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夜店尋凶(1/3)

就在心緒複雜時,隻聽劉蓉說道:“如果我對愛會讓你感到壓力,那我可以絕口不提。我尊重你,我愛你。至於你選不選我,是你的自由。”

這話吸引了我的注意。想不到她在愛情的事兒上這麽成熟。這頓時讓我如釋重負,覺得輕鬆了許多。

於是我笑了笑,道:“好。那晚上我們一起去這些死者遇害前去過的酒吧調查。”我覺得那個女人就是在那裏盯上他們的。

更是覺得:她要殺的其實隻是其中一個,其餘的不過是為了混淆視聽罷了。

就在要離開的時候,張敏過來了。因為之前那點事,我有些想要回避她,便是轉頭對劉蓉說:“走吧,要不然餐廳沒有位置了。”

劉蓉立即興高采烈的走過來,道:“嗯,我們快走吧。”

張敏冷漠的舉起右手,攔住了我的去路,道:“你是不是還有話沒有說?”

“什麽話?”我覺得她是要聽我親口甩了她,便委婉道,“我喜歡劉蓉。不是一般的喜歡。我非常喜歡她,非她不可。”

張敏嗬的笑了一下後,才緩緩放下手。與她擦肩而過時,聽她忍不住啜泣了一聲。

來到餐廳吃晚飯時,劉蓉問我說:“你剛剛說的那些話都是真的嗎?”

我正心不在焉的凝望窗外,想著張敏。聽她這麽問,自然回頭反問道:“哪些話?”

“說出非我不可的話。”她緩緩低下頭,拿起紅酒掩飾一下神情,同時輕輕沾了一小口。

我閉著嘴,用鼻子做了一個深深的順呼吸後,才說:“你很好。很優秀。但是你也知道,你哥哥不會同意我們的。”

她突然放下紅酒杯,瞪大眼睛,輕聲說道:“我們可以私定終身。”

這讓我受寵若驚了。

我慌亂的拿起了刀叉,避而不答。過了一會後,覺得總是逃避不妥,便放下刀叉,直言不諱道:“坦白說,剛才那些話不是真心的。”

她臉上的笑容漸漸消退了。見她手足無措的喝了幾口酒,怕她喝太多,我立即搶過她的酒杯,把她高腳杯裏的紅酒一飲而盡。

她轉而去拿起紅酒,我急忙把紅酒搶過來,低聲說道:“你傻了?這裏可是餐廳。”

話音一落,想不到她竟低下頭哭了起來。那晶瑩閃爍的淚光吸引了不少眼光,我急忙給她遞紙巾。

她卻毫不領情的拍開了我的手,一直說:“騙我。你騙我……”

大概是酒精的作用,我此時隻覺得臉龐發燙,心裏恨不得挖個洞鑽進去。

旁邊那些群眾一如我所意料的,開始對我議論紛紛,妄加點評。我被唾沫淹沒,心知多說無益,便舉起了左手,擋住自己半邊臉。

一邊聽他們說我,我一邊對劉蓉說道:“好了,別哭了。你聽聽,大家都誤會了,都在怎麽說我。”

劉蓉這才抽出紙巾擦出淚水,然後和眾人道歉,道:“抱歉,他沒有對我做什麽,是說了愛我現在卻不愛我了。”

這話更挑起了公憤。

我隻好付了錢帶她離開這裏。一路上她都在和我抱歉,說不知道會搞成那樣。

我不斷說著沒事,確實覺得沒事,心說頂多不要再去那家餐廳吃飯,而且以後吃飯不要帶著她就好了。

而問題的本質,我的錯誤,我當時卻沒有意識到——是我說了鬼話利用了她的感情,是我不對在先。

晚上,我們便一起來到了五光十色的酒吧。一進來,這裏麵勁爆的搖滾樂就讓我覺得陣陣頭疼。當我舉手捂住腦門時,劉蓉便靠過來大聲問道:“還好嗎?”

“還好,我先去個廁所。”我確實不能習慣這樣的環境。

上廁所時,劉蓉跟上了我,一直跟到男廁所門口。這邊比那邊的分貝低很多,讓我好受了很多。於是我停下問道:“你不會是要跟我進去吧?”

“不是,你進去吧。”

我這才來到裏麵的洗手台洗了一把臉。還沒有喝酒,鏡子中的我就顯得有些臉紅了。看那個樣子,應該是心火更盛。

走出來時,隻見劉蓉一腳踩著幾個壘在一起的男人,我頓時目瞪咂舌。此刻心裏隻說糟了,在這裏闖禍,一定會有很多麻煩。

不過心知怪她也沒用,便是拉過她就跑。

我們兩個人匆匆擠過人群。我想快點帶她離開這裏,她卻還不懂的問我說為什麽。突然,我覺得後麵有什麽東西飛來,便是回頭望去。

原來是一個玻璃樽。

眼見那旋轉而來的玻璃樽就要砸中劉蓉,我立即舉起了練得結實的左臂,用這強而有力的臂膀護住了劉蓉的臉。

啪啦一聲,玻璃樽碎了,那碎片飛濺後落得一地都是。緊接著,就見就是個男人匆匆跑了過來,迅速將我們給圍住。

我拖住劉蓉的小手,在人海中左顧右盼,處處防備。當此時,劉蓉高喊一句:“警察辦案!”

