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五章賊喊捉賊

“昨個來了。”蘇槿柳眉蹙了蹙,心裏尋思了一下,還是決定去回春堂走一趟。

不然這心安不下。

她抬頭看向祁雲清,摸著肚子道:“雲清,我肚子不太舒服。”

倒不是不信柳劉氏,而是她現在也不確定是個什麽情況,越少的人知道越好。

否則說漏嘴了,蔣棋不好脫身了,李荷少不了要被牽連。

對上她微眨的杏眸,祁雲清立馬就明白了她的意思,伸手就摻扶著她的肩膀,“我帶你去回春堂瞧瞧。”

……

回春堂門口站著兩名別刀的人。

蘇槿和祁雲清對視了一眼,蔣棋應該是被監視了。

這時,蔣棋送一名老者出來,瞧見他們了,沒有以前過分的親切,語氣不輕也不重,“來看病?”

估摸著是為了避嫌。

“身子不大舒服。”

蘇槿點了點頭,隨後細細打量了他幾眼,他麵頰清秀泛著正常的紅潤,想來沒遭什麽罪。

她坐在了看診處,將手伸給了他,蔣棋細細給她把了一下,頓時麵色沉了幾分,“摔了?”語氣夾著一絲擔心。

蘇槿還沒開口,旁邊的祁雲清就道,“前幾天不小心摔了,喝了兩天的保胎藥,現在怎麽樣?”

“胎心還是有些不穩。”

蔣棋原本是想問蘇槿怎麽沒調理好就上鎮了,但轉念一想,就猜到了原由。

他抿了抿唇,“我開幾副補藥。”

蘇槿收回手,將袖子撩下來,溫聲道:“嚴重嗎?”

蔣棋明白她這句嚴重是指盧賈的事,他餘光掃了一眼門口的兩人,搖了搖頭,“不嚴重,靜養幾日就好,你要是不放心,到時候我來給你把脈。”ァ新ヤ~⑧~1~中文網ωωω.χ~⒏~1zщ.còм

“那就好,謝謝小大夫了。”蘇槿感激道。

之後蔣棋開了藥,蘇槿和祁雲清付了銀錢就走了。

……

一刻鍾後,吳家

聽完了手底下的人稟報後,吳剛敲了敲桌子,這樣聽來蔣棋和蘇槿他們的關係隻是一般。

那他的猜想就不成立了。

又進入了死胡同。

他揉了揉眉心,“盧賈的屍體仵作驗沒?”

“盧家不讓驗。”楊子搖了搖頭道。

“為什麽?”

“說是想讓逝者安息,而且聽他們那個意思好像不追究盧賈中風的事。”

吳剛皺起了眉頭,對盧家的行為感到不解,最先還吵吵嚷嚷說盧賈被人迫害了,現在找了一個想要逝者安息的由頭。

怎麽看都有鬼。

但盧家不願意追究這事,他就算是亭長也不能強求,除非上報給衙門,強製性的辦案。

“盯緊盧家的人。”

“是,亭長。”

等人走了,吳齊氏才從內屋出來,伸手給吳剛揉了揉肩,“還沒頭緒?”

“嗯。”吳剛揉了揉眉心。

“繡雲坊那小娘子我見過,心地善良,不像會幹這種事的人,再說了盧賈出事,她根本就沒在鎮上。”吳齊氏幫著蘇槿解釋了幾句。

吳剛詫異的看著吳齊氏,她很少幫人說話這些,以往有些人提禮來,她也沒有說過半句。

“她找上你了?”

“沒有,就是喜歡那孩子。”吳齊氏搖了搖頭。

蘇槿要是為了這事早上她,她反而不會幫忙。

身正自然不怕影子斜。

緊接著她又道:“盧家人不讓驗屍,肯定有貓膩,說不定盧賈中風也跟盧家人脫不了關係。”

“這年頭賊喊捉賊的人不在少數。”

“賊喊捉賊?”

吳剛輕念了一聲,隨後腦子閃過一道靈光,“我這就去縣衙。”

“晚上就不回來了,你們在家小心一些。”

……

對於吳齊氏的幫忙,蘇槿並不知情

回了繡雲坊,蘇槿同柳劉氏說了一會話,就和祁雲清駕著馬車回村了。

兩人剛進村,就被人喊去賀家了。

王家去賀家要公道了。

怕是為了那幾畝苞穀苗。

兩人到的時候,場麵還算安靜,蘇漢翹著二郎腿,嘴裏叼了一個狗尾草。

蘇家其他人沒來,估摸著是怕來了,反倒影響蘇漢的“發揮”。

“王家說槿丫頭指使蘇漢破壞苞穀苗。”賀向西看向蘇槿道。

“老子都說了,是老子自己做的事,幹這臭丫頭什麽事。”蘇漢將嘴裏的狗尾巴草吐在地上,不耐煩道。

“閉嘴!”

賀向西嗬斥後又看向蘇槿。

蘇槿搖了搖頭,“賀阿爺,我那天已經說了算了,就不會作出這些事情。”

“不然那天我肯定會讓賀阿爺給我做主。”

王家這是那蘇漢沒有辦法,才把爛鍋安在她頭上。

這爛鍋落她頭上肯定是要賠錢,落蘇漢頭上就不一定了。

她停頓了一下,“賀阿爺,我小祁家不想參與這些事情,但別人三番四次胡說八道,我們小祁家也忍不下了。”

“索性賀阿爺和各位村裏的伯伯嬸嬸們都在,那槿兒也想要個公道。”

她微微彎腰,“槿兒求賀阿爺主持公道。”

“雲清媳婦,你放心,這事查明之後,我一定會給你們一個公道。”賀向西沉聲道。

“謝賀阿爺了。”蘇槿直起腰。

王家沒想到小祁家竟然反咬了一口,王老頭子臉色難看。

“你們王家說小祁家指使蘇漢可有證據?”賀向西看向王家人。

王家哪裏拿得出什麽證據,王老頭子梗著脖子道:“那馬是小祁家的!”

“那馬不是我們的,是東家用來運送東西。”蘇槿神色溫和解釋。

“不是你,蘇漢怎麽可能能遛馬!”王老頭子冷哼了一聲。

蘇槿並沒有立馬反駁她,抿了抿唇,過了一會,她開口道:“我懷了身子,雲清要念書,我娘身子不不大好,馬自然得讓人遛。”

對比之下,眾人覺得王家人就顯得有些咄咄逼人了。

緊接著蘇槿又道:“自古隻有爹指使女兒,從沒女兒指使爹一說,槿兒不敢做這種違背道德之事。”

“還請王阿爺以後說話三思,否則傳出去,我肯定要被別人的唾沫星子給淹死。”

眾人一想也是這個道理。

何況蘇漢那混頭,蘇強都不一定能管得住,蘇槿能指使他做事了?

身為當事人的蘇漢撇了撇嘴,臭丫頭,你指使老子做的事還不少嗎!

不過他才不會承認呢,他要麵子。

“老子做事才不讓人指手指腳,王家的,都說了是老子,有什麽衝著老子來!”