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深夜叫魂(1/3)

出於同情,為了給他們存活下去的希望,我竟攬下這件幾率渺茫的事兒,堅定道:“可以,我可以讓你老公死而複生。”

“真的嗎?”依柔大喜。

我把頭暗暗一點,誠懇說道:“真的。”說罷,站起身時,我心說還是要找師傅幫忙才行。

於是直接用衣服罩著周亞兵,開車將他和依柔帶到師傅這裏。

當刁德一見到時,頓時瞪大雙眼,問道:“你怎麽給我帶這樣一件東西過來?”我躊躇了一下後,才尷尬的笑道:“師傅,我也不想,但是他挺可憐的。”

“我才可憐呢!”想不到刁德一竟然這麽說,“你把這件東西帶回來,無非就是要我幫你把它搞定是吧?”

我輕輕咳嗽兩聲,委婉說道:“理論上講,是這樣的。”

刁德一哼了一聲後,便向周亞兵走去。看他要出手,我立即攔住了他,緊張道:“師傅,你要幹嘛?不是要殺了他吧?如果要這樣的話,我就不用你動手了。”

刁德一揚起眉,問:“那你還想要幹嘛?”

“我剛也說了他挺可憐的,是要你幫他,讓他複活。”

話音一落,就聽刁德一堅決說道:“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兒。”

我深深倒吸了一口涼氣,驚異笑道:“師傅你不是打算見死不救吧?我都答應他們了。”

張敏可能是看出我的情緒變得激動,立即對我說道:“有話好好說啊!你們都不要動氣。”

刁德一將雙手放身後,哼了一聲,轉過身去,“我就是這麽一個見死不救的人。是你答應的又不是我。”

“你算什麽師傅?”我怒道。

他說:“做師傅的就該認命幫人背黑鍋?”

這話說得我啞口無言。我隻好自己認栽,想著如何去幫他們。等刁德一離開後,我便請他們先坐下,然後跑到書架那邊去。

我目光在書上從上至下,一一掠過。

回過頭要從另一書架尋找時時,看到一對偌大的球體,站直身,才看到張敏站在我身邊。我對她說:“你擋住我的視線了。”

她說:“我真是搞不懂你了。應該做的事兒你都沒做,卻管這樣的閑事。非要和天對著幹是沒有好結果的。”

“我不用你教我。”

“還記得昨晚跑出來的七隻行屍嗎?如果不是刁師兄出手,現在早就天下大亂了。你連一句謝謝沒說,剛剛還用那種態度對他。”

我怒極而笑,道:“嗬,你現在是替他說話了對嗎?喜歡他你嫁給他,別再來纏著我,謝你了。”

話音剛落,就聽旁邊傳來了一聲:“混賬!”

我錯愕回頭,隻見刁德一正拿著一本書站在那裏。他舉著書對我說:“我就算怕把書燒了,也不會給你的。”說罷,他便拿著書轉過身去。

我心一急,隨即擋開了張敏,快步走了過去。

“師傅,你把書給我啊!快。”

我好說歹說,刁德一就是不肯把書給我,甚至停下來問我說道:“張敏也說過,和天逆著幹,

是不會有好結果的。現在我再給你說一遍,聽不聽?”

“不聽!”我按捺著心急而產生的怒氣,很是堅決的說道。

刁德一苦笑出聲,然後當著我的麵把那本書給撕爛了。這一刻,我伸手去搶,卻被刁德一那一招鶴形給打中胸口,不禁往後退開。

在低落之際,我想到鋌而走險,惱怒道:“好!不給我,我自己去地府要生死簿,把周亞兵那一頁全給撕了。”我是真能也真敢那樣做的。

刁德一立即攔住了我,道:“那與其讓天雷收你,不如我現在就收了你。”說罷,他高高舉起了右手,將五指立成了掌,氣得那一整隻手都在顫抖。

張敏急忙跑過來抓住他的右臂,求道:“師兄,你不要!”理智後,她又給刁德一找了一個台階,補說道:“殺了他你也要坐牢的。”

我心說他們狼狽為奸,便憤然的轉身走到沙發邊,對周亞兵和依柔他們說:“你們在這裏等我一下,我很快就就回來了。保證你們能在一起。”

之所以如此希望他們會在一起,是因為我明白失去心上人的滋味,很難受。

依柔連連點著頭,凝望著我,眼神中充滿了感激的神色。

我回頭看了刁德一他們一眼後,就離開了這裏,心想去請黑白無常起來賄賂。於是我先來到冥紙店,買好了冥紙與元寶蠟燭。

直到午夜,夜闌人靜之時,我才拿著這些來到馬路邊,一邊燒一邊虔誠念誦“招魂咒”,這心中想的全是黑白無常。

過了一會後,就見馬路中間冒起白煙。隨著那陣陰風吹來,黑白無常從裏麵走了出來。一見到我,他們便同時驚異道:“居然又是你。還沒上天嗎?”

