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走廊,孔道德在放翻三人的同時,陳浮生病房內也出現了三個黑衣人,其中一個低聲說道:“一個病人至於我們六個人同時來嗎?”其中一位看似領頭模樣的男人皺起了眉頭,突然喊道:“李子,小心。.jd.免費小說門戶”一張被子罩向被稱為李子的年輕人,同時一道身影緊跟著被子撲向李子,而被提醒的年輕人在聽到聲音的時候呆了一呆,本能的想要向後退去,但似乎那個身影並不給他思考的時間,身子緊緊得貼了上去,袖口突然滑出一把匕首,如一條毒蛇般閃電刺向被稱為李子的年輕人,提醒李子的人對著旁邊一個要撲上去救同伴的人喊道:“隱虐,去床底下幹掉那個病人。”

自己揉身而上,一記鞭腿掃向唐耀國腰際,手上的動作放慢半拍,唐耀國沒有抽身而退,匕首直接捅穿被子插入叫李子的年輕人腹部,手腕翻轉突然發力,人緊跟著叫李子的年輕人前衝,堪堪避過那記鞭腿,一隻手放開匕首,猛然轉身,同樣一拳迎向撲向他的男人,男人眼中閃過一絲喜色,唐耀國的臉色沒有絲毫變化,他一點也沒有覺得自己轉身的力道並不可能抗衡男人整個身體外加前衝的力道,兩拳相撞的非常詭異,男人覺得自己的拳頭好像打在了棉花上,精通搏擊的他本能的覺得不對,因為這是一個內家拳修煉到登峰造極的人才能這樣,但他似乎忘了唐耀國本身並沒有發力,可惜唐耀國並沒有給男人後撤的機會,變拳為爪,閃電般扣住男人的手腕,猛然發力,身體跟著男人向後撤去,男人右拳迅速擺上,唐耀國嘴角勾起一絲笑意,借力打力,男人發力的同時他也發力,一拉一扯,男人被兩股力道相扯,一個踉蹌撞向早已等待的唐耀國,一記膝撞直接撞暈男人,唐耀國謹記著尉遲老人告訴他的一句話,真正的格殺根本容不得兩人你來我往跟潑婦打架一樣,勝負在眨眼間就可以分出,剛出師的唐耀國一直銘記,他也是這樣做的。

撞暈男人的同時身體沒有絲毫停頓,踩著極碎但節奏明顯很快的步伐撲向在床底下並未找到陳浮生的隱虐,隱虐正在想著這個病房裏還有什麽地方可以藏身時,猛然感覺一陣罡風襲向自己,反應很快的他右臂迅速架起,左腿猛然踹向唐耀國的襠部,攻敵之自救,唐耀國抽身後退,隱虐緊跟貼上,一記肘擊迅猛擊向唐耀國頭部,唐耀國再退,隱虐繼續貼身而上,似乎想要至唐耀國於死地,唐耀國突然止步,一記直拳迎向隱虐的拳頭,全身力量瞬間貫注於拳頭,以硬抗硬,哢嚓一聲,隱虐的手腕折斷,唐耀國伸手抓住隱虐已被折斷的手腕,猛然前扯,結實的肩膀撞向男人胸部,直接撞飛。

算號稱江浙滬傷人第一的尉遲老人半個徒弟的唐耀國出師一來第一次大放異彩,身手無疑要比他的師哥王解放都要好上一兩分,擺平三人的唐耀國臉上露出一絲笑容,不過瞬間臉色劇變,想起受傷的神仙哥還在床頭的櫃子裏,著急的跑向門口的衣櫃,打開衣櫃,陳浮生本來就虛弱的臉色一片慘白,有被驚嚇的,還有被捂的,唐耀國膽顫心驚的把陳浮生抱上床,一臉忐忑的叫道:“陳哥。”陳浮生擺了擺手,虛弱的說道:“讓狀元和王虎剩過來一趟。”

