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植德離開,坐在天元館內的就剩下方山,狀元,吳煌和陳浮生四人,陳浮生看著方山說道:“方叔,青禾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和那些場子我已交給方姨,剩下的事情就麻煩您了,過段時間我得去上海那邊看著,南京這邊還要麻煩方叔。-\\||小|說|書友上傳/-看最新更新章節”方山點了點頭,說道:“浮生,我想那百分之20的股份和方家出資還可以成立一家公司,地方我已選好了,我就自作主張替你入一股,全都交給你方姨打理,你看怎麽樣?”陳浮生自然知道方山這是想將他和方家綁在一塊,考慮了一下,點了點頭,說道:“好!如果有什麽需要我的地方叔一定不要客氣。”方山點了點頭,說道:“那我還有事,就先走了,具體事宜你和你方姨談。”說完起身離開。

吳煌看著方山離開,露出一絲笑容,剛才方山的表態吳煌已大致了解了方山的用意,無非就是另外成立的公司由方家掌控,然後用來把魏端公留下的地下資源全部整合,拉攏了陳浮生就相當於和錢子項成了盟友,自然而然的陳浮生所涉及地下世界資源也會由方家成立的這家公司手,這樣就相當於方家和陳浮生也就是錢老爺子綁在了一塊,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局麵,這也就變相的意味著方家承認了陳浮生蘇南太子爺的身份,再加上陳圓殊剛才的一番話和裴戎戎今天的出席,不管怎麽說,陳浮生已在蘇南這個圈子正式紮根並,這對吳煌來說是件好事,畢竟陳浮生的崛起不會和吳煌有衝突,相反對於兩人的關係隻會越來越穩固,陳浮生和吳煌如果徹底坐實了盟友,那意味著江蘇政壇就會由錢吳兩家把持,而那不管對於錢子項也好還是吳煌的老爺子吳敦也罷,都是樂見其成的局麵。

這也讓吳煌認為一開始和陳浮生交好是個正確的決定,而現在如果陳浮生投資祿口機場那就坐實了兩人的盟友身份,這層關係隻會隨著利益的提升越來越緊密,想到這,吳煌對著陳浮生說道:“浮生,對我剛才說的事情有沒有興趣?”陳浮生點燃一根煙,說道:“煌哥,你看我現在的狀況還有餘力投資祿口機場嗎?收購青禾就已是我的極限了。”陳浮生對於吳煌的提議確實動心,可是現在的他還沒有資本和吳煌做這個盟友,在不平等的狀況下建立起來的盟友關係是很脆弱的,可是這個機會就這麽放棄對於陳浮生來說確實有點難,而就在此時,狀元的眼睛無意間飄過了裴戎戎剛才坐的地方。

陳浮生立刻想到了這是一個天載難逢的機會,他自己沒有這個實力,可裴家有,如果把這筆生意讓裴家做了,那裴家不管怎麽說都欠陳浮生一個人情,那陳浮生和裴家的關係也就可以通過這件事搭一條線,而這樣的話意味著給吳煌也帶來一個實力強勁的盟友,而這個盟友的關係建立又得通過陳浮生這邊,這樣的話就可以達到三家共贏的局麵,想到這陳浮生玩味的看了狀元一眼,轉頭對著吳煌說道:“雖然我現在沒有這個實力,不過有個人可以投資,你一定會有興趣。”

吳煌聽著陳浮生口氣的轉變和狀元剛才的眼神,馬上就想到了剛才在陳圓殊旁邊坐的那個姓裴的女人,隻是他想了半天也想不到現在江蘇上得了台麵的家族哪家姓裴,於是說道:“就是剛才在那邊坐的裴姓女人?”陳浮生點了點頭,說道:“浙江裴昌雀的女兒裴戎戎,這次來南京是應我阿姨邀請,不過應該還有其他事情,這個生意我想裴家應該也有興趣。”

吳煌聽到裴昌雀這個名字怔了怔,他對這個名字自然不陌生,對於喜歡在各個領域投資的吳煌自然知道浙江財團支持的裴昌雀,而裴昌雀作為浙江財團的領頭人帶領團隊征戰各個領域的事跡吳煌也聽過不少,如今聽到裴姓女人居然是裴昌雀的女兒,自然有點意外,不過想到能和裴家搭上一條線,對於吳家的發展也是大有幫助,立刻說道:“好事啊,浮生那你去搞定裴姓女人,我回去和幾位股東再商量一下。”陳浮生點了點頭,端起一杯酒說道:“煌哥,這份心意我領了,以後有需要的地方盡管開口。”

吳煌也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離開了石青峰。

唐植德的離開,方家的支持,陳圓殊的幫助,吳煌這個盟友的確立,陳浮生這個蘇南太子爺的身份徹底坐實。

陳浮生又和王儲商討了一番石青峰的未來,隨後帶著狀元王玄策和董赤丙又馬不停蹄的趕到了青禾,雖然青禾成功收購,可是隨之而來的問題也不少,首先該進行的就是人員調動,畢竟一朝天子一朝臣。在青禾辦公室見到沈海,商量了一下具體事宜,立刻召開公司內部會議,方婕把持大權期間已把以前的一些元老還有暗中做手腳的都已清理幹淨,剩下的也都知道陳浮生接手青禾是遲早的事情,所以會議召開的非常順利。

