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寒酥剛進門就看見應菱坐在酒店大廳的沙發上, 穿著皮草,帶著Lv的包,一整個貴婦氣質, 由內而外的散發出來, 接著她眼睛一亮,紅唇微勾,對宋寒酥動了動兩根手指:“快過來。”

場子其實開了, 在地下包廂, 但是應菱不想一個人過去應付那群人,所以就在這等著宋寒酥了。

“你老公呢,怎麽都不送你進來。”

說起這個,宋寒酥就想起剛才季白榆的話, 覺得這人悶騷的厲害, 壓下心口跳躍的頻率,表情淡淡的說:“他忙, 本來就有事做, 這種無聊的聚會, 也就我跟你去參加參加。”

“不不不,還有一群恭維他們的人, 我聽說秦鑫開了一家小公司, 最近在招人呢。”

宋寒酥略微挑眉:“so?”

“那不得去巴結他啊。”

雖然他們讀的大學, 也不算很差,好歹也是叫得上號的985,但是也有少部分人混的不咋樣,這個社會遠比大學複雜多了。

混不起的, 就真的混不起了

混得起, 當然就風生水起了。

應菱忽然叫了一聲。

宋寒酥剛想喝水的手一頓, 埋怨道:“一驚一乍的你要幹什麽?”

“我的天呐,你的手怎麽回事?”

宋寒酥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白皙修長,沒什麽啊。

“你的戒指!你居然戴戒指過來,這不得昭告天下啊,你結婚了啊,我想那個秦鑫肯定要氣死了!他以前大學追你好久了,咳咳,這話不能說,畢竟人家也結婚了。”

宋寒酥抿唇。

剛開始她還在想著季白榆為什麽非要讓她戴戒指了,認識到應菱的反應之後,她好像懂了。

聚會是七點開始的,六點五十幾分的時候她們才慢悠悠的起身,說實在話,剛才宋寒酥跟應菱聊了這麽久,從以前的趣事到現在的各種八卦,聊了個遍,現在她都沒有聚會的心思了。

但來都來了。

她們在服務員的指導下,來到了一間包廂裏,周圍光線昏暗,光怪陸離的燈光從門縫中透出來,還沒進門,就嗅到了一股濃鬱的酒香還有若有若無的煙味。

宋寒酥太陽穴處跳了幾下。

然後淡定的開門走進去。

原本裏麵是熱熱鬧鬧的,歡快沸騰,在宋寒酥跟應菱進門後,一下子變得鴉雀無聲。

宋寒酥一眼掃了過去,看來人都到齊的差不多了。

而且有幾個,當時跟應菱去音樂餐吧的時候,遇見過的,當時有人說了句,季白榆回來的那件事。

原本熱鬧沸騰的酒吧包廂,現在因為她們進來之後,變得安靜,連含著煙酒味的空氣中都浮現出一種尷尬。

應菱首先打了聲招呼:“嗨,好久不見。”

說著就把宋寒酥拉進來。

宋寒酥沒有應菱那麽的熱情,她不做表情的時候,簡直比外麵凜冽寒風還要低零下幾度。

她跟應菱,在學校裏,就經常有男生調侃,一個像冰一樣冷淡,一個像火一樣熱情。

“寒酥也來了啊。”

不知道誰開口說了這句話。

宋寒酥這回可是做足了功夫的,對上那個人的視線,眼神很深,輕笑,更像是在譏諷:“是啊,我來了。”

他們好幾個人挪了位置給這兩位大美女。

結果剛坐下,這位置對麵就是秦鑫了,而宋寒酥左手邊是應菱,右手邊是林子馨,他們之間的淵源也不是什麽秘密,所以大夥們都很尷尬。

倒是宋寒酥沒什麽反應。

對麵那個胖胖的男人到底是誰,不過從五官上依稀能感覺到,應該是秦鑫。

至於旁邊的,她不用看都知道林子馨再看她,因為從大學開始她就是這樣了,喜歡到處抱團的小太妹,在她眼裏,根本上不了台麵。

有人在帶頭活躍氣氛,說著說著,林子馨忽然笑了笑說:“我們剛才還在討論寒酥到底來不來呢,結果居然是壓軸出場的,還是跟以前一樣好受歡迎。”

