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火鍋, 兩個人直接吃到了深夜。
混和著酒意,有一種意猶未盡的感覺。
梁酒看著靠在沙發閉目休息的男人,起身在裏麵的休息內拿了一套被子出來。
被子落在身上的瞬間, 沙發上的男人睜開眼。
梁酒要蓋被子的動作一頓, 對上他眼底的視線輕笑道:“怕你感冒, 把被子借給你。”
她笑意盈盈, 身上帶著淡淡的酒意,臉頰還有未散去的陀紅。
男人眸底深幽,扣在她手臂上的手掌用力, 將人拉進了懷裏。
梁酒意外的撲倒在他懷中,看著身上的男人蹙了蹙眉:“我這樣壓著你,你會不舒服。”
說完,女人掙紮著想要起身, 卻被時硯之扣緊身子,牢牢的按在胸前,低聲道:“是不舒服, 但還可以忍受。”
男人的聲音,因為喝了酒而低沉。
梁酒感覺到了耳邊傳來的胸腔震動, 有一種莫名的踏實。
沒有掙紮,而是安心的靠在男人懷裏,指尖落在他胸前精致的水晶紐扣上, 輕輕轉動。
“你喝了酒,還是早點休息吧。”
“嗯!”
男人雖然應了聲, 但是落在她腰間的手卻一點都沒有鬆緊。
梁酒被人結實的抱在懷裏, 男人身上的氣息和心跳變的更加明顯。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喝了酒, 竟然有些暈頭。
第一次, 原來她喝酒也會上頭。
“我, 我困了。”
見他不肯鬆手,梁酒隻好自己找了個理由小聲道。
她就是覺得現在兩人這個姿勢太危險,再這麽待下去的話,不出事也出事了。
梁酒骨子裏,還是不太能接受婚前同居這種事情。
以前的女人重節,雖然她那時也覺得這是對女人的苛刻和剝削,但這種觀念還是印在骨子裏。
也許她潛意識裏覺得,重節就如同折子戲裏唱的那般一生一世一雙人。
沒有旁人,所以也並不是壓迫和封建,隻是一種願望和美好。
如果能一輩子不變,身邊隻是一個人最好。
“明天我想去一趟醫院。”
梁酒抬起頭,看著身下的男人神色平靜的閉著眼休息,不由的緩緩鬆了口氣。
“不管怎麽樣,這次的風波都和梁家酒莊有關係,我想還是見一見人比較好。”
而且她也想看看那個米生現在的態度。
梁家酒莊不賣假酒,隻要她保持初心不變就好。
“嗯,我陪你。”
身下的男人終於鬆了她,睜開的黑眸要比剛剛更加的幽徑和深邃。
男人落在女人身上的視線,帶著赤|裸裸的暗示。
梁酒紅了臉,下意識的忽略掉他眼中的神色,起身坐好,道了一句:“晚安。”
女人說完就要走,沒有任何的留戀和遲疑。
身下的男人拉住她,臉上帶著一抹無奈的笑意。
臉上的眼鏡已經取了下來,男人的五官變的更加立體。
眼底微暗,轉頭看向眼前的屋頂,很是不滿道:“就這麽簡單嗎?”
梁酒:“?”
“男女朋友不應該是這樣的。”
男人自顧自的申訴著,訴說著對梁酒態度敷衍的格外不滿。
仿佛眼前的女人,做了什麽始亂終棄的事情那般。
見她一臉無辜的望著自己,時硯之歎了口氣,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臉。
聲音散慢道:“晚安吻還是要的。”
梁酒:原來還要這樣?
這邊談戀愛,還真是一點都不容易。
走回來彎下身,梁酒在男人的臉上印了一記輕吻,正要離開時,時硯之突然轉過頭。
後腦被人按住,男人的手臂環過她的腰間,將她牢牢的帶向自己。
梁酒被這突然的動作給嚇了一跳,身子不自覺的下沉,跪到了地上,唇也被人輕易的堵住。
帶著酒香的親|吻,在她沒有任何防備下如約而至。
男人像是不知魘足般,肆意擇取她的唇。
一吻過後,梁酒整個人無力的靠在沙發上,嬌嗔的聲音帶著唇上的麻木,不滿的抱怨。
“時律師太過份了。”
“嗯,是有點!”
