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恐怖的教訓(1/3)

除了滴水聲,沒有聽到有人回應我。我這才走了進去。

但走進來後,這廁所裏回蕩著我的腳步聲。每一聲都顯得格外的清晰,就像有人在跟著自己。

一切就緒後,我一邊解開拉鏈,一邊注意著四周的環境。但也許是由於太過緊張,一時間我竟然尿不出來。後知後覺,一直站到我感覺雙腿麻痹。

等我終於醞釀好心態、尿出來的時候,卻聽身後傳出吱呀一聲,是門被打開了?但不是沒有人嗎?門為啥會打開呢?

我不敢回頭望去,隻希望快點尿完快點離開這裏。但也許是憋得太久的緣故,此時還真是滔滔不絕。感覺貌似有人在迫近自己,我索性塞回去,拉起褲鏈轉頭就跑。

跑的時候,聽到自己的腳步聲,都覺得恐怖。好像有人緊緊追著自己的感覺。這一跑,我離開了警局。隻見眼前夜色昏暗,路上除我之外,一個人都沒有。

就當我心想回那寺廟的時候,見一個穿著花衣、後背有點駝的白發老奶奶手握一撮香,晃動著手從我麵前經過。她走的時候,還回過頭來看我。

我不禁就打了一個擺子,覺得這太不可思議。

等她從我視線裏離去之後,我在心中猜想:她可能是一個人。不知道她剛剛看到我被她嚇到的模樣,心裏會不會不好過?

想是這樣想,但我還是快步離開這裏。

但就在一個轉角處,我撞倒了一個人。還沒看清楚樣子,我便急忙道歉,因為我把她給撞倒在地上了。就在我要扶起她的時候,才認出是那個老奶奶。

她剛剛明明是走的那個方向,和我算是背道而馳,怎麽會出現在這裏的?

雖然心裏覺得奇怪,但我還是扶起了她,並且連聲道歉,承諾帶她去醫院。不過她一聲不吭,甚至沒有發出半點聲響。

扶起她之後,就在我看向她的臉時,竟發覺她那直勾勾的倆眼睛,變成了兩攤血。當即,我自然嚇得發出了啊的一聲,猛然鬆手,往後退開。

在我退開的時候,腳下好像絆到了什麽,整個人便又往馬路中央退。

嗶嗶兩聲,回過頭時,見那一輛大貨車向我駛來。這裏正好是一個十字路口,此時他那邊是綠燈,我或許算是“闖紅燈”的。

這麽一個措不及防,我整個人都被那輛大貨車給撞飛了。本來我還覺得意識清晰,感覺自己能從地上爬起來。但就在我用手撐著地麵,站起身時,感覺眼前一黑。

這回不禁是感覺天旋地轉,更是覺得腦袋嗡嗡作響,眼前直冒金星。我在完全沒有心理活動的情況下,暈厥了過去。腦海出於空白的狀態。

醒來時,我見自己躺在病床上,看那床邊站著一個女子。此時窗外白雲飄飄的,看來已經是天亮了。

出於對那女子的好奇,我便說道:“你好!你是?”

當那女子轉過臉的時候,我頓時一驚,不禁說道:“袁雪,怎麽會是你?”說罷,我難掩心中那擔憂,急匆匆的跑過去把窗簾拉上。

“你這樣照陽光會很傷魂魄的。”我關心著,卻是嗬斥了她。

她迷惘的望了我一會後,轉過頭去看向病床,道:“沒事的,天快要黑了,這陽光傷害不了我們。”

聽罷,我頓時迷惑,道:“我們?是你好吧?”

“你看看床上。”

順著她的目光,我回首望去。見自己還躺在床上,頭上包著紗布,正在輸液、輸氧。頓時間,我愕然一驚,無法接受這事實。

“怎麽會?難道說我死了?為什麽?”一邊說,我一邊想著自己是怎麽住院的。腦海裏清晰的回憶起那兩束光芒,很是刺眼。

當時就是因為那兩束光芒,那大貨車,讓我躺在這裏的。

就當我彎著腰、用雙手托著額頭回憶時,袁雪伸出手來將我的手扯開。

她說:“你不要這個樣子,你還沒死。起碼你還沒有消失不是嗎?不要去想了,那樣隻會讓你覺得痛苦。”

刹那,我甩開了她的手,心煩意??道:“為什麽?你會在這裏。我不是讓你滾嗎?”之所以逼她離開,我是不想再連累她了。

確切說,我是不願再連累任何一個人,或鬼。

“我不想滾。”她眼中竟然在落淚,而且落下的是清澈剔透的淚珠,“別說你用泥砸我。就算你讓法師來抓我,我都不會離開你。”

“你不要這麽傻了好不好?人鬼殊途。”我說。

她立即回聲說道:“那現在我們都是鬼了。”

