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 那位祝小姐

在對方無比渴望的眼神下,祁憐選擇落敗。

“賀少稱她做阿姨,應當是賀家夫人娘家的姐妹,可看起來又不大像……”她剛說完,便發覺自己好像是有那麽一點好奇。

賀言母親的娘家是常家,他和這家人的關係有多差,也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的,即使那位女士真的是他的阿姨,想來也不會有多親近。

常家唯一一個跟他關係比較好一些的那位常家大少,現在也……祁憐覺得,他應當不會再跟常家的人有任何多餘的來往。

這樣說來,那位女士的身份好像很神秘。

周恒輕蔑一笑,擺擺手,“賀伯母在她那一輩隻有兄弟沒有姐妹,即便有,也都不是什麽好人。那一位……”

話說到一半,他故意停頓下來,賣了個關子,“我們公司的小姑娘們都喜歡在茶水間談論上司的感情生活,你們私下裏也議論過他沒有?”

“我到公司不久,跟同事們都不太熟,也沒什麽機會跟她們聊天。”祁憐往住院部看了眼,搖頭否認,“而且賀少也確實沒有什麽緋聞。”

賀言於男女關係上確實比較幹淨,沒聽說過他和哪個女人不清不楚,也沒有那麽多的花邊新聞可講。

公司的女同事們雖對賀言望眼欲穿,可都是隻敢遠觀。

常活躍在她們嘴裏的那個人,周恒出現的次輸可遠遠大於賀言。當然,這話她是不會跟周恒說的。

“嘖。”周恒左轉進一條小道,抬手給她擋去頭頂的枯枝,“不是我說,你們這茶餘生活太枯燥乏味!”

祁憐笑笑不說話。

“我都鋪墊了這麽久了,你怎麽好像一點不好奇啊!這可是一個很大的秘密哦!”周恒頓住腳,往旁邊的藤椅上一坐,不滿道,“別往前走了,再走就走出去了!”

他自己隨意的很,卻取下圍巾鋪在旁邊,示意祁憐坐下。

祁憐走過去,把圍巾拿起疊好放在膝蓋上,不以為意的說:“您同賀少是最好的朋友,若真是什麽不能說的秘密,您應當也不會主動跟我提起。便是我忍不住開口問了,您也是不會說的,對嗎?”

言下之意就是:去你的大秘密,都不知道跟多少人說過了,還在這跟我賣關子。愛說說,不愛說拉倒。

“嗬嗬,我就說你聰明吧!”周恒幹笑兩聲,有些訕訕,“你知道賀言以前有個女朋友嗎?”

前女友?祁憐一下子愣住了,眼睛裏閃過一絲痛苦,是啊,自己怎麽就忘了她了呢?

在前世,從祁憐到他身邊做秘書起就知道那個人,據說是他心愛的女人,也是在賀言身邊陪他最久的女人。

至於久到什麽時候,祁憐就不知道了,畢竟到她死的時候,那個人還一直是在他的身邊。

祁憐突然有點想知道,自己死了以後,那個女人是不是還獨享著賀言心尖尖上的位置。

周恒也沒指望她能知道,畢竟知道這事的人不算多,而且也不是什麽特別值得令人稱道的事。

“那位小姐……”祁憐打斷他,慢悠悠的說,“是姓祝嗎?”

周恒慢慢的眯起了眼,似笑非笑的看著她,“你,怎麽知道?”

她確實不該知道,算一算時間,這個時候那個人應當還沒有回來

祁憐臉上半點波瀾未起,淡淡道:“偶然間聽麗薩姐提過一次,聽說是位很有才情的女性,也聽說……”

麗薩跟在賀言身邊的時間很長,作為秘書不僅要為上司把公事安排的妥妥當當,對於私事更是要門兒清。

她隻有把這事推到麗薩身上才不會讓周恒多想,也是篤定了周恒不可能去找麗薩求證的緣故。

“也聽說什麽?”周恒聽到麗薩的名字,露出原來如此的表情。

祁憐動了動嘴唇,緩緩道:“也聽說是賀少很鍾愛的女性。”

那是他非常鍾愛的女人,愛到他時時事事都要把對方帶到身邊。

因為那個女人的存在,才讓祁憐在賀言那的存在感被大大的削弱。

坊間傳聞這位祝小姐清冷高傲,也非常的有學識涵養,生的又跟電影明星一樣美貌。隻要她往賀言身邊一站,人人都不得不讚一句郎才女貌。

而那個女人對於賀言的追求一直不為所動,人人都道她是個清高的人,連賀言都不放在眼裏。

可祁憐知道,那隻不過是那個女人的手段。

賀言越是得不到她,便越會牽掛她,那個女人的手段不可謂不高。

可據祁憐所知,現在那個人應該在國外,也還沒有答應賀言。

周恒說她是賀言的‘女朋友’,確實也可以這麽說,遲早的問題罷了,但重點是在‘曾經’這兩個字上。

祁憐心中疑竇大盛,有一絲自己也不曾察覺的雀躍生於其間,是賀言已經不喜歡那個人了嗎?

這是為什麽呢?是因為自己意料之外的重生,才讓事情原本的軌跡走向出現了偏差嗎?

祁憐有點按捺不住,連坐都坐不穩了。

想起賀言對自己所做的種種,確實也是前世不曾發生過的。那麽這是不是意味著、意味著……

“鍾愛麽?那你這話可就說錯了。”周恒的冷笑打斷了她的思緒,把她從外太空裏拖了回來。

他的幽幽的歎口氣,陷入回想之中,“說起祝媛這個女人,那真的是……”

周恒對那個女人似乎頗有些意見,不用祁憐開口問,便如竹筒倒豆子一般,一股腦的把她與賀言間的那點事都給說了。

話說這位祝媛小姐,當初也確實是被賀言捧到心尖尖上的人物,可怎奈何她作啊,作的連周恒這好性子的人都看不下去了。

但偏偏賀言還一個勁的護著她。

“賀言他就是傻瓜二愣子,連人家是在欲擒故縱也看不出來,對她那是有求必應!我呸!”周恒罵了這麽一句,才繼續道,“後來她也覺得自己作的差不多了,眼看著就要答應賀言時,你猜怎麽著?”

祁憐很想繼續聽下去,不得不問,“她做了什麽?”

“那個女人,竟然拋棄了我們家小言言,出國了!”周恒說到此處很是激動,大力的拍了一下椅子,力氣大的都快把椅子給拍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