男人大方的承認,指肚輕蹭著她被吻得飽滿的唇瓣,眼底的濃鬱更加的晦暗。
聲音沙啞道:“後悔了,今晚不該喝酒。”
梁酒:“……”
“喝了酒,就不能回去了,跟你睡在一起,好像比一個人睡更難受。”
梁酒:麻煩你把話說清楚好嗎?
他們才不是一起睡,明明他是睡的沙發,自己睡的床。
“那現在就放你一個人在沙發上好好睡覺。”
梁酒說完,這次可不給男人機會,趕緊掙脫他的束縛,起身倉皇的往裏麵的休息室走去。
女人羞紅的臉頰,以及倉皇的身影都泄漏了心底的慌亂。
時硯之忍不住輕笑,伸出手臂遮住自己的眼睛。
這個夜晚,還真是熬人的很。
……
天一亮,梁酒便跟著時硯之去了醫院。
在重症監護室外,梁酒碰到了米生。
米生看到她的時,臉上帶著不加掩飾的意外和慌亂,高高的個子站在原地,看著梁酒低垂著頭,顯然有些手足無措。
“我隻是想來看看,並沒有別的意思,你不用緊張。”
梁酒看出了他的窘迫,平靜的淡聲解釋道。
顯然她的話,讓米生再一次意外。
抬頭看著她,張了張唇有些緊張道:“你不是來找我要賠償的嗎?”
他帶著的那些人,砸了酒莊不少的東西,那些糧食聽說是梁酒讓人高價從外地買回來的。
他給毀了不少,自然會耽誤他們的工期和產能,他們酒莊應該損失的不小。
米生躲閃的目光,帶著再明顯不過的躲閃。
他們家因為他上學,和父親嗜酒早就已經被敗的差不多了。
而且這件事一出來,許多人都讓他向酒莊要一大筆賠償費,他昨天刻意帶著人過去,其實也就是想嚇唬一下他們,讓酒莊可以多賠他們一點錢。
可是昨天警方告訴他查出來的結果,讓他失望以外,更多的是不知所措和緊張。
他錯怪了別人,雖然梁酒沒有讓他怎麽樣,但是毀壞的那些東西,可都是真真實實的,這一點米生心裏清楚無比。
“賠償我自然是要要的,你砸壞了我們酒莊那麽多東西,又毀了那麽多的糧食,粒粒皆辛苦,即使這些糧不是用來釀酒,你也太浪費了。”
梁酒的話,讓米生無話可說。
果然是來找他算賬的。
心裏擔憂同時,也不知是認命還是怎麽,反而鬆了口氣道:“您放心,我弄壞的東西,我一定會負責賠償,隻是……可不可分期?”
他沒錢,家裏唯一省下值錢的東西,就是他們現在住的那間房子。
可是如果賣掉了,他就真的無家可歸了。
“可以!”
梁酒回應的相當幹脆,米生頓時愣住了。
抬頭有些不可思異的看向她:“你同意了?”
讓他分期,這麽荒唐的事情她都答應。
這,這和他認為的那些有錢老板有些不太一樣。
梁酒對上他眼底的困惑,淡笑著點了點頭,嗯了聲道:“反正你也不賴賬,我有什麽不同意的。”
“再說了,我現在讓你還,你能拿出這麽多錢來嗎?”
