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瞧出宋寒酥在崩潰邊緣, 差那麽一秒,就要爆發的狀態,季白榆適可而止的拉著她的手往其他地方去了。

不顧後麵眾人驚呼, 也不顧有人拍照, 季白榆就這麽大大方方的走去其他地方,遠離喧囂。

季白榆想的是,他太太很容易害羞, 臉皮薄得不行, 欺負太狠了,晚上就沒福利。

南大有很多風景不錯的地方,當年他們談戀愛的時候,經常牽著手在湖邊裏散步, 或者去圖書館趕論文, 又或者一起去食堂幹飯。

宋寒酥重新跟他走在這些充滿了回憶的道路上,心裏忍不住發酸, 抓著季白榆的手, 緊緊的不鬆開。

感受到宋寒酥發緊的力道, 季白榆的大手包裹住她的,輕聲細語:“我們今天第一次約會, 會一直走, 慢慢的走, 我都會陪著你的。”

宋寒酥一愣,隨即笑了笑:“知道自己錯在哪了?”

“知道。”

“哪裏?”

“我該陪你走的。”

“還有呢?”

“我剛才不應該對著那群學生說我正在追你。”

宋寒酥讚賞的看了他一眼,看來他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結果下一句,季白榆慢條斯理的說:“我應該直接求婚的, 最好就是讓他們拍視頻放到網上, 你這麽要麵子, 肯定不會拒絕我的……有點像道德綁架了,不過……你應該會接受的吧。”

宋寒酥側過臉,風剛好吹來,將頭發飄了過去,季白榆伸手將她的頭發拂下。

“季白榆。”宋寒酥清冷的聲音響起。

“嗯。”

“我還沒答應跟你在一起。”

季白榆難得吃癟了,歎氣一聲,又開始裝了:“你好狠心啊。”

宋寒酥白了他一眼:“這兒沒其他人,裝什麽。”

季白榆笑起來了,身子悄悄地往她這邊靠。

他們在學校裏轉了一圈,由於形象過於出挑,被人拍了很多照片跟視頻,現在網絡發達,沒一會兒,屬於南大校花校草的話題被頂到了論壇熱搜。

有人給季白榆發了條鏈接,裏麵全是誇誇樓。

樓中樓有張圖片,是他們手牽手走在林蔭大道上,恰好陽光不錯,透過樹葉斑駁幾道稀疏的光,照耀在他們的背後,漸行漸遠。

季白榆勾唇,把圖片保存下來,然後把頭像換了。

準備回去了,車上,宋寒酥拿出手機,看見大學班群裏,好多人在艾特她,一路看下來,全是她跟季白榆複合的消息,接著又是一串恭喜恭喜之類的話。

兩級反轉的態度看得宋寒酥啼笑皆非。

她還沒懂為什麽他們這麽興奮,結果一退出,就看見某人的頭像,直接愣住了。

她低頭笑笑,嘟囔著,悶騷怪。

過了會兒,宋寒酥聲音悄悄的說:“把那張照片發給我。”

季白榆沒多想:“你拿我手機發給你就行。”

宋寒酥從凹槽拿出來,指紋解鎖了,看到簡潔的頁麵,揶揄道:“你就不怕我偷看你手機的商業機密?”

“。”

季白榆笑:“那你不如查我的通訊錄到底有多少女生,更靠譜。”

“?”

“商業機密,你未必看得懂。”

“……小看我。”宋寒酥不滿的打開相冊,結果第一張就是她低頭吃飯時,在咀嚼,鼓起了腮幫子,像塞滿了鬆果的鬆鼠。

宋寒酥心裏一橫,打算刪掉,季白榆的聲音幽幽傳來:“你刪掉的話,我不介意換其他姿勢跟你一起拍照。”

“…………”

翌日回到公司的那天,季白榆將一份客戶資料遞在陸衍麵前,表示從今天開始,這個人由你來跟進。

陸衍當時心裏忐忑,翻開看了一眼之後 ,還不如合上呢:“這個人……我應付不了!”

北城有名的地產大鱷,徐總,聽起來好像沒啥,但畢竟是霸占了北城房地產項目的頭頭,多少人想從他手上拿生意呢,反正周圍城市基本都有幾個吧。

隻不過徐總這個人,有點小癖好,總的來說,男女通吃的這種,而且聽說還很會玩。

估計有錢人都是有點見不得光的xp。

季白榆上回跟徐總談判的時候,那個眼神飄在他身上,惡心的陸衍三天沒吃下飯,當天隔夜飯都吐出來了,所以陸衍覺得自己不行。

陸衍看了他一眼:“你不是簽了嗎?怎麽還要我搞定?”

“是簽了,後麵走流程要繼續跟進,一般不是徐總親自出麵,跟他助理聯係就好,已經算是很簡單的任務了,我在培訓你,你獨自接任務是必須的。”

最難的地方,季白榆都已經幫陸衍解決好了。

他原本還打算直接把貨物運輸的交接項目交給陸衍,想了想,還是算了。

他提醒道:“徐總這個人你不用管了,項目簽好之後,他也不會故意為難你,知道嗎,有什麽事給我打電話。”

陸衍控訴:“你是沒看見他上次的眼神。”

“我看見了,所以沒交給你去談。”徐總雖說男女通吃,但不太喜歡堅硬鋒芒的類型,倒是比較俗,喜歡濃妝豔抹的。

陸衍想了想:“哥,你真的是我哥!!不過我上次看到他跟明耀集團好像也有聯係的,但是這個項目……算不算被我們搶了不是嗎?”

