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一章 一言不合就動手

威廉姆傾過身,挑起她的下巴,“用你們華夏人的話來說,這隻是舉手之勞而已,況且助人為樂是我們斯摩根家族的良好傳統,你不用太感動哦!”

對方說的輕鬆,祁憐心裏卻是明白的,他必定也是花了大力氣做的這件事。

助人為樂什麽的話,那是對方客氣,她卻不能心安理得的就接受,沒有任何表示。

“威廉姆先生,真的非常感謝。”祁憐轉身麵對他,退開一步,九十度鞠躬,“我暫時沒有辦法報答您,倘若以後您有需要我做的事,我一定不會拒絕,也一定會竭盡全力的去按您吩咐去做。”

她用了兩個“一定”,足可見其誠意。

威廉姆似乎也被她如此鄭重其事的態度影響,認真的問:“真的,不會拒絕嗎?”

“是,不會的。”

他滿意的點點頭,“也真的,什麽都可以?”

對方的語氣帶了一點點調笑的意思,祁憐忍不住抬頭看了他一眼,遲疑了一下,最終還是點點頭,“是,隻要您開口。”

威廉姆起了一點壞心思,想要故意逗逗她。

他上前一步,挑起一側的嘴角,“那如果,是這樣呢?”

祁憐的下巴再次被挑起,眼睛被迫和他對視,四目相對,一時間火花四濺。

威廉姆看著從那雙眼睛裏泛出的層層漣漪,不自覺的就看呆了。

“也可以嗎?”

祁憐忘記了呼吸,即使知道對方大概隻是在嚇自己,卻還是忍不住的有些緊張。

“威廉姆先生,您靠的太近了。”她別過臉,伸手隔在身前,沒想到手腕子又被抓住。

這樣的姿勢實在很愛昧,偏對方的身材又高大,襯托的祁憐越發像個小鵪鶉一樣,可憐兮兮的。

這樣的情景,落在別人眼裏很容易以為祁憐被他給挾製住了,偏還是被周恒給看見了。

這下就如同天雷勾動地火,這事是怎麽也沒法平靜的解決了。

“你個小王八犢子,手放哪呢你?還不快給小爺放開!”周恒遠遠的就開始喊,同時以百米衝刺的速度跑過來,臨到近處,便高抬腿從地上一躍而起,意圖在威廉姆的臉上印上自己的鞋印。

威廉姆自己也是個格鬥高手,這種沒有什麽技術含量的攻擊,他是很輕易的就可以躲開的。

隻是怕祁憐被誤傷,便先把她往旁邊帶了一下,確保對方不會被殃及,。

這樣一來自己就來不及躲了,隻能抬手擋在身前,硬生生的捱了周恒的那一腳。

周恒落地時腳腕震了一下,有點疼,那一聲痛呼還沒叫出來,就被壓了下去。

“怎麽樣?知道小爺我的厲害了吧?”周恒冷笑一聲,把垂下來的頭發往後撩,指著對方瞪眼,“我警告你,再讓我看見你下次……”

“下次怎麽樣?”威廉姆拍了兩下袖子上的灰塵,毫不示弱的瞪回去。

澳洲人的身材普遍比華夏人要強壯出許多,周恒的身高委實不算矮,在普通人裏也算得上是鶴立雞群的那一類。

而現在,即使他挺直了腰背用力的伸長脖子,跟威廉姆一比,也還是比對方矮了小半個頭,那氣勢也頓時矮了半截。

周恒咽了口口水,繼續瞪,聲音卻稍微有點弱下去了,“你想幹嘛!我告訴你,這裏是我們華夏,你腳下站的這塊地是我家的地盤!你要是敢、敢……”

他一時沒想到合適的詞,頓了一下,便被對方接過話茬。

“是讓保安轟我出去?還是要來打一架?”威廉姆眼睛往旁邊斜了斜,提醒道,“當著警察先生麵就要來威脅人,周先生的膽子可真是不小呢!”

“警察?”周恒迷糊了一秒鍾,才想起來還有這麽一回事,急忙喊,“祁憐!祁憐你過來!”

祁憐愣了一下,被他拽過去。

周恒還沒來得及囑咐什麽,賀言就已經帶著兩位警察先生過來了。

“這是,發生了什麽?”威廉姆發出疑問,卻沒有人回答他。

警察環顧四周,目光落在在場唯一的女性身上,“你好,請問你就是祁憐小姐嗎?”

他們是為昨晚的交通事故來的,肇事逃逸的司機已經抓到,據他供述,自己隻是在正常開車,並沒有做什麽違規的事,也沒想到會撞到人。

警察通過司機車上的行車記錄儀,發現在事故發生時,在祝媛身邊的隻有祁憐。

祁憐有點慌,點了點頭,“有什麽事嗎?”

對方說明前來的目的,語氣倒是很客氣,“我們來是想跟您當麵了解一下當時的情況,不知道您現在有時間嗎?”

“有的。”祁憐往病房內看了一眼,抬腳就要跟他們走。

“等等。”賀言攔下她,對兩位警察道,“除了她之外,我當時也目睹了整場意外的發生,或許也能提供一些線索。”

多一個人證,警察自然也不會拒絕。

“那就請這位先生一起吧!”

賀言又道:“我們隻是協助調查,不知是否可以在這裏接受詢問?”

那兩位警察原本是想把人帶回警局的,又想著反正也不是什麽犯罪事件,傷者的情況也穩定,便同意了賀言的要求。

接受詢問的地點也是賀言選的,在醫院大廳的一個角落,安靜又明亮,透過大大的落地窗還能看見正在升起的朝陽。

祁憐真是怕了警察局的那種緊張氛圍,在這樣舒適的環境下,原本緊繃著的神經也慢慢的放鬆下來。

兩位警察坐在對麵,一個開始提問一個準備記錄。

詢問一開始,他們的語氣就變的嚴肅,一個接一個的問題拋出來,讓人根本沒有思考的時間。

“您和傷者是什麽關係?”

“你們之間是否有什麽矛盾?”

……

這些問題在反複問反複問,這讓祁憐感到疲憊,鬆懈下來的神經又開始變的緊繃。

祁憐手從桌子上拿下來,放在腿上抓著自己的衣服,開始變的有些語無倫次,“我和她、我們隻是……”

“隻是什麽?請您回答。”警察催促道。

祁憐有點哆嗦,手心也在冒冷汗,“我們當時是在……”

越緊張越容易出錯,警察見祁憐開始慌張,他們的臉色也變的微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