應菱翻了個白眼。

這話說的,好像是我們故意壓軸出場博眼球。

不對,她們好像真的是故意慢吞吞出場的。

咳咳,尷尬。

宋寒酥看著她的臉,說:“謝謝誇獎啊,受歡迎其實也不是一件好事,畢竟每天都有那麽多人送東西,我都是謝絕不要的。”

應菱在心裏默默給宋寶寶豎起一根大拇指。

用魔法打敗魔法。

林子馨被堵了一下,隻能尷尬的笑了笑,然後拿起酒杯一飲而盡,得到了全場男生的歡呼。

接下來就是各種的……巴結。

秦鑫勾搭了富婆之後,稍稍發福了,但五官還是看得過去的,所以得到了資金的第一步,他給自己開了一家公司,聽說是搞施工單位的,具體還在招繪圖員,工程師,設計師什麽的。

“如果是建築工程的話,當然往建築部跟結構部發展,我剛好有認識的人,可以介紹進去幫你的。”

“秦哥,你那邊還缺人不,大家都認識這麽久了,留個位置給兄弟擺爛一下。”

“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當初在宿舍經常說的!!!”

秦鑫被這些人恭維的開心的找不著北了,而且他對麵又正好是宋寒酥,這會兒她稍稍側臉,燈光閃爍的映照在她精致的臉蛋上,漂亮的不可思議。

他看呆了,問她:“寒酥,你……”

正好宋寒酥伸手撩起頭發,轉過頭來,他看見了宋寒酥的戒指。

秦鑫咬了咬舌頭,硬生生轉了話術:“你結婚了?!”

這話一出,將所有人的注意力勾到宋寒酥身上,她淡定的反問:“是啊,我結婚了,有什麽問題嗎,至於你們這麽吃驚嗎?”

林子馨帶頭議論:“我聽說季白榆前段時間回國了,寒酥你見過他了嗎?”

“見過了,挺好的。”

“啊,你們真的分開了?”

“好可惜啊,當初我還真情實感的祝福過。”

“其實寒酥適合更好的。”

“我也覺得季白榆適合更活潑一點的,我覺得應菱很合適啊。”

應菱:“……”

好端端的扯人下水,幹什麽!

她說:“我不喜歡季白榆那款的,而且我有男朋友,說話注意點哦。”

“對不起對不起。”

應菱臉色都變了,黑臉看著剛才亂組cp的人。

宋寒酥一笑。

秦鑫內心震驚著,還在對宋寒酥結婚這事耿耿於懷。

當年她跟季白榆在一起的時候,他經常在宿舍裏說季白榆的壞話,說他搶了自己的女神,這已經是心裏的一根刺了。

結果畢業了,他聽到宋寒酥跟季白榆分手了,還想著去重新追求,將宋寒酥堵過一回,結果被宋寒酥報警了,之後他就再也沒出現過了。

之後在一次輪船派對,不小心跟一個女人一/夜/情了,醒來發現是胖女人,肥得像豬,但是她有錢啊,所以就順其自然,談戀愛,結婚。

要不是他老婆有錢,估計都不會理,還是宋寒酥好看,這女人娶回家,光供著都好看啊。

一想起家裏的那位,他心裏就反胃。

宋寒酥忽然感受到一陣惡寒的視線,她看過去,眼睛一眯,冷笑一聲,偏過頭。

林子馨還在不死心的問:“那季白榆現在結婚了嗎?”

