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八章 結成同盟

祝媛擰開口紅蓋子,邊往自己蒼白的嘴唇上色,邊裝作不經意的問:“祁秘書的事,你還知道多少?”

話還沒說幾句,她的手機又響了。

這次的來電人不是別人,而是賀言,祝媛也就沒辦法忽視了。

蘇巧巧見她要走,愣了一下,急忙喊,“哎!你就這樣走了?”

祝媛從包裏掏出一張四四方方的小硬紙片,“這是我的名片,收好了,我們下次再聯係。”

當蘇巧巧捏著名片暈乎乎的回到包廂時,還覺得有點不真實。怎麽自己上個衛生間而已,怎麽就這麽瞧遇到了賀氏的人?

而且那個女人看起來好像也蠻有地位的樣子,要是自己能借助對方的力量,不知道能不能滿足自己去賀氏上班的願望呢?

現在的工作不好找,上次的同學聚會她沒去,結果就聽說她最大的死對頭,也就是祁憐,竟然去了賀氏工作。

聽剛才那個女人喊“祁秘書”,她的心裏就越發酸了。

都是一樣的出身,憑什麽祁憐一畢業就能去大公司實習,還這麽快的就從一個實習助理變成了總裁秘書?再看看自己……唉,現在還隻是在一家小企業做行政工作,每個月拿到手的工資還不夠自己花的,人比人氣死人。

有同學發現她的不對勁,詢問:“哎,巧巧你這是怎麽了?去了個衛生間,撞見鬼了不成?”

蘇巧巧木木的搖頭,“你們知道祁憐現在已經是賀氏的總裁秘書了嗎?”

有人驚呼,“哇,不會吧?這麽厲害!”

“是啊,我們這群人裏就數祁憐最了不起,什麽都能豁的出去。”蘇巧巧不屑的哼了一聲,她這話說的曖昧,幾個愛好嚼舌根的女同學也湊了過去,在那竊竊私語。

竊竊私語什麽?看她們臉上那不懷好意的表情就知道,肯定是在造謠一些有的沒的來詆毀祁憐。

女人的嫉妒心可是有著能毀滅一切的力量。

許澤愷正在那唱歌,聽見祁憐的名字從蘇巧巧的嘴裏說出來,登時就有點不淡定了。

他好歹和祁憐也是有交情的,忍不住道:“議論不在場的人,這樣好嗎?況且大學裏的那些閑話都過去多久了,現在還拿出來說,有意思嗎?”

“喲喲喲,許澤愷,我們說什麽了?說你了嗎?就這樣急著罵我們?”蘇巧巧翻了個白眼。

“我就是見不得你們這麽毀傷別人!都是一個大學出來的同學,說話也稍微有點禮貌不行?”

蘇巧巧哼了一聲,陰陽怪氣道:“說的冠冕堂皇的,你喜歡了祁憐這麽多年,誰不知道?從前就經常看見你們倆在一塊,現在人家飛黃騰達了,看她還理你嗎?”

“你……”許澤愷不善於吵架,更不會跟個女人吵架,卻也見不得她們紅口白牙說這些髒話,氣得捏著話筒在那發抖。

蘇巧巧擺擺手,“你什麽?本來就是事實,還不讓人說了?你自己說,她現在還肯見你嗎?在大街上看見你,隻怕是連頭也不會回一下。”

旁邊的人見他們在吵架,也都停了下來,過來勸和道:“巧巧,話說的差不多就行了,大家同學一場,何必為了個祁憐傷了和氣?”

他這麽說,許澤愷又不樂意了,一張臉黑的跟包公有的一比,“我勸你們嘴巴都放幹淨一點,她哪點比你們差了?上學時期的那些謠言怎麽來的,你們自己心裏門兒清!下次的聚會不用再叫我了,我高攀不起!”

“哎,你這人怎麽這樣?毛病!”

許澤愷的一番話等於打翻了一船人,裏頭的人麵麵相覷,臉色都很不好。

蘇巧巧自以為得了意,站起來指著他,嘲諷道:“你跟我們吵有什麽用?祁憐就會理你了?我告訴你,別以為我是在挑撥離間,賀氏的人今天也在這聚會,你要是不信現在就去喊她出來,看她會不會出來見你!”

許澤愷白白淨淨的一張臉都氣得通紅,扔下一句,“不可理喻!”就甩門走了。

他也沒走遠,隻是在樓梯口那站著。

剛才蘇巧巧的話他記著了,自己自去年見過祁憐,便再也沒見過她。

想想那一次,還被那位賀少把人在半道上劫走了。

許澤愷平時不是那麽不冷靜的人,隻是今天喝了點酒,又被人幾句話激了激,血氣上湧,也來了勁。

顧不得那麽許多,他掏出手機找到祁憐的名字,撥了電話過去。

祁憐這會正被祝媛纏著喝酒,她的酒量是不錯的,但對方已經明顯的有了醉意,非要一個勁的灌她酒,一杯接一杯的喝下去,哪裏頂得住?

也實在是不必要跟一個醉鬼較勁,難道祝媛發瘋,自己還得陪著?

這通電話就等於解了她的圍了,“不好意思啊!電話挺重要的,我得要接一下!”祁憐其實連來電人是誰都沒看清楚,隻是想著要快點脫身。

祝媛卻還是不依不饒的,故意打趣道:“重要的電話?是誰啊?不會是祁秘書的男朋友吧!”

這是一個感歎句而不是問句,話裏的意思是已經敲定了打電話的人跟祁憐關係不尋常,這讓旁邊幾個喝高了的人也跟著起哄。

男朋友?嗬,她的男朋友正在這屋子裏坐著呢!但這話她能說嗎?不能啊!

祁憐被一群人盯著,眼睛也不敢往賀言的方向看,卻也能隱約的感覺到有一道探究的視線黏在自己身上。

一想到賀言此刻正在看著自己,不知怎麽的,她心裏頭就有點發虛。

祁憐討饒,“各位就放過我吧!真不是男朋友,我這天天都跟著大家夥加班,哪來的時間去談戀愛?我今天忘記跟家裏說了,應該是妹妹催我回家了,這電話我得趕緊接,不然家裏人要著急的。”

她家裏就剩了自己一個,又哪裏來的妹妹?

這話是說給別人聽的,他們都不知道這個事,也隻有這麽說這些人才會放過自己。

而賀言卻是知曉她的家庭情況,故意這麽說,也是求救的意思。

果然,男人開了口,“再喝下去就要變成酗酒現場了,明天都不工作了?”

BOSS都發話了,他們哪還敢繼續開玩笑?都各自散了玩自己的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