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覺得伏特加有什麽地方奇奇怪怪的, 但是在奈奈媽媽的培養下養育出來的勤儉持家好教父是阻止不了“來都來了”的**的。

這不是正好晚上也沒有睡衣,於是也就答應了下來。

——雖然不知道為什麽他答應的時候伏特加倒吸了一口涼氣,連眼睛都亮了八個度。

就很奇怪, 莫不是吃了回扣。

既然他答應了, 伏特加覺得伸頭一刀縮頭不也還是一刀,就眼巴巴地看向了他大哥。

“大哥……”雖然帶著墨鏡, 但是請求的視線還是從墨鏡後麵滲透了過來。

琴酒:……

一般來說, 在這種小事上他還是很可以順著伏特加的,但是今天看著伏特加這幅模樣, 對待自己人就像是春風般溫暖(伏特加語)的老大哥卻有點不想這麽做了。

伏特加多聰明啊……哦不他其實不怎麽聰明,但是為數不多的智商除了用在任務上的時候就都用在嗑cp這種刀刃上了, 見著他大哥這幅馬上要拒絕的模樣,靈機一動拍了下腦袋。

“大哥,店家說如果能返圖的話還能得一對水杯。”他比劃了一下, 其實目的倒不是他大哥, 而是在某些時候會稍微有些幼稚的尊尼獲加, “據說是肯X基的可達鴨的聯名款哦。”

已經準備竄進房間的尊尼獲加扭過頭。

“肯X基的可達鴨不是水杯。”

伏特加尷尬地咳了一聲。

“尊尼獲加你知道啊。”

豈止知道,他其實也想去買來著。結果去的時候去晚了一步 沒買到, 隻剩下皮卡丘了。

雖然被尊尼獲加拆穿了, 但是伏特加覺得這下他大哥肯定會同意的。

果然,一扭頭, 發現他大哥皺著眉拎起衣服, 也轉頭進了房間。

天啦, 果然。伏特加落淚, 覺得他大哥真的很寵尊尼獲加, 這兩個人真的是真的, 他今晚上就要去組織的論壇上發瘋!

不知道伏特加在想什麽, 也不知道會有的是可達鴨還是皮卡丘,沢田綱吉換了衣服,不得不承認不愧是被琴酒承認的牌子,舒適度是一級的。

敷衍過時不時腦子就不太好的伏特加,心裏雖然還有擔心蘇格蘭那邊,也不知道怎麽就變成了掃黃打非撞破火|拚現場了,但是琴酒大概不用在他的三瓶威士忌裏麵三選一還是很值得讓人高興的。

不用擔心在睡夢中的時候他的三人威士忌小隊就會變成兩人,沢田綱吉在新的環境裏美美的睡了一覺……才怪。

誰能告訴他是怎麽變成掃黃打非的啊!是因為他讓蘇格蘭去見了聯絡人先生嗎?可是他們到底商量了什麽?掃黃打非是認真的嗎?誰會在那種地方掃什麽黃啊?太奇怪了吧,蘇格蘭也好聯絡人也好,他們是這種離譜的人嗎?

太奇怪了,以至於完全睡不著。

而且在這短短的時間裏聯絡人先生還要負責去補好檔案——他當然發現了,伏特加給琴酒的文件袋裏裝的是有公章的文件的複印件,所以他們做了什麽,在組織的釘子接觸到文件之前把中午的事情偽裝成了掃黃打非。

太怪了。

沢田綱吉甚至覺得自己一閉上眼,他勤勤懇懇的聯絡人先生就會扒拉著窗戶盯著他。

【S你睡著了嗎?我完全睡不著呢。】

沢田綱吉從**坐了起來,抹了一把臉。

是啊他也睡不著。

可是睡不著有什麽用呢?他總不能現在衝到聯絡人先生麵前去搖晃他把他和蘇格蘭倆商量了什麽做了什麽都抖出來。

可是睡不著是真的睡不著,一閉上眼就覺得好像有人在看著他……是聯絡人先生嗎?一定是的吧。

坐在柔軟的床鋪上思索了半晌,沢田綱吉作出了一個偉大的決定。

他裹著被子像是一個黑色的幽靈,飄**到了屬於琴酒的房間前。

組織的Top Killer就算是在無比熟悉之人麵前也做不到被侵入空間後還安然入睡,因此,當沢田綱吉擰開琴酒的門,銀發的男人就已經拿著伯|萊|塔在門內等著他了。

沢田綱吉把自己裹成了粽子,這時候很有首領氣質,對著伯|萊|塔依舊麵不改色,隻是幽幽地晃了晃被子,看起來就像是一隻小幽靈在晃**他空****的袖口。

“琴酒你睡著了嗎?哦,你和我一樣也沒睡著啊。”

