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三十三章七曲震畫台

但是這絲毫不影響陳升上手製作一支畫筆的興趣。

所以他當即就埋頭進了四周的畫山中。

沒辦法,煉製畫筆的話,需要以獨特的靈樹,或者是礦石等東西,打磨出筆杆來。

然後以妖獸的皮毛,製作出筆尖來。

是需要材料的。

跑出去花了一個時辰的時間,陳升才尋到兩頭妖獸,一頭妖獸的皮毛可以用來製作筆尖,還有一頭小型妖獸的腿骨,倒是適合用來製作筆杆。

他找到這兩頭妖獸的時候,兩頭妖獸正在打架,打的那叫一個慘烈,可謂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不,是你死我亡,我亡你死,同歸於盡。

那既然這樣,

“反正你們也都快死了,要不我幫你們解脫一下?”

嘴中念叨著,陳升特地來到它們中間,同一時間對兩頭妖獸出了手。

這樣,兩頭妖獸也就是一起死的了。

而憑借它們殘留的意識,加上眼睛的留存影像的間隔時間,它們應該都會覺得,對方是比自己先死去的。

或許,反而會很感激陳升?

管不了那麽多了,陳升又是低頭在畫山上搞了一下午,伸了個懶腰,身上劈啪作響。

麵前地麵上,一支有些一言難盡的畫筆,形成了。

筆尖的毛發,雖然被陳升細心的裁剪過了,但是就像是剪頭發一樣,你每個地方都追求完美,就會這裏剪一下,哪裏剪一下,然後那邊剪完了,這邊又不好了,反反複複,反反複複。

最終,就是頭發又短又醜。

這一點,放在筆尖上,也是一樣的道理……

至於筆杆,因為陳升不會煉製器物的緣故,也隻能憑借蠻力來強行修改形狀了,所以看起來雖然還不錯,但是真正沉下心去看的時候,就會發現……

一言難盡。

“準了,我肯定是沒有煉器天賦的了,以後還是不要輕易轉行的好!”看著手中的畫筆,陳升老臉一紅,將之塞入戒指中,認真的說道。

“真醜……”青年看著下方,嘀咕道,隨即他的靈識似乎是往自己的戒指中掃了一眼,然後也是跟著老臉一紅,“我當年煉製的,比他這個還是要好看一點的。”

“嗯,起碼是要好看一點點的。”他自言自語,再三確認道。

“倒是越往上,反而越簡單了?”陳升也跟著自言自語了一聲,起身向著下一曲走去。

再接下來,就是第七曲了。

七曲十四彎。

距離畫山九曲十八彎結束,沒多少了。

“轟。”

正說著,陳升忽然隻覺得一陣頭暈目眩,忽然俯身,雙手撐在山石上,咳出一口血來。

就在剛剛,他剛之前一般,隨意的進入這第七曲,第十三彎的時候,一道力量,忽然衝進了他的體內。

這股力量,直接震在了他的體內神庭穴中的神台上。

確切的說,是這股力量,更多是震在了神台之上的畫台之上。

然後反震在了神台上,導致陳升的神台晃動,靈體不穩,這才會突然受傷,並且難以控製自己的身體,傾倒下去。

陳升臉色微微蒼白,好不容易方才得以站起身來。

從陳升在神庭穴中凝聚了畫台的那一天起,墨老就曾跟他說過,每個畫師腦海中成型的畫台,都是不一樣的。

而一樣的是,幾乎所有畫師都認定了,在畫台之中,孕育著一道最適合畫師本人的畫術。

當然,也有人曾提過,畫聖似乎從畫台之中,得到了不止一道畫術。

但是在有明確記載的畫術畫師的曆史之中,卻隻有部分人,從畫台之上,感悟出了一道畫術來。

一道千奇百怪,威力和效果都各不一樣的畫術來。

但是相同的是,這道畫術都無比強大,並且隻有畫師本人一個人,可以使用得出來。

其他任何人,就算得到了畫術,也根本參悟不了,更別提使用了。

根據經驗,畫師從畫台上參悟出來的畫術,發揮出來的威力,是比畫師本人的水準,要強一個台階的。

也就是說,一名五品的畫師,如果從畫台上感悟到了屬於自己的畫術,那麽這道畫術的威力,就可達六品。

並且,是跟著畫師水準,同步進步的,有很多人猜測,這和這一道畫術脫胎於畫台,而畫台又一直在畫師體內被孕育有關。

比如五品的畫師運用六品的自我畫術,那麽當他踏入六品畫師的時候,這道畫術的威力,將會同步提高到七品。

也就是說,脫胎於畫台的畫術,是普天之下,唯一的可成長的畫術,並且也是畫術可用的獨一無二的畫術。

而且頗為奇怪的是,這畫術固然更精致,更難,更強大,但是卻偏偏是不需要畫師使用畫紙提前繪製的。

當畫師從畫台上直接的感悟到之後,他們就可以直接憑空繪製,並且直接使用。

或許,這也是這些畫術,即便是外貌圖形也無法流傳的緣故,因為畫師根本不會將其繪製在畫紙上。

因此,在畫師之中,也流傳著,隻有感悟到了屬於自己的那一道畫術的畫師,才是真正的強大的畫師,真正的畫師中的畫師。

試想,如果現在的陳升,可以靠自己的力量施展一道七品的畫術,而不是借助別人的畫紙,那麽他自身的實力,將會何等強大?

若是武畫術,那麽遇到化虛境,又有何懼?

以及,如果他踏入七品畫師,那麽八品畫術的威力,又該有多麽的恐怖?

陳升沒有想到,這第七曲中的力量,竟然會直接的作用於畫台上。

這讓他驚疑不定的同時,心中也是隱隱約約的激動起來。

如果,如果可以借助畫山的力量,幫助他成功的將畫台上,自己早就覬覦了許久的那一道畫術,參悟出來。

那麽,當是真正的意外之喜。

在畫台初成的時候,陳升就曾清晰的感受到,畫台上看似好像有無數道畫術,但是其中唯有一道畫術,他觀看的明顯要更加清楚一些。

在他靈體於神台上形成的時候,這種感受,就變得更加明顯了。

但是卻始終如同隔著窗戶紙,難以捅破,看的清晰全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