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耳的警車鳴笛聲在項禹帝的頭上盤旋,項禹帝聽得直鬧心。原本還想逗那兩個警察幾句,可見他們畢恭畢敬的糾結樣子,自己砸吧砸吧嘴,也就沒說話。

警局很快就到了,項禹帝不是第一次進局子,熟得很,更沒什麽緊張心裏,bi急眼了大不了連警察一塊兒嘣當然,這也就是想想而已

進了審訊室,那個原本不大的小黑屋裏,項禹帝輕車熟路的坐在了椅子上

兩名警察對視了一眼,依然是由那個中年警察說話,“那個項少,我們可以開始了嗎”

項禹帝見兩個警察誠惶誠恐的樣子,項禹帝也不禁無奈的苦笑起來,“我說兩位警察同誌,現在你們是老大,我是罪犯,你們至於這樣嗎該怎麽個章程,咱就按章程辦事”

“是是”兩個警察連忙稱是,心中卻苦笑不已。回到警局的時候,他們兩人才知道,劉家和楊家,以及他們的附屬勢力,全都已經對警局施壓,一個說輕辦,最好不辦一個說要重重的罰兩家各說一詞,誰都惹不起

媽了個bi的,你們兩家打架,關我們警察局máo事兒

中間警察幹咳了一聲,一本正經的說道:“姓名”

“項禹帝,項羽的項,大禹的禹,黃帝的帝。”

“好名字好名字”

“”項禹帝看著那兩個警察,氣得直翻白眼。這警察局到底是他娘的誰家開的

“性別”

“男”

“家庭住址”

項禹帝氣得直翻白眼,這怎麽跟查戶口似的不過還是如實答道:“遼陽市”

還不等項禹帝說完,門就被打開了,一個穿著警服,挺著大肚子的地中海頭型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

兩名警察見到此人,連忙起身,“副局。”

那名副局長隻是淡淡的說道:“這個犯人非同小可,你們兩人出去吧這裏有我們審問就行了。”

兩名警察看了一眼在副局長後麵的兩個警察,心中一驚,知道今天這個項禹帝不會好過了,不過這可不關他們的事兒他們聽到這句話,跟兔子似的,直接竄了出去。

副局長在門關上後,緩緩的坐在了椅子上,說道:“我叫薑亦元,是這個警局的副局長,這兩位是陳警官和張警官。”

姓薑貌似昨晚楊華錦身邊的那條狗就姓薑吧項禹帝咧開嘴巴一笑,“原來是薑副局長啊幸會幸會”看薑亦元麵sè不善,並且同姓,項禹帝就猜到了什麽著重突出了這個“副”字。

果然,薑亦元臉sè一變,惡狠狠的看著項禹帝,“你知不知道你持槍shè擊是多大的罪過”

項禹帝自顧自的點燃一根煙,也不看那三人火燒的眼神,輕歎道:“土狼死了嗎”

“還沒有”

“沒死就行了他不死,我也就不能死,你說是多大的罪過”

“放肆”薑亦元用力的砸了一下桌子,“你持槍也就算了,竟然敢行凶傷人”

“唉唉”項禹帝打斷了薑亦元的廢話連篇,“你可要說明白了,我是屬於正當防衛,行凶傷人這可和我貼不上邊兒。”

“正當防衛”薑亦元yin冷一笑,“你用槍去shè擊一個手無寸鐵的無辜百姓,這叫正當防衛”

項禹帝臉sè不變,但心中卻是一沉,看起來楊華錦已經是安排好了一切,就等著項禹帝自己跳下去了。

“從你剛剛的話中可以聽出,項禹帝,你是承認你的犯罪事實了”

“我隻承認我傷了人,但我不承認我犯罪了。”

“混帳話”薑亦元又用力的拍了一下桌子,“難道你持槍傷人,不是犯罪嗎”

“正是如此”

薑亦元突然yinyin一笑,又回到了座位上。“看起來你是不到黃河不死心了”

項禹帝對他們這套手法熟得已經不能再熟了。“怎麽準備嚴刑bi供了”

薑亦元沒有說話,而是對身邊的兩名警官使了個眼sè。兩名警官會意,把手放在腰間,仿佛在摸什麽東西,一步一步向項禹帝走去

項禹帝可不會給他們掏家夥的時間,瞬間暴起,一人一腳,全部踹到了牆上,癱軟了下來。

項禹帝吊兒郎當的站在原地,悠悠的看著薑亦元。“薑副局長,嚴刑bi供可是犯法的”

“法哼哼,在這裏,老子就是法”薑亦元對兩名警官被虐的場麵,視而不見,反而更加囂張,“項禹帝,你竟然膽敢在警局裏公然襲警,你真是膽大妄為”