……

……

睡不著還去騷擾琴酒的後果就是和大概似乎應該有那麽點起床氣的琴酒半夜來了個對抗訓練。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渾身都在酸痛,控訴著昨晚招惹琴酒讓琴酒亦未寢付出的代價。就算是起來之後,兩個眼睛也幾乎都粘在一塊——一半是熬夜熬的一半是被打的,到了連伏特加也會小心翼翼問一句尊尼獲加你沒事吧的地步。

雖然很快但是好歹是洗清了嫌疑,沢田綱吉在吃飯前就在他和威士忌的小群裏麵叫他們抓一個人來接自己回去。

——開玩笑,來的時候心情緊張坐電車就算了,難道要他回去的時候還要坐電車嗎?

因此等他慢條斯理地吃過飯,換上自己原本的那套衣服,就聽見了手機來的短訊聲。

是蘇格蘭。

具體的進入途徑蘇格蘭是不清楚的,因此隻是發了短訊等在外麵,等著沢田綱吉自己出去找他。

穿過曲曲折折的巷子從酒吧出來,沢田綱吉微妙的有種背著家長在酒吧裏廝混了一晚上的心虛感。

上次有這種感覺還是在上次,大概是為了某個任務還是什麽不得不和雲雀學長一起在酒吧裏行動。

就是很離譜,一個晚上他能想方設法製止住因為過多人群聚而過敏到想要揍人肅清整個酒吧的雲雀就很費力了,出來之後還遇上了不知道為什麽在這裏的沢田家光——據說是Reborn叫他來的,他真的謝謝Reborn全家——在對方的目光下,微妙地生出了這點心虛。

但那時候的心虛也沒現在的來得多,畢竟沢田家光和他的關係也就是成為首領之後在遠在大洋彼端的母親的周轉下好了些,當時青著一隻眼(雲雀揍的)從酒吧裏出來,抬頭就看到了一臉嚴肅的他爹,也不過是乖乖學生在做了懷事情之後麵對長輩的正常反應——換個人,就算是他以前的那個禿頭的數學老師站在這,沢田綱吉都會有點心虛。

更何況這是沢田家光,雖然沢田家光本人不太重要,但是萬一他一扭頭就告訴奈奈媽媽可怎麽辦?

隻要一想到奈奈媽媽會捧著臉,用那種遺憾又擔憂的目光看著自己,說上一句“啊啦,綱君什麽時候在媽媽看不見的地方變成壞孩子了”,沢田綱吉就覺得自己肯定會心如刀絞心痛到無法呼吸的。

所以他心虛也是理所當然。

隻見沢田家光的臉色隻用不到一秒的時間就從呆滯到了震驚,一個箭步衝上來,就搖著他仿佛他多少年前就不管了的兒子誤入了什麽歧途。

彼時剛被他的雲雀前輩撇下的沢田綱吉臉色頓時就冷淡了下來。

這麽多年來沢田綱吉周邊總是有很多人試圖彌合他和沢田家光之間所謂的父子親情的裂縫,但是作為門外顧問、作為同盟者甚至作為夥伴,就算是帶著偏見眼鏡的綱吉也不得不說沢田家光是合格的。

可是作為父親?

就連Reborn後來都沒再繼續幫他的老朋友,隻讓沢田家光自力更生。

話說的遠了些,沢田綱吉帶著微妙的心虛走出了酒吧,看見蘇格蘭靠著車站在不遠處,就仿佛看見他的媽站在了這裏……教父先生差點原地停止呼吸。但平日裏再怎麽笑稱什麽蘇格蘭媽媽,蘇格蘭也不可能代替奈奈媽媽的地位,因此那點微妙的窒息感轉瞬即逝,不過片刻教父先生就恢複了冷淡的表情。

而那邊背著貝斯盒的青年指中夾著煙,煙霧繚繞的,讓他不像是什麽組織內的新興狙擊手,倒像是離家四處遊**的憂鬱樂手——他甚至背著樂器盒。

憂鬱樂手看來也是被生活所迫的,低眉的時候壓著幾分疲憊,看起來至少一個晚上沒睡覺。

等等,一晚上沒睡?

