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醉金迷會所內。

總經理看著眼前風情搖曳的女人, 蹙眉道:“小姐您那個場的?他們給了你多少錢?”

來他們會所砸場子,一看就是沒有調查過他們會所的背景。

小姑娘年輕讓人給騙了。

梁酒愣了一下,隨即搖了搖頭。

“我不是人雇來的。”

她是自己找上門來的。

“沒人雇你, 你來我們會所喝倒了我們的客人, 這樣不合適吧?”

畢竟是高檔場所, 經理說話顯然十分的客氣。

不過語氣中的壓迫也是一點不能忽視。

梁酒點了點頭:“這確實是我不對。”

經理:你認錯態度是不是太快, 太好了點?

經理看著眼前氣質雅質的女人,不由的笑了。

他在會所裏待了這麽久,什麽樣的女人他都見過, 這樣的……還真是頭一次。

即不卑不亢,又敢做敢當。

不知道的,恐怕還以為是他們會所在找女人毛病呢。

“小姐怎麽稱呼?”他到要看看,是那家的千金和太太, 跑來找他們會所的毛病。

“梁家酒莊,梁酒!”

“梁家酒莊?”

經理咬著他嘴裏的名字,掃了一眼身旁的人。

身邊的人立馬附在他耳邊說了什麽, 再抬頭時,男人臉上帶著了一抹了然, 看向梁酒笑道:“原來梁小姐是因為這個。”

“不過我們國家的法律,沒有一條同意,買賣雙方可以強買強賣吧。”

他還以為是什麽人來找他們的事情, 原來是個銷售。

經理笑了笑,做為高檔會所, 他也沒有要為難一個女人的意思, 起身就想要離開將事情交給自己的下屬。

這種小事, 還真是不用他一個執行經理來關心。

“我就是來推銷我們的酒, 至於喝倒了你們會所的客人, 我願意按照你們的要求進行賠償。”

梁酒向前一步,阻止了經理要離開的腳步。

那人又重新轉頭看向刀,隻是笑了笑道:“我們會所不是酒吧,也從來不靠客人的酒水來提高收入,我想梁小姐還沒有明白,我們是高檔會所,不搞那些下九流的事情。”

例如:灌客人喝醉,然後偷偷大額買單。

也這裏的都是有身份地位的高級人士,他們有自己的品味,即使是找女人,也是有自己的標準。

他這裏又不是大街邊上的酒吧,誰想進就能進。

“正是因為知道貴所做事風格和定位,所以我才敢來這裏和你們的客人喝酒,我知道貴所並不依靠酒水來擴展業務增加收入,但是這麽高檔的會所,應該也會有想來喝酒的客人,那些人的要求,你們也會滿足。”

“那又怎麽樣?我們這裏不是路邊攤,進購的酒水,也不能是那些雜七雜八的酒莊可以隨便做的。”

經理輕笑,很顯然就把梁酒當成了一個,為了業務跑來撐能的小銷售。

小姑娘嘛,剛當銷售的時候是要有點拚勁。

他也理解,所以才不想追究,但是不代表他有功夫跟她在這裏耗。

“我們酒莊有健全的資格證書,也在鄴城釀酒上百年……”

“那又怎麽樣,不還是一個小酒莊嗎?”

經理打趣道,要不是最近生意比較冷清,對麵又開了一家會所,他真是要懷疑這女人是對麵派來的臥底了。

當然了,他也這麽想過。

“我們酒莊雖小,我們的酒卻能給你們帶來業務擴展。”

“你在和我開玩笑,來我們這裏的人,你看著誰像是一個酒膩子?”

能進來這個地方,最起碼就要有一定的身份和財產支持。

就算是愛喝酒,應酬的那些人,更加好麵子。

拿一個不知名的小酒場的釀酒來,他們隻會跌分兒。

“誰說我們的酒,是要像市麵上的那種一樣誰想喝就能喝,想喝多少就能喝多少,我們的這些酒是極品,每年隻出兩壇,每人一年隻能買五杯,一杯就要上萬塊。”

你和搶劫的沒有任何區別了。

連經理都讓她給嚇了一跳。

還有這麽賣酒的?

