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四章 驚人發現

我和張飛剛這樣擔憂著,前麵的一行人便鑽入了一條小道,那條小道非常窄小,兩邊都是樹,如果不是他們飄了進去,我們還真發現不了。

路是通往山上的,越走越荒涼,我和張飛也越來越心驚,如果前麵真的是另外一個煉血堂分舵的話,咱們可玩完了。

可是由於袁點的原因,我們又不願停下來。

不過,在這羊腸小道上大約飛奔了十分鍾之後,前方樹梢掩映之下,出現了一座張燈結彩的房屋。

我一陣奇怪,這荒郊野嶺還真有人家?

走近了以後,看見那家房屋四周掛著紅燈籠,到處紅彤彤一片,頗為喜慶,而我們追擊的大紅轎子也在那家門口停了下來。

我們不敢靠的太近,躲在一處灌木叢下。

隻見轎子停下來之後,那男的拉著袁點的手下了轎,門口站著一大堆人,衝新郎官與新娘作揖,每個人臉上喜氣洋洋,好像真的在辦喜事。

我鬱悶了,這誰家把宅子修在這荒郊野外,半夜三更地辦喜事啊?

更令我不開心的是,他要娶的人竟然是袁點,我的初戀女友。

“小凡,咱們等一等,天亮再看。”張飛先蹲在地上,環顧了一圈有沒有危險,然後對我道。

他的意思我明白,妖魔鬼怪大多在夜晚活動,等天亮了,或許我們看到的就不一樣了。

我雖然靜不下心來,但也不願意打草驚蛇,於是站著躲在一棵大樹後麵觀察。

其實,我心裏麵挺鬱悶的,這一路跟來,除了最開始的在那一群轎夫身上感受到了鬼氣之外,其他的我都沒有察覺到鬼氣的存在。

前麵的大宅子也很正常,門口那一群熱熱鬧鬧的人不但沒有絲毫煞氣,相反,笑談聲此起彼伏,一派人間氣息,怎麽看都不像是我們曾經遇見過的妖魔鬼怪。

但那喜慶的血紅色在我眼中十分詭異。

更令我坐立難安的還是袁點,她和那個男的進屋了,他們會不會拜堂成親?會不會洞房?一想到袁點被那個男人按在****,我心裏便不是滋味。

我真想一個人潛入宅子,進去看看是怎麽一回事。

張飛看出了我的想法,道:“小凡,冷靜,那宅子裏的人應該都是煉血堂的妖道,他們正在舉行陰婚。”

陰婚?

對於陰婚我再熟悉不過了,我和阿蘇就是因為結了陰婚而在一起的。

這種習俗在農村很普遍,往往是死了的兩個單身男女,家人考慮到他們沒有成家立業,下去孤孤單單地受人欺負,於是由道士出馬配一個陰婚,把兩個人的屍骨合葬在一起。

但凡配陰婚的,那一男一女必然雙亡。

當然也有活人和死人配陰婚的,比如我和阿蘇,但更多的還是為了旺風水、走陰運、升官發財的目的。

活人和死人配陰婚是大忌,會亂了陰陽,活著的那一方往往會活不長,我之所以能夠避免,是因為我和阿蘇沒有**,而且阿蘇和我的身份都比較特殊的緣由(阿蘇的王妃,我的命格)。

一聽見張飛說是配陰婚,我心裏頓時咯噔一聲,如此說來,袁點和那個男的都死了?

我說出我的猜測後,張飛點點頭,口氣有些悲傷地道:“配陰婚的往往是兩個死人,你和蘇妲己比較特殊,像你們這樣的陰陽配是很少的,而且一定會害了活人,所以不出意外,袁點也好,那個男的也罷,應該都是死人。”

見我神情突然黯然之後,張飛歎了一口氣,道:“小凡,當時在伏牛山上袁點被群僵圍攻,我們是親眼所見的,你認為那些僵屍會放過她嗎?”

“如果我沒有猜錯,袁點應該被做成了傀儡了吧,所以剛才在鼓樓那邊,她的動作才如此古怪。”

