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漢國 第一百八十六章 郭守敬

蒙元大都

“嗬嗬,數日不見,郭兄清減了許多,大元朝的天文儀器和授時曆雖然重要,郭兄若是不保重身體,又如何能長此以往的替皇上效力呢?”

郭守敬鬱悶的看了看這名所謂林公子,這位身份到底是誰他並不知道,他也不想知道一個月前這個人與他偶然相見,兩人交談如同知己,這人對天文地理幾乎是無所不知,多處都給了他很大的啟發。

最近阿合馬送來了銀錢,這幾天,他整天泡在司天監後院的鑄造場,嘔心瀝血的鑄造各種儀器,無論誰見了,都要誇一聲他郭大人忠心

然而隻有郭守敬自己知道,他不是為了報忽必烈的“知遇之恩”,甚至不是像以前那樣沉浸在科學研究的世界中無法自拔,而是為了探究這位林公子所說的一切到底是否屬實。

他們生存的世界是圓的這東西他到不需要探究,作為這個時代頂尖的人才之一,這一點他還是明白的,更何況這一點千年前屈原不就說過了嗎。

郭守敬這位可不是普通人,這位可是在月球都留有名的神人。

郭守敬字若思,元朝的天文學家、數學家、水利專家和儀器製造專家。字若思,漢族,順德邢台(今河北邢台)人。生於元太宗三年,卒於元仁宗延祐二年。郭守敬曾擔任都水監,負責修治元大都至通州的運河。

1276年郭守敬修訂新曆法,經4年時間製訂出《授時曆》,通行360多年。是當時世界上最先進的一種曆法。1981年,為紀念郭守敬誕辰750周年,國際天文學會以他的名字為月球上的一座環形山命名。

郭守敬為修曆而設計和監製的新儀器有:簡儀、高表、候極儀、玲瓏儀、仰儀、立運儀、證理儀、景符、窺幾、日月食儀以及星晷定時儀12種(史書記載稱13種,有的研究者認為末一種或為星晷與定時儀兩種)。

在大都(今北京),郭守敬通過三年半約二百次的晷影測量,定出至元十四年到十七年的冬至時刻。他又結合曆史上的可靠資料加以歸算,得出一回歸年的長度為365.2425日。這個值同現今世界上通用的公曆值一樣。

中國古曆自西漢劉歆作《三統曆》以來,一直利用上元積年和日法進行計算。唐、宋時,曹士等試作改變。《授時曆》則完全廢除了上元積年,采用至元十七年的冬至時刻作為計算的出發點,以至元十八年為“元”,即開始之年。所用的數據,個位數以下一律以100為進位單位,即用百進位式的小數製,取消日法的分數表達式。

晚年,郭守敬致力於河工水利,兼任都水監。至元二十八至三十年,他提出並完成了自大都到通州的運河(即白浮渠和通惠河)工程。至元三十一年,郭守敬升任昭文館大學士兼知太史院事。他主持河工工程期間,製成一些精良的計時器。

能力之強,學識之廣恐怕在整個華夏史上都可以排進前十,可就算如今又怎麽可能玩的過劉宇這位後世穿越而來,又有係統在身的妖孽。

……

這位林公子所說的太多,比如日心說,又比如宇宙大爆炸的,這一切的一切都讓他著迷,讓他忍不住去探究這是否屬實,才有了每天沒日沒夜的研究探索。

郭守敬看到林公子不由眼前一亮開口道:“賢弟此來,有何見教?”

他此時正有很多問題要請教,這位林公子來的正是時候,不過還沒有等他問出口,這位林公子到是率先開口了。

“無他,隻想問問郭兄,夷狄入中國則中國之這句話何意?”林公子雙目炯炯有神的看向郭守敬,似乎等待他需要的答案。

郭守敬一下子被問住了,孔子作《春秋》,曰“夷狄入中國,則中國之”,但他並沒有說明,以華變夷的過程,是中國為主導,還是夷狄為主導。

這就導致了悲劇的發生,古代人的文章又不斷句,所以這華夷之辯就成了大問題,外族入侵中原就往往以此作為借口,而這方麵做的最好的就是滿清那些韃子。披著儒家中華文化的外衣愚弄了華夏三百年三百年的奴隸統治顛覆了一切的文明進城。

這位林某人似乎看出了他的疑惑,疑問像連珠炮般提出,一枚枚重磅炸彈,轟擊在郭守敬的內心世界,轟擊在“天下一家”的思想堡壘上:“以華變夷,是華為主,夷為客,還是華為客、夷為主?主導這個過程的,應該是蠻荒之地崛起、連文字都沒有的遊牧部落,還是四千年華夏文明的嫡係傳人,中原的文明民族?如果野蠻征服了文明,被征服者對征服者、奴隸對奴隸主說,你要學習我們的文明,你要從蠻荒融入文明的世界,你文明之後,我們就心甘情願的做你的奴隸——這不是很好笑嗎?”

“還有一個問題,假設異族接受了,甚至全盤接受了原封不動的華夏文明,再進一步發揚光大,但華夏的嫡係子孫卻作為奴隸,被踐踏、蹂躪,被侮辱、屠殺,我們這些奴隸,是否就要高歌歡慶,我們的文明被征服者發揚光大呢?”林公子拋出的疑問,徹底擊碎了封龍山一脈天下一家思想的基石。

也許以一個超越世間一切事務,超越時間空間,高高在上的神仙或者佛陀的眼光來看,文明的火種在任何人手中發揚光大,都是可取的都是可以行的通的。

但作為文明的繼承人,作為華夏子孫,作為一個有血有肉有妻子兒女父老親戚的活生生的人,絕不能接受自己祖輩傳下的寶貴遺產,被強盜豺狼奪去,再讓自己的子孫後膜拜俯首那是絕對不允許的。

林子然林公子就這樣定定的看著郭守敬等待著他的回答,其實他的內心卻是十分緊張,作為漢國三省之一門下省最高長官兒子的他來說,這次一旦失敗,可不是這麽簡單的。

盡管他如今依舊是風輕雲淡的看向郭守敬,可雙手卻已經緊緊拽緊,手心早已滲出汗珠卻沒有任何發覺,他來的環境幾乎隻許成功不許失敗。

聽了林子然的話,郭守敬也忘記了自己心中疑問,反而開始思起,這位林公子所問的問題來了,作為從小生活在韃子統治下的他來說從未考慮過這種事情。

可眾覽百家的他來說林子然的這個問題卻不得不想,而且是那種必須有結果的答案。

(話說古代人真坑爹,不,應該是坑孫,寫的東西又沒斷句結果各有各的理解,完全就是坑人啊,就如那句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這要人怎麽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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