這好像才是重點為,他確實沒有錢。
青年咬了咬唇,難堪的搖了搖頭。
“那你以後就用打工的工資來還吧,按你毀的那些東西,如果你勤快的話,應該三年就可以還完,這是三年的就職合同,你簽了以後就是我梁家酒莊的人了,三年到期後自動解約。”
梁酒將手裏的東西拿出來,遞到了米生的麵前。
原本垂頭喪氣的男人,一臉詫異的抬起頭,看向梁酒的眼中,寫滿了不可思異。
張了張唇,不敢相信道:“你要讓我去你們酒莊打工?”
“聽說你是農業大學畢業的,現在還沒有找到合適的工作,我們酒莊的工資還算是優厚,你如果不願意的話也沒關係,三年還清就可以。”
梁酒說著,將手裏的合約就要收回來。
米生眼疾手快,一把拉住:“我同意。”
他是個農業大學生不假,隻不過這個年代,大學生聽起來好聽,其實就是一個笑話。
他畢業後,根本連合適的工作都找不到。
自己學曆不高,沒有好的家世背景,就連學的專業也是個冷門。
像他這樣的,如果梁酒不給他機會,他怕是十年都還不清。
“我能問一個問題嗎?”
“你是想問,為什麽你砸了我的酒莊,我還要聘你去酒莊做工。”
梁酒笑笑,在青年不好意思的點頭中,道:“因為我們酒莊正在招工,我缺人。”
“這麽簡單?”
米生愣了。
他想過梁酒肯定會找他賠償,甚至還有可能報警讓他去吃牢飯。
卻怎麽也沒有想到,她竟然這麽快找到自己,就是為了招他去酒莊做工。
他對眼前的女人,心中生起感激,第一次年輕人的反骨在女人的身上沒有了任何的作用。
“我需要找一個很難的理由嗎?”
梁酒笑笑,徑直道:“合約你簽好送到酒莊就可以,入職時間可以等到你父親出院後。”
“不用,我,我現在就可以簽。”
米生趕緊道,說完就摸了摸身上。
沒有找到筆,有些慌道:“您等我一下,我去借支筆,馬上就回來。”
說著,米生抓著手裏的合同,急匆匆往護士台走去。
梁酒看著青年的背影,隻好坐在了一旁的休息椅上。
她有些無聊的掏出手機,正在給時硯之發信息的時候,眼前多了一份簽好的合約。
米生雙手將合約遞了過來,年經的臉上帶著一絲的緊張和窘迫,輕聲道:“您看這樣簽可以嗎?”
梁酒認真的將合約看完,將簽好的合約的其中一份遞了過去。
“恭喜你加入梁家酒莊,抽空你可以拿這份合約去酒莊找萬易辦理入職,他會安排你的工作。”
梁酒交待完,起身就要走。
身後的米生趕緊道:“梁小姐,除了因為酒莊招工以外,您……為什麽是我?”
他自認為並沒有什麽優勢,更覺得梁酒這樣是為了幫他。
可是為什麽幫他,明明自己應該是被她討厭的人才對。
“以你自身的條件,完全附和酒莊的招工要求,而且你身無份文,又沒有正經工作,讓你賠償我這麽多的損失,是難為你,還是難為我?”
所以,是因為知道自己沒辦法賠償,所以才招他進酒莊。
這理由好像確實挺說的過去,而且也十分的精明,但他怎麽總覺得不太對勁呢。
手裏的合約被下意識的握緊,米生正色的低下頭認真道:“我知道了大小姐,您放心,進了酒莊我一定會好好工作。”
梁酒滿意的點了點頭,離開前還是很不客氣的叮囑了一句。
“雖然你同意了賠償,但你損壞了酒莊的聲譽,公開道歉還是要的。”
不過就是一個網上道歉而已,這沒有什麽。
對他來說,連生存都困難的時候,才是最大的窘迫。
肯定的點了點頭,笑道:“大小姐您放心,今天我就寫。”
出了醫院大廳,梁酒就看到等在停車場內的時硯之。
男人半靠在車上,正在打電話。
似乎感覺到了人的目光,緩緩向她看了過來,然後似乎對手機裏的人說了什麽,掛了通話就向自己走來。
“時律師如果很忙的話,可以不用送我。”
梁酒看著走近的男人,歪著頭笑道。
女人目光溫柔,落在他身上的視線帶著了幾分的揶揄。
時硯之似乎已經習慣了她的調侃,自動拉過梁酒的手,便向停車位走去。
聲音不冷不熱的回了句:“每天都很忙,今天例外。”
梁酒:“?”