陳浮生一係的以沈海為首的都重掌大權,而以前以方婕為首的嫡係,都被調離或者架空,其中幾個有真才實學的年輕人陳浮生記下了名字,現在的青禾算是中層管理出現真空,陳浮生知道這不是長久之計,隻是現在他隻能這麽做,沒有時間留給他文火慢燉,上海那邊馬上就要開業,山西那邊還需要他走一趟,而公司內部財務方麵更是沒有一個信得過的人,開完會議的陳浮生立刻給陳圓殊打電話,畢竟青禾需要陳圓殊的地方太多了。

而陳圓殊也一口答應下來,隻是財務方麵的人讓陳浮生自己想辦法,畢竟那一塊太過敏感,陳浮生也知道,所以和沈海一行人談妥以後就直奔李青烏家。

李青烏家,陳浮生坐在李青烏的對麵,看著多日沒見的李青烏,陳浮生越發覺得李青烏變化顯著,一身白色連衣裙的李青烏,徹底脫離了青澀,氣質沉穩,五分神似曹蒹葭,李青烏也在看著陳浮生,多日不見的陳浮生雖然臉龐更加消瘦,但挺直腰杆的陳浮生眼神堅定,底蘊風範十足,兩人對視良久,李青烏臉色始終平靜,陳浮生看著現在的李青烏有欣慰也有遺憾,欣慰的是現在的李青烏無疑更適合職場生存,遺憾的是那個略微青澀的鄰家女孩已逐漸走遠。

李青烏知道陳浮生在想什麽,安靜說道:“我不想再回青禾!”陳浮生知道李青烏不想回青禾的原因,歎了口氣說道:“青烏,當初我知道你是為了避免那些流言才辭職的,隻是現在我不是以一個鄰居的身份要求你上班,而是以青禾老板的身份來聘用你,現在的青禾我已收購,你也能想到現在青禾的狀況,沒有一個能夠信得過的人可以做財務這一塊,你當初在青禾就是做財務這一塊,況且你也跟蒹葭學到了不少東西,完全可以勝任這份工作,這樣既不會耽誤江潮高考,你也可以找一份自己喜歡的工作。”

李青烏沒有說話,陳浮生知道李青烏在考慮,本能的想要點根煙,考慮到對麵坐的李青烏,又將拿出的半包煙裝進了兜裏,李青烏抬頭恰好看見了陳浮生的這個動作,莞爾一笑,說道:“我去,隻是我一個人恐怕做不來,還需要一個人。”陳浮生點了點頭,問道:“你想和誰做?”李青烏露出小女孩的姿態說道:“你猜?”陳浮生想了一下,點了點頭,說道:“這次我順便去山西和慶之說一聲,象爻那邊你先自己去看看。”

恰在這時,李江潮放學回來,看著客廳裏這個高山仰止的男人,李江潮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一般局促不安,陳浮生笑了笑說道:“江潮,放學了。”李江潮點了點頭,李青烏站起身拍了拍弟弟,對著陳浮生說道:“吃完飯再走吧,等等我爸就回來了,他老惦記著要和你喝酒。”陳浮生咧開嘴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說道:“好,讓江潮也喝點。”李青烏瞪了陳浮生一眼,陳浮生笑著說道:“少喝點有益健康,沒事的。”

李青烏不再說話,轉身走向廚房,李江潮覺得對著這個男人有壓力,立即回房看書,陳浮生一個人無所事事,給董赤丙打了個電話讓他們也上來,自己跑進廚房看著李青烏忙碌,挽起袖子就開始幫忙,李青烏起初還不習慣,拗不過陳浮生,就讓陳浮生打下手,看著陳浮生熟練的操刀,洗菜,李青烏疑惑的問道:“你怎麽也會做這些,平時這些都是蒹葭姐做的,沒見過你做啊。”陳浮生臉色一暗,說道:“農村的孩子,弄這些早習慣了,隻是來了南京一直沒有好好陪過蒹葭。”說完切菜的刀已切在了手上,李青烏呆了呆,低聲道:“對不起!”立即手忙腳亂的要找創口貼,陳浮生搖了搖頭,說道:“沒事。”說完把流血的指頭放進嘴裏吸了吸,李青烏把陳浮生趕出廚房,在陳浮生走出廚房的時候,誰也沒看到李青烏臉頰流下了兩滴淚水。

陳浮生和董赤丙,狀元三人坐在客廳,各自沉默,沒多會,李紅兵回來了,看著沙發上坐著的陳浮生三人,笑著說道:“浮生,今天晚上一定要把你欠下的那頓酒補上。”陳浮生起身讓李紅兵坐下,說道:“一定,一定!”說完附在李紅兵的耳朵上說道:“李叔,今天來是想讓青烏幫我,我剛收購青禾,沒有人熟悉財務這一塊,等會李叔一定要幫我勸勸青烏。”李紅兵笑著點了點頭,說道:“這是好事啊,青烏那孩子懂事,她很早就想找工作了,是我和江潮拖著她,如今有這麽好的事一定要讓她去。”

李青烏也剛好做晚飯,一頓飯吃的其樂融融,陳浮生臨走的時候還沒忘叮囑李江潮有什麽困難和他說,讓他好好高考,李青烏送走陳浮生,李紅兵紅著臉坐在沙發上,對著李青烏說道:“青烏,爹知道你懂事,這幾年苦了你了,如今你有能力去追求自己想要的了,江潮也有我照顧,你也在南京,浮生不錯,你幫她做事,我們也放心。”李江潮也說道:“姐,我馬上就高考了,你不用擔心我,我一定會好好學習的,你就去幫他吧。”李青烏點了點頭,說道:“我自己的事情我會拿主意的。”李江潮黯然的低下頭說道:“她走了對他的打擊肯定不小。”說完快步走回自己的房間,關上門望著天花板,怔怔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