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章 預言

雖說她也覺得周恒有點不著調,但被林母否定,心中還是覺得有點不舒服。

她這回算是徹底的歇了和林家攀親的心思,隨便說了幾句話便走了。

看著周母走了,林母才鬆了一口氣。

林羨魚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裏,不解的問,“媽,你是跟那位周夫人關係不好?怎麽對人家這麽冷淡?”

“你懂什麽?”林母瞪了一眼,帶著她邊走邊說,“我與她平時沒什麽來往,談不上關係好不好,隻是聽說這位周夫人性格不錯,周家在長河也排得上號。隻是有那麽個原因,我不太想與她太親近。”

林羨魚對這些彎彎繞繞不太明白,更疑惑了,“既然周家顯赫,周夫人為人也不錯,你做什麽還對她這麽冷淡?”

林母本不想回答,架不住她的追根問底,歎了口氣,“你回來沒幾天,也不怪你不知道。周家雖好,她家有個兒子,聽說風流的很,今天好像也來了,我不想讓你們見麵。”

意思就是說,周家是好,但是他們家的兒子我看不上,覺得配不起我們林家的小姐。

所以周母的心思,她是半點不想回應,反正還有那麽多人選可以挑。

周家?周恒?

林羨魚想起剛剛遇見的那個男人,頗為讚同的點了點頭,“確實風流,還很騷氣。”

“你說什麽?”

林羨魚挽住母親的手,搖搖頭,“我是說,那些人我都看不上,下次別這麽搞了,我不自在。”

“好大的口氣,來了這麽多人,你就一個都沒看上?”林母笑著戳了戳她的腦袋,“確實,想娶我們林家的女兒,確實不是誰都可以的。我一個個的看下來,也就賀家的那位比較好,你們是不是還見過?”

林羨魚打了個寒顫,立刻拿其他的話題來打岔。

管他是哪家的,要是可以,她哪個都不想嫁。

……

賀言半路離開,直接驅車去了賀家老宅,想問一問,他們到底隱瞞了自己什麽。

車到半路,祁憐忽然來了電話。

他猛地踩下刹車,看著屏幕上顯示的那個名字,心尖顫了顫,那股子衝動也慢慢的冷靜下來。

說實話,他確實很想知道事情的真相,也是真的擔心那到底是個怎樣的真相,水落石出之後,會給自己帶來怎樣的影響。

若是不問,他還可以暫時的遺忘它,若是知道了,便沒有辦法繼續裝作不知道。

他看著祁憐的電話,心情有些複雜,一直等對方掛斷了他都沒有接。

祁憐看著那個鮮紅色的未接電話的標識,心中說不出是什麽滋味。

也許他隻是在忙才沒有看見,說起來就是一件小事而已,卻不知怎麽回事,竟讓她感到有一絲不安。

她打了個哈欠,昨天半夜做了個噩夢,後來一直到早上都沒再睡著,現下剛過了中午,正是睡午覺的好時候。

把手機調成靜音模式,隨手就擱在了邊上,祁憐倒在床上躺了一會,忽然又掙紮著坐起來,把手機調成正常模式,才又躺下睡覺。

也不知道她睡了多久,沒有調鬧鍾,她是被手機鈴聲吵醒的。

“你剛才找我,什麽事?”是賀言的聲音。

祁憐沒睜眼,就直接把手機放在臉上,手又縮回了被子裏,半夢半醒的說:“沒什麽,就是有點想你。”

“想我了?”

男人溫柔的嗓音通過聽筒傳過來,祁憐聽得一激靈,才發覺自己剛才無意識間說了什麽話,“不不不,我不是……”

賀言沒有給她解釋的機會,又問:“你現在在哪?”

“床上?”祁憐頓了頓,“我家的床上。”

“我還以為,你在我家的床上。”賀言逗了她一句,抬頭看了看樓上那扇半開的窗戶,道了句,“下次睡覺記得把窗戶關上,小心著涼。”

祁憐大概是睡迷糊了,沒緩過來那句話是什麽意思。

一直等到房門被打開,有人在她旁邊躺下,隔著被子抱住了自己,才恍惚想起來,啊,原來他剛才已經到了樓下。

“你怎麽來了?”

賀言把她的腦袋按回被子裏,又揉了兩下,柔聲道:“我以為,你第一句會問我是怎麽進來的。”

她的門鎖已經換成了電子鎖,隻要知道密碼就可以直接打開了。

設的密碼不複雜,賀言能猜到並成功打開,在她看來,並不算是什麽稀奇的事。

聽到說完緣由,賀言長長的嗯了一聲,“原來你對我這麽有信心,萬一我沒猜到,那該怎麽辦?”

祁憐也笑,“還能怎麽辦?那就隻能我下去給你開門了,還能把你關在門外不成?”

“又有什麽不可以呢?你若是不願意見到我,把我關在門外,一夜不給開門,那又有什麽關係?”賀言雙臂收緊了點,好像把人抱得緊一點,心裏才會更踏實一點。

祁憐把被子拉下去,艱難的轉過臉來看著他,麵露疑惑,“你是做了什麽事,值得我生這麽大的氣?”

好端端的,他是不會說這些話的。

賀言愣了一下,湊上去親了親她的眼睛,淡笑著說:“我不過就是隨口一說,不用太較真。”

“話不是這樣說的。”祁憐想睜開眼睛,結果又被親了一下,隻好閉著眼睛說,“都說好的不靈壞的靈,你今天隨口說的話,興許明天就真的發生了。”

賀言無言以對,心中的不安又大了點。

他抿了抿唇,窩在祁憐的脖頸邊,說話時氣息溫溫熱熱的灑出來,癢得祁憐直往邊上躲。

賀言卻不放手,問她,“萬一我真的惹你生氣了,你會原諒我嗎?”

“那得看什麽事了。如果情節惡劣……”

“情節惡劣?”賀言嘖笑一聲,“又不是違法犯罪,你這口吻真是……”

祁憐乜了一眼,“你要是做了什麽對不起我的事,在我這,那跟違法犯罪也沒什麽區別。別打岔,聽我說完。”

“好好好,你說。”

祁憐想了想,輕歎了一口氣,“我好像,確實也不能把你怎麽樣,就算生氣了,也不能打你一頓。”

賀言卻道:“你要是想打,又有什麽不可以?”

“不是。”祁憐推了他兩下,結果推不動,便作罷了,“我是怕把你惹急了,你萬一還手,我打不過你,那樣就有點尷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