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楊玲的秘密(1/3)

楊玲哽著嗓子跟我說:鄭和你到哪兒去了,我以為你再也不理我了。

她說這話的時候,聲音嗚咽,我從語氣中聽的出來,她真的很著急。

聽到這個聲音,我忽然就有點兒感動。

就在今天白天的時候,我還懷疑她有問題,現在想想,我有點兒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於是我連忙向她道歉,解釋說剛才手機沒信號了。

楊玲抽泣了幾下,這才稍稍緩過勁兒來,然後告訴我說:我準備一桌子的菜,你今晚還來嗎?

其實本來我已經餓的饑腸轆轆了,可是聽到楊玲這話之後,我的腦子裏忽然就閃現出了一副香、豔的畫麵。

想著,我的食浴立馬就變成了性?浴。

我告訴楊玲,馬上就來。

然後打了一輛出租,直奔楊玲家的那棟別墅。

我到那兒的時候,已經是近一個小時以後的事情了。

我白天離開這兒的時候還不覺得,這次晚上再來,才發現楊玲家的這棟別墅,其實地處挺偏僻的。

這地方四周樹繁林茂,隻有幾座獨棟別墅坐落在這兒。

乍一看去,幽森森的,還真有點兒曲徑通幽的味道。

從這裏幽靜的環境來看,這地方是隻有那種有錢人才喜歡買的地方。

像我這樣的窮鬼,隻喜歡在熱鬧的地方買房。

再次進入別墅之後,感覺裏麵還是一如上次那樣陰冷,但是那種陰森森的,沒有人氣兒的感覺完全消失不見了。

其實臨進門的時候,我還在擔心這個事情。

可是現在,那種詭異的感覺已經消失不見了。

我忽然意識到,或許今早我在這裏的時候,感受到的那種陰森、幽閉的感覺,可能真的是因為耳朵裏那些死人灰的緣故,所以才產生的錯覺。

我長舒了一口氣,隨後就上了二樓。

進了房間之後,就見楊玲已經擺滿了一整桌的美酒佳肴。

看那個樣子,準備這一桌東西花費了她不少的心思。甚至有一些菜肴都已經涼了。

顯然,她早就準備好了這些。

隻是後來她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正是我在墳場附近轉悠的時候,所以由始至終都沒有聽到。

此時我才注意到,今晚楊玲換了一身紅色的長裙。

她穿的那條裙子是那種豬血紅,白亮的燈光下,顯得格外紮眼。

這種紅得好像血一樣顏色的長裙,一般人的氣質是很難駕馭得了的。

可是此刻穿在楊玲的身上,卻跟她這個人顯得格外搭配,把她襯托的更加嬌、豔、美麗。

望著眼前這朵好像火紅玫瑰一樣的女人,我不禁怦然心動。

有那麽一個短暫的瞬間,我的腦子裏劃過了一個念頭:眼前這幅景象是真的嗎,以楊玲這樣的身份,真的會喜歡上我嗎?

但這隻是一個匆忙的念頭,就好像流星一樣,在我心裏一閃就消失了。

之後我的全部注意力,全都集中到了楊玲的身上。

此時此刻,我心裏麵的饑餓已經完全變成了浴?火。

楊玲給我倒上了一杯紅酒,之後就用一種極度嫵媚的眼神看著我:想吃點什麽?

我把那半杯紅酒一飲而盡,幾乎帶著顫音兒回答說:我現在隻想吃你!

就在我說話的時候,我就聽到一個無比熟悉的聲音:你還有機會,不跟我走嗎?

那個聲音實在太熟悉了,一下子就勾起了我心裏麵最恐怖的畫麵。

聽到那個聲音,我一下子就愕住了。

幾乎就在同時,楊玲的酒杯上,反射出一個白色的人影。

那個人影反射到酒杯上,依稀可辨。

就在那短暫的瞬間,酒杯上的那個人影和先前那個熟悉的聲音重合到了一起,一張白色的女人臉一下子就浮現在了我的腦海裏。

是那個白臉女人!

映在楊玲酒杯上的那個人,就是先前那個白臉女人!

在此之前,我幾乎以為這件事情已經結束了,那個白臉女人已經成為了過去,再也不會出現了。

可是沒有想到,她竟然會再度出現,而且是出現在楊玲家的別墅裏。

就在那一瞬間,我的腦袋嗡的一聲就炸了。

我幾乎是本能地回頭往身後看。

在我身後不遠的地方,赫然是一扇窗戶。

這會兒天色已經完全漆黑,從房間裏往窗戶外麵望出去,就看到那個黑洞洞的窗戶,好像一個無底洞一樣。

望著那個漆黑的好像無底深淵一樣的窗戶,我不禁打了個寒顫。

可是,我並沒有看到預料中的那張驚悚的白臉。

此時我就感覺自己腦袋上青筋直跳,一種極

度的恐懼感一下子就從心底湧了上來。

恐懼就像一隻大手一樣,緊緊地攥在我的心髒上,越來越緊,攥得我幾乎喘不過氣來。

就在我幾乎快要窒息的時候,忽然就有一隻手拍在了我的肩膀上,然後就是楊玲柔的好像水一樣的聲音:你怎麽了?

