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 中招(上)

周恒扁著嘴,冷哼一聲,“這個是重點嗎?你現在一點都不關心我了,你走吧!”

話音還沒落,賀言就真的走了,走出三米開外,他才反應過來,哀嚎著撲過去把人拖進了酒吧。

這是家鬧吧,燈光雜亂閃人眼,台上的樂隊撕扯著嗓子不知道在喊些什麽,賀言是很不喜歡這種地方的,臉上也毫不掩飾的透出不耐煩。

“有事說事,整出這個德行,給誰看?”賀言招來酒保,要了瓶冰水,加在周恒已經空了的酒杯裏。

周恒喝的臉上兩坨潮紅,跟高原反應似的,“你不懂,我這、這難受!”捂著自己心口的位置,順手從杯子裏掏出一塊冰塊含進嘴裏,碎冰咬的哢嚓哢嚓響。

酒吧裏不乏想來釣凱子的女人,瞧見賀言跟周恒的衣著打扮,就知道那是上等的獵物,扭扭腰肢就想上來搭訕。

一個穿著暴露的女人走過來,嬌笑著來貼賀言的胸膛,“這位哥哥……”

還沒靠上來呢,賀言就往後退了一步,臉色不變,語氣卻冷的可怕,“不要碰我。”

這樣的極品男人實在少見,隻是那女人也是個身經百戰的,看得出來哪個是出來玩的,哪個又是無法接近的。

饒是她對賀言很有興趣,卻也不得不換個目標,纏到周恒身上去。

“也別碰他!”賀言伸手攔了一下,把周恒想抬起來的腦袋又給按回了吧台。

一連被趕了兩次,那女人臉上就有點掛不住,揚著一臉濃妝道:“大家都是出來玩的,圖個開心而已,這位哥哥這樣可,就沒意思了!”

賀言被對方的香水味熏的頭疼,隻想趕快把人打發走。

他取出皮夾,把裏頭的一遝現金抽出來,輕輕放在吧台上,道:“不好意思,現在,可以走了嗎?”

周恒很適當笑出聲來,脖子伸長了,把下巴擱在那遝錢上,嘟著嘴說:“不夠不夠,再加點,我才能跟你走。”

賀言很嫌棄的用中指把他的頭推開,對女人示意,“不拿嗎?”

那女人彷佛受到了極大的侮辱,一扭腰,把一雙高跟鞋踩的很響就往外走,隻不過沒走出幾步又返回,把那遝錢給抓著走了。

“你是不是很討厭那樣的女人。”周恒已經清醒了一點,單手撐著頭在那笑,嘴裏說的話卻毒的不行。

賀言拿出一方手帕,把那個女人碰到的台麵仔仔細細的擦了一遍,隨手一揚,被用過的手帕被丟進垃圾桶。

“沒有。”

“切!”周恒翻了個白眼,歎氣,“你們一個個的,就會騙我,都不愛我。”

賀言把水推到他麵前,解釋:“剛剛那個人很清楚自己要什麽,即使受到我的刁難,也從始至終沒有改變過想法。若是剛剛她沒拿錢,那才是真的愚蠢。”

“怕就怕,不知道自己到底想幹什麽,就在那一直作。作到最後,一場空。”

周恒有點明白過來,“你是在說我作?”

“還能聽得出來,看來不蠢。”賀言勾了勾嘴角,怎麽看都是在嘲笑他。

周恒不屑的說:“那個剛從國外回來的,不是比我作?也沒見你說她什麽。”

人一喝酒,腦子不清醒,膽子也會變大,什麽話也都敢說。

“不在場的人,提她做什麽?”賀言不想和他繼續談論這個問題,倒是有另外一件事要跟對方商量一下,“你的那位堂哥,是不是有家畫廊?”

“是啊,怎麽了?”周恒翻出照片給他看,“他為了學畫畫,不知道和家裏鬧了多少遍,還好現在弄出了點名堂。怎麽,你想打他的主意?”

那位堂哥是長河市一位非常有名望的畫家的學生,而他在青年畫家裏,也是有著舉足輕重的影響。

拿到了他的聯係方式,賀言跟酒保交代了一聲,便打算離開。

“不行,今晚我不許你走,你得陪我不醉不歸!”周恒抱著他的腰,死活不撒手。

“放開!”賀言很嫌棄他的一身酒味,恨不得把他扔進水裏泡著。

“不放!”周恒開始耍賴,“你走了,誰把我拖回去?萬一有人覬覦我的美色,趁機把我帶酒店裏去怎麽辦?”

賀言從他口袋裏拿出手機,扔給酒保,“待會隨便聯係個人,讓對麵過來接人。”

周恒一下子豎了起來,也放開了手,點點頭,“對對對,打電話給祁憐,待會讓她過來接我!”

酒保便去找祁憐的名字,把屏幕遞過來,“是這一位嗎?”

“對對對,就是她!”周恒扒拉著酒保的胳膊,囑咐道,“就說我快醉死了,其他人的電話都打不通,讓她趕緊過來撈我!”

周恒等他打完電話,拿回手機裝進口袋,卻發現本來要走的人卻沒走,還坐了下來在那點酒。

“你怎麽不走了?”

賀言睜著眼睛說瞎話,臉不紅心不跳,“擔心你。”

酒保把他點的各類酒都端了上來,不大的吧台頃刻間就被擠的滿滿當當。

周恒愣了愣,說了句,“好兄弟,你果然還是愛我的,你胃不好就別喝了,我來就行!”

在他在那猛灌酒的時候,之前那個女人又來了一次,非要跟周恒喝個交杯酒才肯走。

待人走了之後,周恒擺擺手,雙手圍在嘴邊做喇叭狀,“這些人跟祁憐比起來,沒一個比得上她!”

“那也與你無關。”賀言冷笑,抬手看了看時間,計算著祁憐還有多久到。

周恒已經神誌不清,說了一會醉話,就睡死在吧台上,怎麽叫也叫不醒。

賀言隨手端了離他最近的兩杯酒,喝下去,又很不小心的灑了一些在衣領上,做完這一切,便也閉著眼,靠在吧台上休息。

約莫十分鍾後,祁憐才匆匆的趕過來,臉上的妝脫了一半,連身上的衣服也沒來得及換就趕來了。

在接到周恒的電話時,她是詫異的。

那會她剛剛到家,都還沒來得及坐下,一通電話就打了過來,打電話的還是個酒保,隻告知了地點讓快點過來,還說周恒快醉死了。

她是猶豫了一下的,本想叫別的人去,可她除了賀言以外,也不認識什麽周恒的朋友。

幾乎是沒有猶豫的,她跳過了聯係賀言這個選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