看著男人停下腳步,轉頭對著她微微一笑道:“今天不一樣。”
梁酒:今天的你,確實很不一樣。
跟著男人上了車,梁酒看著車外不由道:“不是回酒莊?”
也不是去時公館的路,這是要帶他去哪啊?
不會是派出所吧?
民政局門外。
梁酒坐在車內,看著麵前的牌子,隻覺得一陣好笑。
“時律師這個態度,讓我覺得你很迫不及待。”
本來還以為昨晚他是在跟自己開玩笑,沒想到時硯之竟然對這事是認真的。
這麽倉促的領證,怕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要拐賣人口吧。
對於她的調笑,男人並不在意。
他這人向來如此,目地達成就好,當事人有脾氣可以說他兩句。
下了車,走到另一邊打開車門。
梁酒坐在車內未動,抬頭看著男人笑道:“我能不能再考慮考慮。”
再怎麽說,她現在也是要二婚吧。
如果結果還像上次一樣,再結她可就三婚了。
那……多沒麵子。
“可以。”
男人好說話的不像他,說完竟然就這樣打開車門,站在她身邊等著。
梁酒:有一種逼良為娼的感覺。
“不是說現在婚姻都是需要雙方自願,時律師這樣,讓我感覺自己好像是被強迫的。”
梁酒的臉上始終帶著笑意,男人低頭看向她道:“那梁小姐是被我強迫的嗎?”
“當然不是!”
梁酒笑著說完,傾身從車上下來,順勢主動拉過男人的手。
歎了口氣道:“我以為時律師這麽嚴謹的人,應該會按照當下的流程,先戀愛,再求婚,然後才是領證,辦婚禮。”
結果這人跳的好快啊,怕是都沒有給她可以反悔的時間。
男人點了點頭:“我向來喜歡做肯定的事,拿了證再戀愛,求婚也不遲。”
“如果到時候後悔,豈不是也來不及了。”
梁酒小聲的嘀咕著,身邊的男人突然湊上前來,呼吸打在她耳邊,聲音低沉道:“梁小姐是想後悔了嗎?”
“怎麽會,明明是時律師吃虧了。”
她一個結過婚的女人,占他一個頭婚的名額,這有什麽好後悔的。
梁酒理直氣壯道:“我隻做眼下想做的事,誰能確定想的再多,以後就不會後悔了。”
她一生經曆也算是豐富。
後悔的事又怎麽會沒有,但是人活一世,有幾個人做到一輩子不後悔。
她隻要隨心做了,也就不覺得遺憾。
兩個人一起進了民政局大廳。
填表,拍照,領證,一套程序下來也用不了半個小時。
雖然不是第一次看到這個現代的結婚證,梁酒拿在手裏,看著這兩個紅色的本本,心中竟然會有異樣的感覺。
和她前一段的婚姻,果然不一樣。
“我才想到,時律師是律師,打離婚官司這麽厲害,如果以後有什麽情況的話,那豈不是我會很吃虧。”
梁酒狀似一臉懊惱的模樣。
男人從她身邊走過,將兩張結婚證從她手中奪手。
轉而一本正經道:“時太太現在才後悔,似乎已經晚了。”
梁酒:從霍太太變時太太,中間隻需要一年的時間。
嘴裏咬著這個稱呼,呼而笑道:“時太太這個稱呼不錯,很好聽,我喜歡。”
她雖然沒有戀愛過,也知道嫁給自己心儀的人,心情會格外的不一樣。
隻是沒有想到,原來竟然可以這麽讓愉悅。
就像是天邊眨眼的星星,又像是中空掛著的圓月,一切都會讓心情變的美好。
她應該也算是……談過戀愛的人了吧。
……
梁酒回到酒莊時,萬易看到她匆匆跑了過來。
“大小姐食品監管局那邊的人來了。”
雖然梁酒早就已經給也他心理準備,但是看到那些人上門,還是讓整個酒莊的工人都跟著緊繃了起來。
梁酒點了點頭,看了一眼身邊的時硯之道:“這件事,還是交給時律師去辦,他是專業的。”
應付那些監管部門的事情,時硯之應該說是駕輕就熟。
萬易也一臉緊張的看向時硯之,嚴肅道:“就要拜托時律師了。”
“自家事,應該的!”