我的心瞬間落空了,張飛這樣的想法我不是沒有想到過,隻是不願意承認罷了。

張飛和袁點之間僅僅是友情,對於袁點死雖然無比悲痛,但還能保持理智。

而我和袁點之間除了友情之外,還有一點別樣的男女之情,對於袁點的死,我看不開,況且袁點是為了救我們而犧牲的,我一直心生愧疚,覺得沒有保護好她,對不起她。

剛才在鼓樓那邊時,無論她多麽詭異,我都寧願相信她是活的,這種一廂情願甚至掩蓋了自己的理智。

我們常常看見這樣的新聞,有人家死了女兒,主人家心痛無比,死了好幾年了都不願埋葬,哪怕屍體腐爛變臭,他們主觀意願上還認為她是活的。

我和這種情況比較類似,隻不過張飛的一席話給我點破了。

抹了一把眼淚,雖然袁點已經死了,但我也不會讓人糟蹋她的屍體,讓她和一個陌生男人配陰婚,我要奪回她的屍體,給她安心下葬。

至於張飛,他的想法和我一致。

隻不過現在我們拿不準大宅子裏的情況,不敢輕舉妄動。

如果裏麵是一個陷阱,可就糟了,畢竟到現在為止,誰給的那一張紙條我們還不清楚,但十有八九是煉血堂的妖道,他們之所以沒有出手,或許因為還沒有發現我們吧。

“再等等吧。”張飛無奈地道。

我正打算蹲下來和張飛一起等待時,忽然目光一瞟,在人群中看見了一個人影,那是一個男人,白衣如雪,相貌堂堂,玉樹臨風,一看便知是人中龍鳳。

可當我的目光停留在男子的麵孔上時,我卻愣住了,這個男人我認識,還和我交過手。

徐強,蓬萊派的徐強!

一看到他時,我腦海裏轟隆一聲如同響起了一道晴天霹靂,我愣在原地,半天反應不過來,好半天,才傻傻地拉扯張飛,指給他看。

張飛看見徐強,反應比我還要激烈,目瞪口呆不說,喉嚨裏還差點發出了驚呼聲。

不怪他如此,不怪他。

晴天霹靂響過,我的腦海中有一種冰層斷裂的嘎呀聲,斷裂的冰層讓你發現了深不可測的水底,之前你一直以為自己走在堅實的地麵上,現在才發覺原來踩在漂浮的冰層上。

是的,是這種感覺。

從接到紙條的那一刻起,我們一直以為這是煉血堂的陰謀,是邪道抓了我們的人給我們設套。

哪怕看見了大宅子,看見了陰婚,即使沒有感覺到邪道身上常見的凶煞之氣,我們依然先入為主地認為那大宅子裏的人是一夥煉血堂或者六扇門的妖道。

但是徐強的出現卻給我們造成了巨大的衝擊,他便是那斷裂的冰層,讓我們看到了冰層下的水,一瞬間讓我們懷疑之前我們所有的推論都是錯誤的。

徐強,是蓬萊派的人,這毋庸置疑,他怎麽會和煉血堂或者六扇門的妖道在一起呢?

一個可怕的猜測浮現在我的腦海,那大宅子裏的人壓根不是煉血堂的人,而是蓬萊派的人!

想到這種可能,我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可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麽問題又出現了。

袁點是在伏牛山上遇害的,屍體應該落入煉血堂的手中,假如前麵是蓬萊派的人話,袁點是如何落入他們手中的?

如若不是,你如何解釋徐強會出現這裏?

難道這小子私通妖道?

話說回來,那紙條究竟是誰送的?我們之前一直以為是煉血堂妖道勾引我們上當的圈套,現在看來沒有我們想的那麽簡單。

徐強的出現令我心神俱驚,一下子,整件事完全撲朔迷離起來。

那送紙條人的意思,放佛故意讓我們察覺到徐強的存在。

誰?

究竟是誰?

他為什麽要這麽做?

腦海裏一團亂麻之下,我更加擔心起袁點的安危了(雖然她已經死了),我相信,他們讓袁點和那個男人結陰婚一定有別的目的。

無論大宅子裏的人是煉血堂還是蓬萊派,選擇袁點作為新娘就很奇怪。

從那個臉色慘白男人的衣裝,到周圍人對他恭敬的樣子,以及蓬萊派內門弟子徐強的出現,說明那個男人無論正邪,都是十分有地位的。

這種人的陰婚,不會隨隨便便選擇一個女人。

這裏麵一定有陰謀!

包括那個給我們送紙條的,讓我們故意看見這一幕的人,其中也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但是什麽陰謀,葫蘆裏賣的什麽藥,我不得而知。

“這個狗x的!”張飛對徐強印象十分不好,直接破口大罵,“竟然和煉血堂的人有勾結,我說tm的在東山的時候,他的兩個師弟怎麽幹起了打劫的勾當,原來如此!”

有這個可能。

我道:“張飛,咱們在這裏守著,看看他們要幹什麽,等天亮了,咱們進去看看。”

看見徐強,我更不敢進去了,這小子有中樞魄段位,而且看跡象似乎這幾日又有所突破,貿然進去,我們出不來的。

漫長的夜,我們躲在灌木叢下苦苦煎熬。

因為袁點配陰婚的原因,我心裏特別難過,我和張飛在外麵苦等,而袁點一定在和那個男人洞房花燭。

迷糊之間,我放佛看見袁點被那醜陋的男人脫掉了衣服,掰開了雪白的大長腿,肆意地在那神秘美妙的地帶進進出出,搞得袁點嚶嚶嚶嚶叫個不停,就像在花月村的小樹林裏我幹她時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