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找工作
“你又嚇人。”月娘說。
“誰叫他把夢做到我們這裏的，擾了我的清夢，不嚇嚇他怎麽行？”
被剛才過於真實的夢境恐嚇，維然在驚醒之後瞪大了雙眼，狐疑不已。剛才發生的那些太過震撼，他像個被嚇壞的孩子一樣呆呆地抱著被子。雙眼過很大一會才眨一下，其中的神色有些木然。
他很疲倦，渾身乏力。但因為驚悸，大腦又無比清醒，於是在這樣矛盾的狀態下。他盡力保持著清醒。
可是太累了，不知道什麽時間，他又睡著了。一睡到天明，恍然間，他甚至以為昨天的驚醒隻是夢境的一部分。
嚴峻的現實擺在他的麵前，如果不想過些天露宿街頭，必須找一份工作了。
他投的簡曆要麽是編輯，要麽是編劇，隻因為他覺得這世上再沒有人能像他一樣：因為從小對鬼的興趣，他讀過了市麵上所能找到的所有恐怖故事。
走馬觀花，好奇心支撐著他的勇氣。他所認識的鬼怪，藏在故事裏的那些，因為描述太過不同，他一度懷疑鬼這種東西都是人為杜撰的。而到現在，就算他再不願意承認，恐怕都必須說，鬼真的不存在呢。
不久之後，現實就給了他一巴掌，讓他像吃了蒼蠅一樣難受不已。他真得見到了鬼，還是女鬼，很美的那種。
麵試第一家編劇。兜兜轉轉，在一棟大樓的犄角旮旯找到了麵試地點。
這是一間二十平米左右的小屋，屋子中間有一道牆，把屋子劈成兩半。他算是在大廳等待麵試，前麵的兩個一男一女，好像認識，在那邊交談著。他沒興趣聽，也就看著這屋子的陳設。
屋子裏最顯眼的是一台大屏幕電視，上麵播放著明星們采訪的一些視頻。工作人員頭發染了五顏六色，像極了殺家成員。可能，這就是潮流吧。帶著困惑和忍不住的吐槽他繼續等。
沒一會，到維然了，他拿著那張填好的表格進去。
相互介紹後，女麵試官：“從事過這方麵的工作嗎？”
“沒有。嗯……不過我對這個比較感興趣，而且我曾經對劇本做過研究，相信能都做好這份工作。”
“嗯，行，年輕人有自信，這是好事。不過一方麵你也沒有工作經驗，要是幹的話，也隻能從編劇助理幹起了。”麵試官的普通話不太過關，維然反應了一會才明白她說的什麽意思。
“嗯，助理也可以。”維然說。
“那你明天過來上班吧，我們是在現場跟劇組拍攝的，月薪八千，轉正後一萬二，一個月轉正。帶點衣服和生活費來就行，我們包吃包住。”
維然實在沒想到條件能優越到這種地步，一個普普通通的編劇助理，八千？沒有在做夢吧，他甚至都有點不敢相信。這就是北京，遍地黃金啊。
或許是因為初出茅廬，對這人心險惡的社會還沒有一個清醒的認識，又或許是金錢的誘惑太過強烈，使他失去了警惕心。
他信了麵試官的鬼話，滿心歡喜地回家收拾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