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道統大會

他們走後,我有些狐疑,於是問一旁的唐伯虎、趙小虎以及劉穩婆三人,那所謂的道統大會是一個啥玩意。

還不等他們回話,一旁的張飛就插嘴道:“其實沒啥好稀奇的,和電視劇裏的武林大會差不多。”

“武林大會?”張飛這一說令我有些懵了,難道我們正道也搞這一套?

疑惑之餘,那趙小虎道:“小張說的沒錯,確實是類似於武林大會樣的聚會,但我們聚會的主要目的是為了學術交流,畢竟咱們正道動亂了好幾十年了,十分虛弱,舉辦這樣的聚會不但可以交換一些法器法術,攻克一些重大的學術難題,還可以建立一個統一戰線,為我們麵臨的共同問題進行磋商和對話。”

我一聽趙小虎這派官方發言,搞的這所謂的道統大會跟達沃斯論壇、博鼇論壇一個檔次,驚訝的目瞪口呆。

而一旁的唐伯虎直接罵了一句:“傻逼。”

話一出口,頓時惹毛了趙小虎,於是兩個人又開始撕逼起來。

最後還是趙梅傑和劉穩婆給我講清楚是怎麽一回事,說這道統大會起初隻是一個法器交流會,最後衍生出正道各派的交流大會。

畢竟我們正道曆史源遠流長,起於天地初開的鴻蒙之時,一直到現在,幾乎和中華曆史一般遠久,在這曆史的長河中,各種法器、法術如同起伏的波濤,不斷地沉浮,有的埋入到時間的泥沙之底,有的又重現世間。

為了正道的延續,保護天下蒼生,以正道三大派:茅山、龍虎山、武當山為代表的三大派為主要發起者,聯合舉辦為期三年一屆的盛會。

而且這種盛會一年比一熱鬧,參加的人一年會比一年多。

我覺得無比新奇,沒想到我們正道還有如此聚會,半年之後我一定要去見識見識。

與那種吃喝吹牛的聚會不同,這可是專業聚會,既然已經踏入了這個圈子,說什麽我也要參加。

隨後,我們一邊往回走,一邊聊。

關於聚會的具體內容,劉穩婆已經好幾年沒有參加了,所以也不是特別清楚,不過他們同意,半年之後一定帶我們參加,讓我們長長見識。

見他們三個答應,我、趙梅傑、還有張飛都十分高興。

回去之後,因為閑著沒事,我、趙梅傑還有張飛三個在內屋玩起了鬥地主,可才玩了一會兒,那唐伯虎忽然急匆匆地衝進來對我開口道:“小凡你們三個別玩了,有活兒要幹了!”

我們一聽,連忙放下牌:“師父,什麽情況,是不是發現煉血堂的餘孽了?”

張飛一聽可能是煉血堂的餘孽,立馬放下牌,氣呼呼地拔出桃木劍,一副要將煉血堂餘孽一網打盡的樣子。

唐伯虎擺了擺手:“不是的,是我的一個老朋友,說他們村剛吊死了一個寡婦,好似還出了點麻煩,讓我們快點過去看看。”

原來,就在我們剛才打牌的時候,唐伯虎接到一個電話。

那來電話的人是唐伯虎的老朋友,叫黃老,是一個村子的村長,以前唐伯虎在他們村處理過白事兒,很得信任,所以這一次出事就直接打電話過來了。

黃老說,他們村有一個寡婦,名字叫張豔豔,外貌十分美豔,胸大屁股挺,周邊十裏八裏的光棍都眼饞。

這張豔豔十八歲出嫁,出嫁當晚,那短命丈夫就抽風死在了**。

結果,昨天還是紅亮亮的喜事,第二天披麻戴孝辦喪事兒。

這事情傳的很開,村子裏的人茶餘飯後說風涼話,有人說張豔豔克夫命,克死了那死鬼丈夫,還有人說那死鬼丈夫沒見過女人,張豔豔把衣服一脫,兩隻大饅頭抖了抖,一個激動,流鼻血死了。