這不就巧了,他也是這樣……這算是傳說中的心電感應嗎?隼人一直想讓他達成的那個。

想起自己友人偶爾還像是少年時期一樣幼稚的想法,他就忍不住露出笑來。

這一笑就對上了蘇格蘭的眼睛。

黑發藍瞳的青年原本是想著什麽神色凝重的,可是一抬頭就看見自家的前輩兼上司朝著自己露出柔軟的笑,這還讓他怎麽苦大仇深下去。

噯,他上司就很甜。

再一看對方手裏還拎了個袋子,心裏想著總還不至於在琴酒這邊住了一天還能帶東西回來——這是什麽小學生留宿朋友家的劇情,一麵接過了尊尼獲加手裏的袋子。

“這是……?”

沢田綱吉摸了摸鼻子,隨口解釋了一下。

諸伏景光覺得這更像是他剛才想到的離譜的東西了。

不過問題不大。

兩個人坐進車裏,平穩地駛回自己的安全屋。

昨天的那點危機好像隨著琴酒那邊的翻篇就煙消雲散了,可是如果沒有前輩在的話,諸伏景光不知道自己的未來會變成什麽樣。

或者他還有沒有個未來都是難解的問題。

沉默了半晌,目光透過後視鏡時不時地看著他前輩,諸伏景光難得有種躊躇又猶豫的心情。

這份猶豫很容易地就被沢田綱吉所捕捉到了。

棕發的青年略作思索,就知道他的小後輩大概是被昨天的陣仗給嚇了一跳。

其實他也是(這句劃掉)。

下意識地摩挲著拇指,後知後覺地響起走得太過匆忙是沒帶上指環的,而且就算帶了其實他也不太習慣,畢竟不論怎麽尋找接近的代替物,陪伴了他差不多十年的東西還是和外麵那些臨時的代替物是不同的。

可是那又怎麽辦呢?彭格列指環已經被他給毀掉了。

他垂眸看了看自己空落落的手指,覺得自己的心情也變得空落落的。

“說起來,我昨天讓你帶給編輯先生的東西,編輯先生怎麽說?”

他不著痕跡地問。

諸伏景光握著方向盤的手一頓。

“我已經見過萩原編輯了。”他斟酌著用詞,雖然他能夠確保這輛車至少在現在是安全的,但是事關前輩和他甚至會波及到zero的身份問題,不得不小心謹慎,“編輯先生說如果是boss的話,就沒有問題。”

啊這。

雖然知道蘇格蘭是在跟自己說明後續的情況,但是聽見這種回複,沢田綱吉反而有些胃痛。

——真的沒問題嗎喂,之前的《這件事》還好,這本發出去不就完完全全是在影射琴酒嗎?會被揍的,他真的會被揍的!!

沢田綱吉欲言又止。

蘇格蘭看著他這幅模樣,隻覺得前輩這幅模樣也很……可愛。

是的就是可愛。

按照年齡來說的話,前輩應該比他還大上一些,可是可愛的程度還仿佛高中男子,總是讓他微妙地有種需要照顧對方的感覺。

——雖然就現在的模式來看,是他受到前輩的照顧更多。

一想到自己被懷疑還得前輩來撈,蘇格蘭的心情就又重新低落了下去。

這等情緒的變化當然瞞不過沢田綱吉。

就算還是個“廢材綱”的時候,沢田綱吉對於他人的情緒的感知就已經十分敏銳了,更不用說現在有著超直感的加持,自己也在家庭教師的督導下理論和實踐並行,因此輕而易舉地就能看出蘇格蘭的這份低落。

