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王仕晃說的那個問題,項禹帝也意識到了。他的心裏也是一直在考慮這個問題,可終究還是沒有一個固定的人選。王凱雖然說在京的地位超群,可是他對這類事情應該和項禹帝差不多,項禹帝選擇他不過是選中了他在京中的地位,和他對李承哲的約束性。而李承哲雖然出身在商人世家,並且常年跟在父親身邊,但終究是沒有過實踐,這是一個很重要的問題,紙上談兵和親臨戰場那根本就是兩碼事。

王仕晃點出了這個問題,項禹帝也不敢含糊。分析了利弊之後,項禹帝也意識到,自己身邊沒有一個即具有商業頭腦,又有商業實踐能力的人,這是一弊,也是最大的弊端。項禹帝身邊的潛在威脅並不在少數,而且項禹帝不可能每天守在公司,那麽這個公司也就是副董說了算了。而項禹帝總不能讓尤若再給他找個副董吧不是說尤若沒有那個能力,而是項禹帝根本就信不過利益夥伴是利益夥伴,自己父親的朋友那是他的朋友,就算尤若是自己的朋友,項禹帝信得過尤若了,可項禹帝能信得過一個不認識的人嗎

但是項禹帝總不能任人唯親,掛斷電話後的項禹帝苦惱的思索了一會,也便放下了。因為這件事根本毫無辦法可言,項禹帝已經把能想到的人都想遍了,卻依然無人可尋。靠緣分吧如果真的找不到,那隻能說項禹帝沒那個命了。

“仕晃,還得麻煩你件事兒”項禹帝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也難怪項禹帝有些不好意思,換誰誰能好意思來京也就一個月左右,可是沒少求王仕晃,幾乎是自己有點兒事兒就去找他,nong的項禹帝都想換個人了

“項少,你這是什麽表情啊”王仕晃吃驚的看著項禹帝,仿佛這個項禹帝是個替身似的。王仕晃笑嗬嗬的說道:“項少,你有事兒就直說,跟我客氣什麽”

“不是跟你客氣,就算是再鐵的關係,也經不起我這一件事接著一件事的啊”項禹帝含蓄的說道。項禹帝不是神,他是人他雖然牛bi了點兒,囂張了點兒,但是也沒有什麽通天的本領,一切都還是要靠著身邊的人支撐的。

“項少您說吧,什麽事兒”王仕晃很不適應現在的項禹帝,便直接進入主題的問道。

“要麻煩你跟廣家的人聯係一下了,這個大樓的整體部署我還真就不太明白。”項禹帝感歎道。雖然自己想當個甩手掌櫃,但是此時也覺得這個甩手掌櫃當的有點難看,啥都不懂,啥都不會,丟人

“成,這都不是事兒”王仕晃笑道。“那項少您把廣家的聯係電話給我一下吧我和廣家並沒有什麽來往,所以”

項禹帝笑了笑,給了王仕晃聯係方式,便一個人離開了。王仕晃之後要和廣家聯係的事情,自己幫不上什麽,呆在那裏還不得受到什麽心靈上的創傷

項禹帝本來是想去找單韻兒,這畢竟是十一放假,總不能讓自己的女朋友一個人呆在家裏,雖然有水澤美陪著,但是和項禹帝親自去陪,那是兩碼子事兒了可是項禹帝突然想起來,昨天還答應那個小鬼今天讓他明白一下什麽是黑暗呢

黑社會,顧名思義,就在這一個“黑”字上麵,那是一個見不得光的地方。每個男孩子都會憧憬,向往著那個地方他們會覺得那樣會很酷,很囂張,很有男人味然而,他們不過是看了什麽什麽古huo仔,什麽什麽陳浩南、山ji之類,就算他演的再真,可假的終究是假的。而且,那樣的社會是那麽好hun的嗎先不說他們每天都是酒池rou林,那是好的一麵,那壞的一麵呢你讓別人砍一刀你試試是什麽滋味的

每天在家的人想出去,每天漂泊在外麵的人想回家這就是每個人的心性還用黑社會舉例說,如果不是那樣,為什麽每個成員在歲數大了以後,都會想著漂白呢

項禹帝驅車趕往昨晚去的那個高級小區後,直接開了進去。項禹帝開的不是什麽懶車,就算是這樣的小區,裏麵住的人也沒有幾個是悍馬、法拉利的依然是以中遊的車為主,隨意保安對於項禹帝,可謂是記憶猶新啊