宋寒酥看她一副想吃瓜,不對,想看戲的表情,滿足她:“結了,我跟他同一天結婚的。”

林子馨假惺惺的笑:“寒酥你也別太傷心了,畢竟當時你們不能在一起,我們也是很傷心的,磕的cp,be了,誰也不願意。”

“第一,我跟你不熟,連微信都沒有,就不要叫我寒酥了,聽得我很難受,還有,我並不傷心。”

林子馨臉色一變,戴著美瞳的眼睛睜大了看她,有一種瞪著她的幻覺。

不過宋寒酥覺得她應該也想瞪著她的。

“第二,我這次來聚會是來說清楚的,關於我,還有季白榆的事情,你們怎麽談怎麽八卦,我都無所謂,但是造謠,無事生非的話,我真的會遞律師函警告一下的。”

宋寒酥放下酒杯,看著秦鑫:“最後一點,結婚了的話,還是要安分守己一點的。在這,我祝秦同學的生意越做越大,沒別的事,我先走了。”

她一刻都不想待,將桌上的一杯酒一飲而盡,當做賠罪後,拉著應菱的手就出門了。

剛出門,應菱就扯著她,動作用力,宋寒酥腳步一頓:“嗯?”

“喝太猛了,休息會兒。”

“也好。”宋寒酥掏出手機給季白榆發消息。

現在才八點多……也不知道他能不能來,不能的話,就坐應菱的車回去算了。

誰知道,剛發過去,季白榆就秒回了。

【季白榆:這麽快?】

【宋寒酥:無聊。】

【季白榆:我這邊還需要十五分鍾,可以等等嗎?】

【宋寒酥:你不方便的話,我可以坐我朋友的車回去。】

【季白榆:急著回去?晚上我還想接你去吃點宵夜,我餓了。】

說起來,宋寒酥也沒吃晚飯,想了想,她答應了。

臨走時,應菱問她:“你確定不跟我走?”

“季白榆來接我呢,你先回去吧。”

“好吧,那我走了啊。”

宋寒酥對她的背影行注目禮,接著一個人坐在大廳的沙發處,打開手機,處理一下瑣碎文件。

接著編輯成文件後,找到小助理的郵箱發了過去,注:明早會議需要用的資料,打印一式五份。

成功發過去之後,宋寒酥用指尖輕觸了下頜線,忽然間想到了什麽。

等會兒季白榆下班之後,她還能打聽打聽他那邊的意思,這樣的話明天早會,她心裏有數了。

等安排好後麵幾天的個工作之後,宋寒酥放下手機,抬頭才發現她麵前的桌子放著一杯水。

宋寒酥眼睛向周圍一掃,正好就對上了前台的那位服務員,她對她微微一笑,那個笑容非常的友好。

反正,季白榆還沒過來,應菱也不在了,宋寒酥無聊,拿起水杯走了過去。

“謝謝你的水。”

小姐姐臉色一紅:“不客氣,應該的,請問您是在等人嗎?”

宋寒酥點頭,瞅著她的年紀,看著不大,應該是剛工作沒多久的。

“怎麽一直看著我?”

“你好看,比明星都好看。”

平時出去跟客戶吃飯,宋寒酥都會被誇,她對這種誇獎已經免疫了,但這次她很驚喜。

“謝謝,不過,明星不好看也不會成為明星了。”

“那倒是,但我是我覺得你也可以進娛樂圈的,這家酒店以前很多明星過來住,真人比照片好看百倍。”

宋寒酥也接觸過這方麵的工作,仔細回憶了一下,也確實是。

沒點姿色,還真不好在娛樂圈這個大染缸裏混。

這年頭,有實力沒機會,也是難搞的。

就這麽一來一回的聊著,水都喝了兩三杯了,然後宋寒酥想去洗手間了。

“你幫我保管一下我的包,我上個洗手間。”

“好,你放在這就行了,我看著不會有人拿的。”

宋寒酥失笑,轉身就離開了。

像這種高端五星級酒店的洗手間都是幹幹淨淨,整整齊齊的,甚至還散發著香氛味道。

宋寒酥解決完出來,洗了個手,對著鏡子整理了一下頭發,想著補一下口紅,結果發現自己的包沒拿進來。

算了。

她收拾好走出洗手間的門,心想著現在季白榆大概要過來了,不成想門口處有個人走廊處站著,那人喝了酒抽了煙,渾身都是味。

宋寒酥眉眼閃過一絲不悅,打算繞著他走。

秦鑫開口叫住了她:“寒酥,好久不見。”

宋寒酥:“……”

理都不想理。

她剛抬腳,秦鑫就迎了上來,擋在她麵前的路。

“別這麽冷淡啊,怕你老公發現?我當初追你的時候,你怎麽就不答應我呢?你老公誰啊,我認識嗎?.”秦鑫收起了那副流氓臉色,認為自己很深情的,低聲說,“我還是很喜歡你,很想你。”

宋寒酥的臉色徹底冷了下來:“說完了嗎?”

