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 時間到了報名截止日期的最後一天,該收集的情報他們都收集得差不多了,並且做了細致的分析, 最終得出的結論就是參加。

拚一拚,夢想可成真,搏一搏, 單車變摩托。

“簽字唄。”安東轉著手裏的筆,看向會議室裏的眾人,“誰先來?還是一起?”

“先等等。”暮靄製止了對方的動作, 將弱化版簽筒拿了出來,“反正還有18個小時, 占卜一下, 看看誰什麽時候簽字比較好唄。”

CD冷卻時間1小時,理論上可以轉兩圈, 但若一個個用過去,很難得出有效的結果, 畢竟吉之外還有凶和你看著辦。

這個道具還是暮靄得到後第一次用,青銅之下其他人都圍了過來, 好奇地看她擺弄著。

暮靄舉起簽筒, 先說了自己要占卜的事:“我們每隔1小時有1人簽名,是否可以將我們分在不同賽區。”

個人戰,大家擠在一起純粹浪費資源, 分開才是上上簽。

說完之後,暮靄虔誠地拿著簽筒晃了三晃,很快, 在眾人注視之下, 1枚小小的銀簽就掉了出來。

【吉】

“OK, 就這麽辦。”暮靄很滿意這個結果,“誰先來?簽完後記得記時。”

“我先。”安東手裏的筆一直沒放下過,直接在邀請函上簽上自己的名字,並在“參加”的選項後打了個對勾。

“我計時了。”沙諾晃了晃手機,“鬧鍾也定了,幹脆排個隊,誰第2個,誰第3個,自己到時候直接簽名,也不用非得圍在這裏。”

沙諾的話得到眾人一致同意,於是大家紛紛安排好了自己的順序,之後各自去做最後的準備,畢竟過了0點後隨時可能進入比賽副本。

這幾天裏,暮靄開啟了瘋狂夜巡模式,別的顧不上,至少把之前2號公寓樓的任務都清了,得了個“友好鄰居”的頭銜,不管搬到什麽地方,默認夜晚鄰居的友好初始度至少為友善。

按照海選規則,不封背包,不限製道具使用,有可能是單人賽,也可能是多人賽。單人賽看通關時間和破解劇情的進度,多人賽可能會有對抗或者勝出名額的爭奪。

對此,孟浩也專門叮囑了大家:“不要硬拚,保命第一,哪怕被淘汰了也沒事,要相信自己的夥伴,一定能拿到親友資格!”

麵對自家會長保姆級的叮囑,大家都“嗯嗯啊啊”敷衍過去,道理都懂,但能不能不要在戰前揚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啊,聽著怪掃興的。

……

晚上,所有人都簽名之後,大家聚在餐廳美滋滋吃了一頓斥巨資買的外賣,美名其曰戰前準備,誰知道會遇到什麽坑爹副本。

“理論上,不同戰區的副本應該都是一樣的。”暮靄說道,“不然很難讓大家心服口服啊。”

“他們會在乎這個?”安東冷笑,“不過你說的也對,反正以咱們的能力,不可能折在第一關上,出來後對對答案不就知道了。”

這話沒毛病,其他人也表示了讚同,暮靄摸摸口袋拿了1枚紫幣丟到桌上:“我壓我自己,名次或者積分在你們中最高。”

安東不屑地看了那個紫幣一眼,從口袋裏摸出兩個丟上去:“大方點,我也壓我自己。”

沙諾挑眉,往桌麵丟了3枚紫幣:“壓我自己。”

伊萬覺得有趣,也數了4枚丟上去:“我的,壓自己。”

孟浩無奈搖頭,見大家都看他,隻得拿了隨大流也照做:“我也壓自己。”

最後是付惜,他不想理這幫幼稚的家夥,然而左有安東,右有伊萬,前有暮靄,後有沙諾,斜對麵還個朝他無奈攤手表示自己打不過的孟浩,隻能深深地歎了口氣,從口袋裏拿錢出來。

“壓我自己——你們什麽時候能成熟點?”

暮靄將所有的錢都歸攏到一起,頭也不抬地回答道:“成熟的大人才會押注,小孩子才不允許參與賭博呢……賠率什麽的怎麽算,我不懂。”

安東翻了個白眼:“算什麽算,誰積分最高誰都拿走唄,誰還在乎這仨瓜倆棗的。”

“玩遊戲就要認真一點啊。”

暮靄很不滿安東的態度,但她的確不懂賠率這種東西,也還能遺憾同意對方的提議,果然下次還是要玩擅長的類型,這種主動權不在自己手裏的就算了。

很快,宵禁時候又到了,距離進入副本沒有多久了,眾人默契地相互道了晚安,各自回房,準備迎接他們的首輪海選比賽。

……

暮靄睜眼後,發現自己站在一個極其狹窄的房間裏,目測也就4個廁所隔間那麽大,沒有窗戶沒有門,隻在她麵前擺著一張微型高腳圓桌,桌上擺著一個茶杯大小的白碗,碗裏裝著約莫2/3的**,散發著一股誘人的香。