“膽大妄為”項禹帝連走幾步,走到薑亦元麵前,一把拽起他的脖領子,“要不要我再膽大妄為一次給你看看”

“你你想幹什麽”薑亦元此時才顯得有些慌張。

“不幹什麽”項禹帝突然鬆開了手,“其實就算我殺了人又如何我殺了人也不是你能管得了的”

“放肆”薑亦元怒氣衝衝的看著項禹帝,“看來你真的是不想活了”

“想讓我死你可以試試。”項禹帝有恃無恐的看著薑亦元,一臉yin險的笑容。

薑亦元見項禹帝如此,心中也有些不解,當時自己的侄子說他也不過是劉家的一個朋友而已,沒什麽勢力。可如今見項禹帝囂張的樣子,好像並非如此啊

不過薑亦元身為副局長,在沈陽本來就是一霸,什麽時候受到過這樣的待遇心中自然是苦悶不已。“項禹帝,這可是你自找的”

“嗬嗬,甭威脅我,沒什麽用”說著,項禹帝輕輕一彈煙頭,煙頭順勢飛出,正好落在了呃薑亦元的正中間的良好位置

“你”

就當此時,審訊室的門再一次開啟,一個國字臉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看了一眼躺在地上已經失去了直覺的兩名警察,皺了皺眉,“這是怎麽回事”

薑亦元見到此人,心中更是一驚。原本兩人就是為了局長一位,爭了很久。隻是自己沒有爭過他而已,多年以來,這人一直在想著如何把自己整下去,可一直沒有機會動手,今天見他過來,莫非又要有什麽變數

薑亦元眼珠子急轉,連忙說道:“局長,這個項禹帝公然襲警,完全不把我們當回事,您看這”

局長看了一眼薑亦元,壓根就沒信他說的話薑亦元是什麽人他可是清楚的很。“我叫曹誌傑,是警察局的局長,剛剛薑副局長說你公然襲警,有沒有這麽回事”

“曹局長您好,此事絕對沒有”項禹帝見曹誌傑看薑亦元的眼神,就能猜到一二。官場之爭從古至今就沒有消停過,這正副局長之間的關係,貌似不是那麽融洽啊

“沒有”曹誌傑皺了皺眉頭,“難道是這兩人自己跌倒在地上昏厥過去的”

“那倒不是”項禹帝笑了笑,“是我打的”

“是你的,難道還不是襲警嗎”薑亦元找到由頭,連忙說道。

“你打我我就不能還手嗎”項禹帝無所謂的聳了聳肩。

曹誌傑眉máo一挑,冷眼看了一眼薑亦元,倒是沒有說話。

“曹局長,您可要想清楚啊,是這兩名警察要對我施以暴行,想嚴刑bi供而已,我隻是奮起反抗罷了”

曹誌傑回頭看了一眼薑亦元,“是這麽回事嗎”

“不是局長您怎麽可能聽這小子的話呢他可是罪犯啊”

“你才是罪犯呢”項禹帝翻了翻白眼,借用剛才的話頭說道:“難道隻許你用槍打我,就不許我用槍打你嗎”

“你的意思是說,那個外號是土狼的人,手裏也有槍”

項禹帝鄭重其事的點了點頭。

薑亦元連忙道:“曹局長,別聽這小子瞎說,當時現場已經勘察清楚,又有楊華錦的證詞在那裏,這小子純屬胡編luàn造的”

曹誌傑低頭思索,並不理會薑亦元。

“曹局長,您公事繁忙,這點兒小事兒,交給我就行了”

“沒關係”曹誌傑微微一笑,說道:“這件事涉及麵很廣,影響非常之大我們必須嚴肅對待才行我親自來,也是要為了證明一下,這件事情的嚴重性”

接著,也不理會薑亦元,曹誌傑就對項禹帝說道:“項禹帝,不管怎麽說,你手中持槍,這就已經是違法行為了”

項禹帝沒有說話,凝視了曹誌傑良久,心中思索著這人應不應該信任。不過最後轉念一想,如果連這局子裏最牛bi的人都不值得信任的話,那自己的罪名也就可以落實了。隨後,也不多想,便從懷中掏出一個證書扔在了桌子上。“曹局長,薑副局長,你們看清楚了,這就是我持槍的理由”

曹誌傑微微一笑,並沒有說話。薑亦元卻是眉頭緊鎖,“這是什麽”

“不認識字嗎”項禹帝鄙夷的看了薑亦元一眼,“曹局長,薑亦元這樣連字都不認識的人能當上副局長,我真的對警局感到很失望啊”

曹誌傑依然保持著微笑,隻不過這次從嗓子眼裏出來了幾個動靜而已。而薑亦元看著上麵的三個字,就有些發蒙

“持槍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