秦鑫表情一頓,這才認真仔細的打量著她。

宋寒酥褪去了大學青澀動人的氣質,現在仔細觀察,發現她眉眼清純間還帶了點嫵媚的感覺,不過她現在很不高興,所以表情很冷。

但是秦鑫更興奮了。

“這麽久不見了,你不想我?!”

宋寒酥嗤笑:“你想我再次報警的話,你可以試試。”

剛說完,她才意識到手機放在包裏了,而包在前台處。

失策。

“你怎麽還是這麽冷淡啊。”秦鑫忍不住想上手摸她的臉頰。

宋寒酥後退一步,姿態穩重,臉色已經冷到極點了:“我其實不想跟你說話,看你一眼,隔夜飯都要吐出來了。”

秦鑫仿佛被激怒了,再次上前一步,宋寒酥又再次後退。

她餘光瞄了眼女衛生間的方向,待會兒看情況不對,直接躲進去好了。

她壓根打不過這個大塊頭……

這都什麽破事。

煩。

想到這,宋寒酥已經要把這個人狠狠的踩幾腳,用她八厘米的高跟鞋,戳爆他。

但是沒想到,衛生間入口處有個小門檻。

宋寒酥往後一退的時候,高跟鞋沒站穩,腳踝硬生生的崴了一個很扭曲的角度。

疼得宋寒酥幾乎叫出了聲。

秦鑫臥槽了一聲:“我可沒碰你啊,你幹嘛,碰瓷啊。”

宋寒酥鑽心的疼,扶著牆壁,勉強站著。

秦鑫看她這麽痛苦,想都不想,轉身就跑了,開玩笑,他可是有家室的人,要是傳到他家母老虎的耳朵裏,這還得了。

季白榆在宋寒酥去了衛生間後的一分鍾就來了,之前他發了消息但是沒得到回複,後來就直接進去了,他先是看到了前台的包,走過去一問才知道她去了洗手間。

那位服務員還用一種閃閃發光的眼神看他,隨後還大膽的問了一句,你是宋小姐的男朋友嗎,好帥啊。

季白榆聞言沒任何表情,他隻是心想著現在的前台都這麽大膽奔放了嗎?

接著取回宋寒酥的包,坐在沙發上等著。

結果人沒等到出來,倒是等到了一個匆忙逃離的背影,而且那個人的模樣還有點熟悉。

季白榆記性不錯,一下子就認出來那是在大學時期追過宋寒酥的人。

他心裏沉了沉,這才起身走向洗手間的方向。

剛踏入走廊,就看見扶著牆行走的宋寒酥。

“寒酥。”季白榆微微一驚,走過去拉過宋寒酥的胳膊,將人扶在懷裏,他低頭一看,右腳腳踝處沒什麽變化,但看樣子,應該是扭到了。

季白榆將她的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然後蹲下腰,把她的鞋子取了。

宋寒酥說:“你先讓我走出去啊,這樣光腳,好尷尬的。”

季白榆不說話,但宋寒酥就是感覺到他好像是……不高興了。

將鞋子勾在手指上,接著一把橫抱她。

宋寒酥嚇了一跳,抓住季白榆的脖子處。

季白榆穩穩的抱著她,一句不發,臉色看著很沉很淡。

宋寒酥微微抿唇,也不想說話了。

結果正好抱著出來的時候,就遇到了大學的那一幫同學,他們正打算去下一個場子嗨皮。

“季白榆!你怎麽來了。”

季白榆隻是輕微的側過頭,燈光從頭頂泄下來,從宋寒酥的角度能看見下頜線線條利落幹脆。

他不說話。

但是有人看見他懷裏抱著的是誰。

林子馨簡直要衝上來:“你們是怎麽回事啊,不是分手了嗎?”

