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靜萱相信一見鍾情,用她天才的詭異思維說就是日久生情生的是一種積澱下來的感情,可以是親情,也可以是朋友之間的感情,但唯獨不會產生轟轟烈烈的愛情,而一場偉大的愛情誕生往往就是在一瞬間,所以在她22年的生涯裏,見過無數的優秀人物,甚至大學期間圍在她身邊的男人都是在任何一個領域都稱的上優秀的人,至少那些人10年以後都將有可能成為至少在一省一市呼風喚雨的人物,但她始終在那些人身上找不到那種感覺,而在馬靜萱見了探花第一麵之後,心裏平靜了22年的她破天荒的泛起一絲漣漪,那是一種不能用任何語言來描述的奇怪感覺。www.jdxs.net更新最快

她知道她要找的人出現了,而馬雲鳴也自然把這看在了眼裏,在紅塵中打滾了大半輩子但始終一個人的他自然知道自己侄女的那點心思,他對這個侄女又疼愛之極,再加上他對陳慶之也確實是不加掩飾的欣賞,在這次山西煤礦整改過程中陳慶之如一頭黑馬一般進入他的視野,而他作為山西頭號煤老板自然洞悉了這次整改的整個過程,在幾次的兼並過程中陳慶之的手段讓他都為之佩服,軟硬兼施,甚至幾個在第一天還叫囂著就是天皇老子來了老子也一定要硬扛到底的角色,在第二天早上就都乖乖的鬆了口,而過觀察竟然發現這家起死回生的煤礦在每次兼並中都出現了兩個身影,一個就是王虎剩大將軍,另一個就是白馬探花,而在幾次的接觸過程中馬雲鳴對陳慶之更是不加掩飾的欣賞,甚至在一次喝酒的過程中隱隱露出讓陳慶之幫他的想法,隻是陳慶之好像並不買他的帳,這讓馬雲鳴更加欣賞這個文韜武略都是無比出眾的人才,也對陳慶之的幕後老板多了一絲好奇,在他有意無意的牽線搭橋之下馬靜萱和陳慶之的關係最終有了實質性的進展。

每個男人心中都有一個位置始終為一個女人留著,郭割虜如此,周小雀如此,陳慶之也不例外,在他過去27年的生涯中那個位置一直為他的妹妹留著,但27年後的生涯中會為另一個女人留著,那就是馬靜萱。第一次看到馬靜萱的時候,陳慶之就有一種很久違的感覺,看到她的溫暖笑意,陳慶之從來沒有放鬆過的心神竟然恍惚,而之後的接觸中馬靜萱流露出的智慧和博學讓陳慶之都發自肺腑的驚歎,而恰好因為生意上的事情馬雲鳴想見見陳慶之幕後的老板,陳慶之認為能和馬家合作對他們在山西的發展會有很大幫助,隨後在給陳浮生打電話的過程中自然也說出了馬靜萱的名字,隻是在南京的陳浮生從電話中就聽出了陳慶之在說到馬靜萱這個名字時的變化,甚至是憑直覺猜到的,然後滿口答應了下來會在這幾天趕來山西。

南京,陳浮生,狀元和吳煌坐在石青峰的天元館內,陳浮生和吳煌有一句沒一句的閑聊著,不多會裴戎戎到場,吳煌看著裴戎戎眼神閃過一絲訝異,陳浮生指著吳煌給裴戎戎介紹道:“這是我家咬金和小蠻的幹爹。”裴戎戎對著吳煌自我介紹道:“我姓裴。”陳圓殊也在裴戎戎剛說完話的時候進來,陳浮生笑著叫道:“姐!”陳圓殊沒有理會陳浮生,徑自坐到裴戎戎旁邊,裴戎戎臉色沒有任何變化,對著陳圓殊點了點頭,四人都是在各自閑聊,誰都沒問還在等誰,沒有多久,方山和唐植德兩人來到,落座,誰都沒有說話,氣氛壓抑。

陳浮生沒有說什麽,而是吩咐服務員上菜,吳煌笑著開口說道:“浮生,今天你做東,應該給我們介紹一下大家吧。”陳浮生立即起身對著眾人陪笑道:“這是我的不對,我馬上給大家介紹。”他第一個指著裴戎戎說道:“這是裴戎戎,浙江人。”然後指著陳圓殊說道:“這是我姐陳圓殊。”而後指著狀元說道:“這位是狀元王玄策。”最後指著吳煌說道:“這是我孩子他幹爹吳煌。”

唐植德聽著陳浮生介紹眾人的時候就知道今天來的沒有一個是好相與的角色,更不用說聽著陳浮生的介紹似乎每一個都是和陳浮生有著不淺的關係,暫且不說裴戎戎,就陳圓殊,狀元和吳煌就都是年輕一輩中出類拔萃的人物,陳圓殊不深不淺也是紅色家族,而狀元更是白手起家的梟雄人物,吳煌是蘇北太子爺,唐植德知道今天的這個陣容就是為他準備的,看了吳煌一眼,起身對著眾人說道:“我姓唐,名植德,江蘇徐州人。”說完看了吳煌一眼,吳煌看著唐植德進來就知道陳浮生今天請他吃飯的意思,對唐植德點了點頭。

