看莫霆烈,“我想出去走走。”

“好,我陪你!”莫霆烈衝保鏢使了個眼色,立刻過去兩人將大門左右拉開。

出了別墅大門,井甜兒一邊悠然走著,一邊四下掃視。

這是一處私人山道,前後左右隻有這一家別墅,幾乎沒有人煙,兩側都是高山,隻有她現在走的這一條路通往山下,山路一眼望不到盡頭,如果沒有車,隻靠步行,很難下山。

而且,她沒錢沒手機,這裏又是異國他鄉,即使逃出去,怎麽回國也是個問題。

她一邊往前走,一邊思考脫身的辦法,一陣山風吹來,她打了個大大的阿嚏,莫霆烈連忙脫下身上的外衣給她穿上,“甜兒,我們回去吧,你現在身子虛,著了涼很容易生病。”

“好吧。”對周圍的情況基本了然於胸,這次井甜兒沒拒絕,乖乖和莫霆烈回了別墅。

又在別墅睡了一晚,第二天起床,客廳裏多了一個精明幹練的年輕少婦,大概三十多歲的樣子,漆黑的秀發在腦後挽了個髻,眉清目秀,很利落很幹淨。

見井甜兒下樓 ,她立刻親切的迎過來,“甜兒小姐,我是這裏的管家,叫何秀,你可以叫我秀姐,以後由我照顧你的飲食起居,早餐已經準備好了,請甜兒小姐用餐,如果有不滿意的地方,甜兒小姐盡管吩咐,我一定虛心改正!”

她幫井甜兒拉開餐椅,雙手一直扶在椅背上,等待井甜兒坐下。

井甜兒隻得走過去,坐在餐桌邊。

早餐很豐盛,足以用“盛宴”兩個字來形容。

如果是平常,麵對這樣一桌美食,她肯定會樂不可支,可是今天她高興不起來。

看莫霆烈這架勢,像是要長期將她囚禁在這裏。

她已經不見了多日,爸媽還有段律痕簡幽不知道急成什麽樣子,她今天必須離開這裏!

因為有心事,她吃的不多,放下筷子,抽張紙巾擦擦嘴巴,歪頭看何秀,“秀姐,莫霆烈呢?”

何秀笑盈盈的,“少爺有事出去了,您放心,他心裏最惦記的人就是您,一定很快回來看您。”

“哦。”其實他不來看她最好!

她推開椅子站起,“我吃多了,出去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