就像是一隻藍貓,因為丟失了球球而垂頭喪氣。

這讓沢田綱吉很想要伸出爪子,去揉揉沮喪的小後輩。

他捏著下巴,思索了一下。

“不如我們就在這裏下吧。”青年任性地說道。

正有些沮喪的蘇格蘭抬頭,“噯”了一聲。

沢田綱吉扒拉著窗框,看見外麵一個遊戲廳的燈牌,眼睛有些亮。

“我們去遊戲廳吧!”他雙眼亮亮地指著外麵,整個人都像是在發光。

於公於私諸伏景光都不會在這種小事上拒絕上司,而且這種隨機性極強的吵鬧區域也方便他更加清楚地將自己與hagi的會麵同上司說……等等前輩是知道他和hagi是同期的好友嗎?啊肯定知道的吧,畢竟是前輩,這當然也在前輩的預料之中啦。

不知不覺在某些方麵已經被昨天才重逢的友人給帶偏的諸伏景光笑著應下沢田綱吉的要求,停了車,兩個人就衝進了這家遊戲廳。

作為一名有著正·常生活的人類男性,在沢田綱吉的小學中學乃至大學,都是充斥著各種電子遊戲的。

在他被Reborn找到去當彭格列的十代目之前,沢田綱吉沒什麽朋友,因此玩得大多就是些什麽單機遊戲。後來隨著家庭教師的到來,他的夥伴與友人們逐漸增多,遊戲也有著從電子遊戲朝著真人CS發展的傾向,在無事的周末或者考試結束後的晚上,沢田綱吉也會邀請友人們到自己家中,一人一個手柄,開啟一天的快樂。

有時候人多了,隻有兩個手柄的遊戲機確實滿足不了少年人們的需求,於是他們也會往並盛的遊戲廳湧去。

自稱是廢材綱在許許多多的方麵都毫無建樹的沢田綱吉在遊戲上卻有著出色的天賦,不論是理論流的獄寺隼人還是天賦流的山本武,亦或者亂七八糟流的藍波,在這方麵都不是他的對手。

而他已經有些日子沒去遊戲廳玩過了。

原本是想讓可愛的小後輩能夠在遊戲廳中放鬆下來的,結果等到諸伏景光換了幣,率先投入各種各樣遊戲的人卻是教父先生。

棕發青年像是隻撒了歡的兔子一樣在遊戲廳裏馳騁,隻是白襯衫放在這種地方變得有些格格不入,任誰看了都會說一句又來一個被老板壓榨得發瘋的社畜。

社畜沢田綱吉玩了兩把才想起還有個蘇格蘭跟在身邊,他很是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臉頰,之後選擇的項目都是帶著對抗或者協作性質的,力求讓沉悶的蘇格蘭帶得高興起來。

蘇格蘭的心情確實是好了不少。

尤其是看著帶著VR眼睛的上司被虛假感受中的怪物嚇得吱哩哇啦叫,平日裏在射擊訓練場表現出的完美擊中率倒是沒變依舊是一槍一個,可是棕發的青年就像是眼前真的有那些長得奇形怪狀的卡通怪物、並且即將被他們扒拉到身上一樣,投入得令人心驚。

嗯……或許這也是前輩之所以是前輩,能夠憑借一己之力創下三年潛入組織高層這等功績的原因?

回想起友人聽自己說起前輩目前的境遇和在組織中的地位待遇時候的表情,諸伏景光不由笑了起來。

這一垂眼,再抬起頭,就看見他打完一關拿到完美100分的前輩表現得像是大汗淋漓一般撤下了設備。

棕發的青年歪著頭看了會他,突然湊過來,很可愛地露出一個笑。

諸伏景光覺得用可愛來形容他強大又帥氣的前輩有些不對的地方,可是當棕發的青年湊過來,同色的眼瞳中流露著蜜糖一般的笑意的時候,他不得不選用了這樣一個詞,來形容他的前輩。

是真的很可愛。

為了驗證自己所說的真實性,諸伏景光甚至在心裏再次重複了一遍。

但是這樣實在是太不尊重前輩了,這可是經曆和年紀都值得尊敬的前輩啊!

諸伏景光調整了自己不是很尊敬前輩的想法,咳了一聲。

“抱歉。”他低低地說,因為是在同一個體驗倉內,彼此正好能夠聽見對方的低語。

沢田綱吉歪了歪腦袋。

“你有什麽做錯的地方嗎?”他眨眨眼,“因為早上沒有給我帶早餐?”

