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是誰搗的鬼(1/3)
李雅柔便低聲問我：“鄭和你怎麽了？”
“我擔心這樣會破壞現場。我還是去通知張敏他們吧！”說罷，我便回到醫院。
此時頭痛浴裂的張敏決意出院，連她上司都攔不住。見我趕過來，她上司便對我說：“你勸勸她。照目前的情況，不能出院。她應該會聽你的。剛剛一直說要見你。”
我來到張敏麵前，把李雅柔的事小聲和她說了一遍。
聽完之後，她大吃一驚，微微張著觜，低聲道：“死了？一個大活兒人，昨兒個好好好的。今天、今天你說她死了？沒了？”
她的心情我明白。於是我支開了她的同事和上司，默默陪著她。
李雅柔就站在我身旁，可張敏看不到她。隻有我能看見。
“你說，雅柔告訴你的？你看到她的鬼魂了？”張敏問。
我回頭看了李雅柔的鬼魂一眼，而後又扭頭看向她，嚴肅道：
“她是不是我的幻覺等會就會真相大白了。現在我想去橋底看看，希望你讓你同事陪我去。我怕等我找到雅柔的屍體後，他們會冤枉說，那是我做的。”
她似乎明白我的顧慮。
各自沉默了一會後，她忽然微眯俊眸，勾唇深意一笑道：“知道啦！”
“你是不是鬼上身了？”我倏地問道。
她驀然怔了怔，道：“什麽？我鬼上身？”
“是啊，幹嘛做這種表情？”我是想到李雅柔就站著身旁，這樣不太合適。
她聽了這話，笑著撩撩頭發。
我仔細的打量著她，心道：“是不是那個女鬼上了她的身了？”
於是我低下頭，矛盾著往房外走。
來到了房門外後，隻見李雅柔跟我走了出來。驀然回首時，我隻覺得背脊都竄過了一抹冷意。
“你怎麽在我身後一聲不吭啊？”我低聲埋怨道。
她似乎有苦說不出，沉默了一會後才說：“我那不是怕嚇著你嗎？”說話時，隻見她微微低著頭，流露出一副很是慚愧的模樣。
我也不忍再責備她，便說：“算了。我出來是想問你件事，你有沒有覺得張敏也點奇怪啊？你能不能幫我試一試她？”
“你是覺得……”李雅柔似乎明白了我的意思。
不等她把話說完，我便嚴肅道：“沒錯，就是那個意思。”
“哦。”她點了點頭後就飄進去。我不敢跟進去，就站在門口等了。大概有十五分鍾後，才見她出來，道：“嗯，是的，她喜歡你。”
我差點暈倒，急忙和她解釋道：“我問的不是這個。”
“額？那你問的是什麽啊？”她狐疑的看著我。
我這便踮起腳尖，靠了過去，貼在她耳邊低聲說道：“你去幫我看看，她是不是被女鬼給上身了？她剛剛那反應好恐怖！”
“哦哦！”點了點頭後，就當她轉過身時，隻見張敏就站在了她身後。我腦子裏轟然一響，措不及防間打了一個冷戰，全身上下都冒出了一粒一粒雞皮疙瘩。
“張、張敏，你怎麽出來了？”我的聲音顫顫悠悠著。
她茫然凝望著我，道：“你怎麽了？”
我深深倒吸了一口涼
氣，搖了搖頭。風中夾著烈花的馨香，在枝旁枝尾悠悠飄蕩。吸了這麽一口，心都醉了。
隻見張敏嫣然一笑，道：“不是說要去認屍嗎？我們走吧？”
“對啊！”我暗暗點了點頭。
離開醫院後，張敏便找了上司和同事，伴我同行。
我對他們的解釋是這樣的：因為雅柔托夢給我。不管如何，我都覺得應該去看看。沒準是真的呢？
而此時，其實李雅柔就在前麵給我們帶路。
當我們來到河邊後，隻見那鬱悶的河水，迸出砰然的碎響。泛濫猶如滾動著的玻璃溶液似的，翻花向前地滾去，一浪接著一浪。
在橋底下，他們都有些害怕。
畢竟此時夜色已深了，四周靜得籠罩著一層肅穆感。
就當我們找尋的時候，我忽然聽到呀的一聲尖叫。這叫聲是女生傳來的，在場隻有張敏一個是女的，於是我迅速回過頭，向她望了過去。
回過頭後，隻見她嚇得縮緊了身子，不停地朝後退。我急忙跑了過去，本想詢問情況，卻見她慘白了臉，唇不停地顫抖。
“張敏你還好嗎？”我溫柔的問道。
隻見她舉著右手，指著地上。
順著那如同青蔥白玉般的手指，我回首望了過去。隻見河邊泥濘裏，好像混著什麽。於是我用手電筒照了過去，並說道：“你們看！”
張敏的同事紛紛圍過來張望。
他們從泥濘裏拖出了兩條月退，不用說，一看就知道是人月退了。繼而，緩緩的，一具早被剝個精光的屍體在泥土中暴露出來。