“你就是賣金液,它也不能這麽貴。”

“我的酒,就是比黃金貴。”

“好大的口氣。”

經理都快被這女人的勇氣給氣笑了。

當他是沒當過世麵的小夥子呢,她三言兩語就能說同意。

“我的酒喝不醉人。”

梁酒的話,讓經理又笑了:“喝不醉人的酒,還怎麽叫酒。”

有些人喝酒,就是為了醉。

“經理不相信我?”

梁酒反問,經理隻道:“你不會是想來我這裏喝酒吧,你剛才的酒量我看到了,不得不說小姐確實好酒量。”

一口氣喝倒了他們會所的八間包廂的客人不說,現在站在這裏這麽半天,竟然也沒有醉意,和他說話時也條理清晰。

經理也不是傻子,知道自己碰到高手了。

“我剛才說過了,我們的酒喝不醉人,我賣的是酒,也不是水。”

梁酒緩緩走到經理跟前,抿唇道:“我自然不能要求貴所收我們的酒,但我覺得我們可以試試。”

“這裏是紙醉金迷的會所,不是你們酒莊的會所,你想試就試,我……”

經理的話還沒有說完,已經有服務員匆匆跑了進來。

附在他的耳朵小聲道:“那些客人都醒了,說還要見這位小姐。”

男人都有一個劣根性,似乎都不願意承認自己不行,尤其是在女人麵前。

經理聽到那些被梁酒喝倒的客人全部都在接待處,趕緊就往外走。

走了兩步,經理停了下來,看了一眼身後的梁酒,遲疑道:“你也跟著過來吧。”

所有客人醒來後,都被請到了一個大的包廂內。

這些人多多少少都見過,有些認識,不一會兒這包廂裏就成了商業互吹地。

經理趕過去的時候,八個已經醒過來六個,看到經理過來頓時停了交流。

“各位都醒了,很抱歉是我們會所的失誤,今天各位在會所的消費都有會所承擔。”

不管是不是他們的錯,首先就要先有一個認錯的態度。

自己把態度擺正好,這樣才能讓這些老板少找點麻煩。

能開在這裏,自然是有一定背景,但是做生意怎麽能得罪自己的客人。

“那不用,你這搞得好像我們喝不起你們會所的酒一樣。”

這幾個包廂的客人,有兩位是他們的VVVIP重要會員,其他幾位身份也是不低。

梁酒和他們喝酒前就說過,這酒貴,但他們可不怕貴。

幾人的視線落到了梁酒的身上,跟著笑道:“梁小姐這酒確實不錯,我喝的一點也不虧。”

“是啊,確實是好酒,你們會所的酒品提高了。”

“我就說嘛,紙醉金迷,這不醉也說不過去啊。”

“咱們也是酒量差,竟然沒喝過一個小姑娘。”

“這酒喝完竟然也不上頭,到是還有些舒服,你這是什麽酒?”

幾個大佬坐在這裏你一言我一語,說著說著就把目光落到了梁酒的身上。

梁酒從容的回應,身邊的經理看得一頭霧水。

“這酒不錯,以後到是可以淺酌幾杯,天天喝那些洋酒,喝得我頭暈胃疼。”

“我看行,章總什麽時候有時間,我們約一約。”

“盧經理把這酒再給我留兩壇,下次請諸位一起再弱弱敘舊。”

被點到名的盧經理點了點頭,趕緊應下了大佬的話。

幾個大佬自顧自的聊了起來,這可是千栽難逢的好機會,他們平時不好辦的事,此時正好麵對麵的解決了。

梁酒跟著經理退出了包廂,經理看她的眼神帶著打量,似乎在好奇眼前這個女人到底是什麽來頭。

那些人可都不怎麽好相與,竟然在為梁酒說話。

經理也不是個傻子,轉而道:“怎麽他們醒的這麽快,你這酒……”不會是假的吧。

“我的酒確實是好酒。”

