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珍說完,又追著問了幾次。

趙煦將她真的有些醉了,便先將她扶到榻上坐下。等雲珍坐好之後,才重新拿起那畫,在燭光下細細地看了起來。

某個家族的圖騰?家族標誌嗎?

看起來,有些怪異啊?

尤其是中間,好像是一隻眼睛?

什麽家族,會用這樣的圖案當做家族圖騰?

在雲漢國,以前也有世家比較喜歡用家族圖騰。可是後來,隨著世家漸漸沒落,使用的,就越來越少。現如今,隻是商號用的最多。不過,那就不是家族圖騰,而是商號的標誌了。

不過……

趙煦又仔細看了看。

這圖案看起來怪異,但好像曾經,在什麽地方看到過?在什麽地方呢?

趙煦皺了皺眉。

可能是時間太久了,有些記不清了。

“珍兒,你這是從哪裏來的?”

趙煦朝雲珍看去。

卻發現,她不知道什麽時候倒在榻上,睡著過去。

趙煦楞了一下,隨即失笑。將那畫隨意地折好,壓在書桌的鎮紙下,然後走到榻上,彎腰將雲珍從上麵抱起來。

“還真是醉了。”

他低頭,在她鼻子上蹭了一下,然後抱著人朝臥室走去。

下人守在外麵。

趙煦經過的時候,吩咐他們進去,將裏麵的東西收拾好。

……

次日雲珍醒來,外麵的雪已經停了。

身旁,已經沒有了趙煦的身影。

她揉著有些沉重的腦袋,從床上爬起來。

昨晚上,怎麽就喝醉了?

喝醉之後,發生了什麽?

她竟然完全沒有印象。

“夫人,您起來了。需要奴婢進來伺候嗎?”

這時,候在外麵的丫鬟聽到裏麵的動靜,站在外麵問道。

“進來吧。”

雲珍甩了甩腦袋,道。

話音落地,丫鬟便端著水盆進來。

……

洗漱的時候,她問起趙煦。

“王爺一早,便去了將軍府。王爺說,夫人醒來後,可自行用餐,不必等他。”丫鬟回答道。

將軍府,指的便是柳家住的地方。

那裏本來是柳府,不過火焰城的百姓,更喜歡稱它為將軍府。

去了將軍府?

雲珍想起昨晚,沒有喝醉前,趙煦跟她講的,準備為鎮北軍上書。想來這一大早過去,便是為了上書的事。

“我知道了。”

雲珍揉了揉眉心,道。

昨晚下了一場大雪,路都被封住了。

雲珍今日並不準備出去。

因為,她還有更重要的事,那就是為八爺和厲暴雪他們煉製/致/幻/藥。

其實以流雲白的手段,應該有自己的辦法,就像是用在她身上的骨笛。用骨笛吹奏出來的無聲之曲,控製她的身體。

隻是那樣做,過程必定十分繁瑣。

按照她之前的推算,她中招是那次瘟疫,她跟趙煦等人回京,然後為了趙煦,引開敵人的那個小樹林後。

從小樹林裏昏迷,再到趙煦找到她,她從趙煦在京城的私宅裏清醒……這中間,需要花費很長的時間,並不是兩三天就能辦到的。

雲珍猜想,流雲白之所以不用,曾經用在她身上的法子,應該是兩個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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