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女人(1/3)
尤其是從我離開這裏之後，發生的那兩件事，沒一件都差點兒要了我的命，實在是太詭異了，由不得我不信。
我到了老太婆一眼，覺得她是人的可能性比較大一點，於是就顫顫巍巍地問道：婆婆，您跟我說句實話，您到底是人還是鬼？
老太婆睨了我一眼，然後幽幽地回答說：我是人是鬼？剛才兩個耳刮子還沒嚐出來嗎，要不要再試試。
說完做勢還有伸手。
我是被她打出心理陰影來了，連忙抱頭蹲下。
不過好在她沒真打，此時在我心裏已經已經確定，這個老太婆確定是人無疑。
不過既然她是人，那先前警察為什麽又告訴我她死了呢。他們給我看的照片，也的確是這個老太婆啊。
當時從照片上來看，老太婆也的確像是已經死了人。
一連串的疑問從我腦子裏冒出來，我想得頭都大了，也沒琢磨出一個所以然了。
最後我把這個問題告訴了老太婆，她想了想回答說：這個你得去問抓你的人，從那天到現在，我就壓根沒見過什麽警察。
老太婆說完，我腦子裏忽然就閃出了一個念頭：會不會是那天抓我的那兩個警察造假呢，如果真是這樣，那又是為什麽呢？
會不會是有人想算計我！
想到這兒，我心裏就冒出了一股子寒意。
如果這是那樣，那我的處境可是不妙。
我正思考著呢，就發覺老太婆正一眨不眨地盯著我，那個眼神好像有點兒奇怪。
我被她看得發毛，於是就問道：婆婆，你幹嘛這麽看著我？
老太婆猶豫了一下，這才回答說：照理說，像你這種被鬼纏的情況，人早該死透了，怎麽可能還活到今天呢？
我聽了這話，就覺得膝蓋一軟，差點沒當場給她跪了下來，問她說：婆婆，你可別嚇我，這幾天我已經被嚇破了膽了。
然後我就把前天發生了兩樁事故，一五一十地全都告訴了她。
老太婆聽的很認真，聽完之後，我以為她會唏噓一下，誰知道她開口問的第一句話就是：你是說你的耳朵能聽到那個白臉女人說的話？
我點點頭，有些奇怪地問她：怎麽我不能聽到嗎？
老太婆衝我一招手，回答說：把你耳朵側過來，讓我看一下。
我有點兒忌諱這個老太婆，所以乖乖地就把耳朵遞過去了。
誰知道我剛把耳朵遞過去，忽然就感覺到一股沁涼的感覺，好像一股水一下子就倒進了耳朵眼兒裏。
我本能地一躲，就看到老太婆手裏提著那盞馬燈一樣的東西，正在作一個傾倒的姿勢。
我一下子就毛了，心說難道她要把燈油倒進我的耳朵裏麵。
再看看馬燈裏麵正在燃燒的小火苗，我心裏的疑慮就更重了，於是就問她：你要幹嘛？
老太婆冷笑了一聲，回答說：早就讓你用香火洗洗耳朵，你就是聽，你這隻耳朵現在被死人灰給迷了，可能會聽到一些不該聽到的聲音。
我聽著她的話，腦子裏就有點兒亂，眼前忽然閃現了清明節那天的那一幕
。
那一天，老太婆也是這麽說的。當時我沒往心裏去，這會兒怎麽聽這話都有點兒古怪，於是就問她：等會兒，等會兒，那天我不就是被紙灰卷了一下嗎，怎麽又成死人灰了。
老太婆噓了一聲，回答說：那堆紙灰裏被人放了死人燒成的灰，那人死得可能不太幹淨，所以就鑽進了你的耳朵裏。你耳朵裏沾了死人灰，現在能聽到一些隻有死人才能聽到的聲音。
我聽得頭都快炸了，心說這都什麽跟什麽啊，怎麽就聽到死人才能聽到聲音了！
我剛想反駁她，忽然就想起了那天出事時候的情形：一次是在公交車上，一次是在電梯裏。
兩次我都是因為聽到了那個白臉女人的話，繼而發覺不對勁兒，這才死裏逃生的。
現在想想，那些聲音可不就是死人才能聽到的聲音嗎。
因為那天能聽到那個白臉女人聲音的，除了我之外，其他的人全死了。
想到這兒，我忽然就想起了楊玲，那天她也是跟死神擦肩而過。
不過現在想想，其實她能死裏逃生，完全就是因為我無意中把她給撞了出來，這就是個意外。
想到這兒，我心裏怦怦亂跳，心說我的乖乖，老太婆說的該不會都是真的吧。
老太婆像是看穿了我的心思，幽幽地說道：別想了，這就是真的，不然的話你早就死了好幾回了。
這會兒我就覺得背後一陣子一陣子地冒冷汗，其實聽到現在，我已經全信了。
但是這件事實在太離奇、太詭異了，我有點兒不敢接受。
我緩了半天，才輕聲問道：那婆婆，您剛才說我身上趴著的那個東西，是，是什麽？