這屍體！並非李雅柔的！是一具男屍。
我鼓足勇氣，憋著氣不想嗅那酸臭味，然後用手電筒照相那人的臉。看到的是一張早被劃得血肉模糊、分不清楚樣子的臉。
“這個男人會是誰呢？”我總覺得這身材有些熟悉。
當我看向他的手臂上，瞥見了一些紋身。我頓時恍然大悟，知道這人是周繼成。當他為我算命的時候，曾揭起袖子，當時我瞥見過這個紋身。
那是龍騰的圖案，一直紋到臂彎上，銅綠色，紋得栩栩如生。
“你知不知道這人是誰？”張敏的上司看著我問道。
我猶豫了一會後，搖了搖頭，違心說道：“不認識。這人的臉都被割成這樣子，就算認識，我也不認得了。”
之所以要撒謊，是因為我深深明白：假如此刻我認了，那必定是自找麻煩。
我知道他不相信我，所以還用那狐疑的眼睛看著我。而我一直回避著他，甚至是站起身，走到張敏這邊給予關心，都是為了躲避她上司的目光。
“局，這裏還有一具女屍。”
那具屍體我也沒有跟過去看了，因為深知是李雅柔的。
當我們要走的時候我才發現：李雅柔的魂魄已經不見了。
盡管我還不能確定那是不是她的魂魄。
因為就當要回去的時候，我暈倒了過去。
醒來後，我躺在張敏家裏的床上。當我提及自己帶他們去找屍體的時候，她說的卻是如此：“不是啊！你記錯了吧？是正局通知我們過去認屍的。”
“那
好，你說我怎麽暈倒了？”我就是要跟她證明這世界是有鬼存在的。而且我見到李雅柔魂魄的事，也絕對不是在做夢。
而她說：“你見到李雅柔的屍體後，悲傷過度。”說到這裏，她低下頭，似乎是不想觸及我的傷心事一般。然而她忘了我去醫院找她的事情，更相信是他們局長叫我們過去的。
對於這種說辭我自然很不滿意。她不可能騙我，我覺得其中一定是有人作梗！
在我堅持調查真相的情況下，她最終帶我來看心理醫生。
又是上次那家心理診所的心理醫生，現在他來醫院裏當主任。我們見他的時候，是一個下著小雨的黃昏。他正在醫院的花園裏耍太極拳。
在護士的引薦下，我們來到了這裏。
“額，怎麽是你？”我問。
淫雨霏霏，隔在我們和他中間。在我眼中的他，顯得朦朧而又生疏。但他見到我的時候，卻是有些高興。
“是你啊！”
就當他要走過來的時候，我卻阻止了他，並說道：“你不要走過來。我是個不祥的人，恐怕會給你帶來噩運。這次來找你，也並非我所意願的。”
“沒事兒，既然你來這裏都能找到我，就算是我們的緣分。”
之後，我們三人一起走在前往大廳的路上。
我向他說出了那件事，隻聽他是這樣和我解釋的：“人的記憶在受到打擊之後，就會產生錯亂。加上你內心的渴望，就會把虛構出來的幻想當做現實存在的。”
這說辭我並不認可。但我還是微笑著點了點頭，道：“嗯，我知道了。”總算有個解釋，縱然自欺欺人好了，換個心寬。
這件事並沒有因此結束。事後張敏的上司還不斷找我過去談話。其實對於那些口供，我真沒什麽要修改的。
“你這樣我們很難做事啊！”李局長無奈道，“把事情說得那麽玄乎，就算我相信你好了，可我的上級也不會信你啊！”
瞅他這副苦巴巴的模樣，我真是同情他。但同情歸同情，事實不是不容易改的。
“沒辦法，局長，這就是實話。”我撇了撇觜，“要不然你直接打一份，然後我簽個名好了。要我捏造事實，我還真是沒有那個文采。”
“誒你這……”他皺著眉頭，從辦公椅上站起身來，一副很是不滿的模樣。說到這裏後，他忽然走過去把門給關上，又把窗簾給拉上。
然後就看他走到我身旁，靠在我的耳邊跟我說：“這、行得通嘛這個？”
“不是吧？你還真打算這麽做？”我撇了撇觜，用懷疑的眼光凝望著他。當然了，在凝望時，我微微側開身子，和他保持著一定距離。
深怕東窗事發，我也遭受牽連。
隻聽他說：“當然要這樣啊！”
瞧他說話時的口口勿那麽堅定，我忽然懷疑自己以前是處在一個怎樣的世界當中？想不到真相竟然是不重要，大勢所趨才重要！
在我無比狐疑之時，李局長又說道：“鄭和，那回頭我把稿子起了，然後你簽名就行。這件事也就此告一段落吧！至於那周繼光還沒死的事，你也別執著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