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被割掉的頭顱

警察小同誌尷尬了一下,他咳嗽了一下,說:“我不是別墅的警衛員,我是一名警察,真正的人民警察。”

雖然,還在實習期。

但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

“你一個女人,為什麽會待在男廁所,你跟他之間……發生了什麽?我剛才在外麵好像聽到你們在吵架?”

嗬!

真正的人民警察?

說到底還不是給香山辦事情的。

蕉雨冷笑不止,她沒有與人周旋的心情,直接承認道:“是的,你猜測的沒錯,是我殺了他,你可以帶我走!”

說著,她還十分配合的伸出了雙手,這個動作十分方便警察給犯人戴上手銬。

聞言,警察小同誌略微詫異了一下,他沒想到她會這麽輕意的就承認了。

蕉雨的坦誠,倒顯得他有些尷尬。

他略微尷尬的咳嗽了一下,道:“那你能把詳細的作案經過告訴我們一下嗎?”

“可以!”提及淘浪,蕉雨有些發愣,她朝淘浪看過去,他緊閉著雙眼,再也不會睜開了,他再也不會笑得那麽暖了。

而這一切皆是因為她!

“原本,我以為我是可以救他的,可惜事實卻是我親手殺害了他,我沒有什麽想要解釋的。”

蕉雨的情緒愈發低落。

警察小同誌看了她一眼,總覺得她這穿著打扮有些眼熟,卻又一時之間對不上號來,隻能點頭道:“好吧,你能告訴我,你叫什麽名字嗎?”

這姑娘看起來不像是會殺人的人啊!

當然,這隻是他個人的知覺。

蕉雨收回視線,目光有些空洞,“我叫蕉雨。”

“蕉雨?”聽到她說的話,警察小同誌頓了一下,驚訝的問道:“你就是蕉雨嗎?我一直在找你,吳局長讓我找的你,你還記得嗎?你的臉怎麽變成這個樣子啦?”

之前,雖然有些腫,但好歹能看出點輪廓來。

現在,這簡直就是慘不忍睹了,估計連她親媽見了也認不出來了。

吳局長在找他?

蕉雨眼瞼微顫,她緩緩抬眸,看向他,目光帶著審視,好像在分辨他話裏的真假。

吳局長就那麽隨意的丟下她就走了,甚至連頭都舍不得回,他過後還真的會找她嗎?

警察小同誌不解擾頭,她幹嘛用這種看著他,他說錯了什麽?

就在他納悶不已的時候,蕉雨平靜開口說道:“我的臉本來就是這樣的,你跟吳局長在醫院大廳看見我的時候,我的臉就被蘇家兩兄妹揍成這個樣子了,不是嗎?你沒看到嗎?也是,你們這些繁忙的人民警察怎麽可能注意到我這個平民百姓。”

“呃……”警察小同誌聽到這話,有些尷尬,她的臉之前好像的確是這樣的,可是……他不免嚷嚷了一句:“可當時你也沒有慘成這個樣子呀,你後來又被這個男人暴力過了嗎?”

他敢百分百的肯定,她之前的臉沒這麽腫,額頭也沒傷,臉上也沒有驚恐的血痕。

除非,她後麵又被人打了。

“不是他!”她搖頭,淡淡地再次否定,“不是他。”

除了一句不是他,她後麵沒有再多說任何話。

警察小同誌複雜的看了她一眼,然後又望了往廁所裏麵的屍體一眼,開始糾結了。

一個女人在非常安全且對方已死的狀態下,下意識的連續兩次否認他曾經傷害她。

且怕人不信,反複強調,便證明她是在維護他。

如此維護一個人,她怎麽會殺他呢?

可偏偏她已經承認了。

哎……

他扭頭,問身後的幾個人“兄弟們,能先做個現場拍攝取證之後,把屍體帶走嗎?”

蕉雨也隻能先回到局裏,再慢慢審問了。

“可以。”跟著一起來的幾人立馬忙活開了。

取證,拍照,保護現場。

蕉雨又看向了淘浪,她發現她好像已經沒有情緒了。

“蕉雨……”警察小同誌拿出手銬,有些為難的說了一句:“在真相沒有出來之前你都是嫌疑犯,手銬是必須的,請你跟我們走一趟吧。”

聞言,蕉雨先是沉默配合,然後也反駁了一句:“我不是嫌疑人,我的的確確就是殺人犯。”

警察小同誌無奈一笑,“好吧,那你隻能等待法律的審判了。”

