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星河跑回家,鎖上了房門,才鬆了口氣。

得意的笑道,“想讓我掏錢,做夢。”

他認為,跟在身後的腳步聲,就是那個老鬼!

張家人不給他燒小妾,他就來找自己。這對於摳門的關星河來說,根本難於登天。

上了樓,他躡手躡腳的推開了洛夏夏的房門。

屋子裏,點著一盞淡黃色的台燈。

洛夏夏正靠在床上玩著手機遊戲,很開心的樣子。

關星河把蝦仁放在了床頭櫃上,脫下鞋子就向被子裏鑽,厚著臉皮裝可憐的道,“夏夏,我怕你晚上冷,特意過來給你暖被窩的。”

洛夏夏瞪了他一眼,沒好氣的道,“死開!臭流氓,不結婚,不許和我睡一張床。”說完,就把他推了下去。

“好吧。”關星河嬉皮笑臉的走了。

氣的洛夏夏臉都有些發白,這什麽人啊,無賴!

回到自己的屋子,關星河躺在床上,剛閉上眼睛準備睡覺,就聽到樓下響起了腳步聲。很急,走的也很快。

就在他的樓下,走來走去。

關星河睡意全無,趕忙從床上爬了起來,跑到窗邊趴在玻璃上一看。

樓下什麽都沒有,朦朧的夜色中,樓下的地麵上隻有沒過鞋麵的草坪。

“到底是什麽?”關星河心裏也有些打突突了。按道理說,要是那隻老鬼來找他要小妾的話,就不會躲起來了。

不爬到樓上,來敲窗戶上算好事。

他沒找到腳步聲的根源,隻好回到床上繼續睡覺。

這一次,他並沒有睡著,躺在床上瞪著眼睛,等待樓下的腳步聲。

過了十幾分鍾後,樓下果然再次傳來了腳步聲。

關星河連滾帶爬的飛奔到窗口,推開窗戶向下麵尋找著,奈何,樓下還是什麽都沒有!

夜風吹過,有些寒冷,從窗戶吹進去的秋風,凍的他瑟瑟發抖。

就在他伸手要關窗的時候,突然感覺手上一涼,不知是什麽東西掉在了手上。

借著朦朧的月光打量了一番手上的東西,關星河嗅到一股惡臭的血腥味!

“臥槽!房上!”他探出頭,向屋頂望去。

月朗星稀的夜色中,屋頂一片朦朧,什麽都沒有!

“鳳鳴嵐!上樓!”關星河心裏一沉,甩掉了手上粘稠的血液!

樓上的東西,絕對不是人!更不會是鬼!

因為他手上的血,不是幻覺,是真實存在的!

鳳鳴嵐應了一聲,抱著琵琶身影消失了。

過了十幾分鍾後,她回到了關星河的臥室,疑惑的問道,“樓上什麽都沒有啊,隻有一絲血跡,不過已經幹枯了。”

關星河望著天空的月亮,嘿嘿的笑了起來。他感覺,從他回家時就跟著他的東西,恐怕不是那個老鬼。

看樣子,來者不善。

鳳鳴嵐見他神經兮兮的,轉身走了,道,“有病得治,吃藥不行,就去醫院。”她實在見不得關星河賤賤的樣子。

隔天清晨一早,關星河早早就起來了。

他穿好衣服下了樓,直奔自己窗下的草地。在地上找了幾圈後,他在地上看到了幾滴暗紅色的血漬。

“看來,真的不是鬼。”關星河找了一根棍子扣了扣紅色的小點,確認是血漬後,冷笑了起來。

他不知道這是誰又和他玩遊戲呢,不過別墅裏有鳳鳴嵐在,他還真不怕什麽。

他要回去做早飯的時候,手機響了。

是林天豐給他打來的,告訴他,張先生來了,給他送了拜帖,還有禮金。感謝他昨天的幫忙。

關星河聽的雲遮霧罩的,問道,“這麽說,昨晚他們給燒了小妾?”

“對,燒了。”林天豐忍不住笑了起來。

“哦,那你把錢替我先收著,我手頭有點事辦完就去找你。你就不用過來了,這件事有些棘手。”關星河坐在了地上,他聽到林天豐問他要不要幫忙,趕忙拒絕了。

這可不是鬧著玩的,昨晚跟蹤他的東西,很可能是什麽屍變的東西。

吃過早飯,關星河把洛夏夏送到了學校。

從學校出來,就打了一輛車,直奔市場。

經過一番輾轉,關星河買到了一碗黑狗血,要了一盆柴火灰。

這兩樣東西,到了晚上可有大用。

他拿著兩樣東西,回了家。

下午的時候,洛夏夏放學回來,笑著告訴他,“我買了兩張電影票,你陪我去看好不好?”

關星河剛想說不去,這丫頭就抱著他的胳膊蹭啊蹭的,弄的他激動的心髒都要跳出來了。

想都沒想就答應了下來。

哄走了洛夏夏他才想起來,晚上不是還要抓鬼麽……

晚上八點,關星河讓洛夏夏自己先去,他要等一下才行。

洛夏夏見他嬉皮笑臉的模樣,盡管有些疑惑,還是聽話的打車先走了。

她一走,關星河就回到家裏,把鍋底灰拿出來,灑在了大廳進門的瓷磚上。

撒了厚厚一層才罷休。

“王八蛋,不是看不到你嗎?我就不信,你踩了鍋底灰,還能安然無事!”關星河關掉了房間裏的所有燈,提著黑狗血上樓了。

他坐在樓梯拐角處,對著身旁抱著古箏的鳳鳴嵐道,“你說,昨晚那個是什麽東西?”

鳳鳴嵐輕搖著頭道,“不知道,沒有看到。”然後,她就不說話了,隻是靜靜的站在那裏,一動不動。

左等右等,等了半個多小時也不見鬼出現。

“我擦,怎麽還不來!是不是不來了。”關星河有些急了,這詭異的腳步聲要是還不來,他可就趕不上電影了。

這可是他和洛夏夏第一次約會,他可不想搞砸了。

煩躁的撓了撓腦袋,小聲的對著鳳鳴嵐問道,“鳴嵐,你成天抱著琴不累嗎?”

“要你管?”鳳鳴嵐冷冷的說道。

“要不你在我腿上坐一會?”關星河繼續調笑她。

鳳鳴嵐怒了,這臭流氓。她周身殺意隱現,氣的咬牙切齒,古箏也橫在了胸前,道,“沒有下次了!”

關星河一見她要發飆,頓時臉都白了,趕忙認錯。

他可打不過人家,這要是被揍一頓,連哭的地方都找不到。

“唉,真殘暴。你生前也沒嫁出去吧?”關星河覺得,像這樣動不動就要動手的女人,一定沒人要。

鳳鳴嵐剛要發飆,就聽到門外傳進來一陣腳步聲。

啪嗒,啪嗒……

聲音很輕,也很詭異。

一人一鬼從樓道拐彎處探出頭,盯視著大開的房門。

外麵,除了皎潔的月色,什麽都沒有。

腳步聲卻一聲接一聲的回蕩在客廳裏。

“來了!”關星河嘀咕了一句,右手拔開了黑狗血瓶子上的瓶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