他是在真心實意地疑惑著的。

諸伏景光垂著眼看他,心中像是有一團亂糟糟的毛線,除了抱歉說不出更多的話語。

他呼出一口濁氣。

“昨天的事,”他低聲道,“如果不是您提醒我已經被Gin懷疑的話,可能現在的我就已經死了吧。”

他甚至還不知道,自己的偽裝已經暴露在了組織的眼中。

沢田綱吉這才清楚他是在說這件事。

怎麽說呢,後輩會如此在意這件事其實並不在他的意料之外。

畢竟不論怎麽說,後輩都還是才出社會不久的新人。

就算說他已經從警校畢業很長一段時間了,但公安培養臥底的那套沢田綱吉也清楚,對方雖說是離開了學校如此之久,但是恐怕從畢業之後就一直處於公安的培訓期,直到潛伏任務開始。因此從閱曆上來說還是個年輕人。

畢竟不是什麽地方都跟彭格列和斯巴達教師一樣興趕鴨(gang)子(ji)上架的(這句劃掉)。

於是他歎了口氣。

“但你已經做得很好啦。”教父先生安慰他道,“你已經很厲害了哦,蘇格蘭。”

青年的一頭軟毛因為穿戴設備而變得亂糟糟的,大概是因為正在同後輩說話要采取一個和緩的姿態,所以兩隻爪子都扒拉在了他們之間的扶手上,歪了歪頭,從外側仰著頭看蘇格蘭。現在他還不知道蘇格蘭真正的名字,所以連稱呼都還是叫的代號。可是名字這種東西真的如此重要嗎?諸伏景光聽見他叫蘇格蘭,依舊感到靈魂深處傳來的震動。

遊戲廳五彩斑斕的燈光落進他的眼中,像是天上的星星都落了下來。

蘇格蘭低垂下了頭顱。

於是一隻手伸了過來,像是揉搓著什麽動物一樣,將他揉一揉搓一搓,讓這個扁掉的蘇格蘭重新鼓鼓脹脹。

最後教父先生兩隻手都伸了過來,捧住黑發青年的臉,在對方茫然的目光中露出無奈的笑。

“蘇格蘭當然是很厲害的。”他輕聲說道,帶著不自覺的蠱惑,讓接下來不論他說什麽,對方也無從拒絕,“所以可以請你以後繼續一如既往地幫助我嗎?”

撲通,撲通。

靈魂深處的什麽東西在隨著心髒一同跳動。

諸伏景光閉了閉眼,再睜開,切換到蘇格蘭、或者說是偽裝中的警官諸伏景光的模式。

“是。”他堅定地回答,像是一把出鞘的刀,“了解。”

……

經過了遊戲廳之行,不僅是蘇格蘭,沢田綱吉也覺得自己被治愈了。

昨天晚上因為小後輩的事情,害得他一夜沒睡著就算了,還去找了琴酒被有起床氣的臭家夥按在地上摩擦。直到剛才的遊戲廳一遊,才讓教父先生找回了永恒的快樂。

回到安全屋裏竟然發現家裏沒人。

沒有教父先生在的威士忌安全屋大概隻能算是個臨時的居住點,就算是蘇格蘭,昨晚也因為某些不可說的原因住在了外麵,手邊不理自己心愛的武器。

心情指數回到往常甚至還高了兩個度的蘇格蘭一頭紮進廚房繼續他昨天未完成的厚蛋燒——昨天的份大概是被同僚解決掉了,連盤子都沒剩下。而教父先生站在原地左思右想了一會,聽見蘇格蘭從廚房裏來了一句。

“說起來,編輯先生說給您的截稿時間在下周二哦。”

嚇得教父先生轉變了回到臥室的腳步,徑直去了書房。

他是自願碼字的.jpg

但是寫小說這種東西還是很需要靈感的,沢田綱吉咬著筆頭想。

就算他準備好了最好的筆和紙,還拐出去撈了杯奶茶和一碟子的厚蛋燒,陽光也很合適地撒在他的書桌上,堪稱已經色香味俱全了,沢田綱吉也還是沒有提筆的願望。

但是他得改改那個離譜的、甚至有著琴酒畫像的稿件。

現在看來人物形象和大概輪廓是不能改了,教父先生無意識地在紙上塗塗畫畫畫出又一個像素琴酒,盯了半天之後發出對自己的畫技很有數的聲音。

“這也看不出性別……要不然把主角改成女性好了!”

——這樣的話就算拿著這東西到琴酒麵前,性別都不一樣,誰敢說他的主角就是琴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