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惡魔出籠,逐漸逼近

“她若真的去找淘浪,我們的速度就得加快了。”香山緩緩放開捏緊的拳頭,慢悠悠的轉身,淡淡的看著蘇思,冷冷的問道:“你怎麽還在這裏?”

蘇思嘴角紈絝的笑容頓時一僵,“我立馬去。”

嚇死寶寶了,他那眼神好陰森,這絕對是個心中隻有黑暗,沒有愛。

別墅二樓的會客室中。

吳局長與兩個屬下,被人好水好茶的客氣的招待著,其他都好,就是看守的保鏢多得過分了些,跟看守犯人沒有區別。

吳局長叉著腰在沙發前轉悠了一下,其中一個屬下突然抬頭,失望的搖了搖頭,他腳步一頓,也是滿臉失望,俯身過去,屬下立即小聲道:“還是沒有信號!”

“……”吳局長點頭,若有所思,臉色有些難看。

他們這是被人軟禁了。

什麽見鬼的會毀掉地下室,都是假的,香山的真正目的根本不在於此。

唯一可以作為證人的軍人,被他們帶走了,他們又沒有尋找出什麽實質性的證據,隻能幹瞪眼,什麽都做不了!

蘇思進來,吳局長一眼就看到他了,他雙眼直直的瞪著他,都快要噴火了。

“吳局長,坐啊,我們先生就是怕先生連日查案,累著自己了,這才邀請你上來休息一下。”蘇思嬉皮笑臉的打趣道,眼見著吳局長要發火,趕緊又補救了一句:“香山先生已經通知了警方,很快你們的同伴就會過來,地下室的案發現場香山先生也派人嚴加防守著,不準人亂動,至於醫院裏的病患家屬們的探望時間已經過了,香山先生都派人一一的送了回去,這次可是多虧了吳局長,如若不然,都不知道底下隱藏著這麽大的秘密,嘖嘖,真是可惜了,好好的軍人前途,沒想到卻被金錢迷了眼睛,犯了這麽大的罪行。”

“你小子說什麽?!”吳局長一把扯過蘇思衣領,憤怒不已:“香山派人一一將病患家屬都送了回去?”那麽換句話來說,就是這裏的每一個病患的家屬都在香山的掌握中。

兩人距離很近,守在門口的保鏢都以為蘇思與吳局長鬧矛盾,看都沒往這邊看上一眼。

警察遇見賊,發怒打人是常態。

蘇思抬手一把抓住吳局長的手腕,看似凶狠的反撲挑釁,實則是拉進了兩人的距離,他麵色一沉,小聲道:“香山的整盤計劃都是瞞著我進行的,我是後來猜出一半配合他,後又親口得到香山的證實,他醉翁之意不在酒,他根本打從一開始就沒有打算毀掉地下室,地下室的秘密吸引著警方,而他恰巧需要警方替他作證,證明他的清白,證明地下室什麽都沒有,滅口的同時,還能找到替罪羔羊,他讓我來作說客,做你的工作!”

“他對你起了疑心?”吳局長皺眉。

蘇思搖頭,“他從來不完全相信一個人,更何況是我這種聰明的天才!”

“滾!”吳局長撒手甩開,這小子不自戀會死。

香山的確做到了天衣無縫,因為他們再心知肚明,都沒有證據,武警隊的發瘋殺人被隔離在監獄,第二天卻發現集體死在了監獄之中。

想來,他們真正的死因,就是因為今天的病患家屬來探病。

若是,有人還活著,他們的家人就不可能活著回去。

地下室的炸藥可都是真家夥。

不過,現在,那裏的一切都變成了特種兵叛徒暗藏賊贓的窩點。

“咳咳,吳局長稍安勿躁,火氣不要那麽大嗎,這一切可都是誤會。”蘇思雙手拎了拎領子,將被壓扁的領子重新豎立起來,假意咳嗽兩聲清了清嗓子才繼續道:“香山先生當初修建地下室是為了存儲東西的,可後來這裏不知道為什麽總是鬧賊,他就將地下室修建成了監控室,還請來了一個自稱是退伍軍人的來做監控這一塊的工作,軍人嘛,在大家眼裏都跟你們人民警察是一樣的,正直,剛正不阿,誰知道這聘來的竟然是一頭狼,知道香山先生樹大好乘涼,竟然背著香山先生聯合了香山夫人綁架了淘家少爺,事後被香山先生察覺將人送了回去,本以為事情就此告一段落,卻不想,軍人賊心不死,竟然偷梁換柱的將淘家少爺的腦髓換了下來,想借此再重敲淘老一筆,可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在吳局長的無意間闖入下,撞破了軍人的陰謀,軍人怕死將一切都汙蔑給香山先生,但是剛才……他全部都招了。”

吳局長盯著他,冷笑一聲:“屈打成招嗎?”

“誒誒誒,話可不能亂說,這可是你們總局的人來審問的,我們香山先生壓根兒就沒有參與審問。”

聞言,吳局長眸色一沉,蘇思也繃緊了臉色,佯裝著漫不經心的走了過去,在經過吳局長身旁之時,微微側首:“上部出了內鬼,欲抗外敵,先清內患。”

“……”吳局長不動聲色的直視前方,看不出半點兒異常。

蘇思撤離,抱臂,繼續吊兒郎當的:“所以,警察沒有證據的冤枉,也是誹謗啊!”那吊兒郎當的模樣太欠扁。

“去你的!”吳局長臉色一變,猛然轉身,一個飛腳踹在了背對著他的蘇思屁股上,蘇思不防,整個人都飛了出去,吳局長還想衝上去接著揍,後被保鏢硬生生的攔了下來。

後來還是總局來了人,才鎮壓住吳局長的暴脾氣,經過初步調查,的確如同蘇思所說的那般,一切都是特種兵的叛徒與香山夫人潮箏聯合起來作祟的。

香山無罪還有功。

他也正巧借著警方的口,向淘老問好,並親自護送淘浪腦髓過去,如此一來,軟禁五年的生活正式畫上句號。

正躲在c市某處養傷的蕉雨,根本就不知道,她才逃脫,惡魔就再次出籠,向著她逼近。

她本來是想立即去找淘浪的,可偏偏高燒燒得整個人都渾渾噩噩的,所以就耽擱了下來。

所幸當初牛誌剛身受重傷,發揮受到影響,打得不是很準,不然她就真的可以去見閻王爺了。

“主人,我們真的不去醫院嗎?”小兔雞機械性的替蕉雨處理傷口,換上幹淨的紗布。

蕉雨麵色蒼白,搖頭,“我們直接去淘浪家,明天天一亮就去。”她哪裏敢去醫院,可笑的是她連自己是黑是白都不知道,去了醫院豈非是自投羅網。

她不敢冒險。

她一定會為自己洗刷冤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