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忍一忍。”

夏侯璟頷首輕吻著沐清歌的玉頸,像是在安撫一般。

沐清歌被他的輕吻撩撥的更加難受,不斷的在他的懷中扭動著,似乎想到得到更多。

夏侯璟隻得輕柔的拍著沐清歌的後背,他知道再過不久,她體內的燥熱就可以消下去了。

“阿璟,阿璟……”

沐清歌意識混沌,一遍遍的念著夏侯璟的名字,雙手在他的胸前撫摸著償。

不知過了多久,沐清歌靠在夏侯璟懷中逐漸安分了起來,臉上的緋紅也逐漸消散。

夏侯璟見此,心中微鬆,他體內攀升的穀欠望也一點點退卻。

沒有遲疑,他直接抱著沐清歌踏著台階,走上了寒冰池,大步朝寢殿走去。

誰知,剛剛出了寒冰池,他便看到了一抹白色的身影,墨瞳驀地一凜,掃向了那人。

被發現的關秋子沒有半分偷窺者的自覺,半點都沒有不好意思,直接笑嗬嗬走了出來。

“為師不過是擔心你,這一冷一熱的,你難免受不住。”

緊接著,他的眸光落在了夏侯璟懷中昏迷的沐清歌臉頰上,讚歎道:“這徒媳婦兒模樣倒是不錯,你這小子的眼光還算可以。”

他的話音一落,夏侯璟將將懷中的沐清歌擁緊了幾分,抬手用衣衫直接將沐清歌的臉也蓋了起來,將她整個蓋的嚴嚴實實的。

關秋子見此,臉上帶著的笑意頓時一滯,不由得撇撇嘴,這小子這心眼可真小,他一把年紀還會覬覦一個小丫頭片子麽?

夏侯璟沒有再看關秋子,直接抱著沐清歌抬腳邁了出去。

“你這小子,本尊不過是好心關心你!你那手怎麽能用勁兒?你的手廢了,本尊不會再管你!”

關秋子看著夏侯璟的背影撇了撇嘴,然而夏侯璟的腳步絲毫沒有停頓,直接將關秋子忽略。

他自覺無趣,搖頭輕歎一聲,慢悠悠的邁開了步子。

一抬頭,看見了前方的夏裏,他忙開口道:“夏小子,過來過來,本尊還是第一次來淩王府,你帶本尊四下走走。”

夏裏有些不情願的走了過來,撓了撓頭道:“師尊,你怎麽,怎麽能偷看王爺和王妃……”

“本尊哪裏偷看了,明明是正大光明的看,更何況他們兩個也沒有……”

“師尊一把年紀了還沒個正經。”夏裏臉上似乎泛起了一抹可疑的緋紅。

“本尊這不是擔心徒弟麽,嘖嘖,沒想到阿璟這小子真是君子,這得憋得多難受……”關秋子無奈的搖了搖頭。

夏裏聞言,頓時臉更紅了。

“本尊說著阿璟,你怎麽臉紅了,難不成你在這方麵還有經驗不成?”關秋子打趣道。

夏裏多年沒有去青虛山,他這幾年可都找不到調.戲的人了。

被調.戲的夏裏立即急走了幾步,將關秋子甩在了身後。

他決定,以後再也不理關秋子師尊了。

太壞了,整天沒個正經!

而這時,夏侯璟抱著沐清歌回到寢殿,將她身上的濕衣換了幹淨的衣服,然後將她整個兒塞在了被窩裏。

藥效散去之後,沐清歌臉色恢複常色,睡眼恬靜美好。

而榻前的夏侯璟卻微不可見的皺了皺眉頭,狠狠地握了握拳。

冷熱相撞,體內兩股極端的氣息相衝,飛快的在他的內體亂竄,他幾乎要壓抑不住那股寒毒。

幾乎是一瞬的功夫,他的睫毛很快便結了一層寒霜。

沒有任何遲疑,夏侯璟深深地看了眼沐清歌,然後立即轉身出了景然苑去了書房。

夏裏看著睫毛和唇角起了薄霜的夏侯璟,頓時驚呼道:“糟糕,王爺寒毒發作了。”