他還真的從來沒有見過認罪認得這麽爽快的犯人。

哢嚓一聲,冰涼的手銬銬在了蕉雨手腕上。

她垂眸盯著手上的手銬看了幾秒,然後沉默著,任由警察小同誌,帶著他往外麵走。

後麵有幾個人似乎已經處理好了現場,開始準備去搬動淘浪的屍體。

她再次回頭看了一眼,在心中再次給淘浪道歉,對不起,她真的不知道那是毒藥。

要是知道,她死也不會傷害他的。

警察小同誌剛帶著帶著她走到廁所門口。

蘇思突然之間不知道從哪裏冒了出來。

“等等!”他一手扶著門框,氣喘籲籲,看樣子應該是一路走一路跑,狂奔而來的。

一直垂著頭的蕉雨,在聽到他的聲音之後抬頭,正好與他四目相對。

她平靜得毫無生氣的雙眸,在看了他一眼後,立馬怒火中燒,恨不得撕了他。

蘇思喘了口氣,道:“警察小同誌,你也看到了,廁所裏麵的淘浪死相不對勁,你們都先不要輕舉妄動也不準碰他,先聽我把話說完,這都是一個誤會。”

陶浪的屍體本來就腐了,因為腐爛變得十分惡心,搬動他的人一直都在磨磨蹭蹭的,所以說在搬了,搬了半天卻一點都沒有移動位置。

這會兒幾人聽到有人喊住手,巴不得趕緊鬆手,放假一天?

紛紛扭頭望著蘇思。

警察小同誌也看向他,不解的問道:“這個姑娘已經承認了,就是他殺的人,蘇大夫覺得有會有什麽誤會。”

蕉雨看向蘇州的眼神也是充滿了仇恨。

她不打算放過蘇思。

“我雖然是殺人犯,但背後也是有人指使我的,就是他指示了我,還有包括我殺人的藥水,就是他給我的。”

冤有頭債有主,她是斷然不會放過蘇思的。

警察小同誌非常驚訝問他說:“蘇大夫,是這麽回事兒嗎?”

“嗯。”蘇思使勁忽略蕉雨眼中的仇恨,將頭撇到一邊說道:“是的,藥水是我給她的,但是你們也看到了病人的病情已經惡化到無法阻止的地步,他這個病來的稀奇,全身腐爛,慢然後再慢的死去,我不忍看她再受折磨,就拜托蕉雨將藥水注射進他體內,給他一個痛快,讓他好走。”

“你早就知道?”蕉雨沒有想到他會承認得這麽果斷,滿臉的不解:“你早就知道淘浪生這種病了,還借我的手殺了他,你居心何在?”

“對不起,我隻能在你不知曉情的況下,借著你的手,讓你給他一個痛快,除了你,沒有任何人能在給他一個痛快,他隻會受盡折磨,對不起,欺騙了你,我非常抱歉。”

蕉雨麵色慘白的看向他,“我是永遠也不會原諒你。”

警察小同誌十分震驚。

蘇思再次說道:“這真的是一個誤會,我騙她說這是可以救淘浪的藥水,所以……她才會照著我說的話做,她是想救淘浪的,我才是這整件事情的真正凶手麻煩你放了她抓我吧。”

“不可能!蘇大夫,你應該知道的,無論是幫凶還是主謀?都要承擔法律責任,你們兩個都必須跟我到警局裏麵去一趟。”

“是嗎?必須去嗎?”蘇思眼眸突然變得很深,“那就怪不得我了……”

然後,在大家都不注意的時候。

他突然從袖中抖出一款很大的針管,針管裏麵裝滿了煙霧,他快速衝過去,一把捂住蕉雨的嘴口鼻的同時,也將煙霧噴發了出去。

警察小同誌與另外幾人不防,深吸了一口氣之後統統中招,軟綿綿的倒在了地上。

焦雨瞧著眼前的景象震驚不已,她猛然一把拍開蘇思捂著她的手,大聲質問:“你到底想做什麽?”

“我沒有時間跟你解釋了,但是我不能讓他們帶走淘浪,這是救他的唯一的機會,我需要你配合。”

“淘浪還有救嗎?”她不相信逃了,他明明已經沒有呼吸了,並且全身腐爛,這樣的情況下,怎麽可能還救得活?!

“能!”蘇思點頭,然後他一邊快步朝著淘浪走去,一邊急忙掀開白衣大褂,白衣大褂裏麵別了好幾把已經消毒好了的手術刀。

他隨手抽出來一把最好用的,順手的,然後對準淘浪脖子根部,快熟的一個手起刀的落瞬間就將淘浪的頭顱割了下來。

蕉雨驚恐地瞪大了眼睛,被蘇思拎在手中的頭顱,臉正好朝著她的方向,不斷往下滴血,她驚恐不已。

蘇思竟然直接割掉了陶浪的頭顱!!!

下一秒,她還來不及思考,也來不及做任何反應,隻是覺得渾身冰涼,然後兩眼一翻,在極度驚恐當中,昏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