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麗人

地中海看到她的第一眼,就知道她已經達到了石二的要求,且遠遠超過。剛才裝作要幫二狗子介紹女朋友,無非是為了從他嘴裏套出別墅區相貌較好的女人信息來,等晚上去夜探一番,判斷能否成為石二滿意的禮物。這片別墅區,他熟悉才有鬼了,他一向自視甚高,普普通通的凡人,怎麽配出現在他的眼睛裏。

可眼前的女人,竟把他那顆早已死透的心髒勾起一團火熱。

美,美不勝收的美,令人窒息的美。簡單的牛仔吊帶,耳邊掛著兩粒小巧的耳墜,不施粉黛,整個人都散發著青春的活力。這種美是上天賜予,不需人為雕飾的。

她的皮膚白嫩沒有一點瑕疵,稚氣還未褪去,看起來像個高中生。

“這要是能娶回家當媳婦就好了。”目不轉睛地看她走過,二狗子才恍然回過神來,嘴裏說著“就她了,你認識嗎”一邊回過頭。人呢?剛才和他交談的地中海已經不見了。

“爸爸,我回來了……嗯,學校放假,我回來住幾天……等會回來,記得給我帶點零食……”她邊走,邊拿起手機,打給了她老爸。渾然沒發現,在她身後不遠處,地中海已經跟了有一段路了。

電話那頭的孫總聲音都帶著笑,女兒可是他的寶貝,剛上大學第一次回家,也不知道習不習慣。“嗬嗬,回來了……沒問題,你想吃什麽?好好好,晚上回去給你帶。”

她叫孫麗娟,十七歲,大一。

坐在家裏的沙發上,打開電視,拿出一包薯片來,感歎“生活真美好啊”。回家是最讓人開心的事,尤其是現在已經到家了,輕鬆自在,可以把女神範收收,安心地吃零食看電視了。略略略。

看過一集後,天色有些暗了,想到回家這段路挺長的,出了點汗,麗娟拿出要換的衣服來,準備洗個澡。她關上浴室門,在浴缸裏悠哉地躺著,慢慢地哼出一段悠揚的旋律。

此時,地中海潛入了房子裏。

地中海所要了解的無非是女人住在哪裏,家中幾口人,什麽職業,年齡等等。一切都為石二的到來做著準備。他是看到女人進浴室才溜進來的。放眼望去,整間屋子非常整潔,裝修豪華,客廳裏沒發現什麽相關信息。聽到隱隱傳來的女人的小聲唱歌的聲音,他開始走向臥室。

麗娟好像聽到有門開關的聲音,她停了歌聲,靜靜地聽著。

歌聲停了,地中海的行動也多了幾分小心。他剛一走進一間臥室時,就看見床頭掛著大幅的婚紗照,照片中的女人他不熟悉,可男人,不正是他的徒弟孫總嘛。“原來是小孫的閨女,沒想到,他能有這麽標致的女兒。正好,晚上也能把兩件事一並解決了,倒讓我省了功夫。”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他看下時間,快到七點了,他回到住處,等著孫總來。

洗完澡的麗娟出來看了看,沒發現什麽變化。視線掃到爸媽的臥室門,她呆了一下,一股恐懼感油然而生。她明明記得,剛才的臥室門是關著的。

六點五十八分,孫總敲開了地中海的門。

“坐,支票帶來了吧。”兩人的關係不需要彎彎繞了,地中海說起來也很直接。

孫總掏出一張簽好的支票來:“兩千萬,師父,您收好。不知道您哪這筆錢有什麽用處?”

“知道太多對你沒好處。”

孫總沒說話,又聽地中海接著道:“不過,這個告訴你也無妨。我大師兄和二師兄明天過來,也就是你的師伯,前一段時間丟的麵子我要找回來。毀了我的屍蟲,等著吧。”

“哦,是這樣。師父您這麽厲害,想必師伯也不會差。”

“那是,我兩位師兄都比我厲害。明天你就會見到了,這筆錢是給我大師兄的,他隻愛錢,算是幫我的酬勞吧。”

“那二師伯不要錢嗎?”孫總本來以為地中海這些人怎麽能看得上錢啊,沒想到還真有看得上的,於是他順嘴問了一句。

“我二師兄倒是不怎麽愛錢。對了,有件事我要問問你。你是不是有個女兒?”地中海道。說完這句,端起一杯茶來,細細地品著。臉上的神色絲毫未變。

孫總心裏就是咯噔一下,怎麽突然提到了他的女兒,雖然不知道怎麽回事,不過總不可能是好事。他有心撒謊,說自己根本沒有女兒,可既然地中海已經開了口,那應該是做過調查的。饒是如此,他還是停了幾秒,才試探著說:“是有一個,在外地上學呢,怎麽了?”

“你家姑娘挺漂亮的,我今天見過了。”地中海的聲音依舊是那麽沉穩。

聽在孫總耳朵裏,頓時如同驚雷。他今天見過,他想幹什麽,誇麗娟漂亮,難道是……他不敢往下想。如果是這樣的話,那該怎麽讓他無視女兒。他的腦袋如果裝了高速馬達,極快地轉著彎,思考著對策。

“一般吧。師父您也知道我是搞房產的,認識挺多姑娘,那才叫漂亮呢。您要是感興趣,我帶她們過來?”他隻想到了這一招,轉移注意力。

“再說吧。她今年多大了?”

“大多數都是二十出頭。”

“我問你女兒多大了?”

“剛十七。”

“你剛才問我二師兄愛不愛錢?他確實不愛錢,他生平隻有一個愛好,女人。你女兒,明天送給他,你準備一下。”

“什麽?你說……什麽?送……送給他?”

“對,有疑問嗎?”地中海的臉上開始皺著眉頭,有殺氣。

“我什麽都給你,求你放過她。我馬上把那些女人叫來,她們比我女兒漂亮多了。我還認識好幾個小明星,她們更美。二師伯一定會更喜歡的。”

“哈哈,你有什麽好送給我的。還不都是我的東西。記住你的身份。我說了,要你的女兒,就這麽定了。明天我來接人,別想跑,你知道我的手段。”地中海冷冷道。

殺了他,一定要殺了他。孫總的念頭從來沒有這麽強烈過。在漫長的合作關係中他本來以為自己已經有了一些地位,即使不是地位也算是說話的權利。而現在,他清晰地認識到自己什麽都不是。充其量隻是可有可無的東西,別人錢生錢的工具。怎麽辦,該怎麽辦,明天該怎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