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零二十七章問世間,可有仙
“其他部分,流落何處?”
隨著他這句話說出口,陳升自己都能感覺到,自己的心髒好似驟然停了半拍。
對方可以借助荒神燈底座,找尋到荒神燈其餘部分?
這對於陳升而言,是天大的好事!
“借你一滴精血。”
祖星碑外,陳升的身體忽然一顫,一滴血從他的眉心位置滲透出來,向著祖星碑飄去,直到融入祖星碑中。
老龜可以清楚的感知到,陳升這一滴精血進入祖星碑。
所以當這一滴精血出現的刹那,它就無比的期待起來。
祖星碑光芒四溢,老龜這麽激動,就是想要借助陳升的這一滴精血,找到陳升進入的到底是那一顆星辰。
“好似有佛光出現過?莫非是佛宗那一顆星辰?”老龜心中自語,“可千萬不要是那魔物之星辰,沾染上了,可就麻煩了。”
精血在老龜的注視下,出現在了祖星碑上,最終在祖星碑上的某個名字處,一閃而過。
老龜的表情,卻是當場呆滯下來。
“竟,竟然是……”它激動的說不出話來。
在老龜的眼神注視處,在外界小白虎的目光停留處,祖星碑上有一個字,在散發著血色的光芒。
這血,是陳升精血的顏色。
而這個字,排在整個祖星碑上的第二行!
也就是說,這是祖星碑上三千生靈的第二名!
象征著,出現在陳升麵前的人,是古往今來所有在祖星碑上留名過的生靈中,最終的成就第二高的。
這,是怎樣的一種實力?
從遠古,上古,中古,現在,這數個時代,無數年中,稱霸第二,會是怎樣的一種情形?
抬手間,怕是這日月也要為之顫抖,這星空都要為之停轉!
這第二行上,隻有一個字。
一個很簡短的名字。
這個字,便是“荒”。
當陳升的精血落在這“荒”之一字上的時候,他自己也察覺到了這一點。
不過他早已有所預料,故而倒也不是很驚訝,隻是忍不住多看了對方幾眼。
這,就是荒神金榜口中的那荒神嗎?
這,就是跟荒神燈和荒神金榜關聯巨大的人嗎?
這,就是開創了八荒神典的人嗎?
“去。”
坐在他對麵的荒神屈指一彈,陳升的精血就自那字體上消失,凝聚在了這一顆星辰之中。
然後被其一指彈在了那荒神燈上。
“等你找到了荒神燈的燈靈,得到它的認可,這荒神燈就隻歸你一人所掌控。”
荒神道了一聲,那荒神燈則滴溜溜的轉動著,帶著陳升的精血,重新消失在了那片光影之中。
與此同時,荒神更是再度出手,直接將陳升身上的荒神金榜取了下來。
當然,這是得到了陳升認可的。
荒神金榜內有器靈,如今已為陳升所煉化。
那麽不管荒神金榜跟荒神之間關係幾何,荒神金榜都為陳升所掌控,而不為荒神所掌控。
荒神金榜也不會在沒有得到陳升的允許之前,去到荒神的麵前。
“原來那魔物竟還沒有被消滅。”荒神接過荒神金榜,端詳了一番,“我已無法幫你,若是尋到荒神燈其餘部分,你可讓燈靈助你解脫。”
說著,荒神就很幹脆的,將荒神金榜重新遞交給了陳升。
“前輩。”陳升開口,他修煉之初就跟荒神燈有關,後續得到荒神金榜記錄的斬仙法等,都跟麵前的荒神有關。
而且隨著他的修煉,他跟荒神之間的聯係和關聯就越發的多了。
這一次能夠跟荒神以這樣的一種姿態交談,他很珍惜。
迫切的想要借助這一次機會,弄清楚很多他所疑惑的地方,很多心中的困惑。
“如果你是想要問我一些過去的事情的話,那大可不必,”然而,不等陳升問出口來,荒身就拒絕了他。
“我是真實的,但我也跟你說過我是不真實的。那部分的記憶,我沒有。”荒神灑脫的道,
“如果不是當初心中起意,想要知道這古往今來的能夠在祖星碑上留名者到底如何,我也不會允許祖星碑上容納我這一分靈識。”
“這種感知不到時間流逝,不會新生也不會死亡,不會成長也不會獲得成長的感受,實在是沒存在的意思。”
“不過我現在倒是明白當初本體的想法,他恐怕這麽做,有一部分的原因,是因為你吧。”荒神看向陳升,
“能夠得到荒神燈認可的人,是不可能沒辦法在祖星碑上留名的。”
聽著對方的話,陳升一時間卻是沉默下來。
如果是這樣,那麽他其實跟對方沒有什麽交談的意義。
這一次見麵,更大的意義或者說是目的,其實隻是荒神看一眼他,這個得到了荒神燈認可的人,是如何,是怎樣。
“認可也好,不認可也罷,喜歡也好,不喜歡也罷,似乎前輩當年這麽做,就已經不太有意義。”陳升聳肩,道。
認可他這個得到荒神燈的人會如何,不認可又會如何呢?
如果荒神已死,那麽他見一見陳升,又有什麽意義呢?
若是那些注重傳承的人這麽做,或許還有道理。
可是按照麵前這荒神的性格,似乎這麽做,著實沒有意義。
荒神似乎是明白了陳升話中所有的含義,不僅沒有生怒,反而笑了起來。
“我有一個問題,想要問你。”
“前輩請問。”陳升恭敬開口。
不管是得到了對方的照顧,還是對方的修為境界,實力等,陳升都應該敬重對方。
“你覺得,這世間,可有仙?”
荒神的目光,變得有些縹緲。
陳升的目光,卻出現了短暫的迷離。
這個問題,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怎樣的仙?”陳升反問道,仙這個字,包含的意義,似乎太過廣泛了些。
凡人眼中的仙,和修者眼中的仙,是兩個概念。
“自然是與天地同壽,不死不滅。”
隨著荒神的開口,這菩提樹忽然震顫起來,一片片菩提葉,盤旋著往地上落來。
佛經之聲,響徹而起。
“如果荒神已死,這一切當然沒有意義。”
他又道。
“可是如果荒神沒死呢?那這一切,可有意義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