這話竟然讓我有些哽塞。不過沉著了一會後,我還是找到話來讓她離開,“可我總歸要消失,這事是你告訴我的。你應該比誰都明白。”

“不!你也有可能當玉帝。”她轉開臉說道。

其實從她臉上的淚珠就不難看出,這個可能性小得不足百分之十。

但我還是順著她的話說:“那好,就算我真的是能做玉帝好了。”這麽說的時候,我心裏在發笑,嘲笑自己的說大話都不打???稿,“就算我能。到時候也不會跟你在一起。”

這話終於讓她無言以對。隻見她滿臉的消瘦、憔悴,而淚水還不斷順著她的臉龐滑落。這終於讓我明白了什麽叫做哭得梨花帶雨。

其實我也不想這樣傷害她,但我不得不這麽做。看她這樣子,我是心如刀割,於是不禁轉過頭,用右手捂著自己的臉,假裝什麽都沒看見。

順手抹了一把臉後,我狠心說道:“你走吧!”

“嗯,我會走的。”她悶聲說道,“但這次來看你,主要是想要提醒你。假如有機會醒來的話,不要再管這件事了。這次隻是它給你的一個小教訓。下次就不止這樣了。”

聽她說完,就見她消失了。

與此同時,見幾個醫生匆匆走了進來。其中一個用手電筒照著我的眼睛,觀察著我的瞳仁。這一刹那,我覺得眼前盡是白芒,什麽也都看不清了。

等我在回過神時,就看見那幾個醫生站在我身邊議論紛紛。

“咦,你怎麽這樣就醒了?”其中一個醫生發出詫異。

我從床上坐起來後,覺得身體沒有半點疼痛的感覺。但看見那手臂上,原本受傷的地方,分明是二度傷害,傷口裂開還又縫了幾針。

然而,感覺不到痛的滋味。

“我的感官神經是不是壞死了?”我看著這個傷口問。

他們麵麵相覷,很是迷惑的樣子。

既然等不到回答,我便決定自己實踐一下。於是我將右手握成了拳頭,用左手拉開被子,然後往自己的膝蓋猛地一砸。

會痛的!

“你幹嘛?”醫生說道,“怎麽突然自殘啊?能醒過來是好事,這是做什麽?”

另一個醫生說我目前的情緒不太穩定,可能要去腦科檢查一下。還說著醫藥費不用擔心,因為那司機會一律承擔,隻要我保證不打官司。

“哦!”我隻是淡漠的應了一聲。

之後做了腦部的磁共振,報告結果現實:沒毛病!

離開醫院之後,我就驀然的遊·走在黃昏的籠罩之中。此時我很迷茫,壓根不知道應該何去何從。興許我就是在等待那麽一個日子吧!農曆的七月十五。

心底裏縈繞著一個念想:估計張敏和李旬歡也已經遇害了。

就這樣,我混跡到了深夜。大概是由於內心太過空虛,我來到了鬧市裏。想要通過這熱鬧嘈雜的環境,來影響自己這心如死灰的情緒。

當我路經一個看相的攤位時,心裏迷茫,就停下腳步,坐下讓那算命的老人給我看看。那個老人是個瞎子,戴著一副墨鏡,衣著寒磣。

不過我坐下之後,他就發覺我的存在了,用那一如既往的開場白問:“算命嗎?”

“嗯,是的。”我暗暗點了點頭,眼神飄忽著。因為以前一直不信這個,現在心裏也都是處於渾渾噩噩的狀態,搞不清楚自己究竟在幹嘛。

“可不可以讓我摸摸?”他問。

“摸摸?臉嗎?”我很是迷茫。

“對啊!”

“那行,你想摸就摸吧!”

之後他就將雙手放在我額頭上,用兩個大拇指望著我的額頭。之後他那兩個粗糙的拇指就從我臉龐由上至下的按過,一直按到了我的下巴。

繼而,感覺他手勢一轉,感覺他用手掌直接摸著我的臉頰。不論他會不會,至少摸得很仔細,一點都不含糊。

足足給他摸了一分多鍾之後,才將他收回手去,將左手搭在了桌上,而右手精準的拿起了放在桌上的那一把紙扇。

“你摸出什麽來了?”我發問道。

他突然打開紙扇,用力的給自己扇著風,然後說:“你走吧!關於你的事,我是無可奉告。至於錢,我也不收你的。快點走吧!”

這話倒是讓我不禁冷笑了一下。因為我知道他肯定知道些什麽了。不過他就像之前那些人一樣,總說是天機不可泄露,什麽都不告訴我。

我也不是那種喜歡強人所難的人,便是放下了兩百塊,然後便打算離開。

可就在我要離開時,他竟然又對我說道:“把錢拿回去吧!你呀,該吃吃該喝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