陳浮生等著酒菜上齊,端起酒杯對著唐植德說道:“唐公子,上次見麵有點匆忙,沒來得及讓小弟聊表心意實在慚愧,這次小弟做東,請唐兄不要客氣。”說完一飲而盡,唐植德也端起酒杯一飲而盡,說道:“陳兄弟客氣了,都說陳兄弟是蘇南太子爺,看來確實如此,前幾次來南京的時候都沒有人敢站出來請我吃頓飯聊表心意。”

陳浮生眼睛眯了眯,剛要說話,陳圓殊接口淡淡的說道:“浮生喜歡交朋友,熱心,至於蘇南太子爺那是一些朋友給的,我這個當姐姐的看著他能交這麽多朋友也開心。”沒有多餘的話,但這聽在唐植德的耳朵裏,自是另一番味道,這是陳圓殊在表明立場,潛台詞就是交不下他這個朋友或者說成為敵人那陳圓殊就會不高興,而陳圓殊的話音剛落,吳煌說道:“浮生,我目前在祿口機場投資,現在有個股東撤走,有興趣的話不妨試試。”

陳浮生知道吳煌這份人情肯定是欠下了,隻是今時不同往日,以前在陳浮生心裏吳煌的定位是朋友,是那種用一次就是少一次的朋友,現在吳煌怎麽說也是孩子的幹爹,算半個自己人,這份人情就可以接,有借有還關係就可以更進一步,立馬點了點頭,說道:“好!”

裴戎戎看了陳浮生一眼,嘀咕道:“不怕撐壞你。”陳浮生對著唐植德說道:“唐兄,吃飯,今天請唐兄吃飯就是想交個朋友,沒別的意思。”說完對著方山說道:“方叔,唐兄這次來南京肯定是想一起發財,有時間我們一塊研究研究。”方山平靜的點了點頭,之後陳浮生和吳煌還有狀元,唐植德幾個人喝酒,一頓飯吃的不溫不火,因為有兩個人女人在,並沒有喝多少酒,飯後,陳圓殊先行離開,之後裴戎戎也離開,席間隻剩下幾個男人的時候,陳浮生要了一瓶白酒,然後起身給眾人倒滿,端起一杯對著方山說道:“方叔,您是長輩,這杯酒是我敬您的,沒有方姨和魏爺就沒有浮生的今天,浮生不是白眼狼,不會做什麽對不起方家和魏爺的事情,魏爺留下的資源除了石青峰和鬥狗場,這兩家算是給我的報酬,其他的我都交給您,青禾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我也留給方姨,我這麽做對得起方家,對得起魏爺了吧。”

方山點了點頭,說道:“浮生,上次的事情方家有難處,方叔沒什麽好說的,至於端公留下來的那些資源交給方家也沒什麽用處,還是你留著,隻要你方姨在一天方家就會支持你。”陳浮生說道:“方叔,這些資源在您手裏才會發揮大作用,留在我這就是浪費,您要不收回去就是在讓大家罵我白眼狼。”方山點了點頭,說道:“既然這樣,那我就收回來。”

陳浮生看著唐植德說道:“唐兄,這次的事情我想你一定要給我一個解釋,小雀的死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唐植德淡淡的說道:“陳兄,你要這麽說的話我的兄弟也有傷在你手下的,再說小雀的死與我沒有任何關係,我隻是個看客。”陳浮生笑了笑,說道:“唐兄,這麽說的話我們得做點什麽才好商量咯。”唐植德點了點頭,站起身往外走去,陳浮生也跟著走出去,兩人來到一片空地,唐植德說道:“我輸了,隻是不做點什麽總是心裏有點過不去,單挑?另外如果有機會來蘇北,我同樣會請你吃一頓。”

陳浮生沒有說話,隻是點了點頭,然後就沒有任何停頓的朝唐植德出手,唐植德好歹也在北京軍區偵察連呆過一段時間,並且身手也不弱,陳浮生也跟著尉遲老爺子打了一年形意拳,陳浮生衝過來的時候唐植德一個擺拳,陳浮生豎肘格擋,然後閃電般的一腳踹下唐植德的襠部,唐植德後退一步,陳浮生立即跟進,兩人沒有絲毫花哨的動作,但出手明顯有所保留,陳浮生硬抗了唐植德一記肘擊後一腳踹在了唐植德的肚子上,兩人分開。

唐植德看著陳浮生說道:“你贏了!”其實他自己知道在陳浮生介紹完所有人的時候他就已輸了,隻是有些事情低頭也要好看一點才行才是。這年頭大家都講究個和氣生財,那種動不動就掏刀子抹脖子的年代已徹底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