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回到紫金山莊別墅的黃丹青跟錢子項,等了半個小時還沒有等到浮生他們姐弟兩,老狐狸沒有跟黃丹青說什麽,而是對著黃丹青說道:“你先進去休息,我去打個電話。||書友群25779-060或240-0612”黃丹青點點頭,“今天中午我親自下廚給小琪跟浮生做一頓好吃的。”說這句話的她臉上沒有了以往的那種雍容華貴,有的隻是一個母親對孩子們的溺愛。

錢老葉子坐上那輛紅旗吩咐道:“去南京軍區,給李老打電話。”說完這句話的錢老爺子開始閉目養神。

此時在高速路上別開生麵的戰鬥也進入尾聲,隨著那位領頭人的命令,陳浮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再次撲向那位說話的頭領,刀刺出的同時右腳上步,身如圓弓爆炸開來,這一刀,沒有絲毫的花俏,直接劃向那位領頭人的頸部,本來並不打算魚死網破的陳浮生此刻要想自保就隻能出手致命。

那位領頭人看著這一往無前的一刀,知道不可輕拭其鋒,迅即撤步,後退,看著陳浮生的刀,錢小琪輕輕搖了搖頭,喃喃自語道:“心狠如狼,謹慎如鼠,難怪老爺子喜歡。”

沒等這位錢小姐說完,陳浮生的氣勢在這一刻再沒有任何保留,立即跟進,砍、削、劈、挑、刺,沒有一招多餘的華麗,狠厲的氣息刮的那位領頭人臉頰生疼,對上陳浮生的這種攻勢,就是有連續3年武警總隊搏擊冠軍稱號的他也心裏叫苦,失去先手的他,此刻隻能一退再退,他在等陳浮生的勢盡。

而陳浮生不近沒有勢盡,相反越來越驍勇,好像在他瘦弱的身體裏隱藏著無窮的爆發力,終於將領頭人逼到退無可退,陳浮生閃步欺身,瞬間跟進,刀鋒向上揚起,左腳沒有凝滯的踢出,那位領頭人以為終於等到了出手的機會。

左手外格陳浮生的右腳,右手一記肘擊撞向陳浮生的持刀手腕。

迅猛淩厲!

陳浮生探出的腳瞬間回撤,右手腕翻轉,一刀劈向那隻胳膊,也就電光火石的事情,那隻胳膊沒有撤回,準備硬抗一刀。

就這一瞬間錢小琪再次近身,左手握住陳浮生手腕,右手擊向那位領頭人的左肩,原來在旁邊看著的錢小琪突然發現那個領頭人的左肩下壓,她知道這才是真正的殺招,能不殺人最好少造殺孽。

錢小琪沒有再給其他人反應的時間,右手下壓,領頭人退無可退,瞬間被這隻手輕輕摁住,誰都不知道這樣的一摁能起到什麽作用呢,可是事實告訴了所有人結果,被這隻手輕輕摁下的左肩立即脫臼,這隻玉手沒有給他疼痛的時間,立即向下拂去,那隻手腕也脫臼,就這麽一瞬間就讓這位在部隊號稱搏擊冠軍的領頭人失去戰鬥力。

而陳浮生沒有選擇再動手,而是以崇拜的眼光看著這位姐姐,腦子裏想到了那次蒹葭給他講那個什麽小念頭拆法的那次,心裏一陣刺痛,可是剛被泛起的傷心瞬間就被壓下。眼神恢複平靜,臉色一如往常的蒼白,不知道是剛才用力過猛還是因為其他原因。

錢小琪就像散步一樣,在八個人中間來回穿梭,也就幾秒鍾的時間剛才還生龍活虎的幾位大漢就都躺在了地上,看著這一副不可思議的場麵陳浮生以誇張的表情問道:“姐,這麽生猛?”以前也知道這個世上肯定有世外高人,可沒想到自己的幹姐姐還就算一個。

陳浮生見過能打的女子,可也僅限於曹蒹葭的過肩摔和竹葉青的危險氣息,至今為止還是第一次見到一個女人以這麽摧拉枯朽的姿態瞬間放倒這麽多人。他在想這個女人估計對上富貴至少也有七層把握打贏,而對上不拿刀的陳慶之,很可能就是穩穩壓一頭,這隻是他的揣測。幸好這是他姐,要是敵人的話估計陳浮生以後都不用再出門了。

錢小琪還是那副一臉恬淡的表情對著陳浮生道:“咱們先回南京,不要讓媽擔心,等等會有警察過來處理的。”老爺子的女兒自然比誰都清楚老爺子現在恐怕已動用關係來接他們。

陳浮生自然也明白,也就沒有再多餘的給他的人打電話,迅速離開高速。

陳浮生和錢小琪趕回紫金山莊別墅的時候,已中午12點了。黃丹青還在廚房忙著張羅午飯,一旁的保姆在旁邊幫手,黃丹青說道:“浮生,你先跟小琪坐坐,媽馬上就好了,你再給老爺子打個電話,他要不回來吃飯咱們就先吃,不等他了啊。”