季白榆想起這次在酒店偶遇她,那時候他們的關係不怎麽好,而且宋寒酥似乎很急,並沒有看見他:“我不會讓寒酥對上這種人的。”

宋寒酥有手段,但徐總畢竟是地頭蛇,怎麽樣都是她吃虧。

季白榆溫和的笑了笑:“我也不會讓別人欺負她的。”

陸衍麵無表情:“所以你拚命簽下這份合約,隻是為了嫂子是吧。”

“你有意見?”

“沒……”

這個項目季白榆撒手不管了,之後日子就慢慢的過去,陸衍這邊暫時沒什麽情況,但宋寒酥那邊,已經開始辭職,著手準備工作室的事情。

因為工作室,她常常跟應菱聊的很晚,每次過去接她都是喝了點酒的狀態。

季白榆對應菱說了聲謝謝照顧。

應菱站在車門前,裏麵是她的男朋友,她笑道:“放心吧,明天開始不會打擾你們約會啦,需要暫時休息一下呢,天天喝酒我也受不了了。”

季白榆問:“工作室都準備好了?”

“差不多了,現在還在找人投資。”

“資金不夠?”

“做好準備。”應菱說的很認真,畢竟開公司不是說開就開的,她跟寒酥,要開的話,那肯定是做足準備的。

季白榆問她:“需要幫忙嗎?”

“哈哈,我倒是想啊,不過寒酥應該不會同意的呢,今晚她一直嚷嚷著說要包養你。”

季白榆無奈的笑了:“……”

他抱著宋寒酥上車之後,用濕紙巾幫她擦擦臉,現在是四月,有點春風起的味道,不涼不熱。

但漸漸夏季來臨,趕走了那點涼意。

宋寒酥的手指開始熱了起來,覆在季白榆的手臂上,捏了捏。

手感不錯,宋寒酥睜開眼,滿意的輕笑了一聲:“我沒喝醉,就是有點累。”

“我知道。”

“你知道?”

“這幾天奔波,我都知道,隻不過你不讓我幫忙,我心疼。”季白榆一邊幫她降溫擦臉,一邊輕淡的說,“我故意休假來陪你,你倒好,忙起來了,原本打算辭職之後,跟你旅遊休息的,你要我怎麽辦啊。”

宋寒酥不說話了,明亮的眼睛盯著他看。

其實這段時間,忙是忙,畏怯做設計這行首先就是資金,接著就是客戶來源,這兩樣應菱跟她,都隻有基礎,對於開公司來說還不夠。

沒有很快樂,也沒有不快樂。

忙碌對她來說習以為常了。

但是每天晚上,萬家燈火,有人把她抱在懷裏,噓寒問暖,也算是每天一點慰藉了。

這樣平淡的生活,遠比她想象中的更難得。

“喝得眼睛都紅了,還說沒醉。”季白榆淡淡的說,有點責怪的意味,雖然語氣不重,但宋寒酥聽出來了。

“我下次不喝了。”宋寒酥湊過去,親了親他的側臉,“我保證不喝。”

季白榆哭笑不得,捏著她的臉,皮膚細膩的不想放手:“你是酒鬼嗎?”

“不是,我是你的酒鬼,醉在你身上了。”宋寒酥微微抬眼,深色的眼眸藏了點魅惑的味道,不知道誰說過,如果宋寒酥勾人的話,那絕對沒有誰能逃過。

季白榆呼吸一頓,抓著她的臉,稍微用力了:“別鬧,車/震可能不夠爽。”

“那就回家,我的床夠大,能養你。”

季白榆頓時無話。

醉了還想著包養他。

所以季白榆今晚真的好好伺候這位“金主”大人了。

宋寒酥在沉淪中迷迷糊糊聽見季白榆呢喃了一句:“滿了,換一個吧,我們沒在一起,好像不能生小孩。”

……

一晚上過去了,宋寒酥被折磨的夠狠,等她渾渾噩噩起來,坐在化妝桌麵前時,餘光瞥到桌上,盒子裏的五顏六色越來越少了之後,她警覺不對勁。

季白榆幫她在後麵卷頭發,透過鏡子,隨著她的視線看去:“要讚助嗎,金主大人?”

宋寒酥捂臉,做了個stop的手勢:“好了,別說了。”

“也是,我地位不夠。”季白榆垂下眼捷,身上的衣服鬆鬆垮垮的披在身上,胸前脖子處有幾道明顯的咬痕,看起來傷得不輕。

季白榆眼角是自然翹起的,垂眸時看起來很幽怨,語氣仿佛吃了三個林黛玉:“下次我伺候的舒服點就好了。”

宋寒酥頭疼,救命!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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