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雨中對峙(1/3)

上了計程車之後,老和尚說:“這是桃花煞,也證明她對你有意思。切記,鬼都是兩麵三刀的。”

“哦!”我覺得自己好像明白了:壞人是她,好人也是她。之所以那樣做,應該就像某些男生為了泡女孩子,故意戳破女孩子的輪胎,然後可以假裝路過載她回家。

當一切都恍然大悟之後,我心裏的憤怒便是難以抑製。連夜我就來到了袁雪的墳前,我拿了鋤頭,要扒開她的墳,要揭穿她的真實麵目。

才掘了一下之後,就見天空閃過一道霹靂。繼而,更是見那雨珠如同豌豆般大顆大顆的落了下來,狠狠砸在我的皮膚上,讓我覺得隱隱生疼。

但我沒有停下手上的動作,依舊掄起鋤頭,狠狠的挖墳。

挖了一會後,整座墳忽然猛烈地震動一下,她應該是生氣了。在大雨滂沱中,我見墳上冒出了一股嫋嫋的青煙。而後她就給我現身了。

當她現身時,我見她用右手捂著自己的左臂,因為那左臂在流血。本來還是有些心疼的,但鬼怎麽可能會受傷呢?我知道她一定又是在裝。

“你少再給我裝了!”我憤慨道,“人是你,鬼是你,說什麽都是你。我竟然還一直傻傻的相信了你。幹嘛要選我?就因為我善良好騙是嗎?”

說話時我緊緊的握著鋤頭,打算隨時給她來一下。

隻見她咬著嘴唇,緩緩搖了搖頭。今晚,她的淚水是紅色的,混搭在雨裏的時候,化作血水落下。就如同那一晚一般,也是一個風雨交加的晚上。

把頭搖了一陣之後,她才聲嘶力竭道:“我沒有!反倒是你,為什麽不相信我的話?”

我倏地就舉起了鋤頭,道:“相信你?你把我害的還不夠慘嗎?一直加害我身邊的朋友。”

“我沒有!”她又一次給我強調道,“並不是我害了你的朋友的。”

我怒極而笑,道:“嗬嗬,對,你又想說是我。是我命中犯了劫數對嗎?”見她連連點頭,我笑不出來了,直接怒喝道:“不要逼我!這個劫難,就是你帶給我的。”

她一步步走過來了,道:“既然不信我,那你現在就挖我的墳,把我的屍體拿出來燒了,讓我永遠灰飛煙滅。但我隻想跟你說,我從來都沒有騙過你。我對你,是真心的。”

我憤恨的望著她看,咬牙切齒道:“就因為你的真心。你犧牲了多少個無辜的生命,還設下一個多大的圈套。有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你害得我什麽都失去,好幾次差點就死了,這就是你的真心!”

話音一落,啪啦一聲,驚雷掠過。隨著這一個電閃雷鳴,雨下得更大了,重重敲擊著我的身體,仿佛要將我整個人都整垮一般。

望著眼前被大雨朦朧的她,我覺得這個世界仿佛都被羽化,眼前時不時的就黑一陣。我連呼吸都覺得有些困難了,興許是雨中濕氣太重的緣故,讓空氣稀薄。

她忽然抓著手臂,彎下腰,嚎啕大哭道:“你燒了我吧!”

就覺得:是因為一切都被我拆穿,她覺得愧對於我,正為羞恥而內疚。

但我不可能那樣做,因為我還想要救張敏她們。

“現在給你一個機會,”我丟棄了手中的鋤頭,“放了張敏和李旬歡。以後不要再纏我。”

她蹲下身,將臉埋在臂彎中,哭道:“人不是我抓的。”

“不是你抓的,那也是你讓同類去抓的。”深吸一口濕氣,感覺直衝我的後腦勺,讓我太陽穴隱隱作痛。

她終於承認道:“對!好。我就去幫你救回她。然後,也不會再纏著你。”說罷,就見她消失不見了。

我一個人木訥的站在雨裏,任雨點劈裏啪啦的敲擊著身體,整個人覺得麻痹。其實我很迷茫、也很痛苦掙紮,總感覺自己應該相信她。

不過也沒敢忘記大師說的話:“不要再相信鬼的話。”