話音剛落,隻見一把寒光閃閃的刀向她劃過來,我立即伸手去抓。同時,我手腕一用力,將這被刀掰彎了。那鮮血被刀刃紮破,順著我的手掌滴落。

劉蓉錯愕回頭,驚異的看著我。

踹開那男人的同時,我從身上掏出了自己的證件,抓著刀說:“音樂關了,持牌人給我出來。為什麽這裏會有管製刀具?還鬥膽襲警。”

音樂驟然靜止了,五光十色變成了單調的白光。

隻見人群讓開兩旁,一個身著紅色拖地、露肩裙的女人從遠處緩緩走了過來。她將頭發挽成一個髻,上麵戴的寶石配飾還在閃爍。

看上去,她很是雍容成熟。但那張水嫩得略顯幼稚的臉孔出賣了她的真實年齡。她應該隻有二十四五歲。

來到我麵前後,她便張開那兩片抹得血紅的唇,露出白齒,微微笑道:“你好,我就是這裏的老板。我叫丹鳳。”

說罷,她便伸出那柔弱無骨的小手。

假如是普通女人,見我血如泉湧,可能這樣冷靜嗎?因此我斷定,這女人不簡單,很可能是我要找的目標。

伸出左手和她互握時,

我用法力暗暗試探了一下。當她感覺到我傳過去瘙癢般的氣流時,竟是做到波瀾不驚。

隻有兩種可能性:第一是她隻是個普通人,會以為我是在用魔術調戲她;第二是她十分老練,心理質素比較強大。

“怎麽感覺有點癢?”她在抽回手的同時又是笑了笑,然後才轉過了頭吩咐身後那些西裝男,“拿藥箱過來,我要親自為長官包紮。”

“不需要了。”我說罷便回頭看向劉蓉,“我們走。”

離開時,劉蓉要送我去醫院,我卻堅決回到警局。夜裏還在堅持辦公的李旬歡一見我傷成這模樣,不禁急道:“怎麽會這樣?為什麽不去醫院呢?”

我狠狠拔出那把陷入肉裏的刀,然後就走去拿起藥箱,給自己包紮。我一邊若無其事的包著傷口,一邊來到了同事這裏,讓她幫我查一查那個女人。

“師兄,是這個嗎?”

隻見那個叫丹鳳的女人錄入電腦時的照片很土氣,就是個鄉下丫頭。我便湊近看了一看。那女同事興許是以為我要吃她豆腐,便是起身走開了。

我索性坐下,好好看了看。

李旬歡走過來,將手按桌子上,貼我身邊問道:“這個女人有什麽問題嗎?”

“一個丫頭,短短四年,變成一家酒吧老板。局長,假如是你,可以在四年內賺到那樣一間酒吧?”此時我覺得那個蔡丹鳳很可疑。

李旬歡低頭想了一下後,又問:“那她和這案子有關嗎?”

劉蓉從旁邊拉過一張椅子,坐在我另一邊,看著電腦說道:“肯定有關係,死者之前都去過她酒吧。”

李旬歡也拉了一把椅子坐下,認真的分析道:“假如我有她這臉孔和身材,要在四年內賺到一家酒吧,也不是說不可能的。”

我沒想到李旬歡會說出這樣的話、做出這樣的推斷,便驚異的回首看去,懷疑道:“你確定?她就這麽值錢?那死者之前都去過她酒吧又如何解釋?”

李旬歡皺著眉想了想後,道:“可能是有人要陷害她吧?做生意的,難免得罪一些人。”

“可你也沒有辦法排除她的嫌疑。”我堅定說道,“在真相浮出水麵之前,你和我,也有嫌疑。”

“嗯,這點倒是。”李旬歡淺笑道。

劉蓉忽然說出我心中的懷疑:“李旬歡,你不是和這個女人有什麽關係吧?怎麽這麽替她說話?”

“你們不懂。”李旬歡緊張的解釋道,“麵由心生那句話真有道理。等你們在這一行做久了,應該就會懂。以我的經驗,她不是壞人。”

我心說他這純粹扯淡,便調侃著問道:“那你說我算不算壞人?”

“你啊?有一點吧。”他說。

我認為自己一直是個好人,便歇斯底裏的問道:“我做過什麽壞事了?”

“你啊,不接受張敏也不拒絕這件事,算不?”說完,李旬歡就站起身,撇下幾句,“好了,我自己還有案子要辦。這件事太詭異,你們也不用跟太緊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