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楚楚聽到這話,臉頰躁熱起來,她急切地想要從沈暮辭身上逃離,卻發現在她身下的男子將她摟得更緊。

沈暮辭的吻非常急切,很快便占據二人之中的主動權。

他用舌頭迅速地撬開葉楚楚的嘴,兩人的舌尖很快便糾纏起來。

這是一個充滿濕意而又纏綿的吻。

縱使這是沈暮辭第一次與人接吻,但是他卻遊刃有餘。

“楚楚,放鬆。”察覺到眼前人有些緊張,沈暮辭輕輕說道。

可是葉楚楚哪裏經曆過這些,她臉皮本就極薄,此刻和白子軒公然躺在荒郊野外做出如此出格的事情,更讓她心中羞惱不已。

她並不想如了白子軒的意,非但沒有配合他的動作,轉而咬住了他的舌尖。

“唔——”沈暮辭吃痛,傳出一聲悶哼,但依然沒有要放開葉楚楚的意思。

許是被葉楚楚咬得太急,沈暮辭能夠感受到,在他的舌尖有點點血珠正在冒出。

血腥味很快便在嘴中蔓延開來,還夾雜著一絲淡淡的甜味。

此刻的沈暮辭早已忘記了被葉楚楚咬住的疼痛,濃烈的愉悅和興奮占據了他整個心間。

沈暮辭的手很大很寬,還帶著輕微的薄繭,一隻手撫上葉楚楚**出來的圓潤光滑的香肩,轉而又用另一隻手繼續摟住少女的脖頸。

嬌皮嫩肉,香溫玉軟。

葉楚楚心跳越發迅速,她的肌膚極為敏感,被白子軒所觸碰的每一個地方都能感受到灼熱。

她想要逃離,卻有難以掙脫這個懷抱。

兩人之間相互拉扯,你來我往,彼此的氣息縈繞在其間,像是有一種無形卻又強大的力量將二人牽扯在一起。

清寒的月光傾灑而下,為二人身上渡上一層朦朧的銀光。

波光粼粼的湖麵與二人的身影相互映襯,在其身後成為宏大的背影,兩人相互糾纏的身形最後隻餘下淡淡的剪影。

也不知過了多久,兩人才結束了這漫長的吻。

此刻他們的額頭以及身上都出了一層薄汗。

“楚楚,你是喜歡我的,對不對?”沈暮辭的嗓音低啞,帶著輕微的蠱惑。

葉楚楚一愣,她並不想回答這個問題,索性輕輕起身,將頭扭向了一邊。

沈暮辭一直躺在草地上,見著葉楚楚的一舉一動,突然低聲笑了起來。

這與他平日裏的冷笑不同,今夜的笑是開懷的、滿足的、愉悅的。

就在剛才,他聽見小姑娘在心中說:“我好喜歡他。”