好酒不醉人,她說的一點都沒錯。

梁酒勾了勾唇角,輕柔的笑了笑。

她的酒確實不容易上頭,喝多了醒後,也不會讓人有明顯的不適。

經理點了點頭:“行吧,你明天讓人先送兩壇過來吧,價格……”

“價格自然要配得上這些老板的身份。”

梁酒笑了笑,經理蹙眉,總感覺是什麽地方不對勁。

梁酒從紙醉金迷出來,就看到等在門口的車子。

時硯之坐在後座上微微閉目,梁酒走上前時,男人才睜開眼。

“酒喝完了?”

男人的聲音十分低沉,不知道在這裏等了多久。

說話間已經微微直起身子,將耳朵上的藍牙耳機摘了下來。

梁酒也跟著掛斷了手機通話,坐進了車裏:“其實你也不用非陪我過來。”

梁酒看了一眼這漫長的通話記錄。

自己在會所裏待了多久,她和時硯之的通話就有多久。

他是個律師,難道不知道監聽是犯法的嗎?

“怎麽,梁小姐是覺得自己喝不醉,所以無所畏懼?”

男人的話裏,帶著一抹挑釁。

梁酒微微挑了柳眉,不置可否道:“我可沒有這麽大的膽量。”

她從小便知道,越是看著華麗的地方,骨子裏便越容易滋生些看不到的陰暗。

她來這裏砸場子,隻能她一個人來可怎麽行。

“你給我挑的這幾個老板,確實很好說話。”

梁酒想起自己在包廂裏喝酒的情形,沒想到那些人還真沒對她動手動腳。

時硯之隻是輕笑了一笑,對於她的率真不與任何評價。

兩人直接回到了酒莊。

萬易和張家兄弟聽到她把酒賣到了紙醉金迷,不由的愣了愣。

“真,真賣出去了?”

梁酒點頭:“不過他們今年隻訂了兩壇。”

“兩壇?那不是開玩笑呢嗎?”

張賢翻了個白眼,兩壇酒,還不如賣給個散戶,都比這個收的多。

梁酒笑道:“兩壇就夠了,把我去年埋在桂花樹下的那兩壇挖出來吧。”

那兩壇酒,是梁酒特意自己埋在樹下的,是去年第一批原釀出來後,梁酒的私藏。

這兩壇酒和其他的酒似乎有些不一樣,但是梁酒沒有說,他們也就沒有多問。

將酒壇挖出來,準備明天會所送過去。

“大小姐覺得我們和紙醉金迷的合作真的可行嗎?”

萬易臉上帶著隱隱的擔憂。

這種高檔會所不是酒場,能賣的酒十分有限。

梁酒笑道:“怎麽不行,隻要他們賣我們梁家的酒就行,把酒送去的時候要說一聲,這酒必須要用我們的器具喝才行。”

還有這要求!

萬易遲疑過後,微微點頭。

她隻要紙醉金迷將梁家的酒打入那些上流社會就好,其他的一縷可以忽略。

至於他們買多少,她根本也不擔心。

果然第二天一早,萬易和張賀將酒送去了紙醉金迷會所。

盧經理看著眼前那套宋瓷的白玉骨瓷酒器,愣在了當場。

“這……”

“我們大小姐說了,貴所的酒,都必須用這器盛才可以,至於訂價,還是原來的兩萬一杯。”

隻有有了這酒器,這個酒才值得上這個價錢。

兩萬一杯酒,這一小壺就是十幾萬。

萬易說這話的時候,內心都在忍不住打顫。

訛人還得是他們大小姐,這麽貴的酒放在這裏,一年確定能賣出去兩壇?

別說麵前的盧經理看不懂,就連他現在都已經不懂了。

他們大小姐到底是不是來紙醉金迷賣酒的啊?