隔日中午,就接到了那個警察來電,說張敏和李旬歡都回到警局裏了。

我便立即趕完警局,卻從張敏口中聽說了匪夷所思的:她說原本是被困在棺材裏,後來是一個女鬼救了他們。但是看到了鬼打鬼。那女鬼和很多男鬼纏鬥。

聽完之後,我覺得自己可能錯怪了袁雪。假如真是她讓那些鬼抓的二人,又為什麽要和那些鬼纏鬥呢?但也感覺,這可能又是她玩的把戲。

於是我刻意讓自己不去在意。

這幾天,警局請了許多法師收鬼,卻沒有見到那隻鬼再來鬧事。有的法師隨便做場法師就收錢了事;有的法師比較誠實,說這裏都沒有鬼。

之後我們三人就被那老頭兒叫了過去,訓斥了一頓。說是我們沒有找到凶手,又搞出那麽多命案,還把警局搞得烏煙瘴氣的。挨訓挨得最凶的是李旬歡,而最無辜的人是我。

等事情被時間衝淡了之後,我便讓李旬歡去查查當年肇事逃逸那個案子。畢竟,那個鬼死得確實冤枉。我明白他要的無非一個公道,好死得瞑目罷了。

便是想著讓李旬歡徹查此事,還它一個水落石出。

當陳年舊案被翻出來之後,根據當年線索一路追蹤,竟發覺:肇事逃逸者是那個老頭兒。

“物證確鑿,抓人吧!”我對李旬歡說道。

卻聽李旬歡找借口說道:“怎麽抓?以他的身份,隨時可以把我撤職查辦。”

“李局長。”我故意點明了一下他的身份,“你好歹也是堂堂的一個局長,不是就準備這樣袖手旁觀吧?”

最終經過再三衡量後,他越級檢舉,那老頭兒被捕。

我自己這邊眼見七月十五中元節越來越近,感覺身子情況也越來越差,便看了很多醫生。而張敏那邊又變得很忙,都沒什麽時間來找我了。

這一日當我臥床難起的時候,照了照鏡子,發覺那耳朵原來又流血了。而回過頭時,才見鮮血染紅了大半個枕頭。

下午我又來到醫院,這次還拿著枕頭做證據。醫生便急忙給我檢查,但是之後的結果卻是一如既往的,沒有結果。說我可能是

有心理疾病。

一個還篤信說道:“不信你到別家醫院看看,醫療設備絕對沒有我們這邊的好。”

我不得不帶著沮喪回去。

回來時,才聽小區管理員說:“最近也不知道怎麽的,這小區好多人都出了意外,許多人都搬家了。鄭先生,看你臉色這麽差,會不會……要不你也搬吧?”

這倒是個不錯的主意,可我手上又沒有那麽多閑錢,讓我搬到哪兒去?

當我將這件事在電話裏告知張敏之後,她便提議我搬到她那裏去住。但次掛了電話不久,就接到李旬歡的電話。

電話裏頭傳出焦急的聲音說:“張敏剛才被當做人質挾持了,好像是你朋友救了她。你那個朋友還托她帶句話給你。”

“張敏呢?她人怎樣了?”我現在最關心的是這個。

隻聽李旬歡說:“她受了一點皮外傷,正被送到醫院驗傷呢。”

“哦,那還好。”我頓時鬆了一口氣,想著張敏沒事就好,“你給我說說吧!是我哪個朋友?”

其實我心裏已經有個譜了。

“就是那個鬼呀!”李旬歡壓低聲音道,“上次救我們那個。”

“嗯,咳咳,那她托張敏帶什麽話給我?”

“就一句,說‘她真的沒有騙過你’。”

我不禁轉開臉,長長舒了一口氣,心想這事還沒完。然後又想到:可能是袁雪為了圓一個謊,這次真的要了我的命都沒準,在七月十五之前。

“喂、喂,鄭和,你還在嗎?”李旬歡急道。

“嗯,我在呢,李局長。”

就在這時,忽然聽到砰的一聲響,是電話那頭傳來的。繼而就聽見很多人在喊“李局長”,也不知道出了什麽狀況,好像是他被榴蓮給砸到頭了。

因為那邊有人在說:“哇靠,誰丟的榴蓮啊?”

我這邊掛了電話之後,整個人就和這寂靜而又昏暗的房間融為一體了。一股強烈的危機感堵在我的心頭,讓我覺得很是鬱悶。

之後我先是看了從前那個心理醫生,聽他說我情況嚴重,一般心理輔導恐怕難以見效,要我去大醫院檢查。我沒說自己剛從大醫院回家,然後才過來的。

而後我又去見了那個癱瘓的老和尚,希望他幫我。但是當我找到那一座寺廟的時候,卻見門是關著的。叫喚了好久之後,都沒有人應我。

當即我便是心道:“大師該不會也出事了吧?”想是這樣想,但就算真出事了我又能做點什麽呢?於是最後我懷揣著沮喪的心理,狼狽的離開了這裏。

獨自在街上又是晃悠了很久後,我想到:“莫非我的人品真的那麽差嗎?為什麽現在連一個可以簡單說話的朋友都沒有?”

本來還有張敏和李旬歡,但他們卻都因為我的噩運而受傷。現在確實還有袁雪,可她卻是罪魁禍首,要的大概就是我向她臣服吧?

遊蕩了很久後,我回到家,隻見張敏來找過我。因為看到她的手機在我家地上。這應該是從門縫底下塞進來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