說到這兒，我就感覺渾身的不自在，不由自主地往自己的肩膀上瞄了一眼。
老太婆回答說：也沒什麽，就是兩個髒東西，大概是死的不幹淨，有什麽心願沒了，所以就趴在你的肩膀上，想跟你說點兒什麽。
我聽得心髒狂跳，一想到剛才很可能有個死人趴在我的背上，張著一張恐怖的臉，在我耳朵邊兒上悄悄跟我說話，我就覺得渾身發麻。
那個場景，實在太他媽的嚇人了！
聽老太婆一說，我心裏就是一抽，本能地扭頭朝後看。
我的肩膀上空空蕩蕩的，什麽都沒有，但是一想到那些髒東西我可能是看不到的，就還是有點兒不放心。
老太婆大概是看出了我的懼意，於是說道：別看了，那些東西已經被我扇沒了。
直到這會兒，我才感覺出來，剛才那種被人從背後窺伺的感覺，顯然已經不存在了。
剛才我一直就有一種被人跟在背後偷?窺的感覺，先前還以為就是老太婆跟在我後麵的緣故。
現在看來，壓根就是因為我背後背著髒東西的緣故。
盡管這會兒已經沒事了，但是我這心裏仍舊怦怦亂跳。我意識到這個地方真不是一般人能待得下去的。
眼下，我就想立馬離開這個地方。
可是現在，想讓我走，我都有點兒不敢了。
我腦子飛快地旋轉著，很快就把注
意力集中到了這個老太婆的身上。
既然她能一巴掌呼走兩個髒東西，那讓她送我離開這個地方簡直再合適不過了。
於是我央求她道：婆婆，您好人做到底，就幹脆我把從這地方送出去吧。
老太婆點點頭，回答說：行，那我就送佛送到西天。
本來這話沒什麽毛病的，可是聽到老太婆提到“西天”兩個字，我心裏就咯噔一下，總覺得這話聽起來有點兒別扭。
我打手做了個請的姿勢，想讓老太婆走前麵。
誰知道老太婆卻告訴我說：你走前，我跟在你後麵。
我有點兒好奇，於是就問她：為什麽？
老太婆回答說：這地方不太平，萬有你身上在背上什麽東西，我還能看得到。
我聽的心驚肉跳的，臉上的皮都抽了，隨即就打消了讓她走前的打算。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剛才有了心理陰影的緣故，讓老太婆跟在後麵，我心裏總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好在這段路也不算太長，大概十五分鍾之後，我就能看到道路上的燈光了。
走到這會兒，我開始聽到路上的汽車喇叭聲。至此，我心裏的一塊石頭總算了落地地。
我回頭看的時候，就見老太婆遠遠地停在了燈光找不見的黑暗裏。
此時她的手裏，仍舊提著那盞馬前燈一樣的東西。
隻不過她的整個身形，全都隱在了昏黃閃爍的燈光後麵，看不清楚。
我想跟老太婆客氣一下，這個時候就聽她忽然開口說：小夥子，剛才我往你耳朵裏灌了點兒馬前燈油，那東西過幾天就滲進你的耳朵裏的，你的耳朵也就沒事了。但是這幾天，你記得千萬不要去陰氣重的地方，不然馬前燈油被衝開了，你就自求多福吧。
老太婆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很嚴肅，聽起來很像是警告。
我聽的心裏惴惴不安，連聲答應。
說完之後，老太婆轉身就走。
我就那麽怔怔地看著老太婆消失在遠處的夜色了。
直到她的背影完全看不見，我才鬆了一口氣，心說今天晚上這事兒實在太懸了。
都說夜路走多了容易撞上鬼，以前我還不信，現在看來這話不無道理，我心說以後晚上就在家老老實實待著，說什麽也不出來了。
想著，我就順手掏出了手機，想看看時間。
一看不要緊，這才發現，手機上竟然有十幾通未接電話。
我看的一奇，心說誰會在這麽短的時間裏給我打這麽多電話啊。
打開來電記錄之後，裏麵顯示的赫然就是楊玲的名字。
這麽多的未接電話，我竟然一個都沒聽到，心裏麵不由得覺得奇怪，心說難道是剛才我太緊張了，以至於都沒有意識到手機在響，還是說，在剛才那個地方壓根就沒有信號。
不過現在不是追究這個的時候，我順手就把電話回撥過去，幾秒鍾後，就聽到了楊玲十分緊張的聲音。
聽到我的聲音之後，電話那頭的楊玲好像是鬆了一口氣，然後竟然傳來她在電話了哽咽的聲音。
我問她：怎麽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