男人撂下一句過於不客氣的話,跟著往酒窖的方向走去。
萬易遲疑了一下,看了一眼梁酒也跟著追了上去。
“時律師這話說的是什麽意思?”
張賀有些懵頭的看向身邊的張賢。
大哥是過來人,一定比他懂得多。
張賢也是一頭霧水,有些似懂非懂道:“時律師是把我們當成一家人,這說明和我們關係好,大家以後都是兄弟嘛。”
張賀:是這個意思嗎?
梁酒沒有看幾個人的臉色,徑直進了辦公室。
既然今天已經領了證,她就要開始收拾東西搬家了。
本來說好今天要看婚房的,結果婚房還沒看,先把自己給嫁出去了。
梁酒歎了口氣,也不知道領了證後,再向男方提建議,會不會被采納?
有時硯之在,果然這次的檢查非常的順利。
把那些人送走後,張賢一臉崇拜道:“時律師真是厲害,等他們出具了檢驗通告,咱們酒莊也就被洗白了吧。”
“哥,酒莊本來就是清白的。”張賀在身後糾正。
“我知道,但是外麵那些人不知道嘛,而且他們鬧的那麽大,昨天本地新聞公眾號都發布過了,這要是不澄清,那些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咱們酒莊的酒是假酒。”
張賢說起來就有些激動。
想著都是那個米生的小子惹得麻煩。
今年的食酒節沒有參加也就算了,還害得他們背了個黑名,又被采購商退了訂單。
酒莊原本就在投入階段,前些年又有賠款,這下好了,也不知道那年才能讓大小姐把本事賺回來。
他正心裏擔憂著,抬頭看到時硯之大搖大擺的進了梁酒的辦公室。
“你說時律師最近……是不是和大小姐走的有點近了?”
而且堂堂一個律師,好像很不安全的樣子。
“是挺近的,大概是他們兩個關係好吧。”
一說到這個,張賀臉上便生出了幾分的失落。
他也知道自己和大小姐不可能,所以隻能看到大小姐和別人談戀愛了。
心裏這個不得勁。
“嗯,關係是挺好的,時律師一定是還在追求大小姐,大小姐以前遇人不淑,這次咱們可是一定要給她把好關,可不能讓他這麽容易得手了。”
張賢說的一陣肯定,心裏暗暗下了決定,一定要為梁酒檢查好時硯之的人品。
張賀無精打彩的應了聲道:“你剛才不還說時律師厲害嘛。”
那麽厲害的時律師,大小姐怎麽可能不喜歡。
辦公室裏,被人從身後抱住的梁酒,停下了手裏整理的行李箱,轉而道:“時律師這樣影響很不好。”
“有什麽不好?”
男人把頭靠在她的肩上,雙臂用力便將梁酒牢牢的圈在了自己懷裏,聲音低暗的問道:“時太太現在才說影響,是不是已經晚了。”
證都已經領了,他現在是合法占有。
“再怎麽說,這裏也是梁家酒莊,讓我的工人看到,好像沒麵子的會是我。”
梁酒說著,在時硯之懷裏掙脫出來。
見男人不甘的還要向前,伸出手指戳在他的胸口,嫵媚一笑道:“工作其間,不談私事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