關秋子聞言,慢條斯理的邁進了書房內,看了夏侯璟一眼,淡淡道:“一冷一熱,他體內有兩股氣息相衝,寒毒不發作才怪。”

“如今王妃昏迷不醒,師尊,你有沒有什麽辦法先給王爺壓製住寒毒?”夏裏語氣裏帶了絲焦急。

“本尊又不會醫術。”

關秋子神情淡然,壓根不見半分急切。

夏裏聞言,眸光一緊,頓時抬腳走出書房。

“幹什麽去?”關秋子伸手攔住了夏裏。

“我去找宋太醫,不管怎麽樣,先壓製住王爺體內的寒毒再說。”

“本尊是不會醫術,但是本尊可以用別的法子。”

關秋子說著盤腿坐在了夏侯璟的身後,然後扭頭對夏裏道:“夏小子,你去門口守著,別讓人來打擾。”

“是。”夏裏忙點頭,然後出了書房。

長樂公主府。

太子得到釋放之後,就直接讓人將君嬈處理了,緊接著她又被送回了長樂公主府。

長樂看著雙眸哭得紅腫的君嬈,美麗的鳳眸內劃過一絲不耐。

“哭什麽?”

“公主……您怎麽能,怎麽能這樣對君嬈……”

君嬈死死的咬著唇角,雙手緊握成拳,可是她卻沒有辦法反抗。

“怎麽,你不是說你的命都是本公主的麽,本公主讓你做什麽就做什麽麽,現在又不願意了?”

君嬈聞言,心中更加悲憤,這個長樂公主完全就是在利用她!

長樂的唇角勾起一抹明麗的笑,“而且,本公主將你獻給太子,是你的福氣。”

“可是……”

“沒有可是,有多少人想爬上太子的床榻,想得到太子的寵幸都沒有這個機會,你應該感激本宮。”

君嬈眼眶酸澀的難受,可是這樣她的一生就要毀了。

“你放心,隻要太子記得你,就會給你名分的。”

君嬈現在滿腦子都是淩王宛若天人的模樣,她可不會將太子的名分看在眼中。

如今,太子又得罪了淩王,隻怕成不了什麽氣候。

而長樂以為君嬈是心中愧疚,覺得對不起沐清歌,片刻她緩緩開口。

“隻要過了明天,帝都的人都會知道你的真實身份,你才是沐家嫡出的大小姐,宗家的嫡親外孫女!”

君嬈聞言,眸光斂了斂,沐家嫡小姐的身份或許還不算尊貴,但是宗家嫡親外孫女的身份卻不一樣。

宗家是百年大族,如今宗家又剛剛翻了案,一時間身份水漲船高,就連她僥幸活下來的表哥宗尋都被皇帝連升了***,封了定遠將軍。

“你是真正的沐清歌,而她不過是個占著你身份的野丫頭罷了!”

“她代你用沐家嫡女的身份活了將近十六年,搶走了原本屬於你的一切榮寵,而你,明珠蒙塵,真正的金枝玉葉卻流落青.樓,難道你就甘心做一個落花坊的清倌兒麽?這樣你可對得起你的母親,對得起你的外公!”

長樂的一個“榮寵”頓時提醒了君嬈。

她沐清歌現在擁有的一切原本都該是屬於她的,包括她嫁給淩王,包括她的妙手回春堂!

她緊緊的抿了嘴角,眼底飛快的劃過一抹不甘。

長樂看到君嬈被她說動,滿意的勾了勾唇,“這件事本公主已經給沐丞相通過書信了,你今日就先住在公主府,明日一早,本公主親自派人送去回府。”

“是,公主。”

君嬈緩緩從地上起身,即將離開的時候,她似乎是想到了什麽,腳步一滯,對長樂開口。

“對了公主,君嬈忘記告訴你一件事情,太子他並沒有動淩王妃。因為,後來淩王來了。”

長樂聞言,臉色頓時大變,不可置信道:“你說什麽?”