“我知道了,這瓷器我會讓人收好。”

盧經理沉著臉道,要不是這幾天有幾位大佬要過來喝酒,梁酒這個他是真看不上。

隻要人不笨,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他是被這女人給擺了一道。

“既然盧經理同意,那就請在協議上簽字吧,這套白玉骨瓷是我們大小姐的傳家寶,既然寄放在貴地,自然出了任何問題也需要您負責。”

萬易說完,生怕盧經理跳腳,趕緊又補充了一句:“這可是股東,價值幾百萬,配您的會所再合適不過。”

盧經理:他不生氣!

拿著簽好的協議,萬易直接交到了梁酒的手上。

對於這件事的辦成,梁酒十分的滿意。

對麵的張賢還是一臉不解道:“大小姐,您是怎麽讓紙醉金迷的負責人同意的,我們上次去,那個盧經理見都不見,就讓人把我們趕出來了。”

他們酒莊現在雖然有起色,但也確實夠不上那麽高檔的地方。

更何況那地方好像又賣不了什麽酒。

梁酒笑道:“沒有什麽特別的辦法,隻是和他們比較高級的幾位客戶喝了點酒而已。”

順便打了個賭。

自己賭贏了,那些大佬不想她把事情說出去丟麵子,自然是願意幫她說話的。

“喝酒就能解決這麽麻煩的事?那下次我老婆再不讓我喝酒,我可要和她理論理論了。”

張賢說的一臉有骨氣,身邊的張賀不禁打趣道:“哥,你還敢跟嫂子理論呢?不怕她不可理喻的把你趕出房間啦。”

“去,有你什麽事,我和你嫂子那叫夫妻情趣,你懂什麽。”

被嬉鬧了個紅臉的張賢,趕緊將張賀打發到了一旁。

趕緊將話題移到了別處。

“大小姐,這是今天時先生送來的,說是請您去參加的慈善酒會。”

萬易將一份慈善機構的請貼拿了出來。

這件事,昨晚時硯之就向她說過,隻是自己一時間給忘記了。

將東西收好,點頭道:“好,這些我都知道了,你們先去忙吧。”

鄴城是做商業之城,中大型企業偏多,每年這種慈善捐款大大小姐十幾場,這種大型的一年隻有一兩次,而且頗受媒體關注。

以梁酒的身份,這種地方是不會請她的。

但時硯之竟然讓人給自己專門弄來了請帖。

按照時硯之的社會地位和身份,將她當做一個女伴帶進酒會,更加的輕而易舉。

梁酒將請貼收好,轉身向酒窖走去。

酒會的前一天,梁酒照常收到了來自時硯之的禮服。

一件中式的嫩綠色修身魚尾晚禮,上身是旗袍斜側般的珍珠扣,立領將她白皙的脖頸裹住,越發顯得女人脖頸修長。

梁酒走出酒莊的時候,時硯之的車便已經等在了酒莊門口。

上了車,梁酒側頭看向身邊的男人笑道:“時律師跟我一同出現,是以我男伴的身份嗎?”

兩個人待在一起時間久了,梁酒也開始學會打趣別人了。

時硯之轉過頭看了她一眼,金框眼鏡將他如玉的麵冠襯的有一種斯文敗類的模樣。

點了點頭,應和道:“梁小姐可是不要丟下我。”

他語氣裏可沒有半分可憐的樣子。

梁酒忍不住給了他一個月眼,冷清清的道了一句:“看我心情吧。”

男人輕笑,突然湊近女人的耳邊,低聲道:“那梁小姐現在心情怎麽樣?”

是好是壞,是帶他還是不帶他。

梁酒微微側頭,就能感覺到男人灼熱戀的呼吸打在自己的臉上,頓時將頭趕緊又別了回去,挺直了脊背道:“不怎麽樣,時先生現在要下車嗎?”

女人佯裝生氣的樣子,惹來男人的輕笑。

低沉的聲音在車廂內幽幽傳開,帶著幾分的小心。

“這不是我的車子嗎?我為什麽要下車?”

梁酒:紳士,紳士風度這個男人有嗎?