沒有提醒,沒有規則,沒有任何聲音或者任何物體出現,這裏仿佛被人按下停止的按鈕,時間凝固在了這一瞬間。

碗裏的**也是如此,沒有流動,沒有反光,就連冒出的氤氳都被凝固在半空,好像那是一副立體的畫,而非真實存在的東西。

暮靄試著敲擊了周圍的牆壁,觸手冰涼,雖沒有任何提示,但她直覺無法憑蠻力將其推開。

抬頭看看屋頂,暮靄發現上麵是一片虛無,她試著跳起來攀夠牆壁,卻發現隨著她的動作,牆壁會跟著往上生長。

“出不去。”

暮靄從桌上跳下來,四周牆壁跟著恢複了原先的高度,她確認無法從這裏逃離後,將目光落在了那碗依舊散發著香氣的**上。

淡淡的,略有些金黃,像極了一碗熬製到透亮的雞湯,就差把“喝我”兩個字貼在碗上了。

“看來也隻能幹了這碗湯。”

暮靄端起白碗,在觸及的瞬間,整碗湯好像活了過來,**開始流動,氤氳的熱氣也重新往上升騰,而且那股誘人的香味同樣濃鬱了很多。

“但願味道和看起來差不多,我飽受磨難的舌頭可遭不住新的打擊。”

這樣說著,暮靄將碗湊到嘴邊,略吹了吹,淺淺用唇試了試溫度,確認不燙後才一口氣“噸噸噸”地喝了下去。

之後,她就眼睜睜看著麵前的景物開始瘋狂擰動,就好像誰家洗完床單,被兩人抓住兩端擠水一樣。

暮靄不害怕,就是覺得有點眼暈,希望這個場景趕緊結束。

然後,她的願望被滿足了,麻花床單一樣的牆壁消失,麵前的桌子和空碗也消失,暮靄徹徹底底站在了一片虛無之中。

就在她準備嚐試邁出腳步的時候,四周景象再次有所變化,一連串有著相同卡麵的卡片從天而降,在她身邊圍成了圓圈,暮靄就跟被庫洛牌圍著的小櫻一樣,隨時可以選中它們。

“……那就是你了。”暮靄朝著一張剛好轉到自己麵前的卡片伸出了手,它隨之停留在原地不動,而其他的卡片快速疊在一起,怎麽來的又怎麽飛了回去。

之後,卡片旋轉,出現在暮靄麵前的是個大號屏幕,裏麵正在播放一段視頻。

風雨交加的夜晚,一輛外形古早的汽車飛速行駛在空無一人的路上,鏡頭拉近,能看到車裏隻有司機一個人。

從對方戴著的手套款式,以及露出的手臂上,暮靄暫且將對方定義為男性,而且是歐美男性,因為亞洲這邊真的很少有人汗毛茂盛到那種地步。

因為受到視頻限製,暮靄能看到的隻有鏡頭展露給她的那些,即——部分駕駛位和儀表盤,以及半副駕。

好在很快,鏡頭再度移動,伴隨著車載收音機裏的音樂聲,暮靄終於見到了主人公的樣子——的確是個男人,而且是個有著憂鬱綠色雙眸的棕發男人。

“很好,都猜對了。”暮靄挑眉,為自己的開門紅推理喝彩,“所以這是推理劇,還是等會要把我傳送進去?”

她所擔憂的事暫時還沒發生,視頻中的車輛保持著原先速度又行駛了將近3分鍾,車窗外既沒有別的車,也沒有出現暮靄想的奇行種,亦或者別的詭異之物,就好像這個視頻主體就是在拍男人開車一樣。

就在暮靄覺得有些無聊的時候,突然異變突發,一道粗壯的閃電劈了下來,在隨後而至的“轟隆隆”雷聲中,一棵大樹轟然倒下,剛好砸在車輛前方不遠的道路上。

“茲——”

刺耳的急刹車後,車輛一個漂移剛好停在樹木前方,男人雙手緊握方向盤,大口大口喘著粗氣,額頭上汗水滴答滴答沿著臉頰往下落,顯然是剛剛擺脫了死神的鐮刀,正處於劫後餘生所帶來的後遺症中。

就在暮靄以為男人要下車去看看的時候,突然男人劇烈地拍打著方向盤,嘴裏在不斷發出猶如負傷野獸般的嚎叫,神情扭曲,整個人迅速滑落至崩潰的深淵。

視頻至此戛然而止,留下暮靄一臉懵逼地盯著動作被定格在伏在方形盤上哭泣的男人,她不知道這是什麽意思,好歹給點提示啊!

[請推論出男人為什麽哭泣,並給出完整的劇情,之後將根據推論出的正確劇情程度給予評分。

你有50次提問的機會,提問將以“開始提問”為開頭,且將持續這個狀態,直到關卡結束。

提問期間,我們隻會給出“是”、“否”、“與問題無關”的回答。當正確的湯底被推論出之後,將進行劇情了解度判斷,參賽者可選擇直接參與,或繼續提問延後判斷。

提問機會用完後,或者1小時之後,如依舊沒有得出正確推論,將視為海選失敗,將隨機扣掉強化後的2點強化點,如強化點數不滿2點,直接抹殺。]

暮靄:懂了懂了,她剛才喝的哪裏是雞湯,明明是一碗海龜湯啊。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