楊玲的聲音就像一條線,一下子就把我從恍惚中拉了回來。

我喘著粗氣問她:剛才你有沒有看到窗戶外麵有人影?

楊玲臉上露出明顯的困惑的表情,回答說:沒有啊。

我還是不甘心,於是就繼續問她:聲音呢,你剛才沒聽到什麽聲音嗎?

楊玲更加奇怪了,反問我說:鄭和,你是不是喝完酒之後太敏感,出現錯覺了?

我沒有回答她的問題。

要是換做平時,我肯定會以為自己幻聽了。

但是剛才不一樣,剛才的那個聲音,那個女人的那張白臉,實在太真實了。

而且她那張臉,已經給我留下了很深的心理陰影。

現在她再次出現,讓我很難相信這是我的錯覺。

都說夜貓子進宅無事不來,可是這個白臉女人,她甚至比夜貓子還要喪氣,隻要她出現的地方就一定會有人死。

其實現在我最擔心的就是楊玲。

上一次,她被我從電梯裏撞了出來,這才僥幸撿回了一條命。

現在,那個白臉女人出現在這裏,到底是衝著楊玲來的,還是衝著我來的,或者,是衝著我們兩個來的!

想到這兒,我不由得打了個寒顫,身體裏的浴?火一下子就給壓了下去。

楊玲顯然看不到那個白臉女人,更聽不到她的聲音。

我現在不想讓她擔心,於是就告訴她說:我忽然有點兒餓了,我們還是先吃東西吧。

楊玲應聲答應,我們兩個各自就位。

本來這樣的氛圍裏,調、情是最合適不過的了。可是現在,我根本就沒有那個心情。

這頓飯吃的味同嚼蠟。

吃飯之後,我告訴楊玲說我想在這裏轉轉。

其實我像是巡視一下,看看那個白臉女人會不會待在其他地方。

楊玲說了一聲別去一樓獒犬的房間,然後就去洗澡去了。

我對那隻獒犬沒什麽興趣,所以也沒多在意,等到楊玲離開之後,我立馬就奔向了身後的那扇窗戶。

打開窗戶之後,外麵就是黑漆漆的夜空,並沒有那個白臉女人的影子。

此時我的心裏就開始犯嘀咕,先前的時候,那個老太婆告訴我說,我的耳朵已經被馬前燈的燈油糊上了,再也不會聽到那些不該聽的聲音了。

可是現在,那個白臉女人不但再次出現,而且我能清晰地聽到她的聲音,這又是怎麽一回事?。

想到這兒,我腦子裏忽然就冒出老太婆的一句話來:千萬別到陰氣重的地方去,不然馬前燈油被衝開了,你就自求多福吧!

現在這種狀況,擺明是那層馬前燈油已經給衝破了。

想到這兒,我的心裏頓時就沒了底。

老太婆說過,隻要不去陰氣挺重的地方,就沒事。

當時我還在想,以後醫院和墳場這種地方,我再也不去了。

可是沒想到,到底還是沒防範住。此時我心裏已經焦躁到了極點,我實在想不出來,這一路上我經過的地方,有那個是陰氣重的。

想著想著,我的心裏忽然就冒出一個念頭來:那個陰氣重的地方,會不會就是楊玲的這棟別墅!

想到這兒,我驀地打了個寒顫。

以前我就聽說過,多好昂貴別墅區,其實都是建在墳圈子上麵的。因為隻有那種地方的地皮最便宜。

想著,我腦門子上就已經沁出了汗來。

我想來想去,就隻有這一個可能,頓時就覺得待在這個地方實在太危險了。

眼下,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趕緊離開這裏。

想著,我就收起自己的衣服,轉身就想走。

可是剛邁出去兩步,就想起了楊玲來。

雖然我跟這個女人認識的時間還不長,但是我對她已經有了一些感情。

尤其是她當時也是那次電梯事故的幸存者之一,我要是就這麽走了,說不定那個白臉女人就會找上她。

想著,我就去浴室找到楊玲。

可是打開浴室的門之後,我就赫然發現,裏麵的噴頭雖然都還開著,可是人已經不見了。

望著空空蕩蕩的浴室,我的頭皮一下子就炸開了。

剛才我隻想著自己的安危,沒注意到楊玲竟沒影兒了。

太詭異了!一大活人突然跑哪兒去了?要走沒理由不說一聲吧?