跟一個女人計較一輛車,他這樣真的合適嗎?

“那我下去?”

梁酒挑眉,看向男人似笑非笑的眸子。

時硯之轉頭看向前麵的司機道:“開車吧。”

轉而又看向梁酒,靠近道:“上了我的車,就不能給你下去的機會。”

梁酒:就,就是又被調戲了。

這次的慈善酒會在‘紙醉金迷’的一個會場舉行。

不得不說,這個場地和這個慈善酒會就顯得很諷刺。

資本追逐名和利,而那些需要幫助的人,隻要拿到錢就好,才不管這捐款到底有多麽的水深火熱。

梁酒和時硯之一起進入會場,兩個人並沒有什麽親密的舉動,更是對方的附庸。

“她怎麽也來了,這酒會檔次這麽低了嗎?”

也許是出於女人天生的第六感和敵意,坐在角落裏的白芙蕖,自然第一眼就看到進來的梁酒。

她已經坐在這裏一晚上了,自己白白花了大價錢訂的禮服和首飾,可是那些豪門太太看都不看她一眼。

即使自己努力應和,也被她們排擠在外。

白芙蕖越想越是不甘心,卻看到梁酒進來後,走向了一個大腹翩翩的老男人,而且還對著那個老男人笑的直拋媚眼。

已經被冷落一晚上的白芙蕖,像是溺進河裏的魚,此時終於找到了同伴一般。

眼睛一亮,快速往人群中的霍蘊白走去。

霍蘊白正在和人談事情,卻被身邊的女人扯了一下,不滿的低下頭蹙眉。

“蘊白,你看那是不是姐姐啊,她怎麽一個人來這裏了啊。”

白芙蕖嬌滴滴的模樣,眼神卻向人群,被幾個大佬簇擁在中間的梁酒。

此時的梁酒,正被幾個中年男人圍在中間,一副‘逢迎賣笑’的模樣,讓白芙蕖心生快感。

“姐姐一個離了婚的單身女人,想要生存委實不容易,和那些男人虛與委蛇,也是生活所迫,我剛剛聽到姐姐為了賣酒,還陪那些男人在會所包廂裏……看在你們夫妻一場的份上,要不蘊白你就幫幫姐姐吧。”

霍蘊白自然也看到了人群中的梁酒。

和他離了婚的梁酒,果然過的很不好。

聽到梁酒和那些男人在會所包廂裏的話,霍蘊白在心裏生出幾分不滿。

他霍蘊白不要的女人,也不能讓人欺負了去。

霸總人設上頭的霍總,扔下身邊嬌滴滴的美人兒,徑直往人群中的梁酒走去。

“梁家酒莊在鄴城也有二百年了吧,沒想到到了梁小姐這代,竟然有了發光之勢,你上次送我的那壺酒確實不錯,我到現在都沒舍得全喝呢。”

“我也是,上次和梁小姐匆匆一別,還記得梁小姐豪爽的樣子,女中豪傑,別說,我現在想起來,自己喝多了一點也冤啊。”

“我也是,枉稱自己是酒中半仙,和梁小姐的酒量比起來,真是自愧不如。”

梁酒一進會場,就碰到了前幾在包廂喝酒的幾位大佬。

不由的一一應承了下來。

“時先生和梁小姐也是認識嗎?”

終於有人把注意力放到了梁酒和時硯之兩個人身上。

這兩人是一起進來的,雖然兩人沒有什麽親密舉動,但是很顯然時硯之一直跟在梁酒身邊。

一時讓他們這些吃瓜群眾們,很是好奇。

時家在鄴城的地位,簡直就是金字塔尖上的人物,時硯之雖然是時家的幼子,不繼承時家的家業,可是他自己本身金牌大狀的威望,在鄴城也同樣讓人觸目。

這樣的人站在他們麵前,真的是很難讓人忽視。

尤其是像時硯之這樣的人,竟然會時時走在梁酒的身邊,隻要他們不瞎大概都能看出來點東西。

這兩人,有貓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