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陰陽相隔(1/3)

“張敏!”我衝那繚繞的煙霧喊道,“雅柔!你們在哪兒?”

沒有人回答我。

在這一望無際的長街上,隻有一股絕望折磨纏繞著我。

“張敏!”我又高聲喊道。

想不到我的聲音竟然會在這裏回響。

頃刻後,才看到那遠處緩緩走來了一人。我凝神一看,發覺那人竟然是周繼光。他的臉猶如著了魔似的,那觜唇變得紫黑,而麵色燦白著。

“你把她們弄到哪兒去了?這件事,你要對付的是我,不管她們的事。”我一邊說一邊走了過去,“為難兩個女孩子,算什麽?”

他嗬嗬一笑,那笑容極其欠揍的樣子,“礙手礙腳的人。”

見他這麽邪僻的模樣,我將雙手緊緊握成拳頭,悶著頭衝了過去。衝到他身前後,我原本一拳就要轟在他臉上。這一刻,我鼓足了偌大的勇氣才打出這一拳。

可想不到這一拳竟然撲了個空。

“敢對我動手?”這聲音在我身後傳來。

緩緩回過頭時,見他已經在我身後擺了壇。我知道自己這次惹到“鬼”了,更深深明白,作為男人一生中有無數的這一刻。若是認輸,那一輩子都毀了、或是得抬不起頭。

“周繼光,別以為我會怕你。”其實我月匈膛一片清涼,背後冷汗也早就直流。

他用左手夾著稻草人,右手拿著一根針。看著我念了一些咒語後,他就往那稻草人的月退上紮了一針。與此同時,我覺得左膝蓋使不上力氣。

就在要跪下的時候,我猛地用雙手抓著左月退,說什麽也不能給這種人下跪。望著他,我狠狠說道:“卑鄙小人,周繼光。你明知道我是人,還這樣對付我。”

說話時,我覺得膝蓋陣陣酸痛,無力得直想跪下。

“挺能撐的嘛?”他一邊邪笑,一邊將針擰得更深。緊接著,見他捏著另外一根針,刺在我另外一個膝蓋上。我隻好抽出另外一隻手,抓著另一個膝蓋。

就在這時,忽然看見什麽從我身後飛過。

隻見他雙目一挺,笑道:“終於出來了。”說罷,就見他拿著一個杵子,從那桌後跳了過來,向我這邊衝來。

一道白影飄到我身前,這是一個身著白色連衣裙的女子。她長發飄飄,在白色月光下,顯得格外唯美。我甚至忘了,她可能是鬼魅。

“你要收的人是我,卻把我釘在他體內,難道連他也想殺?”

隻聽周繼光說:“他本來就該死!你這女鬼逆天而行,妄想救他。我現在這樣做,根本是在替天行道。女鬼,你們都要死。今晚天助我也,讓我一箭雙雕。”

“你想渡劫修仙?”那女子忽然這樣說道。

渡劫修仙?凡人修仙?

“不錯!”周繼光竟然承認了,“廢話少說吧!”

緊接著,我見白袖從我麵前拂過,然後就沒有了意識。我可以感覺到自己躺在地上,而思緒卻是處於空白的狀態,腦海裏一陣懵。

等我醒來時,看見張敏的上司站在我的身邊,正俯身,近在咫尺的貼到我麵

前凝望著我。這距離,這架勢,貌似是要口勿我吧?

我急忙推開他,坐起身來。

“你怎麽了?”張敏的上司不解道。

在他身後還站著許多人,這讓我覺得很慌,他們應該是要來抓我的吧?念及於此,我急忙跑下床,推開了他們,往門外就跑。

他們幾個人都拉住了我,對我死纏爛打。

我用力掙月兌了一會後,還是被他們按在了一張病床上。當此時,一個護士走了進來,問:“你們幹嘛這樣對病人?我要去告訴醫生了。”

話音一落,他們才鬆開了我的臂膀。

當我不經意瞥了一眼後,認出這護士是上次我跑得太快撞倒的護士。想不到竟然遇見她,看來我也不是那麽倒黴。

當她為我量血壓時,我偷偷問她:“你還記得我嗎?”

卻見她一臉茫然,道:“我們之前認識嗎?”這個她除了樣貌一樣,簡直是判若兩人。而我心底裏則是在懷疑:她可能是勾搭過太多男人,早就忘記我這路人甲乙丙了吧?

等她為我量好血壓,在收拾的時候,我叫住了她,並將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的告知。聽完之後,她隻回答了倆字:“有病。”

看這樣子,她確實是忘記了所有事情。

我沉思著: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就在這時,張敏的上司走過來告訴我,說:’你叫鄭和是吧?昨天張敏和你同行,醒來暈倒在一家店門口。我們問她什麽,她都說自己不記得了。我知道現在找你錄口供不太合適。但我衷心希望你和我們警方配合。”

我將昨晚事情發生的經過盡數告知。聽完之後,他眉頭一皺,道:“不是吧?你說昨天還有那個女孩子跟你們在一起?可是我們隻找到了張敏。沒找到之前那個女孩啊!”