此刻我心急如焚,連喊了數

聲,都沒聽到楊玲的回應。

我情知道事情不妙,於是發了狂似的把二樓房間的每一扇門都打開了,可是依然不見楊玲的影子。

越是找不到人,我就越是著急。到後來,我的心裏漸漸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大概十分鍾之後,我已經白整棟別墅掀了個底朝天。

眼下除了安置獒犬的那間屋子,其他的房間我都找過了,一如先前,沒有一丁點楊玲的蹤跡。

此刻我的心已經沉到了穀底,盡管現在還有最後一個房間。但我情知道在那個房間裏不太可能找到楊玲。

但是現在,我的心裏麵還存在這一絲僥幸,希望楊玲隻是下樓喂狗,而不是真正的失蹤。

我咽了口吐沫,漸漸走近那個房間。

打開門的瞬間,我喊了一聲楊玲。

裏麵沒有一絲的回應,就連預想中的狗叫都沒有。

我心奇了一下,心說難道連那隻獒犬也出事了嗎?

我本來是想打開電燈看一下的,可是那天我模到的那個像手的東西給我留下的恐怖印象實在是太深了,於是就沒敢伸手。

我從口袋裏掏出手機,打亮了上麵的熒光燈,往前照著就走了進去。

整間屋子,依舊如我那天進來一樣漆黑一片。

微弱的熒光燈光下,我就看到裏麵影影綽綽像是有個人影,再往前走,我就明顯看到一張臉的輪廓。

雖然比較模糊,但是我心裏還是一喜,祈禱那張臉是楊玲的。

我一步步靠近了過去,幾乎是屏氣凝息。

可砰砰砰的心跳聲很清亮。

僅憑感覺,我向那光線幽微的地方走去,整顆心都提到了嗓門眼兒上。

當我走近時,才唉的鬆了一口氣。原來隻是那衣架上吊著一條飄飄的血紅色長裙,掛帽子的地方掛著一個乳白色的麵具。

但說起來這麵具也是挺詭異的。

出於好奇,我拿下這白色麵具,細細打量,心說楊玲怎的還有這種情趣?

當我望著麵具上的眼孔時,精神竟然完全被吸引了過去。

這分明就是一個很普通的塑料麵具而已,款式在淘寶上也並不鮮見。但從這雙掏空了的眼孔裏,我卻感覺到了不該感受到的眼神。

感覺那雙眼很逼真,好像是一雙丹鳳眼,那眼中還帶著笑意。隻是感覺。

就當我和那雙眼對視得入神時,眼角餘光瞥見:一隻手忽然搭在我肩膀上。

方才隨著那啪噠一聲清響,我整個人猶如被塑化了,更清楚感覺到心髒猶如靜止。

兩秒後我才緩緩回首看去,隻見那是隻蒼白的手,指甲上還塗著晶瑩光亮的寶紅色指甲油。我嚇得月退都軟了,兩月退彎不爭氣的左右顫抖著,仿佛隨時都會失去力氣。

我吸了很深很長的一口氣後,才僵硬的回首看去。

臉轉到一半時我就不再扭過頭去。

我很識相的,先用周邊視覺瞄了過去。

瞄了那一眼後,才發現原來是身著了乳白色襯衫的楊玲。

我這才是哇的一聲,然後說你嚇死我了。

她抿著那飽滿的朱唇,露出如花兒般美麗動人的笑靨來。緊接著竟然問我說:那死了沒?

當然沒有死了,我死了還能在這兒跟她說話?

不過那句話從她口中說出來的時候,那清淡從容的口口勿,顯得有些認真而又陰冷。假如說她隻是在開玩笑,那我隻想說真不好笑,還很恐怖。

轉過身後,我麵對著她直抒月匈臆:人嚇人可是會嚇死人的。

她竟然又用那清冷的語氣問我說:你很怕死?

這問題簡直就是多此一問,哪有人是真的不怕死的啊!

心底裏這麽想,我便這麽反問她了。

她往前走了四五米遠後,又轉過身,款款走了回來,那姿態格外優雅,就是有點古怪。我也說不出來是哪兒不對,可能是她的身材好,腰板直,所以看起來走路的姿態有幾分機械化。

讓我很容易就聯想到了一種東西——行屍。

就當我欣賞她那婀娜身姿時,她竟然解開了衣領的扣子。

隨後,隻見那排扣子由上而下的,一顆顆都被解開了。當解到第三顆的時候,那件襯衫迫不及待的撐開了,第四顆扣子是直接爆開的。

我短促有力的吸了一口氣,迅速用左手捂住觜,又用右手捂住左手的手背。或許我本該遮眼,但反正隻有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還裝君子給誰看呢?

眼見那扣子隨纖纖素手顆顆彈開,我覺得速度太慢,心底裏有些迫不及待。而腦海裏頭的想法則是在對自己說:該出手時就出手。

我真想一個箭步上前幫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