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七章 各懷鬼胎

她們今天所要做的事,是要把關於常氏的收購策劃案,和賀氏這一年度的銷售數據給泄露出去,然後再栽贓嫁禍到祁憐頭上。

常氏的收購策劃案被泄露,這說明祁憐辦事不力,若是再加上賀氏的銷售數據也泄出去……那她就是故意泄露商業機密。

就算賀言有心把這件事壓下去,但眾口鑠金,他恐怕也頂不住那麽多人的壓力,到時候不信也得信。

況且,她認為賀言不會那麽糊塗,要執意去維護一個背叛了自己的女人。

退一萬步說,就算事情調查清楚了,那恐怕都是很久以後的事情了,祁憐是不會有機會留這麽久。

而且……要調查清楚,談何容易?

蘇巧巧打開祁憐的電腦,把之前收集登記的密碼輸入進去,輕易的就解了鎖。

“祝媛姐,開了!”蘇巧巧高興地一拍手,“接下來我們怎麽辦?”

祝媛冷冷的笑著,一步一步的指揮著蘇巧巧行動,她自己甚至連祁憐的桌子也沒碰一下。

蘇巧巧按照吩咐,寫好了郵件,又設置了定時發送。

等後天早上十點半的時候,這封郵件就會從祁憐的電腦發出去,到時候賀氏上下會掀起怎樣的滔天巨浪,祝媛很期待看到那樣的畫麵。

蘇巧巧興奮之餘還有點擔心,“祝媛姐,我們這麽做,公司不是會受到很大影響嗎?銷售數據是一個企業的核心,一旦泄露,股價一定會跌,到時候事情鬧大了可不好收場。”

她會這麽想,絕對不會是因為擔心公司,隻是怕事情鬧的太大了,萬一賀言要徹查,到時候查到自己身上,那豈不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怕什麽?”祝媛的手搭在她的肩上,手指微微用力,聲音也飄忽的像是從遠處傳來的一樣,“反正做都已經做了,後悔也來不及了。”

這話聽著,怎麽像是自己掉坑裏去了呢?

蘇巧巧驚的猛一抬頭,說話都不利索了,“祝、祝媛姐,你別嚇我,我有點怕,要不然我們……”

祝媛手下用了點力氣,俯在她耳邊,溫柔了嗓音道:“你怕什麽呢?我隻是開個玩笑而已,郵件是從她的電腦裏發出去的,密碼也是她自己設置的,怎麽懷疑的到你身上?放鬆點,你隻要裝作什麽都不知道就可以了。”

“真、真的嗎?”蘇巧巧心裏還是有點不安,不自覺的用手扶著胸口,“沒事的,隻要能把祁憐趕走,這麽點風險算什麽?再說了,有祝媛姐在,我一定不會有事的。”

“對嗎?”她抬起頭眼睛亮亮的,卻因為角度問題,隻能看得見祝媛的一個下巴。

“你說的對,就算你出事了,還有我在呢!”

祝媛的手一下一下的有節奏的拍著她的肩,看似在安慰對方,實則心裏已經盤算好要怎麽把這個人當成替罪羊。

大限將至,蘇巧巧卻仍舊絲毫沒有察覺,天真的繼續做著之後如何趕走祝媛,成功登位賀氏老板娘的美夢。

兩個人各懷鬼胎,表麵上卻是一派的和諧,也不知道最後到底誰才是笑到最後的那個人。

……

這個周末,所有人都很忙碌,有人雙目赤紅的等著滔天巨浪掀起的那一刻,有人則為一場夢幻的婚禮忙昏了頭。

祁憐作為唯一的伴娘,這一天的工作很是繁重,不僅要時刻注意新娘的所需,還得去門口迎客。

偏偏她還穿著高跟鞋,沒一會腳後跟就磨的受不了。

“怎麽樣,現在沒什麽事,趕緊歇一歇!”麗薩滿臉愧疚的看著她,不好意思道,“真是麻煩你了,本該是我的事,現在都要拜托你去做,累壞了吧?”

祁憐用手當扇子扇風,很無所謂的說:“你是新娘子,最主要的任務就是保持漂漂亮亮的等著新郎來把你接走。我是伴娘,負責把你安安全全的交到新郎手裏才是我的任務,我們各司其職!”

她喝了口水,瞥了眼麗薩的肚子,麵上滿是驚奇,“這都四五個月了吧?怎麽還一點看不出來?”

不僅肚子看不出來有沒有大,幾天不見,麗薩好像還瘦了點,臉都沒有以前圓潤了。

說起自己的孩子,麗薩臉上就變的分外柔和,“我現在是坐著才看不出來,這婚紗也特地做大了一點點,就怕到時候顯懷被人看出來。”

她頓了頓,抬頭看著祁憐那張好像在出神的臉,笑道:“怎麽樣,你要不要摸一摸?”

“我嗎?”祁憐抿了抿嘴角,有點想,又不敢上手,“我沒摸過孕婦的肚子,萬一小朋友被我吵到了,豈不是又要鬧騰你?”

麗薩就笑了,主動拉過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小家夥就是不愛動,理論上說到了五個月也就能感覺到胎動了,但我就是一點感覺沒有,隻是孕吐反應嚴重。之前醫生也說,這個寶寶太安靜了,你若是能讓他鬧騰一點,我就真是要謝謝你了。”

祁憐把手放上去,連呼吸都放輕了,生怕錯過小家夥的半點動靜。

仔仔細細的感覺了一會,確實沒什麽動靜,麗薩便笑,“看來你也是個喜歡孩子的,趁著現在年輕,不打算生一個?若是趕一點,興許等我下一胎的時候我們能去同一家月子中心!”

“瞎說什麽!”祁憐趕忙把手縮了回去,故作惱怒道,“怎麽你一結了婚,嘴巴也變碎了?我看你等孩子生下來也不用回公司了,直接開一家月子中心當院長好不好?”

麗薩笑罵了一句,擰著對方臉上的軟肉,“祁憐啊祁憐,我今天才知道,你這張嘴損起人來,也是半點不留情的!”

玩笑過後,麗薩笑的癱倒在一邊直喘氣。

饒是這樣,她還是忍不住繼續嘮叨,“我是說真的,你到底對未來是個什麽打算?我提醒你一句,花開堪折直須折,別左燈右等的,到時候錯過了時機。”

祁憐隻裝作聽不懂,拿起口紅給她補妝,“我孑然一身,活的自是自在,煩心那些做什麽?”

不是不煩,確實也不知道從何處煩起,也不敢煩。

麗薩白了一眼,不輕不重的往她腦門上敲了一記,“嘴硬不是?你和BOSS……以為瞞得很好?卻騙不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