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池水

亭中眾人都直直地看著淩允涵,想問又不敢問,那條手繩就那樣在水中漂浮著,良久,淩允涵突然有些煩躁似的走出亭子,然後一轉身,到了池水邊,眾人正不解之際,卻見他忽然撩起衣擺便走下水去了,眾人皆驚,晴晴幾人跑到邊緣,看著淩允涵就那樣一步步走進池中。

小貴子慌忙驚喚,“皇上,您快回來啊,讓奴才去撿就好。”

“都不準下來!”淩允涵喝道,眼中帶著複雜的情緒,慢慢走向那手繩掉落的位置,池水淹過他的腰身,淩允涵目光灼灼,眼睛隻是緊緊盯著那條手繩,朝它慢慢走過去。

晴晴突然覺得眼眶有些濕潤,這時候的皇上,心裏隻有那條手繩,皇上他其實是很舍不得姐姐的吧,雖然怨恨,可是心裏是真的舍不得的,那條手繩,還有做手繩的那個人。

晴晴幾人在亭子裏看著淩允涵一身狼狽,然後彎腰,撈起那條手繩,眼中帶著一股欣悅,嘴角不自覺地溢出一股柔情,身為君主卻做這樣的事,不管他現在多麽狼狽,心裏始終是因為不舍,晴晴忍不住想,皇上對姐姐,其實也是喜歡著的,而且是很喜歡的,隻是,不知道他曾經有沒有說出口?

“皇上,秋水深涼,您可要保重龍體啊。”淩允涵一上岸,小貴子立刻拿了毛巾給他披上,憑兒和豬豬急急準備熱茶端上,淩允涵臉上沒有什麽表情,雖然隱去剛剛那抹柔情,但手上還是緊緊握著那條手繩,就像握著最後一根救命的稻草。

那麽矛盾的心意,怨恨,卻又不舍。

殷言告白以來,從來沒聽過淩允涵說喜歡,就算曾經說過,她以為也隻是皇帝對妃子的喜歡,當初告白的時候,她就做好了那樣的覺悟,哪怕隻是對一個妃子的喜歡,那也夠了,要他給那麽一心一意的愛似乎太過奢侈,殷言不敢去想,偏偏淩允涵已經給她了,她卻還是不知道。

已入深秋,再過不久大概就要轉冬了吧。

“香奈兒,這裏的冬天冷不冷?”殷言問,“會不會下雪?”

“沒一點常識!北辰國才是最冷的地方,除了那個地方這邊都不會下雪。”香奈兒拍拍手,招呼那些個姑娘過來排練舞蹈,就幾天下來,殷言就認識到,香奈兒雖然是這個天使閣裏的“名牌”,但是卻沒有人會點她的名,為什麽?因為香奈兒的舞雖然是整個國都極富盛名的,在台上可以姿態萬千,光彩照人,但是一旦下了台,這人就整一隻野貓,見人就抓,傷了人家的身不止,把那些人心中美好的遐想也抹殺殘害了。

在一開始的時候,確實有那麽幾個覬覦香奈兒的家夥點了香奈兒的名,聽說下場慘不忍睹,由此眾人也見識到香奈兒的真麵目,心裏那些美好的幻想紛紛破滅,從此也沒人敢再點她的名。

所以那天殷言點她的名時,那些個觀眾其實不是在笑她,而是在“真心”地勸導她回歸正途,切勿在野貓頭上動土,殷言感動了一番,這些個觀眾,其實都是好人呐!大大的好人!!

香奈兒當初弄這個天使閣的目的其實就是為了把那些個同類都吸引過來,這個天使閣聽說是秦溪和玉笙寒合夥投資的,當初取名字的時候,香奈兒其實想取一個讓現代人一聽就了然的名字。

比如什麽“流行前線”“佐丹奴”,殷言聽了立刻很不客氣地笑了,怎麽說,你要在古代做生意,也得讓人家知道你是做什麽的,再說流行前線也忒俗了。

香奈兒的回應是一記加重的粉拳,得~不說了還不行,殷言乖乖看排舞去。

漣漪和香奈兒的舞感覺是不一樣的,香奈兒是舞者出身,抬手投足帶著一種灑脫隨性,漣漪則是真正的蛇腰柳姿,比較偏重柔婉派的,所以香奈兒教她的曲都是淒美婉約的,就像那天那首《仙劍問情》就能唱出那種江湖風骨的味道。

不過現在排練的《長安幻夜》是由殷言和秦溪主唱的,秦溪是被香奈兒拉來做義務不露麵的,殷言則實實在在成了站台的。

再薦羽悠的《穿越之邪王獵妃》,愛恨糾葛,偶心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