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零一章七月七夕鵲橋會

隻是,一名陳升最為期待的人,卻始終,沒來。

早在這一日到來之前,陳升就已經叮囑過。

隻要是墨老墨白到來,那麽一定要第一時間通知他。

不管他在做什麽,都是必然,要親自出來迎接的。

墨老,是陳升的師父。

一日為師,終身為父。

於陳升而言,今日墨老,就當做他父親該做的位置,有著這樣的地位和尊崇。

當日,陳升上凝雲宗。

其父母的遺像,便是墨老相助他所繪製。

旁人恐永遠無法理解。

當你為了一樣苦苦哀求而不可得的時候,一個你當初無法企及的前輩,幫助你,會是怎樣的一種恩情。

墨老當時幫陳升,必然沒有半分的利益相關。

這,便是純粹。

而純粹,最能動人心。

墨老那邊,陳升也早已請人去請了。

前兩日他去四通門,就有要詢問這件事的意思。

他很希望,墨老能來。

可是,時間已經到了傍晚,天色已經開始灰暗。

宴席也已經即將正式開始。

墨老,卻始終,還沒有來。

陳升皺了皺眉,無奈的搖頭歎息。

“看來墨師還是不喜歡這些啊。”陳升道,“算了,日後帶姚洛,親自去向墨師告罪吧。”

在陳家那邊時間的催促下,陳升也隻好點了點頭。

宣布可以開始訂婚的儀式。

這畢竟是涉及到陳家和姚家,還有畫師協會的事情,涉及到了太多的人和事,都必然是要有一套流程的。

既然人家來為他慶賀,總不好拖延著。

今日的陳升,一身紅衣,其上勾勒著一些燙金裝飾。

金色不多,隻是提色。

顯得十分的華貴。

配合陳升自己的氣質,他這邊從後方走出,來到席間,所有人的目光,都瞬間被他所吸引。

一些少女坐在下方的席間,本正在閑聊,敘舊,議論,此刻也忍不住向著這裏看來。

美目流轉,露出心動之色來。

陳升身後,是她們平日間敬畏有加的各門各派的宗主,是東聖城的各個大佬級別人物。

陳升身前,台階之下,是東聖州內,諸多宗門內的“天才”。

是的,被宗主們帶來的,有著一較高低之意思的天才們。

不同的是,這些天才們心中的一較高低的想法之中,並不包括陳升。

他們隻是來看看,見見世麵,也是來看看,看看別的跟自己同輩的人兒。

至於陳升,恐怕在場還真沒人,敢站出來,要跟他鬥個高低。

尤其是陳升還有著一層畫宗宗主的身份,所以此刻他站出來,完全不必要以陳家少主的晚輩身份,跟後方的這些大佬級人物見禮。

他完全是以一種跟這些人平起平坐的姿態,在跟這些人說話,道謝等。

這在下方很多人看來,自然就有了很多不同的意味和滋味。

男人們羨慕,嫉妒,也有佩服,敬畏。

女人們,則是愛慕之情愛慕之意,完全壓抑不住。

一個個眼泛桃花,恨不得現在身穿紅衣,要來陳家的是她們自己。

若是此刻,自己能夠從正門而來,進入陳家,被所有人所矚目,是怎樣的一種難忘的記憶呀?

便是一些之前還在揣度,憑什麽一個名不見經傳的陳升,可以迎娶東聖城第一美人的姚洛的那些人,此刻也是紛紛閉嘴,不知道該從哪個方麵去找茬了。

那上方坐著的,很多都是跺一跺腳,東聖州都要震顫三下的人物。

但是此刻呢?

那些人,不正在跟陳升笑著說話,不敢擺弄半點的架子嗎?

“快看,那是什麽!”

忽然,有人忍不住呼喊起來。

大家被他所吸引,紛紛掉頭,向著那方向看去。

隻見隨著東聖城上方的禁空陣法逐漸關閉,光芒擴散向四周。

一隻隻五彩的鳥兒,從東聖城的四麵八方,飛天而起。

這些鳥兒,是一種形似喜鵲,卻比喜鵲要小了一些的妖獸。

其翅膀之上,五彩羽毛絢麗奪目,撲閃之間,有流光劃動。

此刻,這成千上萬隻五彩鳥兒,飛於東聖城的上空,一下子就吸引了整個東聖城人們的視線。

“好美呀。”

有少女將雙手放在胸口,眼睛裏都是小星星。

如果不是還有些理智的話,恐怕很多人,都忍不住要去觸摸這些鳥兒了。

其靈動的眼睛,五彩的身體,輕巧的動作,無一不透著魅力。

隨著這些鳥兒升空,混亂很快消停,大量的鳥兒開始匯聚,向著陳家而來。

陳家的賓客們越發好奇,一個個好似沒見過世麵的人兒一般,好奇的伸長著腦袋,看著這一幕。

“這是妖將喜鳥?”

陳升身後,有一名化虛境的強者開口。

“喜鳥生活在南方和東方,以南方居多,聽聞因為其被南方那邊的民眾視為祥瑞之獸,是可以帶來喜氣的妖獸,所以那邊一些大事,喜以喜鳥開場。”

“可我聽聞,喜鳥的數目並不多,雖然隻是妖將血脈,但是卻很稀少。”

一時間,席上眾人,將目光便投向了一側。

那兒,有著幾個從南方而來的化虛境強者,是那片區域,首屈一指的人物。

其中一人,更是直接就坐在陳楚風的身側,可見身份和地位都不俗。

此刻,他也是沉吟一聲,看向陳升,道,“前些日子有所耳聞,有人在南方大量尋找,求購喜鳥,不想卻是少主派人所為。”

“倒是老夫淺薄,還從不曾見過上百隻喜鳥共飛翔,何況是這數千隻喜鳥同現於空中。”

“少主之能,非常人可比也。”

他們的交談並沒有刻意遮擋,所以這些話語,也就自然而然的傳到了下方。

看著這漫天數不盡的喜鳥,一些女子嫉妒的,眼睛都紅了起來。

“這才隻是訂婚啊!”

她們心中嘟囔,無比的憧憬,也無比的不開心於,為什麽自己,遇不到像陳升這般的人兒。

“前輩沒見過,隻是不想罷了,”陳升禮貌的道,“晚輩也隻是討個彩頭,前輩莫要折煞我了,”

隨著陳升的話語落下,場中的驚呼聲,卻越發的強烈起來。

隻見那些喜鳥,騰挪之間,竟然連成了一座橋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