我決定問問張敏,讓她作證李雅柔昨天真是和我們在一起的。但當我來到張敏的病房詢問之時,卻見張敏怔怔的模樣,似乎在想事情。

“張敏你告訴你上司,我們昨天晚上是不是和李雅柔在一起?”

張敏蹙著一挑眉毛,道:“有嗎?”

她的上司一邊轉筆,一邊說道:“現在已經很清楚了。你們兩個人當中,要麽是有一個人在撒謊。要麽就是有人在從中搗鬼。”

“你憑什麽懷疑我們兩個人?”當我要走過去時,月匈膛被她上司身後那二人走過來按住了。他們阻撓我靠近他們上司,看來是在懷疑我。

不過他們懷疑的也不是沒有可能,假如換做是我的話,也會懷疑我自己的。畢竟整件事很有可能是這樣:我打暈了張敏,並把李雅柔藏起來,又傷害自己製造假象。

我把這個推斷告訴了他們。

聽完之後,想不到她上司竟然信以為真,要那兩個手下把我給銬起來。

“你們怎麽做事的?我這樣說你們也信?”我自然怒不可遏,拒絕被他們逮捕了,“嗬嗬。假如說雅柔真是被我藏起來,我有什麽理由還要告訴你們?”

他們這才沒有抓我,而是陷入了沉思。張敏的上司這

也才走到窗前,一邊沉思,一邊說道:“難不成真的是周繼光?但不太可能啊!根據資料,他明明已經死了。”

當此時,還坐在病床上的張敏發出“啊”的一聲,更是用雙手緊緊捂著腦袋。我急忙走過去坐在床邊,道:“張敏你怎麽了?你沒事吧?”

“頭、頭好痛。”她疼得眼淚都掉下來了。

她的同事急忙去叫來醫生。可當醫生檢查了之後,卻說:“沒事。很可能是因為她心理存在著某些障礙,這是屬於心理方麵的問題。你們不妨去找找心理專家。”

就當我們眾人一籌莫展的時候,李雅柔忽然出現了。

那是在這一天的傍晚,我一個人在醫院外的舊式餐館吃飯。

其實我壓根無心吃飯,就看著自己頭頂上那束搖搖浴墜的吊燈。木訥的我心裏隻有一個念頭:“你何時才能砸下來。最好把我給砸死,省得我一個人留在世上悲哀。”

就當我看吊燈的時候,聽到對麵座位傳來一個很低很冰冷的聲音:“鄭和。”

我這才緩緩低下頭,隻見李雅柔就坐在我對麵。

“你知道你讓我們好找嗎?現在隻有你能證明我的話是真的。”我著急道。

她抿著觜唇,把頭輕輕一點,低著頭說道:“我知道你說的都是真的。但是我現在沒辦法給你證明,對不起。我來是想讓你幫我一件事的,因為我隻信得過你。”

“什麽事啊?”我落寞道。

隻聽她聲音悅耳道:“幫我收屍。”

這四個字,當傳入我耳中時,讓我冷得如同落入冰窖裏。我並不在乎李雅柔現在是人是鬼,隻是聽到她說自己已經死了,這讓我無法接受。

“收屍?”我的聲音莫名變得有些幹澀,“你開什麽玩笑啊?你不是好端端、端端的坐在這兒?”

其實我也感覺到她已經死了,從那慘白的臉色,就感覺到了。所以說到這兒時,我不禁暗暗抽泣了一聲,覺得好多話都梗在喉嚨,鼻子一酸,竟什麽也說不出口了。

“鄭和你別這樣。”李雅柔哭了起來,“看到你這個樣子,我的心很難受。”

她轉開了臉,不敢看著我。

我舉起右手,用拇指抹去了眼縫滲出的淚水,狠狠抽回了堵在鼻腔內擋住呼吸的鼻涕,然後理智道:“在哪裏?你的屍體。”

“在河裏。他侵犯了我之後,就殺了我,把我丟入河裏,被衝到橋底。”

聽李雅柔說話時,我藏在桌底下的那一手,暗暗擰成了拳頭。而我眼中的淚水,正隨心所浴的,大顆大顆順著我的臉龐滑到下巴。在臉頰上沉著片刻後,才一一墜落。

它們滴在我的手臂上,溫暖的流到我的手背上,猶如在安撫著我。

旁邊的人議論紛紛著,甚至以為我有病。

調整好心緒後,我什麽都沒吃,付了錢便離開這裏。

就當我要找出雅柔的屍體時,腦海中忽然閃過一個念頭:“萬一別人誤會她的事是我做的,那怎麽辦?”

於是我停下腳步,看向了好像身在夢寐中的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