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五章

“王老二你聽說了嗎!泉州這次來了一個青天大老爺漢王把那些惡霸全部砍了。”一名正在耕耘的農民對著另一塊天地裏的百姓興奮的開口道。

“聽說了,可那和俺有啥關係,我和他們又沒醜我還得趕緊幹活,不然這年的收成不咋地的話,王老財那邊的稅就交不上了。”那名被稱之為王老二的中年漢子隻是不在意的應了一聲。

對於他這種佃農來說最重要的就是耕田,沒辦法地主老財的田賦太高,如果一旦收成不好他一家都得玩完泉州城裏在如何也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就算那位是什麽青天大老爺也不會管不到他們這裏來,千百年不都是一個樣嗎。

如今是宋末元初,實行的是兩稅法,而何為兩稅法。

兩稅法開始實行於唐代建中年間,以後構成各代田賦製度的基礎,直至明中葉才被一條鞭法所取代。

唐中葉動亂之後,租庸調製已無法恢複實行。政府因財政困乏而加重稅收,官吏乘機勒索,科斂無時,人民不堪其苦,大量逃亡,社會生產凋敝。大曆五年(770)已有夏秋兩季征稅的做法。

建中元年(780),楊炎奏請改革賦稅製度,正式頒行兩稅法。

兩稅法中的稅項包括戶稅與地稅(又有人說兩稅即指戶稅與地稅)。戶稅地稅的征收始於唐前期。永徽元年(650)已有向主戶征稅的記載,稅錢作為官俸。開元時征及客戶,稅額浙增,其地位日益重要。

在稅又稱義倉稅,貞觀年間起征,用以防備水旱災荒。初為按畝征收,後改為按戶出粟,多挪作他用。唐代中期,租庸調法難以順利施行,戶稅地稅逐漸構成政府稅收的重要部分。

至大曆年間,戶、地稅更是取代租庸調而成為政府的主要收入來源。兩稅法中的戶稅與地稅即由原戶稅、地稅演變而來,並加入新的內容,將原有的租庸雜徭、地畝附加稅等全部並入戶、地稅統一征收。

?兩稅法是具體征收辦法為:戶、地稅沒有固定稅率,而是按照“量出製入”的原則,各州縣每年計算所需的錢穀總數,然後根據戶貲等等、地畝高下分派賦稅額。

定稅時以緡錢計算,片收時以應繳錢數折納綾絹等實物。從總量上說,戶、地稅現額並不少於租庸征收額。征收對象不分主戶客戶或民戶官戶,均在現居住地登入戶籍。各戶不以丁口,而以貲產(包括土地)多少分別戶等納稅。

戶分九等,每三年考定。沒有定居的行商,於所在州縣按貲產的1/30征稅。

鰥寡孤獨無納稅能力之家可免稅。征稅田畝以大曆十四年墾田數為準。征收時間夏稅不得過六月,秋稅不得過十一月。

看起來這負擔並不大,可是其中卻有兩個問題,一是這是宋朝統治的稅務,如今是蒲壽庚和這些大家族統治那稅務就是他們說的算早已就翻了一番。

二是這隻是對於有地的平民來說的,像王老二這種沒有田地的佃農來說和他們一毛錢關係也沒有,反正他們上交也不是上交給朝廷。

而所謂的佃農一般指舊社會無地位或少地的農民,被迫向地主,富農租地耕種,受到殘酷剝削,沒有土地或缺少土地靠租種他人土地的農民。

在中國,他們主要是貧農,也包括佃中農和佃富農。佃中農和佃富農有較充足的生產工具和資金,主要是從地主那裏租入土地,同時雇傭農業工人從事農業經營活動。

佃農耕種地主的土地,但自有一定的勞動工具、生產資料和生活資料,有農業與手工業相結合的家庭經濟。這種小私有者的地位,使他們具有一定的生產積極性。佃農是封建地租剝削的主要承擔者。他們繳納地租,並服各種勞役,遭受繁重剝削。

佃農與地主之間存在著依附關係。以中國為例,戰國時即已出現有依附關係的佃農。

魏晉南北朝時,佃農庇蔭於豪強地主,列入地主家籍,佃農要獲得自由,必須經過放免和自贖等手續。唐宋時代,佃農階層日益擴大,封建政權將他們列入戶籍,取得封建國家編戶的地位。

從此佃農與地主之間的依附關係逐漸鬆弛。他們逐步取得一定的遷徙、佃田和退佃的自由。

到清代,隨著定額租製和永佃製的發展,他們又取得一定程度安排生產的自由。加以押租製的流行,佃農與地主之間的關係,開始具有契約關係的色彩。

隨著生產力的發展和生產關係的調整,佃農的經營獨立性增強,其生產中的商品部分增加,家庭經濟擴大。完全意義的佃農,即自有耕畜、籽種、口糧、房屋等生產資料和生活資料的佃農也相應增多。

而這樣卻導致被壓迫的人越來越多,地主士紳也越來越貪得無厭,兩層的稅務不斷的擴大,三層四層到了如今已經是恐怖的七層。

意思就是說這些農民辛苦一年所得也僅僅百分之三十,去除明天需要播種的外,也僅僅夠糊口而已,這也導致這些佃農不再是為了未來來耕耘,而隻是簡簡單單的為生存而耕耘而已。

“嗬嗬也是!該死的那地主老財竟然要我們交七點五層的稅,隔壁村都隻需要六點五層。”那名老伯不由歎了一口氣,王老二說的沒錯,那事的確和他沒啥關係生活這鄉村裏受那些家族的壓迫實在沒多少,聽起來最多有點解氣而已其他一點好處都沒有。

說著說著兩人都不由同時歎了一口氣,畢竟對於他們來說劉宇所做的對於他們來說太過遙遠,基本可以說一毛錢關係都沒有。

就如朝廷所規定的三十稅一,可這些地主老財睡會聽,幾百年來都是這樣過來的,就算再好的政策到了這裏也變了味。

正所謂上有政策下有對策,這可不是後世才有,千百年都有著這一條準則,作為社會最低層的實際控製者的他們無情的壓迫著這裏所有的一切,然後再把所有責任給推給朝廷,反正政令不通,誰又知道了。

到了最後就是官逼民反,不過到底這啥意思啥原因,那時候還重要嗎,而他們隻是需要選好隊伍那麽一站,站對了那就是榮華富貴,站錯了那啥都別說了。

他們就是一群寄生蟲,一遍遍的吸取著朝廷政府的營養,直至最後的亡國,華夏也就是在這重複中一遍遍的輪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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