也就是在那時,沈暮辭再也把控不住自己,他抓住了小姑娘,再也不願意放手。

她是他的。

葉楚楚全然不知道沈暮辭心中所想,她並未理會他,而是一直看著前方的湖麵。

今夜,就連她自己都不願意相信,她的初吻就這麽被奪走了。

並且,她完全不排斥這個奪走她初吻之人。

這個吻是那般纏綿,她的心中仿佛有小鹿亂撞,有那麽一瞬,她覺得自己快要窒息了。

有的東西,在吻中便不言而喻了。

就在這時,沈暮辭緩緩坐了起來,因著之前葉楚楚解開了他胸前的扣子,此刻他堅毅而寬厚的胸膛便有些**了出來。

葉楚楚急忙將視線挪向一邊,因為,此刻的白子軒實在是太勾人了。

他的麵容本就生得極為出眾,如今他衣裳淩亂,又別具一番韻味。

而沈暮辭準備繼續向葉楚楚靠攏,此刻的他當然要把握住今夜這來之不易的機會。

“咳咳咳!”遠處傳來一陣激烈的咳嗽聲,葉楚楚和沈暮辭不得不同時回頭望向遠方。

隻見在離他們不遠處,正站著兩個黑影。

雖然看不真切,但他們還是立即便猜出了來人——正是燕蘭和裴宇。

仿佛被監視了一般,兩人匆忙起身,將衣冠整理好。

縱使夜間視野極暗,看不真切眼前之景,但葉楚楚一想到方才她與白子軒纏綿之時有人正站在遠處看著他們,心中便有些無措。

尤其是麵對燕蘭,葉楚楚頓時覺得此刻的自己就像是一個做了錯事的孩童一般,急忙低下了頭。

原來,燕蘭和裴宇很早便找到了這兩人,隻是遠遠看去,這兩人之間有些不對勁。

那時,燕蘭見葉楚楚一身紅衣趴在白子軒身上,心中一陣火起,當即便準備將葉楚楚拉過來。

就在燕蘭想要尖叫出來之時,卻被裴宇一把捂住了嘴。

“燕姑娘,口下留德。”裴宇低聲說道。

“這都還沒成親,怎會做出如此出格之事!”燕蘭想起曾經她和薛承的一夜雲雨,便悔恨不已,因此雖然她能夠接受葉楚楚和白子軒之間的感情,但此刻卻無法忍受兩人這般。

縱使心中不滿,燕蘭說話聲依然小了很多。

“我們現在去,不正是打擾了他們的情趣?”裴宇挑了挑眉,勸解道,“依我看,他們這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並且,他們並不是你想得那般,還沒那麽嚴重,就是一些小情趣罷了。燕姑娘不必緊張,我家主子還是有些分寸的,定不會做出生米煮成熟飯之事來。”裴宇氣定神閑地補充道。

燕蘭注視著湖邊那淡淡的黑影,終是忍了過去。

可當她發現,這兩人已經起身了,白子軒還想要厚著臉皮貼上葉楚楚時,她便再也忍不住了。

豈有起理,這人平日裏一副正人君子的樣子,現在怎會老是想著占便宜!

於是,她便用咳嗽聲阻止了兩人的接近。

燕蘭見此刻的葉楚楚穿著**著雙肩的喜服,低著頭一聲不吭的樣子,衝上前去,一把將葉楚楚拉走,還不忘悄悄和她咬耳朵:“你還打算和這人玩鬧到何時!”

燕蘭將“玩鬧”二字咬得極重,葉楚楚一聽,心中越發害羞忐忑。

“慢點!楚楚腳上有傷!”沈暮辭低沉地說,緊接著從另一側拉住了葉楚楚。

如今的葉楚楚,一邊被燕蘭拉著,一邊被白子軒拉著,她覺得有些進退兩難。

就連她腳上扭傷的地方也脹痛起來,

好在白子軒並不是她所想的那般,要故意挑起事端,而是徑直將他的外衫脫了下來,裹住了葉楚楚婀娜的身姿。

並一把將葉楚楚抱起。

燕蘭見著白子軒的動作,不禁白了一眼:“簡直裝模作樣!”這個時候居然知道幫楚楚遮掩了。

卻不想,沈暮辭臉不紅心不跳地回答,語氣嚴肅:“非也,我是怕楚楚腳上落下病根。”

這一拳打在棉花上,燕蘭也不好再說什麽,隻能由著沈暮辭將葉楚楚抱上馬車。

待將葉楚楚抱上馬車,沈暮辭和裴宇便騎著馬隨侍在車旁。

回程之時,葉楚楚這才從燕蘭口中得知事情的全貌。

原來,在發現她失蹤之後,白子軒當即抓住了一個名叫阿三的人質,在對其嚴刑拷打下得知了她的下落。

於是,他們便立即去官府報官,這才知道,百姓對烏龍寨四處搶劫早有怨言,過去董縣令一直對此事坐視不理,如今張巡撫坐鎮梧桐鎮,自然便派官兵將烏龍寨一網打盡,將這窩作惡多端的土匪斬草除根。

“楚楚,還好你沒事!”燕蘭慶幸地說道,但緊接著,便話鋒一轉,“你和白子軒是不是互通心意了?你們在湖邊到底做了什麽?”