項禹帝按動了門鈴,報上了名字後,門很快就被打開了。

“房太太,我和英彥約好帶他出去的。”項禹帝禮貌的說道。不過項禹帝嘴上禮貌,眼神卻是特別隱晦的打量起了房太太。

今天房太太並沒有穿著昨天的那套睡裙,而是一套正裝,顯然是要準備出去呢玲瓏的身體,一點都看不出是有著三、四十歲的年齡,並且小腹收縮,腰部極細,看起來更像是未婚的妙齡女子。

“你來的正好,正好我有事要跟你說”房太太推開了門,放項禹帝進了屋子。

項禹帝很自覺的坐在了沙發上,微笑著看著房太太,說道:“房太太,您有事不妨直說”

房太太含笑坐在項禹帝的對麵,扔過去一個請柬,說道:“這是一個宴會,會在明晚舉辦。今天早晨有人給我的,我多要了一張。去的都是上流人士,裏麵公司老總,政fu高官數不勝數,應該會對你有所幫助。”

項禹帝並沒有拒絕,很直截了當的把請柬拿在了手裏,笑道:“謝謝房太太了。”

房太太用疑huo的眼神看著項禹帝,她本來想項禹帝應該會很高興才對,可是此時卻在項禹帝臉上看不出什麽bo瀾,除了那一抹微笑。而房太太跟著自己丈夫在社會上mo爬滾打這麽多年,看見的人可以說比項禹帝吃過的飯還要多,她可以很清楚的分辨出,項禹帝的那個微笑,不過是理解上的而已。

房太太疑huo的問道:“禹帝,難道我給你這個請柬,你不高興”

“高興怎麽會不高興呢這個機會也就意味著我會認識很多上流社會的人,我不高興才怪呢”項禹帝解釋道。“隻不過”

房太太見項禹帝話鋒一轉,必定是有什麽難言之隱,便溫和的笑著問道:“怎麽隻不過什麽有什麽話你說了就是”

“哎房太太,我就跟您直說了吧我正愁著找一個副董事長來管理手底下那群人呢”

“你要他管理幹什麽你就不好自己管”

“我這個嘿嘿不是沒時間嘛”項禹帝賠笑道。

“你是想當個甩手掌櫃吧”房太太似笑非笑的看著項禹帝說道。“其他高層找好了嗎”

“嗯,找好了,經理我找了兩個,其他的我也都讓別人幫忙了。”項禹帝如實說道。“可是這些人都是新手,並沒有什麽經驗,所以我想”

“所以你想找一個既有經驗,又熟絡的人來幫你管教手下的人,並且統領全局,是嗎”房太太chā話說道。

“呃具體的情況差不多是這樣子的”項禹帝很不好意思的說道。

房太太低頭沉默,並不言語。項禹帝也是悠然自得的坐在那裏。看著房太太沉默的樣子,項禹帝就知道,這事兒有戲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房太太低頭不語,項禹帝也是靜坐不動。兩人同時保持著靜止狀態,宛如雕像一般。

過了好一陣,房太太才抬起頭,看了眼項禹帝,問道:“你信得過我嗎”

“我為什麽信不過你”項禹帝笑著說道。“從我第一次踏入你家門,你就說要參加我的開業典禮,並且在這次也就是第二次踏入你家門,你又給了我一個請柬。我沒有理由不相信你,我倒是應該感謝您我項禹帝無德無能,能得到房太太的幫助,真的是感ji不盡啊”

“咯咯你就不要在我麵前拽文了”房太太嬌笑道。“好,既然你信任我,那我可就直說了我妹妹剛從一家大企業辭職,以前是在那家企業擔任總經理一職。辭職的原因,因為我這個妹妹的好強心,一點也不必你們這群男人差所以這就要看你能不能降服她了。並且她今年隻有二十五、六,和你的年級相仿,我想會有共同語言的。”

項禹帝咕嚕咽了一口口水,什麽叫能不能降服她啊而且看著房太太的樣子,恐怕她的那個妹妹也不會差到哪裏去吧果然是絕sè雙驕啊

“我妹妹明晚也會參加那個宴會,你可以在明晚認識她一下。”房太太接著說道。“但是我想跟你說一下,我妹妹那個人很高傲,很不服管教的。就是我的話,她也未必聽。”

“房太太,您這是幫我解決了一個難題,又給我出了一個難題啊”項禹帝苦笑著搖了搖頭。他對女人根本就是一點經驗沒有,想要降服房太太的那個妹妹,那簡直是比找一個副董事長要難得多的。

“我叫聞雪,別叫我房太太了,太生疏了。”

“聞姐。”項禹帝順竿子往上爬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