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坎德錯愕地看著他,道:“你胡說什麽,你看到我什麽了,你這小鬼是哪來的?!”說到最後,語氣不自禁地帶有幾分怒意。

兩個懲戒者青年拉住小男孩的手臂,以防他撲向維坎德。

“你是殺人凶手,我要殺了你,我要報仇!!”小男孩奮力掙紮,眼眶發紅地看著維坎德。

維坎德臉色難看,向二位懲戒者青年道:“你們從哪找來這個小鬼的,這是誣蔑!胡言亂語,誣蔑貴族,你們不管麽?”

劍疤青年微微冷笑,道:“你當審判所是什麽,他是霍萊特執事的兒子,也是昨晚目擊你殺害霍萊特妻子的目擊證人,現在,請你跟我們回去接受調查。”

維坎德和亞伯等人怔了怔,沒想到這個小男孩竟是霍萊特的兒子。

亞伯臉色陰沉,盯著小男孩道:“你說你親眼見到他殺死你母親?既然如此,為什麽你沒有被殺,另外,你確定是他這張臉麽?”

小男孩聽到他威嚴的聲音,抬頭看向他,眼中湧出淚水,抬手抹掉,咬牙道:“我雖然沒有看到他的臉,但他的這身衣服,我是絕對不會認錯的,他昨天還戴著麵具!”

“衣服?”維坎德怔了一下,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心中徒然閃過一道靈光,瞳孔不自禁地收縮,昨天他蘇醒過來後,就發現自己的外套不見了,還以為是遭到搶劫,今天這身外套衣服跟昨天是一樣的,相同的外套,在他的衣櫃中還有兩三件備用替換。

旁邊的亞伯聽到小男孩的話,心底鬆了口氣,向二位懲戒者道:“看來隻是一場小誤會,有相同衣服的人很多,我兒子的品味跟其他人差不多,應該是認錯了。”

劍疤青年臉色一沉,道:“難道你們以為,我們僅僅憑借一個小孩的一麵之詞就來捉拿麽,不要跟我囉嗦,現在你們是交人,還是不交?!”

亞伯臉色微變,沒想到這懲戒者的態度如此強硬,心中慍怒的同時,也在極力克製,他知道,牽扯到霍萊特刺殺案中,單憑他們米蘭家族,是難以抵抗審判所怒火的,就算是搭上整個梅隆財團,都難以善了,他們隻能收買到一些較為底層的,或是在小問題上,花錢請動執事級的人,真觸犯到審判所,就算是貴族也會覆滅,而且梅隆財團相助,也會量力而行,不可能為他們傾盡整個財團的力量。

“哼!”後麵的亞曆克斯冷哼一聲,道:“審判所倒是越來越蠻橫了,我也過去看看,親自見識見識。”說完,向管家道:“備車!”

管家戰戰兢兢答應,轉身吩咐下去。

維坎德和亞伯臉色變了變,知道事情已經無法挽回,同樣也知道,一個貴族被帶入到審判所中,無論最終結果如何,對家族的名譽都是極為不利的,而審判所不會不知道這一點,既然來抓人了,肯定有確鑿的把握,這也是他們最為擔憂的一點。

“我會想辦法的,你先去吧。”亞伯看著維坎德哀求的目光,歎息道。

維坎德握緊了拳頭,咬著牙,心中憋屈,卻無力反抗。

在劍疤青年招手下,後麵一個審判騎士遞上來一副手銬。

維坎德臉色難看,但還是遞出了手。

亞伯臉色陰沉地看著,目送著維坎德在審判騎士的帶領下離開,心中思緒飛快轉動,片刻後,轉身進入了大廳。

……

……

“今天的早餐真不錯。”

萊恩古堡中,杜迪安吃完早餐,伸個懶腰,滿臉愜意地喝著漱口茶,向福林道:“我要出去辦點事了。”

福林饒有興趣,道:“什麽事?”

“是時候申訴我的案子了。”杜迪安笑了笑,“也該徹底恢複自由身份了。”目前他是被保釋的身份,雖然能離開監獄,自由活動,但終究是犯罪者,每隔一段時間便需要去審判所報道,若是審判所對自己的案子有新的進展來傳召自己,自己還必須得隨叫隨到,若是不能趕到,將視作逃罪,會被通緝。

福林怔了一下,變色道:“你要對梅隆財團出手?”

“不。”杜迪安起身拿起椅背後的外套穿上,笑道:“東西要小口的吃,不能一下子撐著。”說完,轉身離開了餐廳,到門口叫來管家備車。

……

……

忒爾街道,審判所中。

亞曆克斯下了馬車,杵著拐杖,跟著自己的孫子維坎德一同來到審判所大廳中。

“下麵是審訊犯人,禁止外人進入,您還是在大廳裏等候吧。”左側濃眉青年向亞曆克斯含蓄道。

亞曆克斯冷哼一聲,道:“你們去吧,不用管我。”說到這裏,向維坎德道:“孩子,別擔心,既然是誤會,肯定會沒事的。”

維坎德聽到他的話,心底緊張的心稍微安定下來,點點頭,跟著兩位懲戒者離開。

在一間幽暗的審問時中。

一名身材纖細的年輕女子,身穿同樣的銀色鎧甲,將身體的妙曼凹凸曲線襯得格外性感,向在對麵坐下來的維坎德道:“接下來的調查,請你務必配合!”

維坎德看見她美麗的臉龐,心底的緊迫放鬆不少,露出一個自認瀟灑的笑容,道:“我是冤枉的,肯定會配合好你們的工作。”

“那就好。”年輕女子點頭,道:“昨晚,霍萊特妻子在家中被殺害,當時霍萊特的兒子基諾親眼看到了你,雖然你當時戴著麵具,但衣服暴露了你,而且,在你匆忙離開時,旁邊的鄰居家和路人,都看到了你的身影從霍萊特家中出來,匆匆上了一輛馬車離去,這些證人,我們都已經找到,隨時能提供證詞。”

維坎德怔了怔,臉色難看,道:“你別說你你你的,這真的是誤會,我怎麽可能殺害霍萊特執事,我瘋了嗎?我怎麽會做這樣的蠢事!肯定是有人穿相同的衣服陷害了我,哦,對了,我昨天遇見一件事,我被人偷襲打昏了,等我醒來,我的外套不見了,肯定是偷襲我的人幹的這件事,故意陷害我!”

年輕女子看了他一眼,點頭道:“那我問你,昨天你是不是去了麗都街道的紅磨坊?”

維坎德微怔,忙道:“不錯,我昨天下午就在紅磨坊中,你說相隔那麽遠,我怎麽可能殺死霍萊特的妻子?”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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