“是啊!還沒有。”我站起身拍拍屁股,拂去塵土,繼而才走過去,“這次找兩位上來,有一事相求。懇求兩位同意。”

白無常便是問道:“什麽事?”

我支支吾吾時,黑無常也說:“我們很忙的。”

“我希望你們放過一個叫周亞兵的人。”

“有這個人嗎?”白無常拿出了一個名單,看了一下,“沒有吧?”

說著,他看向了黑無常。黑無常探頭看了一下後,也說:“是,沒有。”這二位下仙竟然都這麽確定,那就意味著周亞兵可能不用死。

但是照常理說,我拔掉冰錐之後,周亞兵很可能因此喪命。就當我糾結時,隻聽白無常說道:“會不會是你們上麵搞錯了?”

“不清楚。但是他被一個降頭師迫害,明明快要死了,隻剩下一口氣。”

話音一落,白無常就變化出一根筆,道:“那我現在把名字加上去。對了,你有沒有他的生辰八字?”

“等一下啊!”我急忙攔住了他,“有話好說,不要衝動。這件事我們還是差清楚一點比較好。”

黑無常忽然說道:“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麽了?”我說著便和白無常一起看向他。

隻聽黑無常說:“隻要破了那個降頭師身上的法術,就可

以救那些被他施了法但還沒有死去的人了。”

白無常點頭同意道:“對,好像是這樣的。”

他們要走時,不忘問我說地上冥紙怎麽回事。我心說自己拿這些也沒用,便感慨的說道:“你們喜歡就給你們了。今晚,謝謝你們。”

有錢拿,他們自然也是非常感謝我。

回來後,我將周亞兵他們帶到我家裏,用續命陣硬是為他壓住那降頭師的驅使。之後,我就開始插手去調查降頭師的資料。

以所掌握的線索,我感覺那個人十分細心、手法也比較細膩,便猜想說她是女的。同事們大多否定了我這至關重要的推斷,隻有李旬歡肯定我。

根據那人作案的心理,根據動機,又猜想她是個二十多至三十多歲的女子,在心智上有些不成熟。但害人不是為了取樂,而是賺錢。

散會後,我正向李旬歡問起關於劉蓉的事時,就見劉蓉匆匆趕了過來。見到我時,她的第一句話就是:“對不起。”

李旬歡做了個順水人情,道:“正好,現在你那一組隻有一個人。劉蓉就分配給你當你組長。”說是組長,但心照不宣了,無非是給我一個助手。

劉蓉的態度也變得有些謙卑,急忙笑道:“不,還是鄭和做組長吧!我怕自己勝任不了。”

“那行。”李旬歡對劉蓉是敬而遠之,“我手上還有點事沒有處理,我先去辦。你們溝通溝通,談談案情。”

劉蓉把我帶到她辦公室後,沒有談公事,說的是那天之後的事。

我們麵對麵坐著,中間隔著那張辦公桌。聽她說,她被哥哥給軟禁了,還好劉傑這幾天因公去出差,她才有機會爬床跑出來上班。

“要是年輕人都向你這麽敬業,老齡化的趨勢就不會日益顯著了。”我苦笑調侃道。

她裝作一本正經的模樣,咳嗽兩聲後,便說:“是啊!對的。”說完後,她開始忍俊不禁,最終如桃花綻放般露出了燦爛陽光的笑容。

“笑什麽?有那麽好笑嗎?”我現在一麵心煩降頭術那個案子,一麵擔心血咒的事兒,又一麵要考慮刁德一和張敏他們的感受……

煩心事多得很,委實無法附和著笑出來。

她估計是見我麵色正緊,這才止住笑聲,解釋說道:“沒有啦!我就是因為看見你,所以很高興。畢竟也有好多天都沒有見麵了。算是久別重逢。”

聽她越扯越遠,我立即拿出文件,翻給她看。一邊翻,我一邊說:“看看,就是在件案子。我猜想是一個年約三十幾歲的女人做的,但是沒人相信我。”

劉蓉認真凝望著我,說道:“我相信你。”

麵對她這誠懇的模樣,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登時,一句“謝謝”就脫口而出。

想不到她竟然和我說:“希望我們以後沒有‘謝謝’和‘對不起。”

這般明了的暗示,讓我轉開了臉。同時,我心說好不容易才擺脫了張敏,又來劉蓉這麽糾纏,難道是上天在考驗我對雪花的感情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