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章墨老缺席
到了陳升如今這般的境界，自然不是當初那個傻傻的小子。
看著大聖雕像，也不可能去滿懷期待，這雕像突然活過來，成為一個靈動的猴兒。
即便是當日，猴毛化金箍，一棍殺東聖。
陳升也知道，那更多的，是猴毛所維係的一種力量。
和這大聖雕像有關，也無關。
陳升今日來。
一，是為了感謝，大聖的出手。
二，也是因為確認了大聖的真實存在，感受到了大聖的真實力量，而心中有一種莫名的滋味盤旋，始終難以消散。
“大聖，原來這方世界，你真的來過。”
看著麵前不遠處的大聖雕像，陳升往口中灌了口酒。
酒很好喝嗎？
不好說。
在陳升喝過的為數不多的酒水之中，天方城中，那老猴子喜歡喝的藍月玫瑰酒，就有著不弱於這種酒水的口感。
可是不知為何，這酒水入了腹中，其後之回味，卻濃鬱而不散，口齒留香。
陳升甚至可以察覺到，隨著他的心情的變化，這種酒入腹後留下的味道的時間長久，也是在更改的，而不是一成不變的。
“喝酒，不就是喝的一個心情嗎？”
“大聖，既然已經成佛，那當日，為何會一棍殺東聖？那般果斷，那般狠戾？”
“大聖，既然此雕像為佛像，天下萬民尚且受苦，何至於在此安坐？”
“大聖，現在的你，到底是佛，還是魔？又或是妖？”
“大聖，西行一路，收服了那麽多的妖魔，跟昔日的兄弟反目成仇，可曾後悔？”
“大聖，可曾後悔？”
“大聖，花果山下，出來的，到底是你，還是那六耳獼猴？”
“大聖，金箍戴上，是為魔還是佛？若是佛，為何要戴上金箍，若是魔，為何要替佛西行？”
“大聖，金箍取下，可是否蛻魔身，化為佛身？當真就佛性滿身？竟披著袈裟，坐在這裏？”
陳升說著，說著，說了很多很多，隻有他自己，能夠聽得清楚的話。
“大聖，取經西行後，你還是你自己嗎？”
陳升自言自語，東一句西一句的說著。
沒有太多的聯係，也沒有什麽目的性。
他本就是來此，看一看大聖，說一說話。
酒不醉人人自醉。
次日清晨，陳升靠著大聖雕像爬起來，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
便也迷迷糊糊的，走向了昔日去過的那家小鋪子。
店鋪後來應該是翻新過了一遍，桌椅板凳明顯新了許多，就是店麵都有些要擴寬的意思。
不過其內的人，則還是那一對夫妻，和那個孩童。
倒是那個孩童，小小年紀，身上卻氤氳著一層靈氣，看來已經吞服一些靈丹，為日後的修行打下基礎了。
日後的成就，必然會比其父親，或者是這四周店鋪家的孩子，要好上不少。
今非昔比。
陳升往此走來，四周店鋪之中的人，便已經是一邊噤若寒蟬，一邊暗暗期待，陳升會走入他們的店鋪之中了。
隻是……
走到近前，見到這樣的一幕。
陳升的目光在那對此還不太了解的孩童身上停留，隨即跟那一對夫妻點了點頭，便縱身，消失而去。
他本是衝著那原本記憶中的味道，來吃些對他身體無益的早餐。
但是這店麵裏很多東西都變了，他反而沒什麽興趣了。
他自然可以理解，必然是有人為了討好自己，對這家店鋪的店家，給予了幫助和照顧。
但是這種蘊含著算計感的事情，他不太喜歡。
對店家點頭，也是不想讓人覺得自己厭惡了這一家，從而害了他們。
身形幾度掠過，陳升在四通門之中稍作停留，便繼而接到了陳家那邊遞過來的消息，轉身出了四通門，回到了陳家中。
入了陳家，被人帶去後院。
依舊是那個池子，依舊是那一方讓人豔羨的場景。
隻是女子卻是換了一半之多，新添了一些更為漂亮的少女，更為美豔的少婦模樣的女子。
少女為陳升褪下衣物，那幾個少婦模樣的女子，便拿著幾根軟尺，向著陳升靠了過來。
這是在為陳升做，訂婚時穿的衣物。
算算日子，七月七，便要到來。
身為陳家少主，這樣的日子，怎能怠慢？
陳升也不抗拒，隻是任由她們安排。
他還需要些時間，從昨夜的心情之中，跳脫出來。
這一池和上次顏色不太一樣，有些養神之效的泉水，正是合適。
有些燙的泉水起伏在，在陳升的身上劃過，陳升便閉上了眼睛，愜意的躺了下去。
對於任何男人而言，這都是極致的享受。
隻是對於擁有姚洛的陳升而言，這樣的享受，卻也隻是一種享受人的伺候。
更多的，則很難提起興趣了。
就像是每個人都喜歡靈玉，但是如果你有一條頂級的靈玉礦脈，那麽看到幾塊靈玉出現在麵前，你還會那麽想去撿起來嗎？
雖然這種物化的比喻並不恰當，但是卻直接，也真實。
白駒過隙，七月七，到來。
這一日清晨，整個東聖城，就進入了一種高度的周轉之中。
陳家和姚家聯姻，事關陳升和姚洛，這件事，整個東聖城之中，沒有任何一方勢力，敢怠慢。
便是那姬家，也不會在這個時候，給陳家半點難堪。
陳家也不會縱容，這樣的事情出現。
也是自這一日清晨，不知有多少的強者，從東聖州各地趕來，前往陳家賀喜。
這其中，便是各地的宗主一類的人物，就足以看的讓人眼花繚亂。
今日，沒有人敢吵鬧，作妖。
因為，你會發現，或許在那一旁正恭敬的帶著禮物而來的，是一名可以一手捏死你的化虛境強者。
又或者，那邊正在恭敬的端著酒杯，給人敬酒的，是一名你那片區域最大的宗門的大長老。
今日，便是化虛境，也僅僅隻是擁有可以入上座的資格罷了。
而在下方，隔著一片距離之處，才是小輩們，匯聚之地。
不同之處便在於，陳升年齡雖和他們一般大小，可是彼此實力和地位懸殊，卻已然一天一地。
如同前輩和晚輩之分。
隻是，一名陳升最為期待的人，卻始終，沒來。
（此間事了，回邊荒，入化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