錢小琪莞爾一笑,雖然幾年沒有回來,但到家的這種感覺還是讓人很興奮。一種久違的笑容掛在她的臉上,連她自己也沒有察覺。

一邊看著的陳浮生立即驚為天人,他見過的女人不多,但都是極品中的極品,可還沒有誰笑起來有這麽好看,那不是什麽狗屁的風情萬種,嫵媚妖撓,而是單純的一種幹淨,看著那絲笑容就像泡在湯山溫泉裏,旁邊還有幾個漂亮小妞陪著一樣,舒服,非常舒服。

陳浮生起身道:“姐,我出去打個電話,你先坐著。”錢小琪點點頭,起身向廚房走去。

來到門口,陳浮生從口袋裏拿出電話,他沒有給錢老爺子打,而是撥通石青峰私人會所王儲的電話道:“給我派人查一查哪家汽車公司賣出或者租賃出兩輛東風王。”掛了電話,又撥通江亞樓的電話道:“江哥,有個事情需要你幫忙。”

電話那頭響起一陣爽朗的笑聲,道:“浮生,咱哥兩還這麽客氣,不說咱哥倆的情分,你好歹也算我的半個合夥人了,有什麽事你盡管說。”

陳浮生沉默了片刻道:“今天我在機場高速被人襲擊,我並不確定是不是南京武警總部的人,但那幾個絕對是軍人,如果可以你幫我查一下看是什麽人動的手。”

江亞樓笑道:“我還以為多大點事啊,好歹咱老丈人也是南京武警總部說話還有點分量的人,我最遲明天給你答複,浮生,咱哥兩好久沒有見麵了啊,什麽時候大家一起聚聚。”

電話這頭的陳浮生也沒有矯情的說什麽謝謝,他習慣把別人對他的好記在心裏,重重的點頭道:“等我電話,明天晚上密碼見。”

打完電話的他抬頭看著天空道:“當初在南京一無所有也拿下了渾水袍哥。蒹葭,這次怎麽著也得讓你長長臉了,你在天上看著便是。”

而此時錢老爺子正在南京軍區大院跟某位肩上掛著兩顆閃閃金星的某位大佬象棋,隻聽一聲“將”,那位大佬看著棋盤道:“我這軍人還是鬥不過你這老狐狸啊,我會替你看著的。”

錢小琪此刻正在廚房和黃丹青談論陳浮生,錢小琪說道:“媽,這次爸找到了他的繼承人了。”

黃丹青說道:“小琪,媽不管你爸是不是找到他的衣缽傳人,但媽知道浮生那孩子心地不錯,還能唱一腔字正腔圓的昆曲,京劇,難得啊,他真的很像你死去的弟弟。”

錢小琪看著母親的笑容沒有再說什麽,而是輕輕點了點頭。

等到錢老爺子回到家的時候,正好開飯,這頓飯吃的其樂融融,錢老爺子把他珍藏了十年的茅台都拿了出來。吃完飯後,錢老爺子對著浮生道:“來我書房,我跟你說點事。”

走進書房後,錢老爺子沒有任何避諱的說道:“有我在南京一天,你就不要怕捅簍子,束手束腳幹不成事,李家那孩子來過南京一次,我見過,在年輕人中算是出類拔萃的,不過我錢子項的幹兒子也不錯,你自己斟酌,看這次是不是要輸給他。”

陳浮生看著老爺子沒有說話,心中大定,知道老爺子肯定是覺察到了什麽,點了點頭。

隨後錢老爺子又說道:“這次過完年看來不是回你老家的時候,等過完年把蒹葭的葬禮也順便辦了,孩子接到紫金山莊來吧,你阿姨她也一個人,冷冷清清的,讓她給你看著,你也能放心,我們老兩口臨死之前能抱上孫子也算老天爺開眼。”

陳浮生看著老爺子,心裏一陣溫暖,可臉上並沒有留露出感激的神色,重重的點了點頭。

等爺倆從書房出來的時候,錢小琪母女兩正在沙發上說話,黃丹青說道:“浮生,你過來,這幾天你帶著你姐到處轉轉,她好幾年沒回來過了,讓她也聽聽你的京劇。”

陳浮生看著自己的這位姐姐說道:“應該是姐帶我轉了吧,我可到現在為止南京能叫出的地名也就那麽幾個,更不用說去過的地方了。”錢小琪點頭道:“那就我帶你,從明天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