“君嬈的意思是後來淩王來了,直接將淩王妃抱走了,然後還將太子打傷了。”

長樂美麗的鳳眸下意識的縮了縮,立即揮手讓君嬈下去。

“玲瓏,快去給本公主準備轎子,本公主要立即進宮一趟。”

這件事,她必須要讓母後知道,不然太子這一次可能真的要完了!

——

沐清歌悠悠轉醒的時候,已經到了傍晚,中了媚.藥時的混沌記憶一下子湧入腦海,她頓時從榻上驚坐而起。

飛快的檢查了自己身上的衣服,看著幹淨的裏衣,沐清歌似乎想到了什麽,眸光立即在室內打量了一周,認出了這是景然苑的寢殿,她的心一下子落了下來。

原來,那一切都不是夢,真的是夏侯璟救了她!

她翻身下了床榻,直接喊冰畫進來,“王爺呢?”

“王爺後來將您送回了這裏,就直接去書房了。”

沐清歌淡淡點頭,取過外衫穿上,然後隨便挽了個發髻,抬腳朝書房走去。

等到來到書房的時候,關秋子剛剛給夏侯璟輸完了內力,他體內的寒毒暫時被壓製住。

“呼……可真是累死本尊了。”

關秋子從軟榻上起身,錘了錘老腰,長長的吐了口氣。

夏侯璟斂氣吐納之後,緩緩睜開了眼睛,剛剛起了身,就聽到外麵傳來了夏裏的聲音。

“王妃,師尊再給王爺輸送內力,您現在不能進去。”

“夏裏,讓她進來。”夏侯璟淡淡吩咐道。

一進門,關秋子炯炯有神的眸子便黏在了沐清歌身上,將她從頭到尾打量了一遍。

“漂亮是漂亮,可惜不會武功。”

簡單一句話,下了判斷,沐清歌在他眼中,多少就是個花瓶一樣的存在。

夏侯璟絲毫不在意,直接抬眸看向沐清歌,“現在好些了麽?”

沐清歌點頭,然後看向關秋子道:“這是……”

“本王的師父,關秋子。”

“臭小子,直呼本尊的名字,沒大沒小。”

“原來是師父,清歌見過師父。”沐清歌行了一禮。

“徒媳婦不必多禮。”關秋子笑嗬嗬道。

徒媳婦……

沐清歌聽到這個稱呼,不由得嘴角一抽。

她不動聲色的走到了夏侯璟身後,安靜的不再開口。

夏侯璟這才抬眸看向關秋子,冷冽的眸光直接下了逐客令。

這個老頭兒,難道沒有眼力勁兒麽?

關秋子故作看不見夏侯璟的眸光,直接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翹起了二郎腿,然後給自己倒了杯清茶,大有常坐不起的架勢。

“夏裏,你帶師尊到府中四下看一看。”

“本尊都已經看過去,現在本尊就想待在這書房裏……”

他就想看他這高冷的徒弟怎麽和媳婦兒親親我我。

夏裏的尷尬癌都要犯了,這個師尊肯定是故意的,他直接走過去,將關秋子拖走。

“師尊,夏裏陪你再看一遍王府吧。”

“好啊。”

關秋子答應的痛快,直接放下了手中的茶盞。

夏裏看著關秋子笑眯眯的眸子,一陣陣毛骨悚然,頓時欲哭無淚。

他真的不想陪師尊好麽?

關秋子一走,沐清歌頓時鬆了口氣,本以為夏侯璟的師父會比他還要高冷,是個仙風道骨的老先生,誰知道,一見麵才知道,關秋子師尊原來是……

她和夏侯璟都沒有開口,一時間書房裏頓時安靜了下來。

片刻,她不動聲色的靠近了夏侯璟的大腿,終於開口道:“王爺,他沒有,太子還沒有動我。”

沐清歌覺得,這一點她必須要解釋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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