“對啊,我也記得是分手了,怎麽又在一起了。”

“宋寒酥的結婚對象該不會就是他吧。”

“這還不是嗎!”

謠言不攻自破。

不過此時的宋寒酥隻是深深的埋在季白榆的懷裏,不想應付那些人。

季白榆也如她所意,沒有久待,臨走時,他隻是冷冷的看著人群中秦鑫的眼睛,沒有溫度,凍得人僵硬。

車裏有一次性拖鞋,季白榆先給她墊上了,動作很溫柔,表情很冷酷。然後開車去醫院,急診,上藥,包紮,結束後,季白榆再一次抱著她回家。

總之這路上,他們都沒有交談過一句話,但是宋寒酥知道,季白榆生氣了。

他生氣的時候就是不愛講廢話的。

回到家後,季白榆又是給她換鞋,倒水,洗手,說了見麵後的第一句話:“腳不要碰水。”

季白榆捏住宋寒酥的下巴,湊在眼前:“有事給我打電話。”

說完後,他準備離開了。

宋寒酥咬了咬唇,拉著季白榆的衣服下擺:“不問問原因嗎?”

季白榆身體一頓,喉間一緊,從酒店到現在,嗓子眼一直吊著,直到現在才開始放鬆。

“我隻是……”季白榆輕歎了一口氣,轉過身,蹲在她麵前,“很害怕,也不敢想萬一。”

宋寒酥將手覆在他手背上,告訴他,自己沒事了。

季白榆看著宋寒酥包紮的腳踝,微微皺眉,像是被沉重的石頭狠狠的砸了一下,震得他心髒發疼。

休息了會兒,季白榆走到陽台邊上,俯瞰下麵的風景,這小區還有一片人工湖,晚上看過去,燈光照耀下去,水麵波光粼粼,水底下像是藏著什麽暗湧的風。

“幫我查一個人。”

宋寒酥聽到聲音,看了過去,心裏琢磨著估計是關於秦鑫的,說實話她有那麽點被保護的心動感覺。

但是作為員工來說,季總大半夜叫人辦事,會不會太不厚道了。

“今晚就要。”

宋寒酥:“…………”

資本家的嘴臉啊。

季白榆沒工夫跟人廢話,查到秦鑫旗下有一家小公司,證件還沒辦下來,就直接找人堵了這件事。

因為公司的證件遲遲不下來,開不了業,秦鑫等了兩天才發覺不對勁,之後就收到了審核無法通過的通知,便開始焦頭爛額的到處找關係,結果都遭受了領導閉門不見的待遇。

後來他無路可走,找了老婆幫忙,動用了關係才查到原來是季白榆動的手腳,他老婆還大聲罵他,你他媽腦子裝屎了!你惹他幹什麽,我沒法救你!

而這件事之後,那些之前巴結他的同學立刻鳥獸飛散,一聽到他要幫忙,跟躲瘟疫似的。

氣得秦鑫喝了不少酒,然後在一家五星級飯店門口剛好看見了季白榆從那裏出來。

他憋著好幾口氣,走上前質問他:“你什麽意思啊!”

季白榆聽到聲音後,轉頭看過去,同行的陸衍也一同看去,皺眉問道:“他誰啊。”

季白榆涼薄一笑:“不知道,不認識。”

他對秦鑫的怒吼視若無睹,側過臉對陸衍說:“你先上車。”

陸衍不可置信:“你小心點,我這邊會看著來,必要會報警的。”

人都走光了,隻剩下他們兩個人站在樓梯台階處,冷風一吹,季白榆的臉色變得更淡然了。

“有事?”

“不就是一個宋寒酥嗎,我也沒碰她 ,你有必要這麽封殺我嗎,你就是為了宋寒酥!”秦鑫一股腦把心底話全說出來了,“在大學你也好不到哪裏去,背著宋寒酥警告那些追她的人,怕她知道啊,現在又是這樣,封殺老百姓,你夠狠,你簡直人麵獸心。”

季白榆微微朝他側頭,客客氣氣的淡聲說:“對,我就是為了自己的私欲,有問題?”

作者有話說:

明天是夾子,推遲到23:00更新,多謝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