被問起這個,葉楚楚的臉便紅了起來。

她不知道應當如何回答燕蘭的問題,因為不管如何回答,她都會覺得不好意思。

晚風拂過,將馬車車窗上的簾子輕輕吹起。

葉楚楚望向窗外,恰好便看見了正騎在駿馬之上的白子軒。

兩人的目光都極為默契地落在對方身上。

葉楚楚望著沈暮辭英俊挺拔的麵容,嘴角微勾,露出了兩個淺淺的小酒窩。

她身上還披著他的外衫,外衫上帶著他的溫柔,還殘留著他的餘溫,這一切,都是那般美好。

燕蘭見自家姐妹傻裏傻氣的樣子,不用葉楚楚親自回答,便已經知道了答案。

木已成舟,她自然隻有祝福。

折騰了一夜,一行人回到葉楚楚家中之時,天色已經大亮了。

因著勞累不已,葉楚楚換下喜服,梳洗完畢之後,便準備去補一覺。

隻是待她躺在**,翻來覆去,輾轉反側,無論如何也睡不著。

她一閉上雙眼,便浮現出昨夜她與白子軒在湖邊擁吻的畫麵,而這時,葉楚楚的心跳加速,整個人都緊張起來。

現在想起來,她恨不得將整個身子都縮進被子裏。

實在是太羞人了。

昨夜,她顯然被白子軒迷的不輕。

好在雖然滿腦子都是白子軒,但想多了,葉楚楚還是覺得累了,最終還是沉沉睡了過去。

她做了一個香甜的夢。

睡夢中,她一身輕盈,穿著輕薄的紗衣,玉足點地,正在湖中的一個小山坡上起舞。

她的腳踝上掛著一個極為秀氣的金色鈴鐺,起舞之時鈴鐺發出清脆的聲響,點綴在湖麵上朵朵豔麗的荷花也隨之擺動起來。

此時,在不遠處的亭落中,坐著一個俊逸的男子。

男子頭戴玉冠,一身月白色的寬袖長袍,上麵還繡著極為華麗的圖案,腰束一條精致的雲紋腰帶。

湖邊霧氣騰起,讓著男子的麵容越發模糊。

他正在庭院中彈奏一首曲子。

琴聲悠揚,絲絲扣入心扉。

這讓葉楚楚停下了舞蹈,她漸漸地隨著悠揚的琴聲走去。

她踏入湖水中,湖麵**起漣漪。

她朝著這個男子一點一點走近。

可就在這時,霧氣陡然升騰,四周白茫茫的一片,轉眼間亭院便消失了。

葉楚楚叫了起來。

也就在這時,她眼睛睜開,立即從**翻身坐起。

她大口大口地喘息著,用手摸向自己心口的位置。

還好,一切都隻是一個夢。

隻是在這時,她才發現,原來夢境中的琴聲是真的。

此刻,在她耳邊依然縈繞著悠遠的琴聲。

葉楚楚強忍著自己腳上的傷痛,赤足下地,推開房門,緩緩走了出去。

便見白子軒正坐於院落之中在彈琴,他修長纖細的手指撥動著琴弦,這讓他平日裏身上所散發出的凜冽氣勢削弱了許多。

男人氣質高華,頭發高束,正端坐在石凳之上。

聽到響動,白子軒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抬眸看向葉楚楚。

兩人四目相對,君子世無雙,陌上人如玉,約莫說的便是如此。

葉楚楚對這首曲子有些好奇。

看著葉楚楚疑惑的神情,沈暮辭喉結微動,嗓音溫潤:

“此乃《鳳求凰》。”

作者有話說:

私以為這章甜度爆表!(叉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