趙老爺子輾轉騰挪,整人陰人幾十年得出來的結論就是死灰如果有機會複燃,你就是隻有一把尿一泡屎也得把他澆滅,話雖然粗糙但卻是至理名言,他孫子做的或許過分,但他並不認為一個小人物能折騰出什麽光景,但事實似乎往往出人意料,他的孫子被人捅翻了,老爺子不是沒有震怒,但奈何能量有限,躲到南京的陳浮生銷聲匿跡,而後那個傻大個大鬧趙家,趙老爺子不是沒想過整人,但那都是沈陽軍區的人,沈陽軍區的幾位大佬根本不把已退下來的他放在眼裏,他心有餘而力不足,但他萬萬沒想到已到了南京軍區的孫子居然會再次尋仇,還被人帶走,趙老爺子比任何人都明白退一步其實未嚐不是進一步,本打算就此化解這場恩怨的他居然發現自己的孫子居然被人廢了,老一輩的護短是出了名的,這口氣趙老爺子咽不下,在東北,南京,天高皇帝遠鞭長莫及,但趙老爺子有耐心,那個陳浮生會來上海的,而且陳浮生也不出意料真來了,他的本意是動用政府關係留下陳浮生,但納蘭王爺的人也跟著來了,趙老爺子拗不過瘋子,反正那個陳浮生怎麽死都一樣。

瘋子死了,趙老爺子聽到這個噩耗的時候真的吃了一驚,瘋子的實力他不敢說全了解但也知道的七七八八,在黑龍江瘋子這個名字掀起了多少腥風血雨趙老爺子不知道,但瘋子能被納蘭看中絕非僥幸,瘋子的身手計謀都是上上之選,這也是納蘭放心讓他來上海的原因,直到他親眼看到瘋子的屍體才確定瘋子是真掛了,當時趙老爺子的心瞬間就冷到了極點,官場沉浮的他能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麽?瘋子在上海出事,納蘭不怪他怪誰?他和納蘭有交情不假,但因為這份交情折損納蘭一員大將實在是說不過去,所以趙老爺子的第一想法不是告訴納蘭瘋子的死訊,而是第一時間將怨恨集中在了陳浮生身上。

趙老爺子的手腕不可謂不深,兩天的時間就查到了陳浮生所在的醫院,有錢能使磨推鬼,一位醫院一位負責人拿了錢自然會安排妥當,在上海市區趙老爺子是不敢用槍,但找幾個退役的特種兵還是可以的,這次一共出動了六個人,都是趙老爺子精挑細選的,身手對付一般混混完全可以以一打十,原本打算調虎離山之後再幹掉陳浮生,後果是什麽趙老爺子認了,孤注一擲,在書房裏一張椅子上躺著的趙老爺子陰沉著臉色,自言自語道:“怎麽去了這麽長時間還沒有回信?”

差不多過了約定的時間大約半個小時,趙老爺子已知道計劃失敗,隨即已如蒼老樹皮的臉色猙獰了起來,眯著眼睛緩緩的說道:“老了啊,陰謀詭計居然及不上這些後輩了,這一次你還能躲過去?”

深夜,某棟別墅內,一個女人正在喂養一條玻璃籠子裏的眼鏡蛇,籠子出奇的大,那條蛇也不如一般寵物那般溫順,充滿了野性和靈氣,投放進籠子的不是雞鴨或者兔子這類餌,而是一隻黃鼬,這玩意也是能咬死蛇的,女人饒有興致地欣賞兩者相鬥。

眼神嫵媚的清澈,點到即止,尋常人看到這副光景都會害怕,但女人的臉上沒有一絲不適,相反嘴角還掛著一絲微笑,好像在欣賞自己喜愛的東西一般,上海喜歡養蛇的女人不少,但喜歡養毒蛇一口氣養了七八條的隻有竹葉青一個,身後光頭佬蒙蟲早已對此見怪不怪,說道:“趙老爺子派去的人被陳浮生身邊的兩人全部幹掉,而且那兩個人的身手似乎看起來不錯。”

竹葉青嘴角浮起一絲微笑,淡淡的說道:“怎麽,你是看他出息了,要跟我兌現諾言了?”光頭佬蒙蟲沒有說話,隻是臉上燦爛的笑容表達了這個意思,竹葉青點了點頭道:“等他過了這關,我就去跳,我看他敢不敢陪我跳?”

蒙蟲愣了,主子啥時候答應別人一起跳了,在竹葉青身邊呆了差不多十年的他知道一點別人不知道的東西並不為過,當年一位老人就說過這個小姑娘的男人就是那個肯陪她跳黃浦江的人,蒙蟲喃喃自語道:“莫非這個陳浮生真有三頭六臂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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