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疑人怎麽抓到的?

開盲盒開到的……

孔所捏了捏額頭,在考慮如何措辭。

他拿到了張偉的信息之後,才發現張偉曾經因為幫白鬆辦案,拿過一個二等功了,這種信息隨便一查就能查到。這要是去跟婁支隊說邵大木是到了派出所之後,張偉恰巧過來開了個盲盒開出來的,不知道婁支隊會不會相信。

……

白鬆已經坐在了訊問室內,令人詫異的是,白鬆居然讓燕雨坐在了他旁邊,其他人都隻能在中控室看現場直播。說實話,也就王帝等三人在那裏看,其他人誰也沒這個閑工夫,等結果不就是了?

這個人員安排,孔所都沒有反對,其他人自然是沒話可說。

婁支隊現在正在往這邊趕,聽說這個事之後就立刻要回來,但是現在是上京的上下班高峰期,就算是進了城,一時半會兒也過不來。

“你們不用問我任何問題,我要等我的律師過來”,邵大木看了眼白鬆,接著看了眼燕雨,看了兩三秒,接著低下了頭。

“你的律師過來有什麽用?代替你被審訊嗎?”白鬆指了指牆上貼著的《犯罪嫌疑人訴訟權利義務告知書》,說道,“港台電影看多了嗎?”

“你!”邵大木指了白鬆一下,似乎被人說了之後不太高興,接著還是沒有說話,裝作聽不到,低下了頭。

白鬆看了眼燕雨,示意燕雨可以開始了。

燕雨看著白鬆給她列的訊問提綱,有些不確定地看了眼白鬆,結果看到白鬆肯定的眼神,咬了咬牙,開口問道:“你叫什麽名字?”

邵大木看了眼燕雨,欲言又止,顯得有些掙紮。

“我問你叫什麽名字,這都不能說嗎?”燕雨再次問道。

“邵大木”,邵大木說的很沒有感情,但還是說了話。

男人都不希望在漂亮女人麵前丟麵子。

“性別呢?”燕雨認真的問道,接著用稍微有些歉意的聲音補了一句:“例行公事,配合一下。”

如果是白鬆問,邵大木肯定是不會說話,即便說話也是會嘲諷白鬆,但燕雨這麽一問,他真的沒扛住,反正都是一些沒有價值的問題,便答道:“男。”

“身高和體重呢?”燕雨想了想,“年齡也順便說一下。”

邵大木一一回答,燕雨記錄完之後,接著問道:“你什麽學曆?”

“研究生。”邵大木似乎有些自豪。

“哪個學校的研究生啊?”燕雨有些好奇地問道。

她看了眼訊問提綱,已經問了一大半了,師兄為啥讓她問這麽多沒有營養的問題啊……

“布朗大學。”邵大木腰板又挺直了一些。

“我隻聽說過布朗運動”,白鬆插進了一句話,“好像是懸浮在**或氣體中的微粒會永不停息地進行無規則運動……是這個吧?”

“那……”邵大木想張口反駁。

“師兄”,燕雨連忙打斷了兩個人的對話:“師兄你不知道,這學校很牛的,這也是藤校之一。就是漂亮國的八大藤校之一,常青藤聯盟裏的。”

“這個很厲害嗎?”白鬆想了想:“能比得上咱們學校嗎?”

“師兄,常青藤聯盟算是漂亮國最好的學校群體了,這八個學校裏還有哈佛、耶魯、普林斯頓、賓夕法尼亞這種!非常強!布朗大學雖然不是最好的,也是和華清大學、上京大學差不多的世界排名,真的很厲害了”,燕雨看著訊問提綱上麵的話,已經快要讀到底了。

“那是夠牛逼的”,白鬆點了點頭,“這麽牛逼……我還以為是個純富二代……這種人為啥鑽車後備箱啊……”

說著,白鬆有些想吐槽,往外看了眼:“你說他們也太不重視了吧,怎麽說這也是殺人犯的嫌疑人,就派咱倆進來……我跟你說,我來城東分局這麽久,這還是第一次審訊殺人犯的嫌疑人。”

白鬆強調了一下“殺人犯”這個詞,緊接著燕雨捂住了嘴巴,看了眼邵大木,又看了眼白鬆,吃驚地說道:“什麽?這是殺人犯?”

“嫌疑人,別亂說”,白鬆搖了搖頭:“他們都忙著出去抓別人去了,這居然扔給咱們,這也真是……唉……你說刑警隊的怎麽不來啊……”

白鬆二人吐著槽,邵大木這才第一次看了看這倆警察。

一個看著二十五六歲,很年輕,看著應該有三四年工作經驗,另一個一看就很小,肩膀上還掛著一條拐,一看就是學生。

為啥派這倆人來審問他?來之前他的律師給他囑咐的那一堆東西,完全沒用上啊!

律師說了,他太了解警察了,肯定是找兩個很凶的警察,把他狠狠嚇唬一頓,但……這個?

這個女警也太好看了吧……這真的是警察嗎?

他還沒有繼續想到深層次的東西,白鬆和燕雨的聊天就停止了,燕雨接著有些好奇地問道:“你真的是殺人犯嗎?”

“我不是”,邵大木搖了搖頭。

“哦……”燕雨有些失望,看了眼自己的提綱,就剩下一句了,但是提綱上寫著,這句話要等三十秒再說。

訊問室裏出現了二十幾秒的沉默,邵大木本來準備的沉默沒有用上。

他已經準備好了,燕雨下一句問具體的情況,他就不說,但是沒想到燕雨不問,就很憋得慌。

“行了,師兄,我接著問啥?”燕雨問了最後一句話。

“不用你來問了”,白鬆看了眼燕雨的電腦,有些疑惑:“他學曆這裏你就寫研究生就行,不用寫他的畢業院校,咱這邊用不著。”

“哦哦哦”,燕雨連忙進行了修改。

邵大木感覺這哪裏是審訊,這不就是和這倆人聊天嗎?

“行吧,你走吧,換個老師傅進來”,白鬆感覺燕雨有些笨手笨腳的:“你這半天問出來點什麽東西啊……”

“師兄……”燕雨突然被白鬆這麽一說,還真的有些委屈,這不是你讓我問的嘛!

“我說讓你問,誰知道你就問這個,問他怎麽殺人的啊!”白鬆接著看了看燕雨取的筆錄:“你看看你看看,他說他不是殺人犯,你筆錄就這麽取,你這不逗我的嗎?我還以為你是高材生呢!”

燕雨哪裏懂白鬆是個戲精,此時真的是委屈的不行,她從小到大還沒有受過這麽大的委屈,師兄憑什麽說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