更無恥的說法是,張豔豔下麵那玩意太緊,把那死鬼丈夫夾死了。

雖然現在的社會體製已經很健全了,可是黃老他們村子還比較封建落後。

更無恥的說法是,張豔豔下麵那玩意太緊,把那死鬼丈夫夾死了。

雖然現在的社會體製已經很健全了,可是黃老他們村子還比較封建落後,還保留著很多農村裏的陋習。

這張豔豔雖然死了丈夫,但拜過堂,成過親,還入了洞房,那就是他們男方家的人,而男方家還不允許她改嫁。

可憐啊,這姑娘大好年紀,活活地當了俏寡婦。

這也罷了,可不知道為什麽想不開,前不久上吊自殺了,可憐她芳華正茂,大好青春,魂歸黃泉。

不過,這事兒還沒完,張豔豔死後到現在都已經八天了,還沒有下葬,說明事情有蹊蹺。

更為巧合的是,張豔豔死後不久,她的婆婆也突然暴斃了,死因不詳。

有人說,張豔豔死的冤枉,在平日裏,她婆婆沒少虐待張豔豔,她婆婆的死是她回來報仇來了。

到了現在,那張豔豔還沒下葬,大家擔心她還會繼續殺人。

目前,整個村子籠罩在恐怖的氣息之下,人心惶惶。

身為一村之長,黃老自然不能坐視不管,幸好手頭上有唐伯虎留下的電話,於是他打了過來,想請唐伯虎走上一遭。

聽到這裏,我的臉色變得凝重起來。

起初,我還以為是一個普通的白事道場,過去做做法事,走一個流程就可以了。

但現在看來這不是一場普通的自殺事件,裏麵肯定另有內幕。

首先,張豔豔為什麽要自殺?而且自殺之後,為什麽遲遲不下葬?這期間一定是出現了什麽變故。

更為詭異的是,張豔豔死後的頭七,她的婆婆暴斃身亡。

要知道,在農村最忌諱死亡撞“七”,很不吉祥,傳說撞“七”而死的人,到了下麵沒吃沒喝,乞討為生,處境淒涼無比。

這一係列反常事件,令我不得不深思熟慮起來,在心裏提高了此次行動的危險等級。

接下來我和唐伯虎準備了一下便準備出門。

不過,在走之前,劉穩婆問我們出去幹嘛。

唐伯虎也沒有保留,把寡婦一事說了一遍,我們這就過去看看。

劉穩婆一聽,神色也是一緊,問需不需要幫忙。

唐伯虎擺了擺手,說不急,讓她和趙梅傑、張飛先暫時留在店裏,等有對付不了的情況,再打電話過來。

劉穩婆聽後,也是點了點頭,囑咐我們小心一點。

我們出去之後,我問路怎麽走,好叫一輛車,那唐伯虎說不用,有人來接我們。

然後走到街口,我看到在等我們的車輛之後,才明白唐伯虎為什麽不讓劉穩婆他們去了。

那所謂的車,其實是一輛摩托車,後麵隻有兩個座位。

可想而知,我們要去的村子有多閉塞,連汽車都沒有。

不過,我也不意外,漢中市其實是一個盆地,四周都是山脈,山溝溝裏都住有人家,有村子沒有通路也是正常情況。

那摩托車司機是山裏漢子,一口大白牙,為人十分熱情,招呼我們坐他後麵。

我問他距離村子多遠,他說不遠,一個小時的路程。

上了車之後,那漢子連個安全帽也不給我們,就轟隆一打油門,風馳電掣般開了起來。

出了市區後,摩托車載著我們駛向了一條山溝。

開始時,路況還好,最起碼是水泥路,可走了一半,變成了泥土路,而且路段非常陡峭,我和唐伯虎壓在後麵,那車頭時不時地翹起來,要倒翻起來的樣子,把我和唐伯虎嚇個半死。

我問漢子行不行,不行我下來走路,那漢子爽朗地說沒事,讓我放一百個心。

可令我沒想到的是,即使是摩托車也隻能走一半的路,剩下的還要步行。

那村子的位置太高了,我說風氣怎麽那麽保守,原來如此。

爬山涉水,我們下了車後,又走了一個多小時,終於在晚上七點趕到了出事的村子。

那村子因為姓黃的人特別多,所以叫“黃家溝”。

剛到村口,就看見一株墨綠色的大樹,那樹叫冬青樹,四季常綠。

山裏人因為缺乏娛樂活動,所以一般睡覺都特別早,外加上出了張豔豔的事,沒有人敢在夜晚活動,所以我們進村的時候,都沒有看見幾個人。

整個村子顯得格外寂靜,而在這寂靜之中,我們還感受到一絲陰冷。

“有情況啊,我們還在村口,這陰氣都已經這麽濃了,如果見了正主,那還了得。”唐伯虎伸手在空氣中抓了抓冷氣,然後低沉地開口道。

我出來時穿的衣服單薄,這個時候也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

隨即附和道:“唐叔,要不我們叫劉穩婆他們過來?”

唐伯虎擺了擺手:“先不用,這麽晚了,哪裏有摩托車去接他們,我們還是看看情況再做定奪。”

說完,唐伯虎掏出手機給黃村長打電話,讓他來接我們。

我很好奇,這麽偏僻的一個小村子,也有信號嗎?我掏出我的手機一看,沒想到那信號是滿的,比城裏的信號還要好。

唐伯虎告訴我,前麵的高山上建有一座基站,專門麵向漢中市發布信號,所以這裏信號很好。

接完電話後,我們就在原地等,在此期間我打量了一下村子。

這村子非常高,本身是在山溝裏,而它則還是在一座山峰的腳下,背靠著一座懸崖。

進入村子的路一共有兩條,我們來的是一條,還有一條在村子後麵,不過不是通向峭壁,而是繞過峭壁,通向了一個山坳裏,或許那山坳下麵還住著人家。

由於村子太高,所以居民也不多,也就二三十戶的樣子。

不過就在我打量村子的時候,忽然前方射來兩道光。

我的視力一向很好,雖然那光線離我還比較遠,但我也看清了那光束後麵走來了一老一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